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苯苯小輝、懶人半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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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滴答著鮮血的鳥首,眼中的邪惡和毀滅甚至能焚燒整個世界。

“回去告訴她們,我過得很好,別來煩我。”鳥首完全獸化的五官,卻讓吳塵一瞬間有了人臉的錯覺。或許是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太過生動的原因。

吳塵想了想道:“是冰雪女神讓我來帶你回去。”

“女神……”狗頭和鳥首上都出現一絲迷離的神色。卻轉瞬即逝。

仍然是鳥首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女神還做著她撥亂反正的春秋大夢?時代變了,我們都回不去了……”

從鳥首這段近似內心獨白的話語中,吳塵敏銳的聽出了許多背景資訊!

首先,作為古神一族的冰雪女神,以前曾經是琴中界的主要神祇。然而不知什麼原因,沉睡不醒。信仰也被剝奪。自己的神城也變成一片廢墟,掩映在了無人問津的森林深處。而上古的兇獸們,似乎與冰雪女神有著極深的淵源。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女神的信徒,然而似乎卻曾經為她效力。不然鳥首也不會用‘我們’這個有明顯陣營指向的詞彙來描述自己和女神的關係。

“擊敗女神的人是誰?”吳塵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鳥首和狗頭的表情瞬間猙獰無比。

這一次,說話的換成了狗頭:“閣下請回吧。你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而我們的心意你也清楚。多說無益!”

“好。”吳塵微笑著點頭。

“……”已經準備動手的式神和狏即。不由氣勢一頓。

“主人?”九嬰北宮湫又沒沉住氣。

“我說。好。”吳塵又微笑著重複了句。

“哼!”鳥首輕輕雞啄了啄狗頭。狏即不甘的轉身離去。

目視一顆熊熊燃燒的火球越變越大,一頭撞入火山。吳塵揮了揮手:“返航。”

“是,主人。”互視一眼,兩位式神齊聲說道。

機關船沿著恐怖的火焰蟲屍繞了個大圈掉頭折返,加速離去。

“主人,就這麼回去啦?”北宮湫嘟著紅唇,滿臉的不甘。

“嗯嗯,回去。”吳塵輕輕搭著她的肩膀。很自然的將魔爪擠了進去。

北宮湫的出現,讓吳塵無比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軟玉。

站在一座熾熱的火山口,狏即靜靜的目送機關船駛向了綿延的雪山。高架在狗頭上的鳥首的雙目,忽然充滿了紅芒,表情緊跟著靈動了許多:“後悔了?”

“沒有。”狗頭沉聲答道。

“真的?”鳥首又問。

“嗯。”狗頭頗不耐煩,轉身返回洞穴。

“咯咯咯……”鳥首回望著遠去的飛船,發出一陣魔性的笑聲。

雙體飛船,艉樓船長室。

抹去北宮湫掛在嘴角的口涎,吳塵枕著慕容凓的玉臂。舒服的翻了個身。

“主人,要回神廟嗎?”凝脂般的雪肌正溢位豔光的慕容凓。柔柔的貼了上來。

“嗯,回去。”吳塵將目光投向滿是金輝的天花板。

“好可惜。”輕聲的吞嚥後,北宮湫還在為吳塵先前的選擇惋惜。

“湫姬是不是覺得,先前是個難得的好機會?狏即一時託大,孤身進入你們的式神界……”

“是咧。”北宮湫又吞了口口水,潤了潤火辣辣的喉嚨:“陣勢一起,它插翅難逃。”

吳塵笑著抬手,捏了捏北宮湫清麗的容顏:“小湫兒,這麼大的危險,狏即難道不知道嗎?說起來,冒冒然闖進來的人,是我們啊。”

慕容凓理解了:“火焰山界?”

“嗯。”吳塵輕輕點頭:“其實,是我們大意了。火焰山界是一個和你們的式神界類似的神奇世界。方圓五百裡,自成一界。從地域上說,要比你們的式神界還要廣大,我叫它起來,是我們先闖進了人家的口袋。而狏即孤身上船的目的,就是要以身試險,引誘我們出手啊。”

“原來是這樣……”回憶著狏即的言行,北宮湫脆生生的道:“可是,為什麼我感覺狗頭也不想和我們戰鬥呢……”

吳塵一愣。電光火石間,猛然坐起:“走,去甲板。”

兩位式神立刻幫著吳塵束髮穿衣,緊跟著打理好自己的妝容,陪著吳塵走上了甲板。

大角鹿正倚臥在船舷處,悠閒的咀嚼著嫩草。

“大角,鬼車的頭是怎麼被咬掉的?”吳塵劈頭就問,這一次還特意用嘴說出來。

大角鹿的表情已然說明一切:“女神派它去檢視一座無底洞時,被狏即咬掉了腦袋。”

“上古兇獸都是女神的使徒?”吳塵追問。

“不全是……”大角鹿不能口吐人言,依舊不緊不慢的用元神與吳塵交流。

“無底洞在哪?”吳塵繼續追問。

“就是如今的火焰山。”大角鹿有問必答。

“什麼?”吳塵一愣:“蟲子……是從無底洞裡鑽出來的?”

