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將九位長老安頓好,自己也不禁被溫暖的氣息感染,倒在床沿,沉沉的睡下了。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外力施加影響的情況下,熟睡。

所有人都不捨得打擾,讓他安穩的睡到了午後。醒來時,入目便是一張張清麗的容顏。

"奎?"圍滿眼簾的女長老們試探著喚了一聲,奎只是眨了眨,笑容和淚花就都綻放開了。

"是我。"奎伸開雙臂,將名叫安娜斯塔西婭的女長老攬在懷中。

"現在是那一年呢?"女長老柔柔的問道。

"165年。"奎明白她擔心什麼。

"哦..."伴著解脫的嘆息,埋首在奎懷中的女長老漸漸發出勻稱的鼻息。其實她們在保護性的斷電昏迷後,很快就清醒了。圍著沉睡的奎看了許久,不時戳戳他的臉,摸摸他的黑髮,不然就點點他的鼻尖,握握他的指彎。

然後趕緊將自己的感受,儘可能多的告訴身旁的同伴。

患得患失的小女人心態和表情,連門外的弗拉維等人也被感染了。而身旁的血烏鴉卻長長嘆了口氣,"學院女人的做派,我們打死也學不會吧..."

伊莎貝拉卻笑了,"無論小鳥依人,還是英姿颯爽,只要發自肺腑,不做作,不掩飾,都足以打動人心。"

"所以,打動人心的是真誠。"弗拉維下了定語。

"我看今晚也走不掉了吧。"血烏鴉伸了個懶腰,轉身走出門廊。

"梅拉,你去哪?"伊莎貝拉急忙追上去。

"回營地,我擔心奎不在,冰魔會趁機偷襲。"

伊莎貝拉隨即表態,"那我也去。"

弗拉維也趕了上來,"還有我。"

將傳送卷軸交給倒吊下來的蛛女,三人便返回了魔方營地。耀眼的日光和涼爽的空氣,瞬間沁滿人心,無由來的酸澀一掃而空。

"你們回來啦,咦,奎呢?"正準備午餐的亞特瑪笑著揮手。

"奎還有些事,可能會晚點回來。"弗拉維笑著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了矗立在營地中圈的一輛嶄新的巨型篷車上。

"亞特瑪,是你的篷車麼?"最後的壞心情也揮之一空,弗拉維的心情頓時明媚起來。

"沒錯,法拉正在做最後的修飾。"抱著頭巾的亞特瑪,正細心的處理著串在烤架上的墨斗魚。難怪她在火塘邊支起了陣勢,原來先前那輛篷車早被法拉拆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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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原來大很多啊。"雖然多次看過法拉的設計圖,應該早有準備才對。可當實物擺在眼前時,血烏鴉還是被震撼到了。

"準確的說是6.5倍。"精神不錯的亞斯米妮也在。"而且這還只是實體面積的增加,等釋放完空間魔法,而且我們又很走運的話,應該能有10倍的增持。"

"對於一輛篷車來說,實在太奢侈了。"弗拉維感嘆道。

"確實如此。"伊莎貝拉點了點頭,"說起來,我一開始並不明白,為什麼法拉會執著的建造一輛超級篷車。後來,當我理解了野蠻人的帳篷文明後,我才明白篷車對遊牧人的特殊意義。"

"沒錯,他們的祖先正是藉助一輛輛大篷車,在各個綠洲間遷徙放牧的。所以,比起固定在某個地方的野蠻人帳篷,他們的文明載體,就是眼前的大篷車,一輛可以移動的帳篷。法拉會執著的建造一輛堅固的大篷車,那是因為,篷車就是她的..."

"家。"熟悉的聲音來自身後,女人猛然轉身,野蠻人鋒利的臉龐瞬間填滿了眼簾。

"奎?你…怎麼來了?"開心都擺在臉上,顯然奎緊跟著現身,對弗拉維來說,是意外的驚喜。

"難道我不該來?"奎微笑著反問。

"不是啊,我以為你會要多些時間..."弗拉維緊緊挽住了男人手臂。

奎點了點頭,沒有出聲,掀開門簾時,才盯著弗拉維的美眸,認真的說道:"我首先是個勇者。"

"明白了。"弗拉維溫柔的笑了。

走到矮桌旁坐下,奎取出影印自鋼鐵之卷的魔法陣,交給伊莎貝拉。"走的這麼急,連最重要的都忘記了。"

伊莎貝拉吐了吐小香舌,笑著接過。"奎,按照大師的說法,似乎魔鬼正和我們賽跑。我們要找到手柄和花紋,合成赫拉迪克之杖,而魔鬼要找到依雷撒的精洗爐,徹底毀掉赫拉迪克之杖...你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奎從腰帶裡取出雷山德大師臨行前交給他的卷軸,徐徐展開,跟著又將亞特瑪繪製的沙漠地圖緊挨著它展開,"你們來看。"

伊莎貝拉揮灑下魔法金粉,兩份魔法地圖漸漸抬升,浮現在桌面上。對照兩份魔法地圖,眾人很快發現了相似之處。

"鍊金大師的實驗室在這裡,而我們要去的綠洲在這裡..."手指在兩處目標間來回移動,伊莎貝拉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奎,連線這兩個地方的有條夾在沙丘間的天塹,名叫..."

