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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比起幾個滿臉茸毛、闊口齙牙,外加那對買一贈一的招風耳和金魚眼的綠皮地精,眼前的少年簡直帥到掉渣。說起來除了那雙怪異的黑瞳,根本就是一張可以做成招貼畫的英俊人臉嘛。

當然,若是以地精的審美觀來說,艾爾的確長的很怪胎。

“你叫什麼?”

“他叫艾爾,老爺。”哥瓦老大搶著答道。

“艾爾,要不是你那雙黑眼睛,我都要以為你是侏儒了……”見多識廣的食人魔老爺喃喃道。事實上頭大身小、臂長腿短,身材不成比例的侏儒很容易辨認,而艾爾只是矮小,體型十分勻稱。

“老爺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怪胎。”哥瓦賣力的吆喝著:“您瞧瞧他黃黃的皮膚,黑黑的眼睛,還有不長毛的手,再加上蠢豬似的腦袋,哪有一點地精的覺悟。嘖嘖,殺他都髒了您的手。”

“對、對!髒了您的手……”另外幾人齊聲附和。

食人魔憨厚的笑了笑,下面一句話令五人差點撲街。“謝謝你救了我。”

“謝謝?”眾地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見亡靈的表情。

綠皮屠夫說完就爽快的取下了手上的一枚戒指,遠遠扔給艾爾。“這是給你的報酬。”

少年急忙接住,緊緊攥在手心。

“咕咚——”剩下四個地精齊齊吞了口口水。別的什麼都沒見,就見一枚龍眼大小的寶石划著優美的弧線,落進艾爾手心裡。

當艾爾還盯著屠夫遠去的背影發呆,殊不知手心已被眾人合力掰開。

“哇……”碩大的紅寶石戒在髒兮兮的手掌間專遞,引來連片驚呼。與自己的眼珠子比了比大小,皮克不禁嘖嘖讚道:“老大,請收回你先前的話吧,艾爾今天做了個最正確的決定。”

哥瓦老大死死盯住在小夥伴手中不斷移動的寶石。吞嚥著喉嚨,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戒指終於又回到艾爾手中。雖然四人的眼中裝滿了毫不掩飾的貪婪,但卻沒人敢私吞已經屬於艾爾的財產。

『不勞而獲者永墜地獄』。這也是地精最重要的法則之一。

事實上崇尚經營和創造的地精一族能延續自今,嚴苛完備且深入人心的律法體系居功至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當道德崩壞後,就要靠法律來釋放光輝。

“笑吧,夥計。”皮克撞了撞艾爾的肩膀。“至少買新高侖的錢有了!”

艾爾雙眼一亮,“嗯!還有爺爺換脊椎的錢!”

四人麻溜的爬上漆黑的鋼鐵高倫,載著艾爾大步離去……

走出已經熄燈的鬥獸場,隨即陷入擁擠的人流。艾爾委婉的拒絕了卡巴要帶他去自家開設的機械鋪購買新高侖的建議,跳上皮克的高侖先行回家。

此時的地下城人聲鼎沸,燈光如晝。蜿蜒的路徑如同蛛網般,穿梭於胡亂堆積、毫無美感的臃腫的屋舍間。道路兩側的燈光割裂了無盡的黑幕,不停的向遠方蔓延。

沿路賣力吆喝的商販,一座座噴著煙火的機械工坊,馱滿貨箱的巨大役獸。還有無數混雜在人流中的奇異機械……林林總總塞滿了擁擠的城市,向卑賤的外來者**裸的宣示著只屬於地精的繁華。

眼紅是一定的。

但在地精的城市裡,幾乎沒人膽敢動手。

因為,無論是冰冷的鋼鐵高侖、恐怖的戰爭機械,亦或是兇殘的豢養巨獸和無數被當成煙花放的高階卷軸,都是所有膽敢窺視地精財富的莽夫們的噩夢。

而作為『艾斯賓尼亞』大陸最著名的貿易都市,『尼姆城』即使只是在燈火勾勒出的‘輝光蛛網’邊緣的貧民窟,也同樣擁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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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邊緣化的街道一樣,這裡居住著的也是這座‘下水道都流淌著金幣’的富裕城市內最貧窮的那群人。

和所有將戒指戴成拳刺的同類一樣,貧窟內的地精也有自己的驕傲。正像他們天天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比城裡的老爺。我們是下等人;可比起不長毛的外來人,就連後巷的老鼠都變得可愛!”

原因很簡單,因為——

“我們是高貴的地精!艾斯尼亞大陸最偉大文明的締造者!”

