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到天亮,周安還是龍精虎猛,還來到院子打了一趟拳,而關小關卻躺在被窩裡起不來了。

她的第一次,就被周安這個禽獸給糟蹋了,一點都不心疼人,沒有一下是溫柔的,今天看來,她上不了班了。

周安打拳的時候,在院子裡打掃衛生的馬寡婦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周安,下半夜她可是沒睡著。

因為周安的房間和她的房間很近,關鍵是昨晚她忘了把周安房間的窗戶關上了,這傢伙,在院子裡都能聽見關小關撕心裂肺迴盪的聲音了。

還好,馬寡婦的兒子睡的挺香的,不然小孩又有十萬個為什麼了。

一連幾日,周安都和關小關睡在一起,後來,關小關也就索性不回自己房間了,還是在國外待過的人開放一點,也沒有那麼多的羞澀。

雖然晚上的生活是愉快了,可是周安也有愁的事,那就是秦三爺還沒有回來,周安還等著他除鏽呢。

要知道,想看一樣寶貝的真面目,那是有多煎熬嗎,最後,周安索性不等了,拿著田黃石和短劍,就去了自己導師鄒教授那裡。

“老師,您快給我看看這把劍吧!”

進了鄒教授家的門,周安就扯著嗓子,在這裡,他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上學的時候,沒少在這蹭飯。

“也就你在我這裡能嚷嚷,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事莫要急躁,否則容易影響你的判斷。”鄒教授扶了一下眼鏡說道。

“老師,這是我送您的印石,我見您沒好的印石,正巧這兩天我淘了一個好的,就送給您了。”周安又拿出田黃石說道。

“哎呦,這可是上品田黃石啊,這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自己做一枚印章,以後你給人鑑定物件,這印章一蓋,還像那麼回事。”

看完手裡的田黃石,鄒教授就推辭,要還給周安。

“這是我在鬼市上淘換的,也算是撿漏了,沒多少錢。

再說了,我這裡已經有一枚印章了,比您這個還要好呢。”

說著,周安就從公文包裡又拿出一個印章來,這就是他的“安貧樂道”的那枚印章了,直到現在為止,也就用過一次。

“吆,周安你可以啊,你這個算是珍品了,可遇而不可求啊。你這種品級的田黃石,我只在齊白石那裡見過一次。”

“老師,您看我都有這麼好的印章了,再有這個是不是多餘了。

正好您手裡缺一個這樣的印石,這也符合您的身份嘛,不然哪天您有什麼大作了,拿一個塑膠的印章出來,多寒酸啊!”

鄒教授聽周安這麼說,哈哈一笑,他知道這是周安變相的想讓自己收下這個田黃石。

自己學生也不是外人,而且周安的家底他也知道,這田黃石在周安眼裡,也不過是九牛一毛,那我這個當老師的,就受賄一回吧。

把田黃石收進寫字檯的抽屜裡,鄒教授這才想起,周安剛進來,可是嚷嚷著讓自己給看看什麼劍的。

“你要看的東西呢,讓我瞧瞧吧。”鄒教授伸手要周安想給自己鑑定的東西。

“嘿嘿,在包裡呢。”

“行了,把東西拿給我一眼吧。”

聽到這話,周安嘴角才露出一抹微笑,然後把那柄有鏽跡的劍放到了鄒教授的寫字檯上。

看到這把青銅短劍,鄒教授連忙擦了擦眼鏡,又戴了起來,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周安帶來的短劍。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越看他的眼神越凝重,最後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不會這小子又得了一件和逐日劍相同等級的青銅器吧?

不!應該說,有可能這把青銅劍比逐日還要出名,當然,前提是這把青銅劍是自己心裡想象的那一把。

周安看到自己導師這個樣子,不由得暗自好笑,剛才還說自己毛毛躁躁的,這會兒自己還不是一樣。

當然,這話周安只有在心裡說說罷了。

同時,鄒教授的表現也讓周安的心提起來了,難道老師他也懷疑這把劍也是那件東西?否則老師也不會有如此表現啊。

“老師,您看出這劍是什麼來歷了嗎?”見老師沒吭聲,周安試探的向鄒教授問道。

良久,鄒教授才抬起頭來對著周安吩咐道。

“周安,你把那邊櫃子上的箱子給我拿過來。”鄒教授指著櫃子上的一個木箱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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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周安應了一聲,看來自己不用讓老師除鏽,他自己主動要求了。

