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發完公告, 寧稚安覺自己很可以,腦又開始迴響《命運交響曲》的旋律。
寧稚安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或許是唇角的弧度太過高調,連懶洋洋坐在他旁邊的季昭然都不由微微側目。
一雙無辜漂亮的杏眼, 配上這樣奇怪的表情,總感覺有種莫的傻氣。
……這孩兒,怎麼吃兩蝦能美成這樣?
周唯魚注到了寧稚安的異常:“寧,你笑啥呢?”
“啊?”寧稚安反應了一, 有些遲鈍地晃了晃腦袋,然大聲說:“我覺您說的很對!”
“不愧是導,很有自己的思內容!”寧稚安現在覺自己是很理解周唯魚感觸的, 他們算是半同道人,便不吝誇獎地向周唯魚豎了大拇指:“您不愧是我從就崇拜的導演!”
季昭然不怎麼餓, 原本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唯魚碰著杯,聞言不輕不地把酒杯放回了桌面。
舉著酒杯的周唯魚:???
季昭然非常短促的“哦”了一聲:“你崇拜他?”
寧稚安覺自己該一碗水端平:“我崇拜您!”
季昭然慢條斯理地擦淨手每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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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季昭然那該死的勝負欲,可能不甘於跟周導處於持平的位置,寧稚安便又補充:“季老師,您是我從就崇拜的老藝術家!”
季昭然手指的動作停住, 眼皮猛地一跳。
他放慢聲音,一字一頓地問:“從就崇拜的、老藝術家?”
“對!”寧稚安為了讓自己有理有據,便認真地舉起例子來:“您十八歲演第一部電影的時候,我才八歲,上學二年級。那時候電影院票價可貴了,我爸發了工資帶著我去看電影,說這演員演的可好了。我當時就在心, 螢幕這叔叔好帥呀!”
季昭然輕聲復著,唇角勾起,笑容帶著一點兒說不清道不的思:“這、叔叔?”
如果寧稚安沒喝那幾啤酒, 一定會很有眼力價兒地從季昭然目光讀出來他的思。
——不如你再組織一語言,新說一這情。
但是現在的寧稚安完全沒有領會。
眼前這人,可是對他有照顧,還能避鬼的季老師呢。
寧稚安眼眸清亮,像是融化的糖霜,孺慕之情將胸腔溢微微發漲。
寧稚安輕輕開。“季叔叔。”
這一聲季叔叔,語氣乖的一塌糊塗。
季叔叔的喉嚨幾不可查地動了動。
——緊接著,寧稚安浮起一絲崇拜又羞赧的神情,放輕嗓音說:“您真是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我從就拿您當榜樣。”
演員的臺詞功底好不好,在這一目瞭然了。
不道是不是錯覺,季昭然覺這“老”字咬音格外清晰。
怎麼這麼扎心呢?
……季昭然平靜地仰頭飲盡了一杯酒。
他喉結生的優越,上滾動間劃出一道很有壓迫感的線條。
喝完酒,季昭然篤定地說:“你喝了。”
寧稚安否認:“我沒有,我很清醒。”
“你醉了。”
“我沒醉。”
跟這玩兒講道理實在太糟心了,季昭然覺自己現在需要抽根煙冷靜一。
他抓起煙盒和打火機,準備去陽臺吹吹風,目光一斜看到周唯魚跟劉滿江,又感覺他們倆會繼續忽悠寧稚安喝酒。
季昭然便順手把寧稚安拎到窗臺,隔著一扇透玻璃門,季昭然靠著欄杆,垂眸點了支薄荷煙。
寧稚安站的直挺挺的,不解地質問:“季老師,你為什麼要讓我在這罰站?”
年關將至,不遠處的商業街掛起了紅燈籠,窗外的夜景不算很繁華,但是卻自有一番熱鬧淳樸的韻味。
季昭然背靠夜色,整人顯愈發挺拔。修長的指骨夾著煙,繚繞的煙霧燻他眯了眯眼。
季昭然言簡賅道:“站著對你有好處。”對腦子有好處。
話是這麼說,但是寧稚安還是不理解,為什麼季昭然抽菸,要把他拎到這。
寧稚安睜圓眼睛,張了張嘴,跟季昭然爭論一。
季昭然不鹹不淡地補充:“聽老藝術家的話,沒錯。”
於是寧稚安又緊緊閉上了嘴巴。
屋,周唯魚和劉滿江就著花生米喝酒酣,不怎麼的,忽然聊起了白無常。
“今天冬至,不道有沒有人給那位白無常大人供上一盤餃子啊。”
“沒到陰間的鬼差這麼熱心腸,救了我一命,又救了馮老一命。”
“救馮老的不是那陰間星嗎?”
