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月還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

鳳清城拿著茶杯的動作一頓,看了楊曦月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起身走了出去,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面無表情的道:"何事?"

"世子,我家姑娘病了,嘴裡一直在說著胡話,您快過去看看她吧。"寧雪著急的說道,怕鳳清城不願意過去,用力的磕頭。

聽到這句話,鳳清城沒有說話,淡淡的道:"知道了。"

這意思就是願意過去我的意思了,寧雪滿臉喜色的抬起頭,眼角還掛著沒有掉下來的淚珠,微微赤紅的眼角看起來格外的可憐。聽到鳳清城的回答,用力的點了點頭,一骨碌的站了起來,跟著鳳清城朝著柳蒹葭所在的院子趕去。

人走茶涼,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楊曦月側目,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水漸漸變涼,在馬車上面待了這麼久,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身上的味道不怎麼好聞,她拉開櫃子找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很快就將自己收拾好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楊曦月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在心裡問咪咕,"幕後的人如果是鳳嬌紫的話,鳳清城什麼都沒有做嗎?"

難道說,因為鳳嬌紫快要嫁給他,所以他就開始心慈手軟?想到這裡,楊曦月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咪咕過了好久,才出聲,"你覺得,他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嗎?"

對哦,上輩子都可以讓自己從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變成一個太監的人,怎麼可能會心慈手軟呢?那麼說,鳳清城還是動手了,她的唇角翹了起來,越來越大,最後綻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在心裡低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做的?"

這一次,咪咕格外的大方,直接就將鳳清城做的事情告訴了她。

楊曦月聽的目瞪口呆,這也太可怕了。

光是想想,一個快要侵犯自己的人,在最後的一刻毒發身亡,這是一件多麼驚恐的事情,要是讓她經歷這種事情,她應該會直接和那個人同歸於盡吧?

楊曦月突然之間想到了被他送出去的毒醫妙娘子,他這樣的手段,難怪會輕而易舉的讓妙娘子變成一個有口不能言,有腿不能走的人。

還好,她這輩子沒有招惹到他。

和咪咕說了幾句話,丁香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道:"側妃娘娘,世子讓人說,他不方便和柳姑娘孤男寡女的待在同一個房間,讓您現在過去一趟,免得有人說閒話。"

聽到這句話,楊曦月嗤笑一聲,孤男寡女?這是在開玩笑吧,他和柳蒹葭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的時間還少嗎?都到這個時候,還裝什麼貞潔烈男,這是來搞笑的吧?

心裡這麼想,楊曦月還是帶著丁香過去了,去了之後才發現,所有的下人都在外面守著,沒有一個人在裡面。

看到楊曦月出現在這裡,寧雪的面色微微的變了,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厭惡和恐懼,俯身行禮道:"奴婢見過側妃娘娘。"

楊曦月點點頭,伸手比劃道:"你們怎麼都在外面侯著,柳姑娘不是病了嗎?"

寧雪身體一僵,俯身行禮的其他的丫鬟也不敢吱聲,楊曦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卻沒有達到眼底,讓在場的丫鬟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從心底升騰起一抹恐懼。

越過這些丫鬟,楊曦月伸手推開房間門,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點著薰香,楊曦月不舒服的蹙眉,伸手在眼前揮了揮,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往四周看了一眼,才發現房間裡面連窗都給關上了。

看到這些,楊曦月的心底已經有了猜測,走到屏風後面,一眼就看到了閉著眼睛,蒼白寫一張小臉,臉上還帶著淚痕,應該是哭過了,緊緊抓著鳳清城的柳蒹葭。

這是鬧的哪一出,楊曦月看了身後的丁香一眼,示意她去把窗子開啟,房間裡面的薰香也滅了,一陣冷風灌進來,房間裡濃烈的香味終於顯然了一些。

鳳清城不知道和她牽扯了多少,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亂了,冷著一張臉,直直的看著楊曦月。

在他眼神的逼迫下,楊曦月不得不上前,好心的扶了柳蒹葭一把。

柳蒹葭猛的睜開眼睛,看到楊曦月的時候,抓著鳳清城的手更緊了幾分,慌亂的閉上眼睛,不得不鬆開手,在楊曦月的攙扶下,躺回了床上。

誰都沒有看到,柳蒹葭縮排被子裡面的手,越纂越緊。

鳳清城冷聲道:"看來柳姑娘已經燒糊塗了,還是早點把大夫請過來,本世子就不打擾你養傷了。"

說完,攬住楊曦月的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帶著她離開了柳蒹葭的院子,徑直回到楊曦月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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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曦月的嘲笑下,惱羞成怒的衣冠禽獸徹底的沉下了臉。

這麼多年過去了,蒹葭一直都很有尺寸,怎麼最近越來越沒有規矩,三番兩次的想要勾引他?在光明寺那次便罷了,這一次又是什麼意思?看到他黑著一張臉,楊曦月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愉悅的淺笑。

果然啊,他們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月底了,楊曦月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天氣一點比一天冷,可是卻還是沒有要下雪的跡象,丁香端著晚膳從外面走進來,頭也不抬的道:"側妃娘娘,外面涼,您就別站在視窗旁了,若是著涼了怎麼辦?"

"奴婢早就告訴過您了,祁天國每年都會下雪,今年也不例外的,總會下雪的。"丁香將飯菜擺好,才過去將楊曦月拉過來。

南方**想要看雪的心情,丁香是不會知道的。

第二天,楊曦月清醒之後,在枕邊看到了一張小小的字條,上面的字跡寫的歪歪曲曲,楊曦月看了許久,才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

看完之後,她不可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可是,很疼...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楊曦月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蘇禪塗這個愚蠢的小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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