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這天到了絲綢店,直接開口說道:“陳老板!生意不錯嘛!”

“慧真啊,你也來照顧我生意來了?”

徐慧真說道:“我又不扯綾羅綢緞的,扯塊布就行了。”

陳雪茹拉著她說道:“哎吆,你就是做條圍裙也是照顧我生意不是,來,這邊來,這都是最近賣的特別好的。”

徐慧真直接選定一個藏青色的布,說道:“這個就行。”

服務員好奇的問道:“您要幾尺?”

陳雪茹直接說道:“這還用問啊,徐老板是這裡常客了,尺寸都知道才回啊。”

徐慧真趕緊說道:“不是給我扯的,找這個尺寸扯。”

陳雪茹好奇的問道:“你這是給誰扯的布啊?”

“一個親戚,對了,你這得有兩個多月了吧?”

“可不止,都三個多月了。”

“不是吧,那豈不是你跟趙舒城沒好多長時間就有孩子了。對了,你們商量孩子的事情了嗎?”

陳雪茹好奇的問道:“商量什麼啊?”

“商量什麼,當然是候魁的事情了,他雖然還小,但是畢竟不是趙舒城親生的,你就不擔心啊?”

陳雪茹聽到是這件事情,她以前或許擔心,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擔心了。候魁現在跟趙舒城的關係比跟自己都親,尤其是吃飯的時候,直接嘴上跟抹了蜜一樣誇獎趙舒城的手藝。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他對候魁不錯,再說了,候魁也喜歡他。”

趙舒城其實有自己的想法,在現代社會,不是有個說法,住著你的房子,睡著別人的老婆,打著別人的孩子。自己現在就做到了,當然房子還是自己的。不過候魁父親的房子現在也在陳雪茹名下,有時間可以去住兩天試試。

徐慧真現在雖然打定主意跟蔡全無生活下去,其實還是擔心自己女兒長大後的事情,不過她覺得蔡全無應該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她都跟蔡全無說好了,剩下的孩子都跟著自己的姓,為的就是不讓大女兒懷疑什麼。

陳雪茹看到徐慧真的樣子,覺得她肯定是有了物件,好奇的問道:“你呢,怎麼樣,有物件了?”

“還沒有呢,不過我的物件,一定要一輩子對我好的才行。”

陳雪茹聽出了徐慧真話裡的其他意思,好奇的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之前小酒館的賀永強對你不好唄?”

徐慧真說道:“對我好,能出門讓車撞死啊?”

“行,不愧是開小酒館的,一張口能噎死人。”

兩個人有談論了一會,徐慧真拿著做好的衣服走了。

陳雪茹對著趙舒城問道:“唉,你覺得徐慧真是不是看上什麼人了?”

趙舒城說道:“八成是這樣,不過我們別拆穿了,畢竟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陳雪茹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如果他們自己暴露了,可怪不到我身上。”

她雖然這樣說,不過伴隨著趙舒城開啟留聲機播放音樂,情緒總算是好了一些,躺在沙發上,慢慢的閉上眼睛了。

趙舒城給她按摩放鬆精神,好讓她能更好的休息。

這天,蔡全無穿著徐慧真給他做的衣服開著拖拉機進酒,轉賣給周圍的小酒店。

晚上的時候,陳雪茹跟伊蓮娜在小酒館,商量做生意的事情。

片爺這時候訴苦了,說這些日子沒有進項,飢一頓飽一頓的。

陳雪茹聽到後,說道:“片爺,我倒是能給你找一個天天有酒喝的活,怎麼樣啊?”

片爺高興的站起來,對著陳雪茹說道:“雪茹老闆,我謝謝您了,我片爺這裡有禮了。”

陳雪茹說道:“伊蓮娜這些日子忙的很,你給她蹬三輪車,當嚮導,如何?”

片爺直接拒絕道:“算了吧,你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幹不了這個活。”

陳雪茹只能說道:“你就說我給你找的活好不好吧。”

“得,這人情我領了,多謝雪茹老闆了。”

強子聽到了陳雪茹的話,有些意動的問道:“雪茹老闆,您看我行不行啊?”

“你不行!”

強子:“為什麼啊?”

“你太年輕了,我們伊蓮娜這麼漂亮,我們可不放心,萬一你起了歹心怎麼辦?”

片爺說道:“吆喝,是有這麼一說。”

範金有進來了,渾身還打著哆嗦。按說這都一月份了,天氣還是這麼冷。

範金有看到伊蓮娜還是穿的很單薄,好奇的問道:“伊蓮娜,你穿的這麼單薄,不冷啊?”

伊蓮娜自豪的說道:“你不覺得我這樣穿,很性感嗎?”

範金有哆嗦著說道:“性感回你們蘇維埃說去吧,華夏不興這個詞。”

伊蓮娜:“我願意啊,怎麼了?”

