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丫頭片子,別以為隨便比劃幾下,就可以改變你們冠心閣以次充好的事實。"看到楊曦月走出來,男子的眼眸暗了暗,嘲諷道:"關門算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要出來開店。"

楊曦月面色不變,不理會男子的挑釁和嘲諷。

冠心閣的首飾,會在最角落裡面蓋上一枚小小的印記。

楊曦月低頭聞了聞,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將簪子遞給佟掌櫃,伸手比劃道:"冠心閣的印章用的是特調的印泥,每支簪子都會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佟掌櫃恍然大悟,按照楊曦月所說的,低下頭仔細的聞了聞,也發現了不對勁,偏頭吩咐店小二道:"隨便拿一支簪子出來。"

"是。"店小二忙不迭的拿出一支簪子。

佟掌櫃將兩支簪子放到一處,沉聲道:"雖然這支簪子的手法看起來似乎是出自冠心閣,可是這上面這上面的蓋的印泥卻出了差錯..."

等到佟掌櫃解釋完,圍觀的人才恍然大悟,鬧事的男子面色不變,只是看向楊曦月的眼神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位公子,冠心閣從不做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日後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佟掌櫃說話做事向來給人留幾分餘地,雖然知道男子是故意來找茬的,卻並沒有說破。

"本公子記下了。"男子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曦月,帶著人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虛驚一場,經過這件事情,佟掌櫃對楊曦月就更加信服了。

街角。

"王爺,剛才那個人就是靜安世子的側妃,太子的事情,就是她提的醒。"小廝恭恭敬敬的低聲道。

"知道了。"不過就是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丫頭罷了,居然壞了他這麼重要的事情,只能怪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男子的眼中劃過一抹狠厲。

楊曦月花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將鋪子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

回到王府,發現鳳清城居然在她的房間裡面等著她。

楊曦月無視他的目光,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伸手比劃道:"你怎麼過來了?"

"最近蒹葭晚上時不時會毒發。"鳳清城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

這件事情她知道,前兩天偷聽到的,不在意的點點頭,隨後比劃道:"需要臣妾做什麼?"

鳳清城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探究之色,雲淡風輕道:"本世子想著,你搬到蒹葭旁邊的院子,方便一些。"

楊曦月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想要她的血不夠,現在還嫌她離的太遠,一定要把她養在柳蒹葭的身邊?

"怎麼,不情願?"她滿臉的不情願,鳳清城眉頭一挑,語氣漸涼,"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楊曦月美眸一瞪,不甘心的再做了最後一次掙扎,"臣妾若是搬到柳蒹葭的旁邊,怕是沒兩天會把她氣吐血。"楊曦月慢慢伸手比劃道,怕鳳清城看不懂,她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鳳清城唇角勾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模樣,"你大可以試試。"

雖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在笑,可是這個樣子還真是該死的好看,楊曦月差點被誘惑,為了不用每天面對柳蒹葭,絲毫不退讓,比劃道:"你說的。"

楊曦月不肯退讓,直直的對上鳳清城的視線,誰也不肯退一步。

她就是在賭,鳳清城肯定不敢用柳蒹葭的性命來賭。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對視,在窗外的人看來卻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纏綿對視。

柳蒹葭透過窗子,看著對視的兩個人,指尖狠狠的陷進了掌心裡,嫣紅的血色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神色陰沉,半晌後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鳳清城最終還是不敢用柳蒹葭的性命來賭,銳利森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眼前朱唇微勾的女人,"走著瞧。"

楊曦月衝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別以為她會一直退步。就算她再想回去,也不會委屈自己了!

"哎呀媽呀,剛才差點嚇死我了!"咪咕的聲音忽然從古戒裡面傳出來,"楊曦月,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威武了?"

"因為姐姐腰包裡面有了錢!"楊曦月輕輕的哼了一聲,"就算被他趕出去,也還是可以吃飽飯的。"甚至可以過的很好。

咪咕的語氣裡面帶著一絲糾結,"可是,鋪子的地契不是在他手上嗎?"

是誰?扼住了她命運的脖頸?

楊曦月瞬間敗下陣來,認真的跟咪咕說道:"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白天將鳳清城氣死,深更半夜的時候,楊曦月忽然被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吵醒,她不耐煩的拉上被子,埋頭繼續睡。

鳳清城掃了一眼楊曦月,將她的一隻手拉上來,一邊拿起丫鬟捧著的匕首,散發著冷光的匕首就這樣劃過楊曦月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楊曦月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嘶啞,宛如刀鋒劃過石頭般難聽到刺耳的聲音,將捧著一碗血的丫鬟嚇了一跳。

"啪!"的一聲,碗就摔在了地上,鮮血灑了一地。

丫鬟自知闖禍,立刻就跪了下來,"砰砰砰"的連連用力磕頭,"奴婢知錯,世子饒命,饒命..."

"再拿一個碗來!"鳳清城面色不變,抓著楊曦月的手緊了幾分。

經過這樣一折騰,楊曦月已經清醒過來,掙扎不了,就只能一動不動的配合他取血。

柳蒹葭體內的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需要用的血也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幾滴,到現在的小半碗,楊曦月都沒辦法反抗。

重新取了血,鳳清城帶著人離開。

房間裡面都是血腥味,加上手腕上又被割了一刀,有點疼。沒了睡意的她,只好起身。

昏黃的燭火下,楊曦月看到了手腕上面那一道道的傷口,有兩道傷口的刀疤剛剛脫落,新肉還是粉色的。

房間裡面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難聞了,再加上天氣有些悶熱,楊曦月穿好衣服,藉著月色在外面散步。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偏僻的角落裡,東苑基本上不住人,馬廄就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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