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下午,關於湯皖拒絕救助個這個小道,被傳的飛起,有鼻子有眼,就像湯皖拒絕的時候,有許多人,親身目睹一般。

酒樓裡,茶館裡,說起這件事,人人都情緒不滿,發著牢騷,甚至有人提出要抵制曰貨,反正之前已經幹過一次了,大家都熟門熟路的。

還別說,有人這麼一提,立馬就有人應和,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應和,形成了連鎖反應,當天傍晚,抵制曰貨行動就開始了,可惜源頭已經無從找起。

而那些售賣曰貨的商人,見此情形,只得嘆嘆氣,輕車熟路的開始下架曰貨,以配合這次運動。

湯皖是被禁足的,自然不知道因為他,外面正在進行著一場抵制曰貨行動,而某人收到下面人遞來的報告,也是一臉懵逼。

因為報告上,清楚明了的寫著,此次抵制曰貨行動,沒有人組織,沒有人串聯,是老百姓自動發起的,源頭已經不可查。

就在這時候,陸總長不出意外的出現了,同時出現的,還有曰方的,最新關於抵制曰貨行動的抗議宣告,言及要立即捉拿此次抵制曰貨的組織者。

某人看到這份抗議宣告後,笑了起來,而後又立即沉著臉,大罵道:

“放他娘的屁,老百姓自己主動發起的,有個鳥的組織者!”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對著陸總長說道:

“立刻給曰方發一份抗議宣告,只准他三天兩頭的抗議,我們也要抗議!”

陸總長問道:

“我們抗議什麼?”

某人腦瓜子一轉悠,說道:

“抗議什麼,當然是抗議由於曰方的一些惡劣行徑,引起了此次抵制曰貨行動,總之,就按照這個路子來,我倒要看看,誰抗議誰?”

“另外,把湯皖禁足的原因給放出去,就說禁足是為了保護他,免得出現生命危險!”

陸總長在某人說話間,在多年來的外交經驗指導下,腦子裡立刻就自動生成了一份抗議宣告,出門後,便立即回到辦公室,親自擬定這份抗議宣告:

“曰方:

由於貴方的一些錯誤行為,導致了我國民眾,自主發起了一場規模龐大的抵制曰貨運動,給我國經營貴國商品的商戶,造成了嚴重的經濟損失。

鑑於貴方對我國公民湯皖的不人道抗議,以及提出將湯皖交由貴方處置的不合理要求,我方希望貴方能從基本事實出發,聆聽我國人民的心聲,為兩國正常關係,作出正確的努力!”

當湯皖被禁足的細節,被某些人士披露的第二天,許多民眾自發的加入了抵制曰貨運動,而且有越來越壯大的趨勢,可惜抗議人士不能進入東交民巷,否則那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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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置益看著手裡的抗議宣告,不由得一陣迷糊,為什麼自己方從抗議方,突然就變成了被抗議方,而且理由竟然是,由於錯誤行為導致了抵制曰貨行動。

這份抗議宣告,已經能從側翻反應出某人的態度了,那就是在處理湯皖的這個問題上,可能會變得不受控制了。

而且,日置益由此聯想到,當初簽訂“二十一條”的時候,本來是私下裡,秘密簽訂,結果條約內容就被洩露出去了,接下來就發生了抵制曰貨行動,然後其他國家紛紛施壓,導致第五條取消了。

如今看來,這一次的湯皖事件,簡直和上一次,如出一轍,某人想故技重施,日置益想了許久,決定先不做回應,等滬市的原本到了,再說!

下午的時候,最新的《新年輕》終於到了首都,日置益第一時間拿到了,等看完了上冊的《R國威脅論》,一顆心從頭涼到了腳。

同一時刻,某人也拿到了最新的《新年輕》,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之後,心裡都明白了,為什麼曰方會如此在意。

如果說之前湯皖的舉動讓曰方至少還留著內衣內褲,那麼這回,是徹底的把最後的內衣內褲都扒了,完全赤裸裸的站在眾人面前。

“一定要保下湯皖!”某人發話道,因為湯皖讓某人看到了,日後的巨大價值。

下午的時候,陸總長帶著某人的意見,與曰方日置益為首的談判隊伍展開了第一輪談判,反正目前某人完全不用管曰方的威迫,至少在與彩雲省的結果沒出來之前。

日置益堅持要求,把湯皖移交給曰方處理,陸總長堅決不同意,這是對主權國家的蔑視,要求曰方道歉,第一輪在雙方僵持不下中散場,雙方約定稍遲一些,再進行第二輪。

而下午街上的抵制曰貨行動越發的壯大了,已經看到了許多學生的身影,他們衝在最前頭,喊著嘹亮的口號,呼籲民眾,團結起來。

漸漸的許多黃包車車伕也加入了其中,並且看到是曰本人,直接拒載。

有些商店和酒樓,在拒絕售賣曰貨的同時,也都掛出了不接待曰本人的牌子,另外今天的報紙上,輿論也全都是對曰方的批評。

這個時候,在首都生活的曰本人,已經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這場抵制曰貨行動,已經對他們的生活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當日置益收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一時的陷入了困境之中,他必須要為在首都生活的龐大曰本人的生計考慮。