他們聊著天的時候,蔡全無過來給徐慧真交賬本。

陳雪茹發現了蔡全無的衣服,無意間說道:“蔡經理,這衣服是徐慧真給你做的吧?”

蔡全無默不作聲,只是把記賬的本子遞給一邊的徐慧真。範金有本來在一邊偷聽酒館算賬,這時候察覺到有點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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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都是不靠譜的訊息,也許是陳雪茹看錯了呢。

食堂裡面,幾個人正在聊天,無意間說道這件事情。馬師傅直接爆料,蔡全無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了,不過每天上上班比自己來的都早。

範金有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只要捉姦了,那麼蔡全無的經理身份就算是完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上位了。

不過他雖然拉著幾個作證的人,但是面對居委會大媽,他最終敗下陣來,原來徐慧真跟蔡全無早就領證了。

趙舒城送著陳雪茹他們去談生意之後,自己回到家,就看到候魁正站在屋子裡面,看上去是保姆送回來的。

“爸爸,咱們今天吃魚吧?”

趙舒城看了看自己家的儲藏,自己之前冰釣的魚還有一些懸掛在屋簷上,正好這陣子天氣冷,還沒有腐敗變質。

“行,今天吃魚,對了,你想怎麼吃啊?紅燒還是水煮魚,還是清燉?”

“我要喝魚湯。”

“行,喝魚湯。”

趙舒城把魚拿下來,放在鹽水裡解凍,趁著這個時間準備各種配料,等魚軟化之後,這才開始動手燉魚。

加了豬肉的魚塘更為鮮美,尤其是奶白色之後,讓人很有食慾。正好陳雪茹回來的時候,趕上魚可以吃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美美的喝著魚湯。

陳雪茹說道:“舒城,你說徐慧真是不是真的跟蔡全無好了?我怎麼都覺得詫異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這麼久才在一起,已經是很意外的了好吧。不說別人,就說咱們吧,你跟我才人是多久就在一起了?”

陳雪茹說道:“我們不一樣,你是趁人之危。哪天我喝酒了,我沒辦法才從了你的。”

趙舒城直接氣笑了,說道:“不是,你這人……”

他看到陳雪茹指著自己的肚子,只能認栽的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不過你這麼說的話,蔡全無也算是趁人之危啊。”

陳雪茹好奇的問道:“怎麼說啊?”

“你想啊。蔡全無認識徐慧真的時候我可是見證者,當時徐慧真自己去生孩子,賀永強當時說不定就死了,徐慧真因為蔡全無幫助才能剩下孩子,這不就有種依賴心理了,再加上這些天幫著運酒,照顧孩子,可不就看上蔡全無了。”

陳雪茹好奇的問道:“這麼說他們第一次見面你在場啊?那是不是我不跟你的話,你就選擇徐慧真了?”

趙舒城沒想到陳雪茹直接無理攪三分,趕緊說道:“那肯定不會,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其他女人根本看不上了。不過當時你還沒有離婚,所以不敢說什麼。可是你一離婚,我就第一個出現,為的就是讓其他人知難而退。”

“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真的會對候魁跟自己的一樣看嘛?”

“這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視他為己出,肯定會一視同仁的,再說了,咱們家有什麼值得爭搶的嗎?這一家絲綢店都留給他都行。”

陳雪茹嘴上說著不用,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不是一直有效,但是她想讓趙舒城一直這樣做。

次日,範金有有些垂頭喪氣的走進了絲綢店。

陳雪茹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來了,好心的問道:“耷拉著腦袋,是因為徐慧真給窩脖做衣服的事情吧?”

範金有吹著茶杯,沮喪的說道:“何止做衣服啊,他們都睡在一塊去了。”

陳雪茹沒想到徐慧真居然這麼大膽,雖然她當時跟趙舒城第一晚也是直接睡在一起,不過他們可沒有其他人知道。她說道:“真的?你還真看上人家徐慧真了,可惜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範金有看著陳雪茹,說道:“你說這話虧心嗎?這不是因為你?”

“你可別說了,我怕舒城再揍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舒城,不是你嗎?”

“你別說,說了我也不願意聽。”

陳雪茹:“你不願意聽我也要說,你這人靠不住。這男人吧,就得工作上靠得住。你這山望著那山高,當初也算是街道幹部,可是公私合營上面大小事分不清楚,從街道變成居委會,從居委會到小酒館。說輕點,覺悟不夠,說重點,水平不夠。”

範金有聽不下去,直接起身說道:“就怪我這破腿,到你這裡來幹什麼呀。我不喝茶了,走了。”

趙舒城準備進來,看到範金有,瞪了他一眼。範金有沒想到趙舒城進來,害怕再次被打,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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