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芹上著班呢,就著急忙慌的跑出去,讓辦公室的人都很詫異。在他們看來,鍾曉芹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成年人,每天被他們吆來喝去的,就跟一個打雜的一樣。

這個樣子的鍾曉芹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以為鍾曉芹遇到什麼事情了, 趕緊問道:“鍾曉芹,你幹什麼去?”

鍾曉芹來不及跟他們說,匆匆忙忙的跑到君鈺府。剛剛顧佳給她打了電話,說是許子言在幼兒園面試的時候出了問題,情緒也有了很大的波動,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她跟顧佳算是很好的閨蜜, 認識了也很多年了,彼此關係跟親姐妹都差不多了,顧佳的兒子許子言更是她的乾兒子,乾兒子出事了,肯定要去看看了。

她很清楚顧佳之所以搬到這個小區來,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能讓許子言能進入這個德浦幼兒園,能夠接受最好的教育。

現在許子言的入學考試出問題,想要順利進入德浦幼兒園恐怕就更難了。

因為鍾曉芹是君悅府物業市場部的員工,屬於內部人員,所以她的員工卡可以直接刷電梯上來的。

等她到了十二樓之後,當保姆陳媽打開門之後,她第一時間就衝到許子言的房間,看到顧佳正在安慰許子言。

好一會兒之後,顧佳才把許子言哄好了,這才走出房間。

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鍾曉芹看到顧佳出來了,這才著急的問道:“顧佳,我乾兒子沒事吧?”

顧佳雖然因為許子言入學考試不順利的事情有點心力交瘁, 但是面對鍾曉芹的關心,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他剛剛有點情緒不對,現在已經好多了。”

孩子在幼兒園沒有給自己爭氣,還咬了老師,她一點也不惱怒,只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現在許子言的情緒好多了,她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喝杯咖啡?”

“好呀,到底怎麼回事啊?”

兩個人坐在半人高的大理石桌前面,顧佳泡著咖啡,鍾曉芹小心翼翼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事情,老師故意針對子言,問的問題把子言惹急了,所以就咬了老師。”

“怎麼會惹急了子言呢?老師問的是什麼問題?”

顧佳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老師提問了一個問題,問我們國家的首都在哪裡。但是老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出來是首都(dou),這在子言聽來,就是問的手都在哪裡,所以他回答的是胳膊上。”

“難道不是嗎?子言回答的沒有問題啊。”

鍾曉芹聽到顧佳這樣說,覺得許子言回答的沒有任何問題啊。

“不是,首都的(shoudou),而不是手都的(shoudou)。”

鍾曉芹等著眼睛看著顧佳,已經有些迷茫了, 問道:“這首都不是唸作(shoudu)嗎?”

顧佳也有些無奈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這個老師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還是故意的,所以這不就讓子言著急了,直接上去咬著老師的胳膊,說是手都在胳膊上。”

“但是除了這樣的事情,子言的考試肯定不可能透過了!”

顧佳想到在幼兒園的畫面,她都恨不得給老師一巴掌,這說話說不清楚,還來考學生呢,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鍾曉芹也覺得事情有點太兒戲了,問道:“那顧顧,子言上幼兒園的事情,還有希望嗎?我可是親眼看著你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這要是上不成的話,換了我,都想去跳樓了。”

她可是很清楚這一年顧佳為了搬到這裡來,為了給許子言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付出了多少代價,若是沒辦法成功,肯定要很失望的。

作為當事人的顧佳反而很冷靜,她知道現在著急也沒什麼用,只有找到解決辦法才行。

“說是讓我們回家等通知,但是我覺得既然沒有把我們當場斃掉,那麼就是給我們時間來運作這件事情。現在面試肯定是沒有任何的優勢,那麼這棟房子的房本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了。”

“我搬過來之前特意打聽過,這棟樓裡面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在那家幼兒園上學的。”

顧佳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回來之後想了很多,覺得幼兒園之所以沒有當場拒絕,甚至老師出這樣的問題,肯定是因為他們居住在君悅府,想要讓他們有時間來運作,如果關係夠硬,當然可以給面子讓孩子進去讀書。

如果他們要是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幼兒園拒絕他們入學,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們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就算是他們抓著老師吐字不清的事情,到時候隨便一個藉口就可以了,再說了當時也沒有錄影,還不是幼兒園怎麼說怎麼算。

她很清楚幼兒園為什麼這樣做,因為這是附近最好的雙語幼兒園,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孩子想要入學,他們僅僅是在君悅府住還不足以讓學校選擇許子言。

但是這種事情她也不想告訴鍾曉芹,因為她不覺得自己說出來有什麼用,反而如果是傳出去的話,學校對於他們的入學會卡的更嚴格。

顧佳想來想去,覺得現在能幫著自己的也就是鍾曉芹了。

“曉芹,這個事情肯能還是得靠你來幫我。”

鍾曉芹詫異的看著顧佳,不明白自己能幫上什麼忙,“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啊?”