於是,在第二輪談判的時候,日置益稍微松了口,可以不把湯皖移交給曰方,但是一定要對湯皖進行嚴懲,需要坐牢十年,並且要公開道歉,嚴明書中所說與事實不相符。

不出意外的是,陸總長直接拒絕了,並且再次對曰方進行抗議,要求曰方顧忌民眾情緒,尊重他國主權,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因此,第二輪談判,又在互相扯皮中,不歡而散。

在晚上的時候,這兩輪談判的細則又不出意外的被洩露出去了,特別是曰方在第二輪,更改後的決定,是讓湯皖坐牢十年,一下子激起了民眾極大的憤怒。

翌日,這條訊息毫不意外的登上了,整個華北地區所有報紙的首刊位置,連彩雲省的話題,都被迫讓道。

而這一天的抵制日貨行動已經從學生,商人,到有許多工人加入了,後面不乏有某些人士的推波助瀾,六爺他們圈子的推動,以及迅哥兒和錢玄等的搖人。

眼看著就要向整個華北地區蔓延,某人心裡卻是一點都不著急,整好可以把民眾對彩雲省的關注,轉移到這件事情上來。

但是日置益卻是心急火燎了起來,這場抵制曰貨行動,經過他們查證,確實沒有官方助力,全是民眾自發組織的。

而當前華夏是曰本最大的貿易物件,談判拖得越久,損害最大的反倒是曰方,就更別提整個華北生活的曰本人了。

第三輪的談判開始了,日置益不得不對現實作出一些妥協了,因此又重新提出,可以對湯皖的坐牢十年稍作修改,但是堅持要公開道歉,嚴明書中所說與事實不相符。

陸總長還是直接拒絕了,並且提高了對曰方的抗議程度,要求曰方切實顧忌民眾情緒,嚴格尊重他國主權,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以至於覆水難收。

很明顯,雙方還是沒有談攏!

這天下午的時候,日置益突然收到了滬市的報告,稱滬市已經有了抵制曰貨運動的苗頭,並且與首都的不同,滬市的後面是有人組織的。

作為駐華公使,最高決策者,日置益已經無法再讓自己冷靜下去,一旦滬市也開始了大規模的抵制日貨運動,不但會對曰本貿易產生影響,自己怕也是算幹到頭了。

於是在第四輪談判的時候,日置益提出將坐牢改為軟禁,但是堅持要湯皖公開道歉,嚴明書中所說與事實不相符。

當然,陸總長作為一名老外交人員,自然看出了日置益的困境,並沒有立即同意,而是提出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畢竟華夏是一個民主國家。

憤怒的日置益沒有要拖下去意思,反而是緊盯著淡定的陸總長,竟然直接公然威脅道:

“一、禁止銷售並且下半冊禁止發表。”

“二、湯皖要公開道歉。”

“三、湯皖必須監禁不低於5年。”

“否則曰方將全面倒向南方,公然支援彩雲省單幹。”

面對日置益的要求和威迫,陸總長並沒有立即答應,提出事關重大,需要回去商議再做決定。

但是日置益再次威脅到:

“今晚12點之前,如果不能答應,明天曰方就公開宣稱支援彩雲省單幹。”

........

陸總長出了門,全然沒有了之前一副淡定的模樣,心裡憋著一口氣,日置益的話就像是一根釘子,深深的刺痛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仗著拳頭大,公然插手別人家的家庭事物糾紛,一件小小的外交事件,已經演變成了一件外交霸凌事件。

陸總長回去以後,就及時的上報了最新的談判程序,某人又立即召開了內閣會議,尋求幕僚團隊的建議。

“實際上,但就彩雲省來說,對我們影響不是很大!但是若是全面倒向南方的話,後續影響會很大。”

“還有後續的經濟援助,這個也要考慮。”

這兩個問題是目前曰方最能拿捏某人的,至於直接開軍艦過來,顯然不太實際,某人良久考慮之後,道:

“彩雲省問題為大,湯皖問題再與曰方拉扯一二!”

當晚的最終談判結果便是湯皖監禁一年,需要公開道歉,《R國威脅論》的下半部不準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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