剪秋急忙道:“娘娘——您想想看,皇上為什麼冊封耿氏為皇貴妃?就因為她救駕有功,倒不見得吧。奴婢認為皇上是在警告娘娘,皇上生性多疑,他心裡已經在懷疑純元皇后的死亡真相!”

她一把握住皇后的手,道:“這個時候,您可千萬要忍住啊!若是一個沒忍住,自亂了陣腳,讓皇上查到了蛛絲馬跡,繼而順藤摸瓜,那一切都完了!”

皇后聽了這一席話,淚痕滿掛的臉上立刻浮起惶恐和失措,顫顫道:“對!皇上雖然不愛本宮,但對本宮還有最起碼的尊重,斷斷不會冊封皇貴妃來羞辱本宮,一定是皇上懷疑純元那賊賤人是本宮害死的,所以才會如此!”

說著,皇后的眼底滿是淬毒的冷光,咬牙切齒道:“都怨年世芍這個小賤人!她自己尋死也就罷了,臨死之時還要拉本宮下水,真真是太可恨了!”

剪秋道:“娘娘,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耿氏冊封皇貴妃,而是要打消皇上對您的懷疑。皇上的疑心一消,您才能保全自己,保住這來之不易的皇后之位。只要您一日是皇后,皇貴妃便無法越過您去。”

皇后聽了,彷彿抓到了浮木一般,“你說的對,本宮一定要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有這樣,本宮才能穩固後位,待來日本宮成為母後皇太后,再來慢慢收拾耿氏這個老賤婦也不遲。”

剪秋凝重道:“皇上生性多疑,一旦疑心泛起,只怕很難消除。娘娘可有什麼辦法?”

皇后低頭沉思半餉,猛地一抬頭,狠狠咬牙道:“本宮已有主意!”

………………………………………………

這月十五,月圓之夜,雍正照常來景仁宮‘例行公事’,皇后依舊謙順溫柔地服侍著心愛的夫君。

只是不同於以往的相敬如賓,雍正從頭至尾都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

待皇后幫雍正更衣就寢時,他冷冷甩了甩袖子避開了,繼而冷冷地質問皇后純元皇后的死因。

皇后滿臉涕淚,大呼冤枉,說她和純元是親姐妹,她怎麼可能殺害自己的親姐姐?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雍正還會信上幾分,可年世芍(冰凝)臨死前說皇家沒有骨肉親情深深震住了他,自己也曾為了權勢手足相殘。

身為過來人,雍正不得不懷疑皇后是害死純元的真兇,只是這事兒過去了十多年,一時間也很難找出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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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瞭解得何等透徹,僅僅一個眼神,她便知道雍正不相信自己。

她悽然一笑,忽然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出來。

雍正經歷了年世芍刺殺一事,儼然成了驚弓之鳥,見皇后也掏出匕首,便以為她要效仿年世芍弒君,自己也好成為母後皇太后。

雍正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湛湛殺意,正要呼喊人進來,卻見皇后把匕首對準了自己。

雍正大吃一驚,忙叫道:“你幹什麼?快把刀放下!”

皇后哀婉悽絕地說道:“至親至疏夫妻,皇上和臣妾夫妻間既然做不到至親夫妻,卻也不想成為至疏夫妻,臣妾情願一死,省得礙皇上的眼!”

說著,皇后便用匕首狠狠割破自己的手腕,登時血如泉湧,染紅了明黃色的鸞鳳攢金絲寢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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