所以說,地精的貧窟也有奇蹟。

只要身處此地。你的目光就會自然而然的被錯落低矮的棚戶區中央,那座高大氣派的圓形鬥獸場吸引。

鏽血鬥獸場蹲踞在肥腸巷的盡頭,它是整個貧民窟的驕傲,更是無數‘賤民’們生活的重要來源。而名叫肥腸巷的街道雖不起眼,卻也是尼姆城最長最直的一條街。

可話說回來,再肥的腸子也粗不過大腿。更加上進出鬥獸場的觀眾,讓不寬的街道越發擁擠起來。這是最能考驗操手能力的時刻,皮克識相的停止攀談,小心的操縱著高侖,在人流中艱難的前進。

作為貧民窟數量僅次於老鼠的賤民,艾爾和許多人一樣沒有固定職業,平時都靠打零工或是做些給人跑腿送信的差事過活。等到了鬥獸場演出的日子,擁有高侖的少年就會去充當角鬥士的助手,賺取難得豐厚的報酬。

雖然危險,但每次報名做角鬥助手的地精卻一次比一次多。如果不是哥瓦做管理員的表兄幫忙,艾爾幾人根本沒有機會。

人脈廣、面子大,這也是哥瓦能成為老大的原因吧。

艾爾和皮克都住在兔耳巷。

比起單門獨戶的皮克一家,艾爾的情況要差很多。他和老邁的爺爺租住在擁擠的蜂巢旅館內。

旅館的房間狹小擁擠,就如同密密麻麻的蜂巢一樣,每一間都塞滿了貧窮的家庭。單就這間旅館來說,只住了兩個人的艾爾一家,又成了其他租客羨慕的物件。

蜂巢旅館的老闆是個嚴厲而正直的老年地精,能被他留下的租客都是手腳幹淨的老實人。所以雖住的擁擠,平日裡鄰里的關係卻相處的十分融洽。

艾爾的高侖繼承至他的爺爺。

據說,爺爺年輕時是鬥獸場很有名氣的角鬥士助手。因為一次意外而折斷了脊椎,才不得已離開他熱愛的舞臺。

後來艾爾繼承了他的事業。成為蜂巢旅館唯一的角鬥士助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擁有高侖的艾爾也是整個旅館為數不多值得驕傲的閃光點。

從高侖肩膀上滑下,艾爾衝送他到家的夥伴擺了擺手,轉身走進旅館。

“艾爾哥哥。綠皮又贏了是嗎?”一走進旅館大廳,艾爾就被長滿茸毛的‘冬瓜頭’團團圍住。幼年的地精也是滿臉的褶子,唯一明顯的區別就是光頭上軟軟的白色茸毛。

“是哦,他殺了頭地龍呢!”艾爾笑著將表演前撒下的糖果分發給眾人。

“萬歲——”其實孩子們並不關心誰是贏家,圍上來更多的是為了艾爾的糖果。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闆從櫃檯後面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衝艾爾打了個招呼。艾爾笑著回應,像往常一樣吹著口哨走上了螺旋階梯。

一排排房屋圍著樓梯,如同堆在一起的啤酒桶。比起圓圓的酒桶,這裡的每個房間都是趴倒的正六邊形柱狀體。前面是門,後面開窗,果然像極了蜂巢。

地精身材矮小,建築的高度除了彌補心靈的缺憾外,毫無用處。蜂巢旅館最大限度的捨棄了虛偽的高度,在長度上做起了文章,所以每個蜂巢租屋都很長。

“爺爺。今天感覺怎樣?”艾爾一進門就叫嚷起來。

“咳咳,還是老樣子,一時半會死不了。”靠著屋後的窗臺,放著一張躺椅,老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正從那裡傳來。

折斷的脊椎並沒有影響爺爺的上半身,艾爾進門時老地精正取下老花鏡,連同報紙擱在身旁的茶几上。

“爺爺,高侖報廢了。”艾爾將爺爺的一隻腳搭在大腿上,細心的揉捏起來。

“嗯。”老地精緊閉雙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您不難過?”小花招沒有得逞。艾爾一臉失望的道:“我原以為您會罵我呢。”

艾爾失落的表情盡入他的雙眼,老地精旋即笑道:“孩子,你向來把高侖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如果這是件沮喪的事情。你會先難過,不是嗎?”

艾爾嘟囔著道:“反過來說,因為我很平靜,所以這就不是個壞消息。”

老地精慈愛的撫摸著少年一頭柔順的黑髮,柔聲道:“告訴我,孩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艾爾掏出寶石戒指,將鬥獸場發生的一切細細告知爺爺。

“成色不錯。”地精舉著老花鏡,在燈光下細細檢查著戒指上鑲嵌的寶石。

“爺爺,它足夠給您換根脊椎嗎?”艾爾不無擔心的道。

“足夠了,我想你還可以擁有一尊藍銅高侖。”

“藍銅級的高侖?!”竟然是超越黑鐵的藍銅級高侖!天哪,有了它,艾爾根本不用再做角鬥士助手,他可以直接申請成為角鬥士,甚至有資格成為令人敬仰的商隊傭兵!

“爺爺,那還等什麼,快走吧!”艾爾一刻也不能等了。

『羅傑改裝鋪』,貧民區最有名的雜貨鋪子。爺爺的老熟人,也是這間鋪子的老闆,火眼羅傑熱情的接待了祖孫二人。

趁著艾爾四處亂逛,羅傑悄聲道:“老夥計,這顆寶石足以打動大巫醫,施展一次大回春術,令你重獲新生。沒必要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冒著死亡的危險,去更換一根機械脊椎。”

老地精淡淡一笑,“老夥計,對於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墳墓的老東西來說,回春術太奢侈了。付出和回報根本不成比例,這不符合我們的信仰。再說,艾爾還年輕,他更需要一尊藍銅級的高侖去實現夢想。我想,你能滿足他。”

羅傑長嘆了口氣,“如你所願,我會給他藍銅級的高侖……”

老地精笑著提醒:“還有我的脊椎。”

“是的,還有那條該死的脊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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