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著趙舒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讓人拍下這樣的照片圖什麼。“趙舒城,你知道這是誰做的?”

趙舒城笑了笑,說道:“一個很燒包的人,不過沒什麼問題,很快就可以解決。”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安迪也不好再追問什麼,看來不是什麼大問題。

猶豫了一會兒,安迪說道:“那行,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

“好!”

趙舒城看著安迪的背影,想到剛才安迪拿出來的照片,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其實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盯著他,不過還是跟關雎爾演了這麼一齣戲,現在看來對方真的上鉤了。

在安迪拿出照片的那一刻,趙舒城就已經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肯定是包奕凡。

原本以為劇情的走向有了很大的不同,包奕凡就算是跟安迪認識,也不會動什麼歪心思,沒想到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可趙舒城不是什麼被人算計還不會還手的人,既然包奕凡走了第一步,那麼接下來就是趙舒城跟包奕凡的對弈,就看誰技高一籌了。既然他決定開戰,那麼是不是停戰就不是包奕凡說了算的。

包氏集團看上去在南通很有實力,包家的身家不菲,可趙舒城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包氏的問題還不少,如果趙舒城真的要想針對包氏,對方如果沒有準備的話,包家還能不能掌控包氏集團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具體怎麼對待包氏,趙舒城還要想一想,而且也要準備足夠的籌碼,才能一局定勝負,不給包氏任何的反應機會。

樊勝美這邊坐公交車回歡樂頌,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她不想讓自己家裡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所以跟母親說等下車後說。

下了車之後,樊勝美給母親打了過去。

“喂,媽!我下車了,你說吧!”

樊母看了看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幾個人,說道:“還是你哥哥的那個事情啊!現在人家對方就坐在咱們家呢!”

樊勝美有些詫異,問道:“怎麼回事啊?他們不是在我哥家嗎?”

“你嫂子不知道想了一個什麼辦法逃走了,然後給我們打了個電話,讓我們接雷雷放學。人家找不到她,就找到我們家來了。你說你哥哥怎麼這麼沒有頭腦呢?他打人怎麼能打的住院呢?你說?”

“住院?昨天不還是沒說住院,是不是訛咱們呢?”

樊母說道:“是的,是住院了,那單據我都看了,都說左手骨頭都打斷了,他們說讓我們交三千兩百塊的醫藥費。我把你剛剛匯來的錢還有你爸爸這幾個月的退休金哪都交給他們了,可是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了,他們說要是拿不出來就搬家裡的東西去換錢,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樊勝美聽到後說道:“媽,我就這麼點工資,一發下來先往家裡匯,我交了房租,飯錢都得省了,一天就兩頓泡麵,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這可怎麼辦啊?人家等在家裡,不給錢他們就不走的!我跟你爸爸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電視機還算是值點錢的。”

樊勝美忍不住說道:“你不是有我哥家的鑰匙嗎?你讓他們去我哥家搬東西,闖禍的是我哥,又不是你!”

“你這話說的,你前腳把東西搬走,後腳你哥就離婚的呀!小美,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跟房東說一說,讓他先把房租退給你,你搬到公司暫住兩個月,好不好?咱們一家人總得想辦法把這個事情解決,救出你哥來啊!”

樊勝美聽到母親這樣說都要哭出來了,父母對她可真是太好了,都想到自己沒有地方住,可以住到公司裡面去。

可樊勝美不會接受這樣的辦法,因為她在公司裡面一直裝著自己在魔都買房子住,住在自己的房子裡,如果真的搬到公司住,同事們肯定都知道她這麼大了還在租房住。

“媽,你這麼說,要不行的話給他們打個借條!”

“不行的呀,不給錢他們不走啊!”樊母在別人面前沒有了在女兒面前的理直氣壯,反而有些膽小怕事起來。

樊勝美跟母親結束對話之後嗎,想了想給自己嫂子打電話,想讓嫂子把家裡的積蓄拿出來解決問題,可是嫂子一點也不願意,並且說:“阿美,我們眼看就要喝西北風了,日常開銷都成問題了,哪來的積蓄啊!我現在厚著臉皮在孃家白吃白喝的,還要遭白眼,你哥的事情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指望你了。”

樊勝美聽不下去了,直接規劃短電話,孤獨無助的在馬路邊,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可等樊勝美回到家之後,樊母又打來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樊勝美多少有些不安。

樊母說道:“小美,怎麼辦啊?咱們正在砸咱們家的東西!你趕快回來吧,你再不回來,咱們這個家就要沒了!你們不要打人好不好?還有孩子呢!”