"荒蕪走廊。"原來亞特瑪也走了進來。

"對,荒蕪走廊。"伊莎貝拉重重的點了點頭。"穿越冷水沼澤後,我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條直接前往遙遠的綠洲,一條是轉往鍊金實驗室所在的火絨山脈。而連線遙遠綠洲和火絨山脈的正是這條荒蕪走廊。"

弗拉維輕輕開口,"所以,我們可以先去取回依雷撒的精洗爐,然後再轉道荒蕪走廊,前往遙遠的綠洲。"

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奎猛地抬起頭,正對上滿臉驚恐的亞特瑪。

"奎,你要去火絨山脈?"

"嗯,雷山德大師說依雷撒的鍊金實驗室遺蹟,就在火絨山脈,魔鬼也再尋找它,想透過實驗室封存的依雷撒精洗爐,毀掉赫拉迪克之杖,徹底封閉我們前往塔?拉夏古墓的路徑。所以,我們必須比魔鬼更早的得到它。"

亞特瑪點了點頭,"奎,你還不知道,火絨山脈對阿拉諾克人意味著什麼。"深吸一口氣,美婦人輕聲道出原委,"火絨山脈,因曾滿山盛開的火絨花而得名。在法師宗族戰爭期間,那裡是惡魔召喚師們的聖地。他們從熾熱的熔岩和烈火中吸取力量,召喚來自地獄的強大魔鬼。"

"火絨山脈是座活火山?"伊莎貝拉很快抓住了重點。

"沒錯,它就是一座吞噬了無數生命的活火山。"亞特瑪顫聲道:"那裡,還是黑暗泰坦的誕生地!"

"與沙撒璧人也有關?"奎眉頭一皺。

"是的,準確的說,是沙撒璧人中的一部分。他們被熔岩和烈火蘊含的強大能量俘虜,變成了惡魔雕刻師。據說,戰爭結束後的許多年,他們中的倖存者,仍在孜孜不倦的雕刻著!

每當西風颳起的時候,即使在雙子海邊的魯?高因,也能聽見他們的敲擊聲!"

伊莎貝拉沉聲說道:所以,他們都成了惡魔的使徒。"

"不,沒人知道他們變成了什麼,但所有曾經去過火絨山脈的勇者,回來時說得最多的就是'黑石炎身';!"亞特瑪越說越恐懼,雙手不知不覺的絞在了胸前,"而且,即使僥倖逃回來的勇者,也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渾身乾枯,自.焚而亡!無一例外。"

一片寂靜的大廳忽然響起奎的輕笑,"所以,連骨灰罐都省了?"

撲哧!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緊張到不能呼吸的亞特瑪。

奎的冷笑話,大大緩解了她心中積累的恐懼。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亞特瑪反覆叮嚀,"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直接去遙遠的綠洲吧。搶在魔鬼找到爐子前,取回赫拉迪克之杖,這樣我們就不必去那處恐懼之地了。"

奎靜靜的注視著她的雙眼許久,才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亞特瑪,如果你沒有跟我說這麼多,關於火絨山脈的可怕之處,我會同意你的提議。但現在,我必須去。"

"為什麼?"以為做錯事的美婦人,焦急追問。

"因為你的描述,也讓我感到了恐懼。因為恐懼,所以我才必須面對它。不然,我又成了膽小鬼。"

很快理解了奎想表達的意思,亞特瑪不禁掩面哭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不,亞特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奎輕輕勾起她的下頜,柔聲道:"後面還有更強大的魔神,如果無法擊碎一次次擋在我面前的恐懼,那等待我的,將是靈魂徹底的沉淪和永無止盡的苦難。

為了我,請你陪我們走一趟,可以麼。"

回望男人漆黑的十字星眸,亞特瑪所有的堅持都被真誠融化,用力吸了吸鼻翼止住哭聲,美婦人勇敢的點了點頭,"好的奎,我願意。"

"奎,火絨山確如亞特瑪所說,是個恐懼之地。"聲音來自身後,眾人紛紛回眸,正見由齊薇格陪同走進來的雷山德大師。

"大師,您是什麼時候來的?"弗拉維等人急忙起身行禮。

大師翻了翻眼,"我自然和奎一起啊,怎麼,你們沒看見?"

眾美人相視偷笑,原來她們只顧和奎親親我我,全然沒注意野蠻人偉岸的身軀後面,還跟著位鍊金大師。

齊薇格笑道:"大師先去看了看骸骨暴龍,所以進來晚了。"

眾人紛紛點頭,搶著扶大師落座。

"奎,我有你必須去的理由。"坐定後,鍊金大師輕輕開口,"我和凱恩都懷疑,你先祖的長矛,有一部分可能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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