“對,那星功勞更大,馮老說給他立像供奉起來,畢竟歲數大了,圖心安。”
???
聽到這,寧稚安白皙的耳朵尖兒驚悚地動了動,不顧自己在被罰站,鬼鬼祟祟向退了一步,聽更清楚一點。
過分了吧!?
他真的不是陰間人呀!!!
劉滿江問:“那供奉不有字嗎?馮老都沒見過那星,不道姓甚誰,這怎麼供?”
周唯魚答:“馮老請大師問過了,說是這種陰間的人,藝已經跟他本人產生了聯絡,直接用藝供奉著就行。”
“所以……馮老準備在家供一叫做失業星的陰間星?”
劉滿江搓了搓臉,失神道:“太草了。”
……
窗外夜色平靜安寧,還有一很帥的季老師在盯著他。
寧稚安心悽風苦雨。
他年紀輕輕,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忽然成了半陰間人不說,現在竟然還要被供奉了?
為何如此草率?
他這榮譽陰間人的身份很好使,如果馮訊的供奉,他真的能收到呢!?
萬一會讓他有什麼遺症該怎麼辦?
會不會出現那種,自己跟人好好聊著天呢,忽然鼻孔就冒煙了的狀況?
會不會他走在大街上,渾身上自然散發著香火的芬芳?
他會自燃嗎?他會被燻黑嗎?
寧稚安這會兒心苦巴巴的,腦瓜子轉的飛快,恨不當場讓周唯魚轉告馮訊,不要衝動。
……
那只鬼聞過了蔣揚那塊劣質玉墜子的味道,找到原來的主人很輕鬆。
鬼好熱鬧,先去附近的民俗節玩了一圈,才開始慢慢地找人。
那股氣息越來越近,鬼嘴角咧的越來越大,陰冷青白的一張孩童臉上,逐漸浮現出殘忍的笑容。
該怎麼處理他呢?
鬼逐漸興奮起來。
抽掉那人的記憶,讓他再記不以前的情?
把那人嚇傻,直接讓他像電視的被嚇瘋的人一樣,一驚一乍?
或者讓他再不能出現???
被做成古曼童的,都是怨念深厚的枉死幼兒,孩子本就沒有確的是非觀,又因為自己死時受過很的苦,所以比普通的鬼要更加陰毒。
快到那氣息最濃郁的房間了,鬼張了張嘴,開心地露出一獠牙。
……然又收了回去。
看著眼前的場景,鬼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這怎麼會有這麼鬼???
那人的樓,有各種各樣,形態恐怖的鬼。
論嚇人,自己好像比他們差的遠。
這些鬼有的拿著本和筆在統計什麼,有的蹲在花壇旁看螞蟻打架,有的湊在一起打牌,輸要揪舌頭,還有的鬼在支帳篷。
為什麼要支帳篷?
看見鬼,有面容兇悍的鬼走了過來。“你是來找星的?”
那人好像確實是星,鬼搞不清狀況地點頭。
兇悍鬼接著問:“你來幹嘛?”
鬼:“我殺他。”不一定,但這是最壞的情況,所以鬼誠實地說了出來。
“這有很鬼都給他遞刀片呢。”兇悍鬼聽他說完,竟很理解地點了點頭:“但是我們還是不能太衝動,要體現出我們的風采,我們的水平,用我們的魅力征服星。我給這次的行動起了代號叫啟星。”
“這樣,你先去做登記,把你說的話告訴他。”
鬼迷迷糊糊地去了做登記的地方。
夜宵結束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寧稚安堅持要幫周唯魚把垃圾清理完,才跟季昭然一起折返回他們房間那層。
他穿著酒店的拖鞋,赤著一截兒清瘦的腳腕,踩在地面上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寧稚安剛才覺心苦,趁著季昭然不注又偷偷喝了幾啤酒。
這會兒什麼情緒都上來了。
寧稚安惆悵地。
要是以他說著說著話,鼻子就會冒煙了,季老師會不會嫌棄他啊?
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