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色的身影在屋頂上看了整個過程,很快就消失不見。

回到王府裡,薛冷還在想著剛才聽到的話,特別是大夫說的,忍不住道,"主子,沒想到這個林瑾寒這麼能忍,這麼厲害的藥都可以忍下來。"

"是啊,的確沒想到。"心性要堅韌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忍到這個份上?

"不過,要是林瑾寒最後知道,那幾個女人身上並沒有花柳病,你說他會怎麼樣?"

主子再次露出這種表情,薛冷心裡一陣毛毛的,隨後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主子的意思是,那幾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病?"

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是,只要林瑾寒願意,用那幾個人解了體內的藥,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啊。

薛冷已經回過神來了,想起那天在地牢裡,他的主子故意說的這麼大聲,估計就是為了試探林瑾寒而已。

能夠忍住體內的藥,忽視眼前幾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同樣身為男人,薛冷覺得自己可以想象出這種痛苦。

"本來就是為了試探而已,該還的,林家總是要還的。"鳳清城淡淡道,"說說看,林瑾思最近怎麼樣,想個辦法,讓她去騎馬吧。"

薛冷後背一涼,他家主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記仇啊,教訓了林瑾寒之後,還記著郡主馬兒發狂的事情。

心裡想歸想,薛冷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主子,林家人最近都拘著不讓林瑾思出門,所以,騎馬這件事情估計還要等一些時候。"

"好好盯著,你知道該怎麼做。"

馬兒發狂,從馬背上摔下來非死即傷,可是不管結果怎麼樣,都不是他關心的。鳳清城這麼做,只是為了一報還一報而已。

主僕兩人在書房裡面將最近的事情都梳理了一番。

鳳清城忽的開口道,"鳳淵螟的事情,鳳淵夕解決的怎麼樣了?"

"太子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屬下猜測,他可能是打算等到中秋之前,再說這件事情。"薛冷怔了一下,"主子,你已經一個月沒有上朝了,皇上派了公公過來,讓主子明天務必要開始上朝。"

鳳清城沉默了一下,這段時間幾乎只要一有時間就纏著楊曦月,他都快要忘了還有上朝這件事情。

想到還有一件事情要說,鳳清城也就點了點頭。

夜越來越深了,更夫敲響了三更的鼓。

楊曦月已經習慣了鳳清城的懷抱,現在突然之間沒有鳳清城的存在,再加上白天睡了挺長的時間,她後半夜居然醒過來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索性一股腦的坐了起來,本以為坐累了就會想要繼續睡覺。

沒想到,她後來越來越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

換上衣服,楊曦月走了出去。

明月樓裡面的內院其實很大,不過都是在地下,楊曦月並不是很喜歡,所以,她漫無目的的在整個明月樓裡面晃盪。

明月樓裡面的暗影看著他們的主子跟什麼似的,在明月樓裡面東看看,西瞧瞧,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一般。

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楊曦月嚇了一跳,尖著嗓子叫了一聲,沒想到把面前的焦子堯給嚇到了。

在楊曦月路過的地方,都會有人點燈,亮堂堂的,她很快就看清楚是誰從裡面出來了。

伸手拍了拍胸口,她道,"子堯,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從裡面出來了?你想嚇死我?"

面對她反咬一口的指責,焦子堯臉色蒼白,渾身都是冷汗,無奈道,"我也要被你嚇死了。"

看來兩個人都有錯,楊曦月嘿嘿一笑,"行吧行吧,大晚上的,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焦子堯從裡面走出來,隨手將門關上,往前面走去,並沒有回答楊曦月的話。

無所事事的楊曦月跟了過去,被焦子堯塞了一罈酒,低頭聞了聞,發現是一罈梨花酒。

她詫異的抬頭看了焦子堯一眼,又看了看懷裡的梨花酒,要知道,這幾壇梨花酒可是焦子堯的命啊,誰都不讓碰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給她塞了一罈?

莫非這是在做夢?

雲裡霧裡的跟著焦子堯趴在窗邊,楊曦月很快就發現,今天晚上的焦子堯不對勁。

在焦子堯一口氣灌了半壇酒之後,楊曦月聽到了一個讓她永生難忘的故事,她也明白了,焦子堯為什麼會失控。

人心,怎麼會恐怖到這個程度。

焦子堯將酒罈裡面剩下的一口酒喝了下去,語氣嘲諷,"等我和師父到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連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死了。"

已經九個月了,成型的一對龍鳳胎,這一幕給焦子堯的衝擊格外的大,他整整七天,滴水未下。

最後還是師父給他硬生生的灌了下去。

為了讓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身體好一些,懷孕九個月的那個婦人,不遠千里的求到了神醫面前,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不少好藥。

可是她剛服下去,轉瞬間就被陰陽先生給抓住了,為了得到那幾顆藥,陰陽先生將她活生生的剖了。

就為了幾顆藥,三條生命,轉瞬即逝。

楊曦月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知道是陰陽先生將她帶走的,心裡知道鳳清城和焦子堯會處理好一切,因此並沒有太在意。

今天晚上聽到了焦子堯的這番話,她忽然之間覺得,她應該去見見那兩個陰陽先生才是。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恐怖的事情。

焦子堯偏頭看她,忽的輕笑起來,"今天我把他們給剖了,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畢竟,他可是神醫啊,職責是救人,而不是殺人,他"很好心"的讓大夫給他縫合傷口。

等到傷口癒合之後,再剖一次吧。

沉默了許久,楊曦月低頭喝了一口酒,"這不是你的錯,要是這麼做可以讓你高興的話,還是很值得的。"

面對這樣的焦子堯,不管什麼樣的安撫都是蒼白無力的,楊曦月沒有說太多的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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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兩個半夜不睡覺的人喝的酩酊大醉,被丫鬟們扶到了房間裡。

楊曉生在暗地裡聽了許久,明白了來龍去脈,心情格外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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