想知道這把劍的謎底,就看老師的表演了。

拿過箱子,鄒教授開啟來,這裡有他專用的工具。

對於一個考古學家,對青銅器除鏽,自然有他的一套辦法。

不過,他的辦法看起來更科學一點,有專門的藥水塗抹在短劍上面,不像秦友三除鏽,都是用的土辦法。

這麼多年的考古生涯,鄒教授自然是經驗豐富,這塗抹的藥水都是他從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倒出來,按照一定的比例調製出來的。

這不知名液體緩緩的倒在劍身上,鄒教授用軟毛刷細細的刷了起來。

“沙沙沙……”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不說話,整個房間裡面顯得很是安靜,除了軟毛刷與劍身摩擦時發出的細微聲音,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就連周安想放屁,都憋了回去。

刷了一遍又一遍,周安從鄒教授凝重的表情中就能猜測,這把劍的來頭應該非同小可。

但結果沒有揭曉之前,他的心裡依舊十分忐忑。

每一次洗刷,鄒教授的動作都很緩慢,這是他對長期對恢復文物原貌養成的習慣,就怕損壞了一星半點。

不過,他雖然耐得住性子,而一旁邊一直等待的周安,感覺十分煎熬,此時他感覺自己度秒如年,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用剛刷用銼刀來把這些鏽跡銼掉。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鐘頭,隨著一次次的洗刷,短劍也慢慢恢復它本來面目。

只見一抹青黑色的鋒芒,在鄒教授的一次洗刷下,突然顯露出來,劍身也逐漸的露出了它的真容。

又過了半個鐘頭,鄒教授已經滿頭大汗,這種活太消耗體力,而且還心力交瘁,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疲憊。

雖然劍身露出來,周安很高興,但看著自己老師為了自己,都疲累這樣子,他也不由得心疼勸道。

“老師,要不算了吧,要不這東西就放您這,等到明天再處理也不遲啊。”

雖然周安很想見見短劍的全部面貌,但他不得不為老師的身體考慮。

不過,鄒教授罔若無聞,還在繼續他的除鏽工作,此時的鄒教授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揭謎底的工作中。

越到最後鄒教授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因為鏽跡的地方越來越小,藥水只能在鏽跡上塗抹,他不想把藥水沾到已經恢復原貌的劍身上,這對劍的本身會有一定的損傷。

又足足過了半小時,整把劍的劍身才完全的露出了真容。

“老師,您沒事吧。“

雖說劍身上的鏽跡已經被完全清理乾淨,但此時周安根本不想關心它是不是什麼狗屁寶劍,他只想知道老師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是心神耗費的有點多,緩一會就好了,還是年齡大了,想當年……”

鄒教授看著周安欲要扶他,便衝著他擺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

扶著椅子的把手坐下後,鄒教授將目光轉向桌子上的這把劍,並嘖嘖稱奇道。

“好劍啊!好劍!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有幸得到這把劍,想不明白你小子怎麼盡和這種寶貝有緣,難道你是歐冶子轉世?”

鄒教授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也看到了劍身上面銘刻的十分清淅。

“勇絕魚腸,歐冶子鑄”

看著全身通體青黑,就像一條青魚一樣,周安彷彿感覺有一種魔力樣吸引著他。

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名舍身取義的刺客,手執這把利劍對著前方的敵人迅猛地刺過去。

周安頓時渾身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看著那鋒芒畢露的劍鋒,臉上露出絲驚詫,同時又帶著幾分欣喜。

之前在黑市,周安就看到劍身有一兩個魚鱗紋,現在看來,這劍身簡直就是魚身,通體覆蓋魚鱗一般。

看到這周安整個人都驚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的那把十大名劍之一的“勇絕之劍”魚腸劍嗎?

有關魚腸劍的故事大家都瞭解,最早出現在《史記,刺客列傳》裡,其中裡面專諸刺王僚的故事中,專諸用的便是魚腸劍。

據說鑄劍大師歐治子為越王制劍,使用了赤蕭山之錫,若耶溪之銅,經雨酒雷擊,得天地精華、製成了五口劍,分別是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和巨間,這魚腸便是其中之一。

當周安把手摸在劍身的時候,他這才明白,原來這魚鱗紋不是打造的花紋,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曲折婉轉,凹凸不平,就像魚鱗一樣,一層壓一層。

周安突然想到,這魚鱗會不會和後世三稜軍刺一樣,帶放血效果的。

這一來,中劍者哪怕不是被刺中要害,也會被放盡鮮血而亡。

“老師,難道這真的是它?”周安不敢相信自己得到的是這樣的重寶。

“應該是它無疑了,不過要更權威的確定,還是要送故宮博物院研究研究。”

國寶級的文物,可不是一個人說是就是的了。

“啊!”

周安驚歎一聲,還要送他們那裡,那不是有自投羅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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