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第二, 劉滿江在劇組拽住寧稚安，扯著大嗓門說自己與夢中女鬼的兩三事。
為了讓寧稚安相信自己，劉滿江把細節描繪得活靈活現：“真的！你知道, 她好蠻橫，還有強迫症，連標點符號都許寫錯！”
寧稚安正鼓著嘴小口小口吹著滾燙的梨湯，濃郁澄亮的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聞言垂著眼眸含含糊糊道：“也許昨您亂彈了菸灰，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這種為夠文明，這才做了這樣的夢吧！”
“真的嗎？”劉滿江抓了抓腦袋：“她還說文筆如失業小明星。
“你知道失業小明星嗎, 就馮老說救了他一命的個陰明星，看來在陰當明星挺容易, 想火起來還真得有兩把刷子。”
寧稚安水杯差點兒拿穩。
上次去媒體採訪小紅沒跟著，也就知道失業小明星這個名號對寧稚安來說有多危險！
寧稚安鼓起勇氣給了小紅一個等會兒再跟你算賬的眼，但這已他膽子的極限了，此視線停留了一秒就急匆匆斂了回來。
好在小紅為虛正在投入擦著器械，沒有看到寧稚安的挑釁。
“所以才說這個個夢, 您夢見的都這些聽見的事情，然後大腦自己把這些事情串在了一起。”寧稚安又朝劉滿江扯了扯唇角，一錘定音道：“這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劉滿江順著寧稚安說的琢磨了一下，疑惑道：“真的嗎？”
反正他覺得位白無常大人說得對，寧稚安確實有點兒東西！要然怎寧稚安白剛提醒他要注意衛生，晚上他就做了這個夢呢。
這簡直了，金口玉言啊！
劉滿江接著說：“後來一反思, 彈菸灰確實太對，夢裡女鬼的樣子也忒嚇人了！”
寧稚安在裡默默糾正了一下。
個女鬼嚇人，所有的鬼都超恐怖的！
餘光掃到有些想要暴走的小紅, 寧稚安還大發善打斷了劉滿江：“劉導，就算這只個夢，您也要以貌取鬼，也許在鬼的眼裡她很漂亮呢？”
再說下去寧稚安怕他今晚上還要在夢裡寫檢查。
劉滿江陷入沉思。“狹隘了……”
寧稚安見狀自然移眼。
剛才說了太多違話，寧稚安欲蓋彌彰大口喝著梨湯，洗滌一下他越來越會騙人骯髒內。
劉滿江裡藏住事兒，逮著人就聊，沒兩劇組就開始流傳，劉滿江被一個美貌女鬼託夢寫檢討的故事。
小紅聽得喜上眉梢，這兩彷彿更勤快了，拿著錦旗悄悄把劇組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個遍。
知道錯覺，寧稚安覺得面錦旗似乎都有一點點褪色了。
寧稚安看著面蔫頭搭腦的錦旗，有些於忍跟小紅商量：“要你換塊抹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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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旗聞言有氣無力抖了抖，再也似當初的春風得意。
小紅大樂意：“要，這個很方便的。”
寧稚安會兒被“榮譽陰人”這個份坑得氣昏了頭，這才讓小紅把錦旗當抹布使。
現在他覺得自己已很惡毒、很解氣了，便想從小紅手裡把錦旗解救來。
但看小紅現在對錦旗這種滿意的態度，沒有足夠的替換品她可能會妥協。
貧窮的小明星狠狠咬住牙齒，想著銀卡里的餘額，嗓音都有些微微酸澀：“給你買個掃機器人。”
“好吧。”
小紅藉機跟談條件：“你再給買幾本小說看。”
寧稚安求而得。
