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培盛走過來,低聲道:“皇上,年妃娘娘求見!”

雍正眼底滑過一絲厭棄之色,冷肅道:“不必了,就叫她回去吧!”

“嗻!”蘇培盛弓著身子退出去。

雍正凝視著安陵容嬌羞的容顏,笑道:“容兒一向是嬌羞溫柔,今日再見,還是和新人的時候並無半分差別。”

安陵容微垂臻首,嬌羞似水蓮花不勝涼風,愈加楚楚動人,溫言道:“嬪妾怎能跟新人相比,不過是舊酒裝新壺,皇上不厭棄嬪妾愚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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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手掌撫上她小巧圓潤的下巴,憐愛道:“有愛妃在此,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重入朕懷,當長歌以賀!”

安陵容微微側首,柔順道:“那臣妾就獻醜了。”說著,依依曼聲唱開:“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一曲綿落,雍正撫掌久久回味,待回過神來,笑意更濃:“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朕便折你在手,不會讓再讓你枝頭空寂寞!”旋即對小夏子道:“取金縷衣來,賜予順貴人!”

小夏子微微一愣,躬身領命而去。

此話一出,在座的妃嬪個個瞠目結舌,含酸帶醋,羨慕嫉妒恨。

安陵容看得一愣,拉著冰凝的袖子,低聲問道:“娘娘,這金縷衣是什麼啊?”

冰凝笑道:“金縷衣是先帝特意為舒妃所制的,世上只有兩件,一件遺留在宮中,另一件舒妃出宮時帶走了,皇上對你還真是格外優待呀!”

富察貴人忽而淺笑,轉過頭不無酸意道:“越女新妝出鏡心,順貴人果然是一曲菱歌抵萬金吶!”

冰凝淺淺笑了,好一個一曲菱歌抵萬金!安陵容的確是有這個資本,不枉她一片苦心栽培。

且說年妃年世蘭,她被雍正冷落了這麼久,乍聞一個小太監來報,皇上在澄瑞亭設宴,問她去不去?

年妃正想方設法地要復寵,聞得此訊息,自是大喜過望,想也不想,立刻盛裝而去,誰知一切都是假的,雍正根本就沒有請她過去,是皇后故意羞辱她的。

翊坤宮裡,年妃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軟在了床榻上,滿臉都是濃濃的悲涼。

曹貴人忙勸慰道:“娘娘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呀!”

年妃哼地苦澀一笑,道:“本宮哪還敢怒呀,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們在御花園飲宴聽歌,本宮卻在烈日炎炎下受盡折辱。”

曹貴人安慰道:“娘娘,安氏不過是以歌藝博取皇上寵幸罷了,娘娘不必在意!”

年妃深深呼吸著,悵然道:“走了個沈眉莊,來了一個甄嬛,去了個甄嬛,又來了個安陵容,個個狐媚妖冶,迷惑聖心。”她狠狠攥著拳頭,手背上暴起條條青筋,聲音漸趨歇斯底里:“為什麼?為什麼皇上會寵幸她們?這些個沒臉沒皮的賤人,本宮就恨不得叫她們全都去死!”

年妃的聲音十分的淒厲尖銳,曹貴人懷中原本沉睡的溫宜公主登時被吵醒了,一下子嗚嗚地哭起來。

年妃被哭聲擾得更加煩躁,厲聲道:“你哭什麼?該哭的應該是本宮,你是皇上的女兒,無論你做錯了什麼,皇上都不會怪你的,可是本宮算什麼,高興便寵幸,不高興便扔在一邊任人凌辱踐踏。”說著,突然伸手從曹貴人手裡奪過溫宜,一把抓在懷裡,怒聲質問道:“哭,你有什麼可哭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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