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思索片刻,才答道:“娘娘,奴才想起來了,聽戲散場後,懿貴妃突然說她宮裡有幾匹上好的緙絲緞子,顏色太豔不適合穿,要把這些緞子賞給莞貴人,要莞貴人跟她回宮去拿。莞貴人起先是推辭,說要送惠嬪回去,懿貴妃強拉著莞貴人去她宮裡,把惠嬪丟給了年嬪。”

皇后聽了這話,不由地一愣,緙絲緞子?莞貴人?懿貴妃?強拉莞貴人去她宮裡?

忽然間,皇后腦海一閃,便冷冷地笑了:“好一個惠嬪!夠狠,不僅對別人夠狠,對自己也夠狠的!”

剪秋聽得滿頭霧水:“娘娘什麼意思,惠嬪不是受害者嗎?”

皇后冷哼了一聲,“呵呵,受害者,這身份可真有迷惑性,誰也不會懷疑受害者就是加害者。”

剪秋驚得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惠嬪小產不是年嬪害的,根本沒人害她,純粹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旋即,剪秋急忙搖頭,“可惠嬪沒有理由這麼做,宮裡的孩子那麼少,她這一胎若是生個阿哥,日後為嬪為妃都不在話下,她應該不會這麼傻。”

皇后幽冷道:“是啊,宮裡的孩子就是金貴,惠嬪要是運氣好,一舉得男,這個孩子便能保她一世的榮華富貴。可她若是沒有懷孕呢,採用特殊藥物強催出喜脈,不惜傷殘自身引年嬪入局,然後再與懿貴妃和莞貴人聯手,年嬪怎能不認栽呢?”

剪秋深深吸倒一口冷氣,“事實若是按娘娘所說,惠嬪的手段未免太陰狠了些吧?”

皇后冷然一笑:“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在這個後宮裡,每個人都是狠角色,心地善良的女人註定是活不了多久的。年嬪屢次找惠嬪和莞貴人的麻煩,她們再不聯手反擊,早晚會死在年嬪手裡的。”

剪秋點了點頭,道:“娘娘說的是!奴婢只是有些意外,惠嬪還真敢做出這樣的事,如此想來確實如此。惠嬪恨年嬪入骨,欲除之而後快,此番藉著這個根本不存在的胎兒實施嫁禍之計,不僅順利報仇,還被皇上封了嬪位,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呢。”

皇后徐徐頜首道:“不錯!她肚子根本就沒有孩子,這一出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實則是一樁無本的買賣,怎麼說都是大賺特賺。本宮平日瞧著她一副賢淑端莊的樣子,沒想到行事如此果決狠辣,倒不像是漢軍旗書香門第之女了。”

剪秋笑著道:“惠嬪倒不見得是生性陰狠,奴婢瞧著,她的狠勁兒倒是年嬪強逼出來的。幾個月前,惠嬪被年嬪派遣人推入水中,差一點送了性命。而後來,茯苓指證惠嬪假孕爭寵,險些將推入她萬劫不復之地。之後,溫宜公主木薯粉事件,十有八九也是年嬪所為,藉機想要剷除她的好姐妹甄嬛。這一樁樁、一件件,惠嬪自然對年嬪恨入骨髓,莫說是她沒有懷孕,就便是真的有孕,為了報仇她也可能狠下心腸同歸於盡。”說到這兒,剪秋微微嘆道:“只是她們三個聯手,還是沒能扳倒年嬪,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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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笑了笑,“西北戰事膠著,皇上仍需要年羹堯平定西北。年氏一族是年嬪最大的倚仗,只要年氏不倒,年嬪便除不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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