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超級變形蟲是火龍帝國守護神體內的一個……細胞？”吳塵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腳底的地面。
“極有可能。”tt40的判斷應該不會錯。
“難怪他能控制螢光蟲群！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群體意識的主宰。”吳塵似乎發現了什麼。然而眼前戰局又讓他無暇他顧。於是心情複雜的刺破最後的生化囊包電池，露出了包藏的中樞核心。
然而等一劍將桃子狀的大肉瘤劈成兩半時才發現，裡面只有一顆比赤金祖石次一級的赤紅石。
“看來他真的已經死了。”沒有孕育出巨人李顯知的禍心，顯然要比拉薩城的那個低一級。
隨著中樞核心的死亡，整個城市隨即放棄了抵抗。迅速在火龍的烈焰中化為灰燼。私掠飛船開始捕捉逃亡的獸人，完成火雨天襲任務的龍群在幾位首領的率領下紛紛返航。
伴著膨脹的光焰，兩位龍神隨即降落在男人身邊。有了拉薩獸人城的經驗，吳塵很容易就找到了通往地層深處的生化井，並用反物質炸彈破壞。
“塵，我們找到了地鐵站。”很快，奉命搜尋戰場的嘉米就領著12月份趕到了身邊。
“還有人嗎？”吳塵忙問。
“不清楚。入口被炸燬，從爆炸物的落點來看，應該是從裡面引爆的。”嘉米隨即將詳情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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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看。”吳塵立刻驅動機甲，向嘉米在地圖上標註的入口走去。
但凡是獸人的城市，一定建在擁有大量人族的城市廢墟之上。
所以，吳塵猜測，就像變種獸和火龍需要獸人體內攜帶的變種激素一樣。獸人也需要從人體內攝取‘人族激素’。這樣才能促進大腦和智力的發育。
藉助夜魔鳥的生命場雷達，吳塵沿著隱藏在廢墟之下的地鐵管網細細察看。很快就發現了人族生命場的訊號。隨著訊號漸漸增多，吳塵也對這趟莫斯科之行有了更多的期待。
找到一處合適的落腳點。吳塵用劍氣剜了個碩大的圓洞，伴著飛陷的土石。吳塵開啟機甲座艙，和打理好自己的龍母一塊飛身跳了下去。
龍母是sss級的7星主神，雖然在座艙裡被欺負個半死，然而落地後卻是實打實的超級強者。別說隧道裡沒什麼，就算有什麼也全無威脅。
很快，一群人族戰士就手持著各種輕重武器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領頭的壯漢，吳塵一眼就認出：“馬瑞斯！”
舉著一面重型塔盾手握一柄尖刺戰錘的光頭戰士陡然一愣。急忙開啟胸前的生化能量燈，這才看清楚闖入地下鐵的人是最後的薩格大人。
“薩格大人？！”壯漢激動的差點就哭了。
“楊格爾呢？”吳塵笑著走上前去。
“在基地。”馬瑞斯飛快的看了眼吳塵身邊的女伴。跟著重重和吳塵抱在一起：“大人，我們可把您盼來了！”
“我來晚了。”看到一個個圍攏過來的人族戰士，吳塵嘆了口氣。
“不，來的一點都不晚。”馬瑞斯飛快掃了眼吳塵背後碩大的破洞：“大人，等我把這段隧道炸燬……”
“不用了，獸人已經全死了。”吳塵笑道。
馬瑞斯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愣了好幾秒鐘，這才大聲招呼幾個精英戰士向吳塵身後的破洞撲去。借由繩槍爬出地面，馬瑞斯滿是傷疤的臉龐頓時被火光照亮。整座城市一片火海，充斥著奇異的肉香。正如薩格大人所說，獸人連同他們的城市一起死絕。
“大…人！”飛身跳落隧道。淚流滿面的北極熊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馬瑞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帶我去見楊格爾他們吧。”
“是。大人。”
馬瑞斯領著吳塵和金德萊爾抵達隱藏在最近處的軌道車，插入電瓶發動後向鐵軌深處使去。這輛軌道車已經從火龍腺體分泌的化學能改成了來自高能微生物的生化能。而且戰士們身上的裝備也是和珠峰獵人們類似的生化能防護服。
這讓吳塵頓時安心不少。
一個個曾經住滿了難民的車站，如今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戰爭要塞。除了駐紮著少量的人族戰士，一個居民都看不見。
“人呢？”
“都躲進了核心區。就是原來的共青團車站。獸人經常下來偷襲。我們只好把大家都集中起來。”馬瑞斯雖然省略了很多重點，可吳塵還是聽出了隱藏的悲壯。
不停退守的過程吳塵能想象，一定極為血腥。
“大人，您有沒有見過一種長得很像人類的……”