顧佳說道:“你不是說你們市場部每年都會給這棟樓的業主派發新年禮物。”

“對啊!怎麼了?”

“那你應該對這棟樓的業主都比較瞭解吧?或者說有過接觸吧?”

鍾曉芹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倒是跟樓下的商場有合作,每年都會給業主派發新年禮物,接觸倒是能接觸上,但是並不算是很熟悉。”

顧佳試探性的問道:“那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有沒有能寫推薦信的人?”

鍾曉芹說:“那你等等,我給你翻翻。”

說著她就開始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檢視裡面的聯系人。

“你要說最管事的人,肯定是業委會的會長,王太太。”

顧佳一聽,趕緊問道:“那你能在她那兒說得上話嗎?”

鍾曉芹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能力有限,我最多是能幫你搭個橋,牽個線而已。”

顧佳聽到這裡已經很滿意了,她自信憑藉自己的交際能力,只要能牽上線,自己肯定有辦法讓王太太幫忙的。

“放心吧,就算是再細的線到了我這裡,我都能想到打上關係。”

“好,那你等等,我試著幫你聯絡聯絡。”

顧佳嘆了口氣,有感而發的說道:“背了這麼多的貸款,才換來這套房子,為的就是讓許子言有個好的起點。讀這家幼兒園,是我還不容易說服幻山的,如果不能讀的話,那……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出錯。”

看到顧佳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無助的申請,鍾曉芹也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她努力的回憶著,看看還有誰能幫上忙。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她們部門經理都慎重對待的人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顧佳。

顧佳看到鍾曉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曉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顧顧,我是想到一個人,他可能能幫上忙,但是我跟她不熟悉,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就這樣貿然的上門找人家幫忙,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幫忙的。”

”誰?“

顧佳精神一陣,王太太這邊能不能成功還不清楚,如果能多找一個人幫忙的話,那麼兩條腿走路,總比一條道走到黑機會更大一些。

“二十樓的業主,趙舒城!”

“趙舒城?”

顧佳的表情一愣,忽然想到趙舒城之前說自己有東海集團的股份,說不定他說的是真的,這樣就真的能幫上忙呢。

鍾曉芹聽到顧佳這樣說,好奇地問道:“怎麼,你認識?”

“你等等!”

顧佳顧不上回答鍾曉芹的問話,反而是拿出平板電腦,開始在上面搜尋東海集團的官網,看看裡面的公司組織結構,還有股東有沒有趙舒城。

她沒有看到趙舒城的照片,但是上面的大股東裡面確實是有趙舒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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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看到趙舒城的名字之後,這才相信趙舒城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同名同姓的話,同樣是億萬富翁的機率也太小了。

鍾曉芹也看到顧佳檢視的資訊,看到趙舒城是東海集團的股東之後,說道:“嗯,看來趙舒城真的能幫上忙,德浦幼兒園可是有東海集團的股份呢。”

“那應該錯不了。”

顧佳這下放鬆了很多,說道:“之前我們搬家的時候遇到了趙舒城,後來還碰到過幾次。他跟我說自己是東海集團的股東,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現在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話,應該是一個人了。”

鍾曉芹聽到顧佳這樣說,開心的說道:“顧顧,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居然能認識這樣的人,這下子言上學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顧佳反而不覺得十拿九穩,她覺得自己應該把趙舒城當作最後逼不得已的選擇,因為他們素不相識,如果自己上門求著幫忙的話,還不知道趙舒城是不是答應呢。

而且趙舒城既然是東海集團的股東,對於自己家的生意幫助才是最大的,如果能不動用趙舒城,那麼自己可以讓他幫忙介紹生意,自己家的煙花公司也才能發展壯大。

她決定先去試試王太太這邊,如果王太太不幫忙的話,再去求助趙舒城。反正當時搬家的時候,趙舒城好像很喜歡小孩子,這樣一個電話的事情,應該會幫忙的。

ps:看許子言面試劇情的時候,小醉沒有覺得有趣,反而覺得尷尬。這完全是成年人的思維,如果吐字清楚,小朋友怎麼會分不清首都跟手都呢?讀音都不一樣。只能說這個是編劇覺得有意思,導演也沒覺得不對,演員也說不出什麼,但是現實中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

單純是為了引出劇情而想出的點子,還不如陰謀論一點,就是學校不想讓許子言考試入學,試圖考察顧佳跟許幻山的背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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