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旭聽聞高王說楊府那人不是若曦所殺,他笑道:“那難道是費亞曼殺的?或者說是高王親自動手?”

“都不是。”高王說著搖了搖頭。

楊子旭緊走兩步,盯著高王說道:“那十日前,河間府被殺的那人?七日前,陵縣被殺之人呢?難道都和殿下無關嗎?”

高王眉頭一皺,問道:“楊公子,總不能將所有的兇殺案都推到本王的身上吧?”

“十日前,車隊一行人住在河間府,當夜,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過一里多地發生一起兇案。七日前,車隊住在陵縣,當夜離住宿不遠的地方又發生了一起兇案。然後就是四日前,濟南楊府被殺的那人,這三起兇案共通之處,就是案發現場離我們住宿的地方都非常近,而且,死者都是被活生生的摘走心臟。”楊子旭說道。

“所以,楊公子就推斷這些案子都是若曦或者是費亞曼所為?”高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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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旭說道:“四日前,濟南府案發那一夜。我在於知府的院子裡守株待兔,發現一人離開於府,然後緊跟上去,此人到了楊府,殺了胡氏同床之人。慌亂之中,我與他交手,中了他的奸計,被他逃走了。然後我又趕回於府,沒想到自己受了傷,一路將血跡帶到於府,才導致轉天盛庸上門驗傷。”

高王恍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你看清楚他的相貌了嗎?”

楊子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兇手狡猾異常,我沒有看清他的相貌。不過我敢肯定,他就是從我們住的地方出來的,肯定是我們這一行人當中一個。”

高王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楊公子,時辰不早,先陪本王去岱廟岱廟祭天,等此事完畢後,本王定將此事的本末始出都講與你聽。”

楊子旭眼看日頭也是越來越高,只好點頭同意。

兩人點頭示意,於是二人施展輕功,一路掠過十八盤,南天門等地,雖然景色豔麗,但是二人各有心事,也是無心觀賞。

“楊公子,既然你已經識破若曦之事,為何不在濟南城告發我等?”高王問道。

楊子旭想了想,說道:“一來,即便我告發花若曦和費亞曼,以殿下現在的身份,濟南府也沒人敢動殿下。二來,高王和花姑娘不是那種為非作歹,徇私枉法之人,如此處心積慮要至花自清於死地,必有緣故。三來,還有那幾起命案,楊某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我才要當面把此事和高王問個明白。”

高王點了點頭,說道:“好,等祭天完畢,楊公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不管怎樣,殿下這樣都是草菅人命,濫殺無辜。是與不是?”楊子旭側臉質問道。

高王表情凝重,說道:“如果殺人是為了救人呢?”

“殺人為了救人?”楊子旭疑惑道。

不過高王也不再答話了,楊子旭於是也不多問,不一會,二人就來到岱廟內,只見魏指揮使和於知府陪著二位公主正在此等候,南平見他二人進來,說道:“王叔,楊大哥,你們二人這麼久,不會又是驗傷了吧?”

費亞曼也調侃道:“今次這傷口,不知道又會出在什麼稀奇古怪之處呢。”

此言一出,楊子旭臉色紅道:“公主玩笑了,我與殿下討論的可都是正事。”

高王也尷尬的說道:“楊公子言之不假,南平勿要多心。”

旁人不知道幾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魏體乾說道:“高王殿下,公主殿下,吉時快到,天貺殿的一眾人已經等待多時了,還請您即刻更衣,參加祭天儀式。”

高王和南平,費亞曼隨著魏指揮使和於知府去了偏房,想來是換祭祀的衣服了。而楊子旭無官無職,雖然和高王,南平私交甚好,但是在如此正式的禮節上,也是不能僭越,所以還是身著平民衣服。

至於位置嘛,楊子旭則被擠到了最後,和那幾名沒有品級的司務,司晨等小吏等走在一起。

天貺殿位於岱廟仁安門北側,相傳北宋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初六有“天書”降於泰山,宋真宗即於次年在泰山興建天貺殿,以謝上天。天貺殿長十八丈左右,寬七丈,高六丈。大殿建於長方形石臺之上,三面雕欄圍護,殿面闊九間,進深四間,重簷八角,斗拱飛翹,上覆黃琉璃瓦,簷間懸掛“宋天貺殿”的巨匾,簷下八根大紅明柱,柱上有普柏枋和斗拱,外槽均單翹重昂三跳拱,內槽殿頂為四個復鬥式藻井,餘為方形平棋天花板。殿內供奉泰山神即東嶽大帝。

雖然高王只是路過來此燒炷香,不過這地方的官員為了巴結高王,也是搞得相當隆重,只見近百名身著大紅祭服的司樂,典儀,手中拿著各種法器,矗立在院子的兩側,而從入門處,一條丈寬的大紅地毯直撲到大殿門口。

此時的高王身著明黃龍袍,頭戴通天冠,而費亞曼和南平則是身穿大紅鳳袍,頭戴金鳳冠,緊隨高王身後。

三人來殿外,地上拜訪三個明黃色的軟墊。旁邊一名典儀遞給高王三株拇指粗細的高香,高王手持高香,在香爐內引燃,然後對著殿內的金像遙拜了三拜。

楊子旭站在大院最後,他突然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這裡,他四周掃視一番,見諸人都在專心跪拜,並不認看向自己。既然不是院中之人,那此人定在大殿當中了,他運足目力,定睛朝大殿內看去,只見大殿內除了一尊泥像,並無旁人,只見這泥像有兩丈多高,是一個頭戴道觀,身穿金黃道袍,盤腿而坐的黑鬚老者,這老者慈眉善目,面帶微笑。泥像的下方有個靈牌,上面寫著東皇大帝之靈位。

“東皇大帝?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這樣子也很眼熟呀,好像見過的樣子。”楊子旭自言自語道。

他哪知道,自己的記憶被沈凝兒刪除,自己的冥界之旅全無印象,讓他忘記了在地府奪走了東皇大帝的先天靈器‘東皇鍾’,也毀了東皇大帝的一個分身。

“呵呵,奪本帝君的先天靈器,毀本帝君在冥界的分身,現在還敢來本帝君的道場,你這娃娃真是亙古奇人,空前絕後。”

這聲音在楊子旭耳邊響起,如炸雷一般,震的他耳朵都快聾了,“誰,是誰在說話?”楊子旭怒吼道,說著還四下打量著。

他身邊的小吏則是莫名奇怪,只見這個身材修長的少年,莫名其妙的瘋癲起來,像是中邪一樣。

此時天貺殿的院子內鴉雀無聲,連前面很遠的高王等人都聽到他的叫喊聲,不過礙於場合,三人卻不能回頭張望。

就在此時,清空當日,一個炸雷出現,眾人忙抬頭看天,卻誰也沒發現,楊子旭就這麼消失在原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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