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如此不要臉

鳳清城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子，毫不在意的模樣，"皇上只要別把微臣當成傻子就行了，父親當初是怎麼死的，微臣早就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你為何..."聽到鳳清城的話，皇上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若是他真的知道了，那這些年，鳳清城都是在自己的面前演戲？

"父親就微臣一個孩子，微臣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要好好活下去。"

整個京城幾乎都變成了鳳清城的囊中之物，可惜，這個事實除了鳳清城之外，也就只有一個焦子堯知道而已，焦子堯又不可能會告訴別人。

從御書房裡出來，一個嬤嬤攔住了鳳清城的去路，"老奴見過靜安世子，太后娘娘有請，還請世子跟老奴走一趟。"

"太后？"許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鳳清城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就點了點頭，"帶路。"

"是。"

沒多久就到了太后的寢宮，鳳清城走進去，裡面只有幾個伺候的宮女和兩個嬤嬤，鳳清城俯身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后娘娘，太后萬福金安。"

"起來吧。"

鳳清城抬起頭，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罷了，沒想到太后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太后這段日子怎麼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現在身上好像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整個人都縮了一層，眼睛深深的凹進去，皮膚皺得和千年老樹沒什麼區別，這個樣子走出去，定然會嚇到街上的孩子。

"不知太后想說什麼？"

在鳳清城打量太后的時候，太后同樣在打量著他，新婚燕爾，鳳清城的氣色比之前好好的多，每天都過得很滋潤，眼底深處的陰鷙和偏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消散，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到了。

或許是到了這個時候，太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看到這個樣子的鳳清城，她竟然覺得有些欣慰，嘆息道，"你的變化真大啊..."

鳳清城不明所以，並沒有說話。

太后也沒有想著要聽到他的聲音，自顧自的的說道，"你不知道，哀家也算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這麼小的時候，眼底都是駭人的恨意。後來長大了，學會偽裝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夠變好。"

聽到這句話，鳳清城倒是有幾分意外他從來都不知道，太后居然發現了。

"哀家沒有多少日子了，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之前做了多少錯事。"太后的聲音變得低低的，彷彿沉浸在回憶中，"你什麼時候進宮，就把曦月給帶進來吧，哀家就是想要再見見她，她也可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啊，就這麼過去吧。"

"太后是想要見曦月一面？"鳳清城心裡冷笑連連，他已經知道了太后的心思，"若是曦月來了，那也得讓鳳嬌紫過來一趟？"

太后沒有聽出鳳清城話裡的嘲諷，理所當然的說道，"她們這兩個孩子，可都是哀家從小看著長大的，哀家都快要駕鶴西歸了，她們也該過來盡孝道了。"

雖然知道太后不要臉，這個時候聽到她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鳳清城的心底還是帶著一抹怒火，"想要讓曦月盡孝道，太后還是回頭看看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吧。"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曦月現在不是好好的？你們倆倒是好，新婚燕爾，哀家可憐的嬌紫啊，一個人孤零零的被關在冷宮裡，哀家只要一想到這個啊，就心痛的不行..."太后說著，眼淚都順著臉龐流淌下來。

太后一直都想要讓皇上把鳳嬌紫給放出來，明明以前不管鳳嬌紫犯了多大的錯，皇上也只是氣一段時間而已。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鳳嬌紫已經被關在冷宮裡一個多月了，冷宮這樣的地方，是人能待的？

雖然不知道鳳嬌紫又做了什麼，可是太后也知道，肯定和鳳清城與楊曦月脫不了干係，想要讓鳳清城鬆口，去皇上面前求求情，這樣，說不定皇上就會把鳳嬌紫給放出來了。

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可是她忘了，鳳清城哪裡是這麼好應付的人？鳳嬌紫做的事情，要是讓鳳清城動手，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宮裡這麼熱鬧，這些楊曦月都不知道，楊曦月窩在書房裡看完了一本遊記，天色都還沒有黑下來，剛過了一個時辰，她只好換上衣服出了王府。

遠遠看著楊曦月走出了王府，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丫鬟立刻低著頭往回走，幾下子就到了柳蒹葭正住的院子裡。

"寧雪姐姐，世子妃出去了。"小丫鬟說完，眼睛都亮起來了。

寧雪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進了丫鬟的手裡，語氣溫柔，"拿著吧，回去繼續看著，只要做得好，虧待不了你。"

小丫鬟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來，"多謝寧雪姐姐，我會好好看著的，世子妃都出府了，是不是要我跟著出去？"

"傻姑娘，世子妃都出府了，哪裡是你可以跟著的？"寧雪臉上帶著笑，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仔細一看，只覺得心裡發寒。

"那我回去了。"小丫鬟的眼中極快的劃過一抹異色，緊接著低下頭。

從柳蒹葭的院子裡走出來，小丫鬟拐進了另外一個迴廊裡，很快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便是在清風苑裡。

"你回來了？"丁香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回頭一看，可不就是那個傻姑娘回來了？

小丫鬟進到清風苑，就跟變了一個樣子似的，眼神都帶著光，從袖子裡把荷包給扒拉出來，"丁香姐姐，那個寧雪給銀子給的可大方了，我就按照你說的，她就給了我這麼多銀子，我把銀子都給你。"

"你自己收著就行了，既然柳蒹葭想要知道小姐在不在府裡，你就府門那邊晃悠，晚一些告訴她就可以了。"丁香哭笑不得的把荷包還給她。

小丫鬟用力搖頭，"丁香姐姐，銀子給你，你以後出府的時候給我帶一品居的糕點，東街的烤紅薯，還有..."

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全部都是吃的，丁香總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只好把荷包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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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柳蒹葭，不就是想知道小姐的蹤跡嗎？整個王府的丫鬟都可以告訴她，只要她有這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