樊勝美也怕父母真的受到傷害,只能答應明天寄兩千塊錢回家,懇求那些人希望他們先離開。

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母親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逼著樊勝美趕緊打錢回來。至於說什麼生活費跟老伴的養老金,這都是他們留給兒子的,怎麼可能給對方,肯定要從自己女兒身上來出。

結束通話電話的樊勝美癱坐在地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剛到手的錢要飛走了不說,自己這個月肯定要借錢才能生活了。

邱瑩瑩跟關雎爾回到家之後,談起了樊勝美早上狀態不對,擔心是感冒了,所以就忙著給樊勝美燉雞湯讓她好好補補。

樊勝美在房間裡聽到客廳裡的動靜,爬到床上無聲的哭泣。

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自己混了這麼多年,家裡從來不體諒她,每次打電話過來不是要錢就是給哥哥擦屁股,現在更是連吃飯都是問題。自己這麼大人了,還要合租的小姑娘照顧。如果沒有她們,要是自己真的死在這諾大的魔都中這個狹窄逼仄的房間裡,是不是會直到自己屍體發出難聞的惡臭,才會被人發現?

邱瑩瑩跟關雎爾看到樊勝美在家,坐在床上跟她聊天貪心,樊勝美有心把自己的苦衷告訴他們,但是一向愛面子的她最終給還是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的時候,樊勝美給家裡轉了兩千塊錢,但是母親又打來電話,說是對方苦苦相逼,讓他們按日支付醫藥費,每天最少一千塊,距離她哥哥被放出來還有四天時間,讓樊勝美想辦法,至少準備四千塊錢。

樊勝美看著自己銀行卡上僅剩的幾百塊錢,露出苦澀的笑容。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一直這樣逼她,她真的是沒辦法了。

可沒想到下班之後,母親再一次打電話過來,要樊勝美再找人借兩千塊幫哥哥度過這個危機。

“媽,借錢沒那麼容易,這幾年我爸身邊的朋友同事同學的錢都借怕了,人家見我哪都躲!你說一千就一千啊?”

樊母說道:“小美,咱們家能借錢的只有你,你放心,就這一次了,你哥哥這次牢都坐了,我想他出來肯定能長點記性。”

“他什麼時候能長記性?你把他腿打折了他都漲不了記性!”樊勝美這些年為了哥哥已經貼補無數,早就明白自己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才不相信只是坐一次牢就能改過自新。

樊母可不管這些,只是說道:“小美啊,你這樣,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就多借一點!”

“我借得到就借,借不到就算了!”

“小美,你可一定要借到。人家都說了,要是沒有錢,就讓我們過不下去的!小美,你幫幫你哥哥!誰讓你哥哥犯渾呢,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家只有你有辦法的!”

樊勝美忍不住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個打工族,要不然這樣,我去做三陪得了。”

“小美!”

“行了,就這樣,你跟他們說明天去銀行,我能借到多少就給他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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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母聽到女兒這樣說,高興的說道:“好,我跟他們說,你可一定要多借一點!”

王柏川給樊勝美打電話,說道:“小美,我最近在老家出差,我聽說你哥哥的事情了!”

“他就這樣,如果不這樣就不正常了!你還有事情嗎?沒事就掛了吧!我在車上,我站不穩!”

王柏川著急的說道:“等等,小美,我有朋友跟他們認識,朋友說,對方在醫院裡面有親戚,所以開藥弄假賬單都挺方便的。”

“怪不得突然住院了,一天一千塊!行了,謝謝你告知,我會處理的!”

“你打算怎麼出來?你只有找被打人的家屬,跟人低聲下氣,軟磨硬泡,談到對方把氣消了,然後出來體面的把事情解決了,但是你們家有這樣的人嗎?何況這種事情還不能朋友出面,得是你們家的直系親屬出面,給人許下承諾,放下面子,興許人家才能接受。”

樊勝美不想聽王柏川對自己說這些,這讓她覺得很沒面子,加上本來就為了錢的事情心煩意亂,所以直接匆匆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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