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驟松,溫暖滑潤的包容感,頃刻消失,奎意猶未盡的離開了令他迷戀的酮體,赤裸著強壯的身軀,站立在一片狼藉間。

不用說,四條實木床腿鐵定粉碎,迸射的碎木隨之擊打上兩側牆壁,牆紙壁畫千瘡百孔,插滿了大塊的碎片。

地板就彷彿被衝擊波犁了一遍,全部翹起,許多用於固定的鐵釘,甚至受力飛出,擊穿了天花板。

好在這間套房是在酒館二樓,上頭沒人,不然被突如其來的鐵釘雨打成篩子,是免不了的了。

這麼說起來,更要慶幸這間酒館沒偷工減料,實打實的石木結構,才能承受住疾風暴雨般的野蠻衝撞。

賠錢是一定的了,眼圈發黑的血烏鴉有些吃味的笑道,以後再住店,要額外準備一筆裝修費。

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也只有類似女武神這樣的強者,才能成為奎的伴侶吧。普通女人,早就被擊穿了。

想想奎一拳的力量,捱上基本就是四分五裂的結局。而且縱情時,又難以自持,力量只會越來越大,再要一個激靈嗨到血怒...

所以,為了不讓鮮活的生命,第二天被人一片片的撿出去,奎對伴侶的選擇必須謹慎。

詩寇蒂捧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散落成一地光雨,進入了炎魔皮板甲內沉睡。奎在眾美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穿戴整齊後,走下了酒館大廳。

不用說,除了黑著眼圈的酒館老闆,此時的大廳裝的全是空氣。

"幾位早安。"老闆記得這幾位出手闊綽的客人。

"早安,給我們來份早餐。"奎微笑著扔過去一個錢袋。

"好的,快請坐。"錢袋一入手,老闆就眉開眼笑的招呼眾人落座。

"老闆,還有損壞客房的錢。"奎又丟出一袋金幣。

"讚美您的慷慨,我們會很快修葺一新。"老闆一愣,旋即真誠的笑道。說話時他已然盤算過了,奎給的金幣,足夠他重造一棟酒館的了。

"老闆,你們酒館沒有招待?"等老闆親自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從廚房走出,血烏鴉隨口問道。

"有,當然有。您知道的,昨晚比較特殊,露西早早的回家了..."老闆恰到好處的笑道。

"原來是這樣。"血烏鴉轉而又問,"老闆,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女士,最新鮮的莫過於昨夜。"老闆不由扭了扭腰,"想我這樣的老骨頭,都覺得年輕了很多啊!"

"呵呵..."血烏鴉嗔了眼大口喝著燕麥粥的男人,衝酒店老闆笑道:"除了昨晚呢?"

"嗯,卡爾古利鎮上每天都有奇蹟發生,總有淘金客能收穫天然的大金塊。所以,別看我們酒館在鎮上算不上多有名氣,可生意向來不錯。"

"黃金一里地,果然名不虛傳。嗯,除了淘金的收穫,還有什麼趣聞嗎?"

老闆搖了搖頭,正要轉身,忽然眼睛一亮,"啊哈,我想起來了,前些天,店裡來了位吟遊詩人,他說了許多外面的事。"說著老闆還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強壯的野蠻人,"裡面最受歡迎的,就是一位從北部高原來的,野蠻人勇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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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詩人?"這是他不知道的職業,奎隨即放下湯匙。

"是的,大人。"老闆連忙說道:"和所有的吟遊詩人一樣,他身穿厚厚的罩袍,將自己藏在角落的陰影中。除非有人坐過去請他喝一杯,否則,他永遠也不會開口。"

"那麼,請他喝酒的人中,有沒有一個白頭發的勇者?"奎笑著追問。

"有!"老闆脫口而出,"而且,那位和詩人同樣冰冷的白髮勇者,最喜歡聽野蠻人勇者的故事。"

"他在哪?"血烏鴉忍不住問道。

"已經走了。您知道的,吟遊詩人從不會停下他們的腳步。"說著,老闆取回托盤,躬身離去。

"奎,吟遊詩人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種身份。成為吟遊詩人的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可以是戰士,也可以是法師,甚至只是個普通人。出身華貴亦或是微賤者都有,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天才。"西薇婭帶著精靈族特有的氣息,滿是嚮往的說道。

"他們吟誦著獨自創作的英雄詩歌,遊遍大陸。貴族的城堡,青翠的牧場,茂翳的花園,甚至淒涼的荒漠,即使世界最偏僻的角落,也能聽到他們悠揚的琴聲,和低沉的詠唱。

他們深受民眾的愛戴,卻被教會唾棄。

因為有位著名的大主教曾說過,'歌伶的把戲,不足以娛上帝';。"

"他們需要虔誠的信仰,和對神職人員的頂禮膜拜。"奎面色平靜的說道。

血烏鴉嘆了口氣,"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如西薇婭所說,只要拿把豎琴,披身罩袍,就是個詩人,可出門脫了袍子,又能以另外的身份示人。"

奎卻笑了,"我倒覺得,我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弗拉維一愣,"奎,為什麼這麼說?"

奎笑道:"剛才西薇婭說,吟遊詩人吟誦的都是獨自創作的詩歌,如果這些詩歌真與我有關,那他一定熟知我的冒險,或者與熟悉我的人相識,至少也去過營地。

可是,勇者酒館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吟遊詩人。"

"會不會是為了避免教會的反感,而故意隱匿了身份。"齊薇格說出了一種可能。

血烏鴉斷然搖頭,"不,唾棄吟遊詩人的是撒卡蘭姆教派,而不是古老的盲眼姐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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