他巴得小紅沉迷上別的小說了，再留在這裡盯著他更新。
“你自己挑吧。”寧稚安痛快開啟某寶，把手機交給小紅，又忽然有點好奇問：“你能直接從陽的站看嗎？”
“們鬼上陽網路的時候有健康系統，超一個小時就斷網了。”女鬼一邊在輸入框裡敲著類似“穿成影帝的作精小嬌夫”“總裁的百萬新郎”這樣的字式，一邊跟寧稚安說話：“除非你再給買個手機，辦個陽的手機號。”
可能，太貴了。
你想都要想。
一陣精打細算後，寧稚安矜傲無情向小紅宣佈：“你最多只能買五本書。”
自從了酒店照片事件，寧稚安也算有了點知名度，後面陸陸續續的一直在直線漲粉。
他微博之前有跟沒有一個樣兒，寧稚安之前都純把微博當q/q空使，分享點兒生活裡的小事兒，然後收穫零星的諸如【兒子加油】【哥哥你可以更好的】【兒子，你早晚能火】之類的評論。
但現在一樣了，大批湧入的活粉兒考古了他之前的微博。
看到寧稚安很久之前發的類似：
【跟朋友去郊外玩兒，又被幾隻鵝聯手圍剿了，現在正蹲在樹上下來，線上求打敗大鵝的小秘訣qwq。】
【今下雪，路面結了一層冰，好滑呀，一沒留當場表演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迴旋，躺在下的時候，還有個路人小姐妹在面前輕輕放了十塊錢，讓要堅強活下去。】
少新粉絲笑到連夜發怪叫，感慨這一個多奇的寶藏男孩，還給寧稚安做了一個tag：#寧寧迷惑為大賞#，裡面各種早期微博的截圖。
看到自己好幾年前的傻里傻氣的語錄都被粉絲翻了來，寧稚安感到顏面非常無光。
誰還沒點兒黑歷史了！
他以後都會說這些話了，他要學會高冷的營業。
寧稚安有些悔當初鎖上螢幕，側頭看向季昭然。
季昭然正垂首看著手機，側臉輪廓乾淨又深邃。
寧稚安求知若渴問：“季老師，你的微博一般都怎營業啊？”
……季昭然正在打字，聞言指尖一頓，緩緩側頭和寧稚安對視。
一雙墨玉色的眼眸竟然流露一絲迷茫的色。
“怎營業……“頓了頓，季昭然語調平靜道：“高高，你來說說，都怎營業的？”
高高季昭然的助理，原本正站在一旁，聞言在裡翻了個白眼。
季昭然上一條微博還為寧稚安照片件事兒懟網友發的呢。
您能能回顧一下自己以前發的些微博？能叫營業嗎，叫趕客！
“適當的發一些生活上的內容，發一些自拍呀，好吃好玩的東西，言簡意賅一點最好，少說少錯。但盡量少在微博發社會問題，或者爭論比較大的事情。”
高高一邊說著，一邊用眼向季昭然控訴——這裡面，您一條都沒做到！
無視高高投來碎碎念的眼，季昭然目光落在寧稚安白皙乖巧的臉上，嗓音低低懶懶的：“你按她說的做就。”
寧稚安若有所思點頭：“哦！”
今冬至，劇組組織大家一塊兒包餃子，寧稚安十分機靈活學活用，讓小周給他拍張照跟餃子的合影。
寧稚安熟練包著餃子，兩隻手靈活一捏，一個漂亮的小元寶就呈現在手裡。他放囑咐小周：“你拍的時候，切記要注意鏡頭裡的人物，也就，要自然清爽做作。”
季昭然會包餃子，但也沒走，正在遠處跟周唯魚說事兒，聽清寧稚安說了什後，忽然低笑聲。
周唯魚：？？？說的東西很可笑嗎？
一連捏了十多個圓嘟嘟的小餃子，寧稚安覺得差多了，便捻起其中一個放在手，露唇紅齒白的一張笑臉，喜氣洋洋看向鏡頭。
小周或蹲或站拍了好幾張，架勢擺得很足，拍完連忙拿給寧稚安看。
“寧哥，怎樣？”
寧稚安覺得……似乎很好的樣子。
小周拍來的照片，活像寧稚安拿著一個餃子，到旅遊景點的打卡的遊客照，角度光線都很可怕。
這樣發去，寧稚安可能會在冬至夜當場表演掉粉吧。
雖然寧稚安本人也會照相，但比起小周還強少，把需要記住的技巧一一告訴小周後，寧稚安又重新了幾張。
手指在一張張慘忍睹的照片指尖滑動，寧稚安都有些無奈了。
……
