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月始終挺直自己的後背,不願意靠下去,哪怕自己的腰間還多出了一個手臂。

這樣一直挺著,其實很累,可是楊曦月一句話都不說,微微的低下頭,長長的眼睫毛晃啊晃。

周身都是鳳清城身上清冷的氣息,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夾雜在一起,有些不同,卻又莫名的覺得很合適。

馬車裡面安靜沒多久,鳳清城低低的嘆息一聲,就在楊曦月以為他要把自己放下的時候,卻聽到他惡劣的說道,"曦月,你是自己軟著身子靠下來,還是要本世子將你放在馬車裡,動手讓你軟下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最後一步,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基本都做了一遍。

鳳清城只是說出了一個大實話,當初情濃時的一幕幕就這麼浮現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忍不住眼眶一熱,小腹一抽...

鳳清城忽的發現,本就僵住的某個人,小小的身軀就更加的僵了。

楊曦月低頭看了看,在心裡面算了一下日子,發現果然到了時候,難怪她這兩天脾氣總是有些暴躁,原來是月事來了。

一想到自己被鳳清城強行拉出來,她的心情就更煩躁了一些,"你先放開我。"

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就更加洶湧了一些,楊曦月一口氣堵在嗓子裡,許久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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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鳳清城用兩個字還了回去。

楊曦月不禁蹙眉,她的褲子已經髒了,夏天穿衣裙本就單薄,很快就會漏出來,可是鳳清城死活不願意放開她,既然這樣...

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想到這裡,楊曦月承認自己這麼做是正要報復他,誰讓這個衣冠禽獸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不知道她沒什麼突然之間安靜下來,鳳清城也不在意,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則不安分的抬了起來,伸向了他看了一路的圓滿的耳垂,輕輕的扯了扯。

被楊曦月用力的打了一下,他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楊曦月沉默兩秒,冷冷的呵了一聲,"鳳清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我說原諒你了嗎?"

"你可以現在說。"他嗓音沙啞。

楊曦月閉上眼睛,月事難得的洶湧,已經一片黏膩,微微的挪了挪,看到月白色衣衫上那抹刺眼的鮮紅色時,她微微的勾了勾唇。

"做惡一時爽,你憑什麼要我原諒你?"她的語氣輕快了幾分,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我就不。"

鳳清城的心猛地一抽,面上卻沒有顯露一分,只是攬著她的那只胳膊,更緊了幾分而已,聲音低不可聞,"哪怕你不原諒我,最後也還是要回到我的身邊。"

在地獄裡面住了這麼多年,是她自己要撞上來的。既然都已經撞上來了,哪裡還有讓她逃跑的理由?

原諒與否,她這輩子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空氣裡面忽的浮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鳳清城的臉色猛地變了,將她整個人掰過來,正面的面對自己,語氣帶著著急,"你是不是受傷了?什麼地方受傷了..."

他說著,手慌亂的在她身上碰來碰去,要不是他的著急看起來不像是假的,楊曦月都要以為他是在趁機佔便宜了。

被他這麼一說,楊曦月反而有些不自在,"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鳳清城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眸深處交織著幾種複雜的情緒,最後還是如她所願,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這才啞著嗓子問她,"什麼地方受傷了?"

楊曦月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鳳清城的腿,上面果然佈滿了紅色的血跡。

她的動作這麼明顯,毫不遮掩,鳳清城低頭一看...

楊曦月還是第一次看到鳳清城這種表情,有些迷茫。幽深的眼底和迷茫這種情緒從來都毫不相干,現在突然見到,楊曦月內心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某些東西,在一瞬間轟然倒塌。

"沒有受傷,我只是..."哪怕是活了二十多年,楊曦月的骨子裡還是那個害羞保守的小姑娘,紅著臉,小聲的說出了幾個字,"只是來了月事而已。"

看到鳳清城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一股莫名的怒氣從楊曦月的心底升騰起來。她不滿的道:"是你自己不願意放開我的,你別給擺臭臉,不要臉。"

她有些委屈的抱怨,讓鳳清城回過神來,身旁的手微微的緊了緊,沉聲道,"薛冷,給你三柱香,要是還沒有到,你最近就別出現了。"

原來外面趕車的人居然是薛冷,難怪剛才看起來總覺得有些眼熟。哼,做的事情和他的主子一樣不要臉,這樣算不算上樑不正下樑歪?

楊曦月不由自主的想歪了,黏膩的感覺讓她煩躁起來,"鳳清城,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天色已經晚了,楊曦月白天和容錦繡逛了這麼久,本就有些累了,再加上一路上折騰了這麼久,就更加難受了。

當她看到桌子上面擺的菜餚時,不禁沉默下來。

各種內臟,紅棗燉出來的雞湯...

全部都熱氣騰騰的,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忍住扶額的衝動,"鳳清城!"

"大娘說了,你太瘦了,這時候身體虛,要多吃一些。"鳳清城一本正經的回答著,燭火昏黃,所以楊曦月沒有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耳邊。

就算是補,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雖然表現的很嫌棄他的樣子,可是心底越來越明顯的暖流,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哪怕是被誤會,因為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是只要他在自己的面前彎下腰,微微的笑一笑。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潰不成軍。

天色不早了,用了晚膳之後,楊曦月簡單的擦了身子,躺在床上的時候發現自己四肢冰涼。

月事來的很晚,要不是遇到了焦子堯,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來月事。

上輩子,原主根本就不知道月事這種東西,在被焦子堯治好嗓子之後,她才知道女子還會有月事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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