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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能告訴我你們遷移到這兒的真正原因麼？”坐在華麗的地下鐵酒吧，吳塵端著杯o年前的咖啡豆磨出的咖啡，喝的有滋有味。
“毒氣洩漏。”伊萬爽快的答道。經歷過這麼多之後，這些對吳塵已不是秘密。
“哪裡？”吳塵幾乎逛遍了斯沃博德內的三環地下空間，沒現毒氣洩漏的跡象啊。
“中央區。”伊萬杯中二十年的伏特加也是難得的極品。“中央區是由地下射井擴建，核燃料就是從裡面的導彈上拆卸下來的核彈頭改造。地下射井裡的是顆蘇聯時期的老家夥。火箭動機使用的是蘇式洲際導彈常用的劇毒液體推進劑。拆卸核彈的時候我們已經很心了，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推進劑生洩露，滲入地下並汙染了水源。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已經擴散到了第二環，再不走，我們都會被毒死。”
“原來是這樣。”吳塵了頭，“現的時候你們沒嘗試堵住它麼？”
“我們嘗試了很多次。幾乎損失了全部的專家和工程師。你以為單憑科津博士一人就能製造出極重水？那可是真個研環團隊完成的壯舉。可惜……”
“他們都倒在了射井裡。”難怪能製造出龍骨合金，原來是集體的智慧。想想也是，當年俄羅斯為了改建射基地，派遣了國內最尖的專家和工程師到來。末日後正是他們建立了研環，並開出神奇的龍骨黑科技。
“或許我可以進去看看。”技術宅的被動屠狗光環又被啟用了。好奇心真的會害死狗哇！
“千萬別進去。”伊萬嚇的差吐出來，重重的咳嗽幾聲後艱難開口，“雖然是液體但具有極強的揮性。我們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充滿了大量的劇毒氣體。射井蓋又被安全程式鎖死，無法從外部開啟……”
“毒氣罐。”吳塵打了個形象的比喻。
“沒錯，現在中央區就是個巨大的毒氣罐。”伊萬仰頭把烈酒幹盡。
吳塵了頭：“他們願意接收你們麼？”
“我們有一萬多人，一個站根本裝不下。頭上的莫斯科廢墟遍地鋼筋水泥無法大面積的種植土豆，所以，食物成了最大的分歧。”顯然伊萬和站領們的溝通並沒能解決問題。
“他們不需要新鮮血液？”
“站之間會互相聯姻。”伊萬聳了聳肩。“地鐵裡據有十幾萬人口，最常見的食物就是被核輻射巨大化了的鈾鼠、巖苔、磷光蘑菇……”
吳塵見過伊萬的那種比兔子還大的老鼠，韭菜一樣的苔蘚，和長得像樹一樣的大蘑菇，是這裡最常見的食物。
這些食物並不是核洩漏事故的附屬產物。而是科學家們在大饑荒年代精心炮製的黑科技產物。用微量的核輻射培育出巨大的品種，經過一代代的基因最佳化和改良，成為了對人體無害的食物。不得不，正是這些瘋狂的科學家們在想方設法的延續著人類文明。
吳塵現在最擔心的是，長此以往人類會不會退化成英雄無敵裡面的洞穴人。
希望是他歪樓了。
外來人中，最忙碌的要數譚雅了。滿世界的剖腹找龍卵，吃的整天滿嘴流油。
從酒吧出來，正好撞見她。吳塵撓了撓頭。忽然叫住了她。
“這是我在廢墟下面找到的。”著吳塵將包裝完好的蕾絲內衣遞了過去。
“是什麼？”褪色的模特照片讓譚雅如臨大敵。
“內衣。面料是萊卡和尼龍，儲存相當好，是你的尺寸。”吳塵笑道。
“你……送給我？”譚雅的表情把吳塵的好意破壞的一乾二淨。
“不要算了。”
“要。為什麼不要。”譚雅一把搶過。見她似乎被薄薄一層包裝紙難住，吳塵籲了口氣：“照著圖上女模特穿。”
擦身而過時，吳塵忍不住回問道：“譚雅，我長得很像個壞人嗎？”
“不啊。”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個表情？”
“哦！”譚雅哈哈笑道：“你是薩格，不懂我們的規矩。只有想那個的時候，才會送給對方禮物。”
“……”吳塵明白了。我是有妹紙的好嗎！
正待扭頭離開。卻又忍不住追問：“難道每次那個，都要送禮物？”
“是咧。”
“他們平時不生活在一起？”
“在一起啊。”
“……”難道家庭也解體了？
不應該啊……
沒有任務提示、沒有劇情推進、甚至沒人聯絡的日子。讓吳塵徹底放鬆下來，漸漸融入到了遺民的日常生活中。地下鐵並不像他看到的那麼平靜。其實在很多年前。黑科技還沒能解決飢餓時，爭鬥和獵殺無處不在。地鐵裡還曾經誕生過一支強大的食人族，最後卻死於的一瓶毒藥之下。完成這一切，自然是無所不能的科學家。
沒有了法律和國家機器的制約，這些站在人類文明金字塔尖上的精英，釋放出了恐怖的能量。
看似黑暗衰敗的地下鐵，處處都能看到巧妙的設計和改造。
最近跳蚤市場很繁榮，遺民在城市廢墟裡翻撿出許多能用之物。最受歡迎的就是陶瓷制品，杯碗碟盆、抽水馬桶，連馬桶蓋都成了搶手貨。舊衣服也有不少，最貴的不是料子最好的，而是補丁最少的。如果能有一件找不到補丁的花裙子，那麼恭喜你。站裡最漂亮的姑娘也會願意和你啪啪一整晚。