“是。”大角鹿鄭重的點頭。

“所以,其實是古琴的內部出了問題……”吳塵的這段神識沒有跟大角鹿分享。“那麼,是誰殺了那頭肥蟲子?”

“不知道。”

大角鹿的搖頭讓吳塵有些意外:“這個大一條蟲子,怎麼死的女神不知道?”冰雪女神又不是眼瞎。

“當時的情況是,大蟲子爬上了不久,就死了。還是渾身流膿,火燒五百裡那種。”

“自殺?”越聽越糊塗,“女神派鬼車去檢視緣由,卻被守在那裡的狏即攻擊。掉了一個頭?”

“大體如此。”大角鹿的資訊都來自女神的轉述。他其實並沒有親見。

“狏即和蟲子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狏即原本是女神的獵犬。為何叛變,女神也不清楚。”

“那麼,你知道是誰傷害了女神,毀了她的神域,乃至抹殺了整個世界對她的信仰的嗎?”

“不知道。那部分的記憶,如主人所見,都陷落在了神廟的廢墟裡。這也是女神想主人重建神域的原因。”

吳塵已經想到了。

“無底洞在哪?”

“被蟲子壓在了身下。”

吳塵點了點頭:“狏即似乎有難言的苦衷,你可知道原因?”

“那條獵犬會有什麼苦衷?我呸!‘連禽獸都不會反咬給自己餵食的手’。背叛了主人的瘋狗……”

“……”吳塵果斷的斷開了交流。

吳塵感覺,隨著冒險的深入,他似乎已經開始拼湊起整個事件的輪廓,並接近了真相。

返回神廟,飛船在神廟前廣場降落。

已經搬進角樓的女眷們聚攏在箭窗前,剋制的低聲交談。不過臉上表情還是透露出她們此時的欣喜。經常外出的吳塵,留在神廟裡的時間並不多。然而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存在感。不知不覺,女眷們早已把吳塵當成了自己的首領和主人。

迎接吳塵的是一隊完成了神殿武裝的女戰士。精工武具和機關器的存在,儘可能的彌補了女人本身的能力缺陷,讓這隊神廟護衛的戰力頗為可觀。

自從進入了火焰山界。吳塵就隱隱約約感覺到,頭皮上一股針扎似的刺痛。這是被精神力強者窺視的自我預警。雖然吳塵的半神級小宇宙被封印。可他半神級的直覺仍在。

吳塵之所以不惜一路返回神廟,也是這個原因。當機關船駛入神城廢墟後,那股一路尾隨,如影隨形的刺痛就立刻消失了。

顯然,那位神秘的強者,在冰雪女神面前,道行還差點。

獵妖師洞府。

聽完吳塵的述說,兩位式神這才恍然大悟。

“主人,下面該怎麼辦?”

“我一個人去。”吳塵笑道:“騎著大角鹿。”

“這也太危險了!”慕容凓立刻表示反對。

“這是唯一不被那位神秘高手發現的辦法。你們兩個是式神,氣場太強大,根本無法遮掩。方圓五百裡的火焰山界,足夠他們轉圜。所以,這一次我一個人輕車簡行,儘可能的靠近火焰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我們該怎麼做?”慕容凓不愧曾身居高位,當過落羽教主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就呆在洞府內。”吳塵將懷裡那支黝黑的稜光天機筒取出:“女神的神力要遠在他們之上。若我所料不差,洞府內的傳送法陣會將你們瞬間送到我的身邊。”

“如此,主人請多加小心。”慕容凓柔聲叮囑。

趁著夜色,吳塵單人匹鹿,衝下了神廟。藉助風雪的掩護,一路奔下山坡,入了密林。

大角鹿猶如一道金色的極光,在縱橫的根脈和凍土間飛速穿行。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冰封森林,又踏著冰河雪谷,衝進了巍峨的群山。

山高人為峰。

再兇險的山峰,也擋不住神鹿賓士的腳步。大角鹿頂著金輝大鹿角,沿著冰封的山脊和厚厚的雪坡,往來折返,迂迴前行。

七日後,渾身結滿薄冰,鬚髮皆白,在鹿背上昏昏欲睡的吳塵,被大角鹿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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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前面就是火焰山界。”這不分晝夜的一路疾馳,饒是號稱冰雪使者的大角鹿也不停的喘著熱氣。

吳塵艱難的掙破胸前的薄冰,直起身來。好在有魔皮獵裝的保護,他才沒有被凍傷。

“你行不行?”掃了眼滿是龜裂,裂縫內不停吞吐著火苗的焦黑大地,吳塵衝大角鹿說道:“你五行屬金。火克金。”

“不行。”大角鹿爽快的認慫:“沒有女神的神力庇護,我翻不過去這座火焰山。”

“女神一顯靈,裡面的人也就知道了。”吳塵用力蹬腿,掙破最後的結冰,翻身下鞍,“回去吧。”

“嗯,小心。”大角鹿深看了吳塵一眼,轉身奔去。

目送大角鹿的身影消失在暴風雪中,吳塵艱難的走到冰與火的分界線。

從背陰處緩緩伸出手,一股熱氣滾滾而來,很快就蒸乾了他手臂上的冰雪。用相同的法子蒸乾全身,吳塵緊了緊腰帶,邁步向山下走去。(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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