“怎了？”季昭然剛跟周唯魚說完事兒，就見寧稚安愁眉展的，他向前走了兩步：“照得好？”
小周就在遠處，考慮著自己助理的情，寧稚安壓低聲音，湊在季昭然耳邊小聲說：“特別難看。”
輕輕淺淺的氣息拂耳畔，季昭然線條利落的喉結輕輕動了動。
“哦。”季昭然眸子低下來，看著撞進視線裡的一張臉，嗓音低沉又清晰：“給你拍？”
寧稚安訝然眨了眨眼：“您還會拍照嗎？”
季昭然其實沒有給別人拍照，但演員做久了，多少懂點分鏡構圖，怎著拍來也比小周強。
視線落在寧稚安白皙潔淨的臉頰，季昭然忽然覺得缺了點兒什。
寧稚安解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一張小臉杏眼挺鼻薄唇，鼻尖洇著一層白織燈的薄光，漂亮乾淨得讓人徒生一種破壞欲。
頓了頓，季昭然手指蘸了一點麵粉，輕輕在寧稚安精緻的鼻尖刮了下。
季昭然垂眸看著寧稚安，嗓音低沉，帶著若有似無的愉悅。
“這樣就好了。”
見到成片後寧稚安非常滿意，為了感謝季昭然雪中送炭，季昭然吃的餃子都寧稚安親自包的！
每個餃子裡，都包藏著寧稚安對季昭然濃濃的感恩之！
從劇組回酒店的路上，寧稚安就迫及待發了微博營業。
【寧稚安v：冬至啦，你們的餃子什餡兒的？好吃？[照片]】
照片裡寧稚安唇紅齒白，眼眸清亮，黑色髮梢柔軟貼在額頭，鼻尖沾著一點麵粉，看起來靈動又漂亮，在冬至這個日子裡，顯得莫名喜氣。
【冬至平安呀寶貝！！】
【冬至許個願，希望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寧寧的托馬斯迴旋，當然，摔倒就大可必了！】
【什餡也沒你甜！！！！】
【謝謝，新屏保圖有了！！！ps：感覺這張照片比哥哥原來發的自拍好看？】
【啊啊啊啊還吃什餃子啊，舔顏就完事兒了！】
【吸溜一口！】
夏利車顛簸，寧稚安美滋滋看著評論，感覺自己這次血洗前恥了。
小紅勝負欲極強說：“要來給你拍，還能拍的更好些。”
小周在車上，寧稚安沒法搭話，便佯裝聽見，繼續彎著唇角刷評論。
見寧稚安的指尖停頓在【這誰拍的呀，感覺拍照的人很用】這條評論，小紅很警惕問：“小明星，你會想談戀愛吧？”
談戀愛？上哪兒談？跟誰談？
寧稚安緩緩打了？？？
“最好沒有，談戀愛會影響你碼字的速度。”小紅事業極重說：“反正會同意的，今年已到年底了就算了，明覺得你至少要碼一百五十萬字吧？”
寧稚安嘴角的笑容緩緩收起。
小紅暢想著美好的畫卷：“你這本書的題材還有點冷門，然後更新也很給力，明年你再新開一本書，爭取每日萬，打響失業小明星這個筆名在陰的知名度。”
“對了，要然以後每給你一個簡單的命題，你來做一下擴寫訓練吧？”
小紅一路上喋喋休。
寧稚安鎖上了螢幕，平靜側頭看向車窗外，路燈明暗交錯的光落在他臉上，看起來莫名落寞。
……
當晚，寧稚安情沉重開啟膝上型電腦。
這本連載文已寫了三分之二，劇情逐漸走向高潮，按照大綱的設計，他現在要寫死一個人氣很高的配角了……
雖然他也想讓個配角死掉，但又得為了劇情做讓步。
磕磕絆絆碼完今的更新，寧稚安如臨大敵看著成稿。
他在之前也留了少的伏筆，現在這個配角的死也算突然。
鬼冬至節，今讓個配角下線，也算分吧……
寧稚安緊張咽了下口水，輕輕點選了發表。
評論來得很快。
跟以往的反饋同，今的評論看起來莫名瘮人。
【開鬼：你做的很好。】
【孤傲的吊死鬼：你做的很好。】
【閻王嬌妻：你做的很好。】
【咖哩味孟婆湯：你做的很好。】
【代購香火，收紙錢：點#主￥頁%有？驚+喜&】
【代購香火，收紙錢：呸，撤回上面條。】
【代購香火，收紙錢：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