家庭還是存在的。
夫妻也不用每次啪啪啪都要互換禮物。
譚雅的那種狀況，類似約炮性質。信仰也是有的，不過最大的信徒不是上帝，而是科技神教。創造出許多延續人類文明黑科技的科學家們，成了遺民爭相膜拜的物件。讓科技和神。兩個原本永遠挨不著邊的詞語妥妥的黏在了一起。
只可惜能力和脾氣永遠成正比的科學家們，就像傳中住在高聳入雲的法師塔裡的魔法師一樣，高傲而特立獨行。大多選擇建立一座堅固的堡壘，遠離人群，閉門獨居，狂熱的鑽研著那些恐怖的黑科技。就像吳塵遇到的斯庫拉博士那樣。
吳塵和身邊人交流過。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
其一是教育體系的日漸喪失，尤其是末世後出生的孩子，從在火龍和生存的雙重危機中艱難長大，根本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對科學缺乏瞭解。
其二是聯絡的中斷。火龍幾乎摧毀了所有人類交流的載具，電視、廣播、網路、新媒體……人員往來交流，成了極大的障礙，加劇了科學理論系統的喪失。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是人類失去了進取心，火龍不但摧毀了人類的家園，更摧毀了人類作為地球主人的驕傲，讓人類從世界的主宰淪落成在黑暗洞穴裡瑟瑟抖的可憐蟲。對同類日益增長的負面情緒。讓科學家們選擇了獨行。
畢竟，有誰會對洞穴裡的蟲子充滿期待？
有，黑衣人裡的蟑螂怪。
你踩死只蟑螂。他都要跳下來跟你玩命的。
好吧，只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科學家們彼此間是經常聯絡的。交流一些心得、思路，或者是概念性的研究方向。斯庫拉博士的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就是那座型化磁約束核聚變反應堆。克勞莉婭最近吃住在白天鵝，就是為了和t16o一起設計與天火mt的融合方案。
按照克勞莉婭的想法，最好把磁暴線圈也一併植入。變形元粒子擁有的神奇能力，為克勞莉婭實現這個目標提供了重要的支撐。隨著改進不斷深入。天火mt的戰鬥形態也隨之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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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與吳塵無關。他正與一群地下探險家，進行著廢墟下的探險。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火龍還沒有出現。地面仍然是不敢居住的，人們正在尋找和拆卸一些大型機械。準備完善地下鐵的工業體系。就不知多年之後，傳中的地精一族會不會由人類轉化而生。
而吳塵這次的目標是一截沒有完工的地鐵工地。這裡本來是一頭名叫科拉波娃的火龍巢穴，可現在已經沒有了她的蹤跡。大型工程機械彷彿正在融化的冰激凌，覆蓋著厚厚的黑色灰燼。各種扭曲的腳手架同樣如此。火龍噴出的火焰核心溫度高達oooc，即便是短暫的接觸也有18ooc。這已經過許多金屬的熔。研究表明，火龍之所以把所見之物全都燒成灰，是因為她偏向紅外的視覺成像造成的。黑灰色的背景，能讓她迅現熱能目標。
用轟開堆滿廢墟的入口，驚喜隨之出現。
“隧道盾構機！”這可是修地鐵的必備神器啊！
雖然閒置了o多年，可因為被廢墟密封的的關係，儲存的相當完好。可想而知，有了這個大家夥，莫斯科地鐵又將掀起擴建的。
相反的，人類重回地面的機會，將更加渺茫了吧。
“其實，我們可以把一些重要站的入口建成堡壘。”吳塵忍不住開口。
“沒用的，薩格。我們以前試過，可是火龍噴出的毒液無孔不入，從門縫窗戶煙囪甚至下水道鑽進來，把躲在裡面的人燒成灰。”一個相熟的探險者無奈的道。
“難道把地上世界就這麼拱手讓給火龍嗎？”吳塵有些不服氣。
“其實我們都在等。”探險者目光堅定的道，“地上食物被吃光的那一天。”
吳塵終於明白了：“等著它們餓死，或者只剩下最後那頭雄龍。”
“對，然後找到它冬眠的巢穴，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最後的禍端。”這是要逆轉火龍帝國的開頭啊。
“誰告訴你的？”吳塵忍不住問道。
“也是薩格。”探險者笑道：“您之前的‘最後一個薩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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