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咪咕的回答,楊曦月緊繃的身體才輕鬆一些。

鳳清城不會不管她的,就算有那麼多的小道,可是鳳清城的人也不少,身邊有能力的人更不少。只要她可以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鳳清城一定可以追上來的。

和咪咕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之後楊曦月在猶豫著,到底是要"醒過來"還是繼續裝睡。

"醒了就別裝了,再動一下就把你給扔下去。"沙啞中帶著警告的聲音響起來。

楊曦月身體一僵,眼睛一睜一閉重複了好幾次,才適應了現在的光亮。

一旁坐著的男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屑的輕嗤一聲,"醒了就起來,別一個人霸佔著這麼多位置。"

聽到這幾聲抱怨,楊曦月愣了一下,想要起身,可是誰知道她在這個破舊的馬車裡面顛簸了多久,渾身上下都痠疼的不行,好不容易才勉強坐起身子。馬車一個顛簸,楊曦月便一頭朝前方栽了下去。

完了!

楊曦月認命的閉上眼睛,開始想額頭上面會撞出多大的一個包?

一隻大手攬住她,跟安全帶似的,直接就將楊曦月給拖了回去,扔到原來的位置上。男人眉眼間充滿了鄙夷,沒有絲毫的掩飾,"你們祁天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弱的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你給捏死。"

楊曦月驚魂未定的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陽光從車簾縫裡面洩進來,襯的她一雙明亮的眸子越發的清澈,瑩白細膩的皮膚彷彿會發光一般。

一旁的男子忽地僵住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直到馬車不再那麼顛簸,楊曦月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才終於放回到肚子裡。她真的很想看看,在外面架車的到底是誰,沒技術還要這麼裝,萬一死人了怎麼辦。

冷靜下來的楊曦月才察覺到自己處境有些尷尬,眸光一轉,才發現。

這馬車裡面的空間本來就狹窄,她一個人佔了將近一大半,可憐她身邊那個高大威猛的壯漢,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被擠在角落裡。不說一一雙大長腿沒地方放,整個人都不能完整的坐下去。

難怪剛才會聽到他不滿抱怨的聲音,她在馬車上面睡著伸展不開,可是他似乎比她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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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曦月說不出話來,她小心翼翼的往邊上挪了挪,給他騰出一些位置,不好意思的比劃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似乎是沒想到楊曦月會做出這個動作,男子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過去,發出一聲喟嘆,"終於可以舒服的坐一下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三寧願在外面曬太陽了。"

說完,男子突然詫異的抬頭看了楊曦月一眼,兩條又黑又濃的眉毛擰了起來,"你是個啞巴?"

楊曦月不明所以的點頭,卻在心裡問咪咕,"這個人是誰,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昏迷之前,他黑著一張臉,看起來兇巴巴的,現在怎麼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個人是雪霽國開國將軍蘇烈日最小的兒子,叫蘇禪塗。表面上看起來沉默寡言,可是實際上,是個話癆。"咪咕似乎很嫌棄這個人的樣子。

楊曦月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這個人是個話癆啊,難怪看起來和那天看到的不太一樣。不過,他應該不敢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話癆的一面吧,不然,他是做不成這個老大的。

"你們祁天國這是什麼破地方,只能坐這個破馬車,簡直不是人能坐的。"蘇禪塗說著,看了一眼楊曦月,這麼好看的一個小美人兒,居然是個啞巴,說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那個,你是個啞巴,那個眼高於頂的小狼崽是怎麼看上你的?"

楊曦月有些一言難盡,猶豫著伸手比劃道:"你能看懂我比劃的意思嗎?"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的懂她比劃的手勢,不能說話,永遠都是弊大於利,現在的楊曦月還真不是一般的苦惱。

另一邊。

"主子,這是在路上發現的。"薛冷拿著一綹從地上撿到的衣角掠到鳳清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您看看。"

當目光觸及到那一抹粉白的衣角時,鳳清城的心跳靜止了一下,轉瞬間才恢復平靜。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拿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鳳清城冷聲道:"往這個方向追,小心些,速度也快些。"

"是。"得了吩咐,薛冷繼續往前趕。

鳳清城拿著衣角反覆的看了一遍,發現上面還有紅色的血跡,短短的三橫,是一個三字。

深邃的眸色暗了暗,鳳清城將衣角捏在手上。現在已經是中午了,然而這衣角上面還有些溼,路邊全是露水,看來是早上留下來的。距離現在,也不過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只要他們的速度快一些,還是可以追上的。

從這個地方開始,薛冷帶著其他的人每隔不遠就會發現這樣一點衣料,然後他們趕路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了。

鳳清城帶著人在努力的追,而楊曦月此時此刻卻眉眼彎彎的在馬車裡面和蘇禪塗聊著天。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可是在這荒郊野嶺的,她就算除掉了蘇禪塗也沒有辦法活著回去,四周都是山林,猛獸定然不少。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咪咕說了一句,距離這裡還有半天的時間,他們會經過一個城市,那就必須進出城門,才可以繼續往下趕,她差不多的時候再出手會好很多。

不過,這個蘇禪塗和她想的真不一樣,除了話癆之外,楊曦月看出他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剛才他以為楊曦月會害怕的哭,還好聲好氣的安慰了她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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