“鱷魚人。”吳塵已經猜到了：“除了一張鱷魚嘴，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別。”
“對，就是他們。”馬瑞斯恨恨的吐著唾沫：“蜥蜴人沒什麼。我們還能應付。可是那些變種混蛋卻不知不覺混入到我們中間，趁各站點大遷徙時的動亂。殺死了很多同伴。呸！臭名昭著的地下鐵謀殺案。”
“後來呢？”
“後來他們作案的時候被守衛發現，激戰中留下了一具屍體。我們剝下呼吸面具才發現是該死的獸人！”
“於是你們就把所有蒙著臉的人找出來。”
“嗯。”馬瑞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共青團車站還有多少人？”
“平民有十幾萬。散落在各個防禦要塞的戰士也有幾萬。”馬瑞斯吸了口氣：“還有二十幾萬吧。”
吳塵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等軌道車抵達共青團車站，吳塵才發現，整個地鐵站已經被掏的面目全非。地面完全由高架橋凌空搭建，四周的裂縫聳立著一座座鋼筋混凝土建造的圓柱體，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根根長長的水泥釘深深的扎向地下深處。
只是這一根根水泥釘的長度實在是太長了。目測有數公裡。
在圓柱體的內部，生命場雷達很快掃描出許多代表人族的紅點。
所以。這些醜陋的圓柱體都是定居點。
“多虧了大人運回來的那臺盾構機，這幾年我們一直向下挖掘，不但擴建了足夠的定居點。還找到了生化能量礦。”馬瑞斯笑道。
“原來如此。”在臨走前，吳塵幫他們搞到一臺隧道盾構機。本來是想著橫著開挖。後來隨著變種人的出現，他們開始向地層深處開挖。不知不覺間，建成了獨特的地下建築群。遠遠看去，就像是堆的老高的蜂窩煤。
聽說薩格大人返回，整個共青團站頓時就沸騰了。
圍上來的人群中有許多熟悉的面孔，在那段新手冒險的日子裡，陪伴他一路成長。然而吳塵已經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只是友善的點著頭。緩慢的向人群中央走去。
楊格爾已經等著那裡了。
“大人。”比起初見時的鋒芒銳利，眼前的中年人已經在生存的重壓下，變得足夠老練沉穩。再也不是那個整日對著話筒侃侃而談的共青團書記了。
“楊格爾。”吳塵笑著和他抱在一起：“我們都老了。”
“大人依然是那麼年輕。”看了眼依偎在吳塵身邊的金德萊爾，楊格爾笑著問道：“克勞莉婭呢？”
“她這次沒有跟我一起來。”吳塵指著金德萊爾說道：“這是金德萊爾。”
“您好，女士。”
“您好。”金德萊爾對人類的禮儀駕輕就熟，沒有出現絲毫的不適。
“楊格爾，我在珠峰腳下建立了一座城市，這次來就是想邀請你們搬過去。”吳塵直接道明了來意。
因為獸人城就建在城市廢墟之上，所以吳塵發出去的訊號，楊格爾等人根本就沒能收到。對珠峰城的訊息也是知之甚少。
“怎麼過去？”楊格爾謹慎的問了句。
“飛船。”吳塵指了指頭頂：“還有一些老朋友。”
收到吳塵的傳訊。私掠飛船紛紛返航。幾百艘飛船足夠裝載這二十萬人族。
飛船起飛後，吳塵隨即炸燬了整個地下鐵基地。
隔著客艙窗，目視整座城市土崩瓦解沉入地面。在此生活了許多年的人族，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在心中蔓延。然而等飛船返回冰原，抵達輝煌的城市，以及見到吳塵口中的‘一些老朋友’後，震驚，極度的震驚之後，緊跟著是崩潰的狂喜。
涕淚橫流已經無力形容。反正末日匪徒們沉著臉悶頭清洗飛船客艙好多天。
“tt40，儘快為他們分配住房。最好按照他們的意願，不要強行拆散。”
“是。主人。”管理城市的除了tt40，還有一個由來自重慶定居點。隧道民、以及從各方趕來的遺民首領組成的市政管委會。具體的安排自有他們負責。
安撫好幾位首領，吳塵領著晝顏天團。返回了珠峰基地。
收到訊息的哈米婭和金貝兒已經趕到了龍神殿。對於龍神殿的一切，金貝兒並不知情。所以當哈米婭伴著膨脹的光焰，化身成巨火龍時，金貝兒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等口吐人言的巨火龍確定是自己母親的聲音後，金貝兒才過電似的猛地打了個寒顫。
“金貝兒，別怕。”吳塵柔聲安慰：“她是你的母親，她也是龍族。如你所見，站在龍神殿裡的除了你我，都是龍族。”
金貝兒卻一瞬間想到了別處：“所以大人，您中的龍毒，也是因為這個？”
“咦？”這下換成吳塵驚訝了。
金貝兒目光掃過一個個豔麗無匹的龍娘，又追問道：“母龍的性激素。”
吳塵乾笑著咳了咳：“確實是這樣。”
“原來如此。”心中一直憋著的最大謎團破解，金貝兒一身輕鬆的問道：“大人，您不討厭……和火龍交往？”
“當然。”沒能領悟深意的領主大人飛快的點了點頭。
“好的，我明白了。”輕輕呼了口氣，金貝兒衝巨火龍形態的哈米婭笑著招了招手：“嗨，媽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