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陳熵的身影突然消失,楚劍萊警覺地抽出腰間佩劍。

白狐也嚇得立起耳朵,怪叫了一聲:“策劃…策劃沒了?”

“怎麼可能?”楚劍萊眉頭緊皺,也跟著推門進入酒吧,卻怎麼都找不到陳熵的蹤跡。

陳熵真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

一陣短暫的昏暗伴隨著天旋地轉的眩暈向大腦襲來襲來,陳熵揉著額頭,神色恍惚地從地板上爬起來。

進入那間廢棄酒吧的一霎那,陳熵便感覺眼前一黑,大腦傳來詭異的錯位感,就像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裡是...”

映入眼簾的是一家空無一人的酒吧,木質的桌椅整齊地擺放著,看起來有些陳舊。

掛在牆上的煤爐燈閃爍搖曳著,老舊的唱片機正在播放嘶啞的大提琴音樂,木頭腐朽的氣息伴隨著火爐的煤炭味在他鼻尖繚繞。

吧臺上有一個正在擦拭杯子的機械人酒保,身上散發著詭異的紫色燈光。看起來,陳熵應該是這間酒吧的唯一一個客人。

他剛剛明明是在荒煉區,怎麼會突然來到在這間酒吧裡了?

首先排除他在走進那家廢棄酒吧的時候被人打暈綁架的可能性。他身邊的兩個不死人同伴不是吃素的,就算財閥聯合會派軍隊來,也不一定能從他們兩人的眼皮底下綁架陳熵。

其次就是更加扯淡的可能性,那就是他真的被傳送到“異世界”了。

簡單打量了一下周身的情況後,陳熵無奈地撓了撓頭,嘆氣道:“這算什麼?開始魔幻起來了?”

陳熵仔細檢查一番身上的行囊,發現自己帶來的武器和藥物一件沒少。

不過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變得魔幻起來,這些武器真的有用嗎?

陳熵一手拎起輕弩,另一手攥著手槍,故作和善地走到吧檯的機械酒保面前,試圖打探一下這裡的情報:

“我說老兄,你們這裡生意行不?有沒有二鍋頭?”

聽到有人和他搭話,機械酒保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紫色光芒閃爍地照向陳熵的面孔,好似在掃描他的面部特徵。

過了片刻,機械酒保開口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要喝變異牛奶還是核子可樂?”

儘管陳熵已經戴上了塔羅眼鏡,但機械酒保還是迅速判斷出了他的年齡。

“算了,這些玩意聽起來怪怪的。”陳熵也懶得計較,直接問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酒保想了想,還是為他倒了一杯冒著氣泡的黑色液體飲料,推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這裡是酒吧。”

——你特麼...

“我知道這裡是酒吧。”陳熵輕哼了一聲,追問道:“我在問你,這裡是夜樞城的哪個區?”

“這裡不是夜樞城。”酒保搖了搖頭,回答道:“你應該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客人...”

忽然,酒保頓了一下,臉上的紫色燈光突兀地閃爍了幾次:“不對,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魔女的氣味,你是被祂邀請過來的。”

“什麼魔女氣味?時間回溯捏心臟是吧?”

陳熵隨口吐槽道,同時下意識地捏了捏額頭,對這些他完全沒聽過的設定感到莫名頭疼。

什麼異世界啊,魔女啊,還有亂七八糟的克系元素...這個遊戲在不知不覺間,到底被塞了多少他沒設定過這些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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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黃毛許卿,他現在倒是有種被NTR的感覺。

酒保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吐槽,而是開始用一種神神叨叨的語氣說道:“既然你是魔女邀請來的人,就不能在這間酒吧久留...快去尋找祂吧,祂已經等待你很久了。”

“不是,跟我謎語人是吧?”陳熵直接把手槍拍在桌上,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跟我解釋一下這裡的情況,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酒保將擦乾淨的杯子放在櫥櫃裡,低沉地問道:“你知道鏡子嗎?”

“知道,然後呢?”陳熵託著下巴。

“你們身處的世界就像是鏡子的正面,而這裡則是鏡子的反面。”酒保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這裡是那個世界的倒影,亦是那個世界的黑暗的縮影。兩個世界原本有五個交界處,如今就只剩下這一個...”

“那剩下四個呢?”陳熵好奇地提問。

“炸了。”酒保說道:“在八十年前左右炸了。”

“八十年前...”陳熵仔細思考了一下,那不就是核戰的時候嗎?

“所以那些交界處都是被核彈炸壞了?”陳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比起兩眼一抹黑的探索這個詭異的“異世界”,他為何不搞個核彈把這裡也炸了呢?

這樣事情不就解決了?再也不會有那啥子深淵女神叫陳熵去找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酒保似乎看穿了陳熵的想法,趕忙提醒道:

“交界處是聯通兩個世界的大門,也是隔絕兩個世界的大門。你想想,如果你家大門炸了,會發生什麼?”

“那不就等於家門漏風,外人隨便進來了嗎?”陳熵反問道。

“正是,如果最後一個交界處也被毀壞,兩個世界就會交融起來。”酒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你絕對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為什麼?我現在身處的這個異世界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陳熵歪了歪腦袋。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陳熵早就看出這個世界多少沾點克系元素了,兩個世界交融的後果絕對不簡單。

“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酒保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說道:“對於居住在這個世界的存在來說,這裡的一切都無比正常...不過對你們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我已經完全理解了。”陳熵以拳擊掌,接著問道:“我有幾個同伴跟我一起過來,他們去哪裡了?”

酒保想了想,說道:“只有正常人類級別的生物才能夠透過交界處來到這裡,過於強大的生物會被交界處的法則隔絕出去…恕我直言,你的同伴應該不是正常的人類吧?”

“啊這…”陳熵仔細一想,倒也懶得反駁了。

他那兩個同伴確實不屬於正常人類的範疇,就連能力數值都已經突破人類的極限了。

陳熵還在思考,酒保又開口說話了,語氣似乎是在催促:“快從酒館出去吧,命運的骰子會為你指引道路。”

“這麼急著趕我走?”陳熵對這些情報並不滿足,繼續追問道:

“那我要怎麼回到原來的世界?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吧?”

酒保想了想,深沉地回答道:“唯有死亡才能幫你解脫。”

“別謎語人了,細說。”陳熵忍不住追問道。

不過這一次,酒保沒有再搭理他。這位機械人身上的燈光突然黯淡,腦袋也無力地耷拉下來,似乎是因為能源不足停機了。

陳熵拍了拍酒保的金屬腦袋,發現它真的不會再回應自己了。

雖然酒保對他說的情報有種“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感覺,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清楚。不過陳熵不打算繼續在這裡耗著,果然還是出門調查一下比較靠譜。

至少從目前的情報來看,這家酒館是比較安全的。萬一他在外面遇到危險,也能跑回來避難。

陳熵順手摸走了吧臺上的兩瓶酒,便走到酒吧的大門前,將門輕輕推開。

頓時,一股名為“死亡”的氣息從屋外奔湧進來,就像是冬天吹進屋裡的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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