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老迪克家,從田地裡回來的兒子和孫子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半塌的農舍,茫然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有兇暴猛獁跑進了我們的家?”

“不是猛獁,是巨人,最最狡詐邪惡的霜巨人,他們毀了我的房子,吃了我的食物,還恐嚇了可憐的瑪姬和庫伯(那條看家的土狗)。”有點神經質的老迪克甚是激動的向歸來的家人解釋了半天前所發生的一切,當然在他口中威廉五人成為了居心叵測的邪惡怪物和騙子。

他的兒子臉色凝重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必須趕快通知修道院的託加?艾紐文大人,只有那些神秘的法師才有能力對付得了可怕的霜巨人。只是”老迪克的兒子心中有個疑問沒有說出來,為什麼那些邪惡的訪客只是毀了房子,卻沒有傷害他的家人,他可不會認為單靠兩個老人和兩個孩子能趕跑任何怪物。

“沒有什麼只是的,巴索,你連夜騎馬去修道院,順便通知沿路的鄰居小心。”老迪克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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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老迪克的兒子巴索騎著一匹挽馬前往大地母神修道院報信,其他人開始收拾農舍破開的碎片。老迪克一邊清理著地板上的碎木片一邊想著等過一段時間就把家園挪到修道院附近去。畢竟這幾年修道院及其首領託加?艾紐文的名聲越來越響亮,逐漸吸引著大部分農場主把家宅轉移到了修道院臨近,如今已經快變成一座小鎮了。

老迪克正想著到時候該建座什麼樣的房子,以便這個貧困的家庭能夠負擔得起。旁邊忽然傳來長孫的驚呼聲:“祖父!媽媽!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老迪克和家人聞言看去,卻見長孫正站在先前的桌子跟前,神色激動的撫摸著什麼。待老農夫走近一看,卻發現一顆火紅的寶石正鑲嵌在木質桌面上,看起來似乎是被人生生按下去的一般,而那位置正式原先威廉所坐的地方。

一隻漆成金色的木雕號角模型,掛在聳立的木柵大門前,後面是幾座冒著炊煙的石頭屋子,看起來威廉幾個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他們小心的穿過那片泥濘的泥巴地,來到一間客棧門前。門口坐著一個百無聊賴的小男孩,正用小刀削著土豆,腳下蹬著一隻石頭滾子,碾著調味用的胡椒粉,削好的土豆被一個個的丟進裝滿水的木桶裡,同時男孩還張望著路上是否有過路的旅客。

男孩很是驚訝的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現的威廉等人,顯然是對這幾個成員特別的陌生人很感興趣,他放下手中的小刀和削了一半的土豆,並停下石頭滾子,拾起一根短木棍使勁敲了兩下手肘旁邊的來客銅鑼,並大聲喊道:“老爹,有客人來嘍!”隨後努力裝出嚴肅的樣子朝威廉五人點點頭,引著客人走進客棧。

客棧的房間裡充滿了一股黃昏樹的特別味道,似乎是為了掩蓋某種酸味,迎面的前方左邊似乎有一座烤火爐,從那裡傳出一陣陣說話的聲音。威廉看著屋內的情況,一時還以為自己又來到了樹林之中。這間屋子用很多樹幹作為頂樑柱,屋裡光線昏暗,腳下是石板地,縫隙之間填著鋸木屑,有很多跑來跑去的硬殼小蟲子。屋邊的角落旁還擺著一些廢棄不用的舊床板,上面不知什麼時候被火燒了好些疤痕。

這地方聞上去像是座釀酒廠,屋裡到處都是酒糟的酸味,窗戶被人關得緊緊的,只有一道縫隙透出光線,湧進空氣。從那道縫隙看出去,外邊擺著小山包一般多的酒料桶。窗戶忽然被開啟了,一張皺紋堆疊,長著兩條粗硬眉毛的臉出現在威廉面前,帶著點倦意的嘎聲道:“五個人?徒步過來的?想吃上一頓飯,再睡個好覺?”

威廉點了點頭,對方有些粗魯地說道:“那好,就呆在這吧。每一張床,兩個銀幣。晚餐也是每一人份兩個銀幣,每喝一杯酒,外加一個銅角子,要洗澡也得額外收費。酒吧在前面左邊,自己看好你們的包和孩子。還有,我再提醒你一點,要是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動刀子,我就把誰扔出去,而且不給他們武器,就讓他們赤手空拳地呆在外面的野地裡面對遊蕩的野狼。你們聽懂了嗎?”說著糙臉店主豎起毛茸茸的粗胳膊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不過打量了一下威廉那比自己還要壯碩的身材,以及威廉身後更加高大的菲妮雅,有點洩氣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膽怯行為有些丟臉,店主故作惡聲惡氣的問道:“有名字嗎?我這裡可不招待來歷不明的傢伙。順便說一句,我這裡沒有足夠大的床提供給你身後的那個大個子女孩,恐怕她得睡地板,她是巨人嗎?”

“威廉,威廉?陳!他們是我的家人,我們自瑞文河畔的銀月城而來,要到西康布去。”威廉並不在意店主略顯惡劣的態度,對他來說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話說在費倫的大多數地方都存在著這麼一個謬論,擁有完整的姓氏和名字的人物都是值得尊敬的高尚存在,不管他是人類、精靈、矮人,還是獸人、變形怪甚至惡魔、以及其他非人類的智慧存在。很早以前威廉就打算著把前世的姓氏拿來繼續作為自己這一世的名號,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對方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威廉的態度,道“我叫戴爾頓,這地方是我自己修的。壁爐架子上放著麵包、蠟燭,還有乳酪。你們去給自己倒杯酒吧,跟露絲說你們想要點什麼,她正在那邊準備燒湯。”接著那張臉消失不見了,而窗外傳進來了搬動大木桶的聲音。

威廉五人隨後走進酒吧裡,那裡有許多張陌生的臉孔,都帶著警惕的神色抬了起來,好奇地看著他們。五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絲毫不以為意,找了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老闆娘兼廚娘的露絲甚是勤快的端上一盤乳酪,還有一小碟芥末醬,並將幾個木雕杯子擺上,問道:“幾位要喝點什麼嗎?我這裡有雪莉酒和自釀的甜莓酸酒。”

威廉往一塊乳酪上塗了點芥末醬,嘗了一口後,對兩個小丫頭道:“別動那些醬,有點辣!”可惜說的稍微晚了點,兩個小家夥已經淚眼汪汪的哈起了舌頭,卻是被芥末的辣味給麻了。

“有沒有蜂蜜?有的話多弄些來。順便再來些你所說的自釀酸酒吧。”小孩子吃不慣芥末醬,威廉只好向露絲討些小家夥們能吃得下的。

露絲在圍著的粗布圍裙上使勁擦了擦有點油膩的手,點點頭笑道:“有蜂蜜,不過得多加些錢。”

威廉在桌子上排出一枚古代金幣,露絲立刻興奮地跑回廚房,不多時便抱著一個蜂蜜罐子和一隻長頸鐵壺小跑著返回,威廉將金幣推給女廚娘,又道:“有什麼能下口的肉食嗎?”

露絲美美的接過金幣,放在眼前仔細的瞅了瞅,隨後小心翼翼的塞進圍裙下面的口袋裡,恭聲道:“昨天剛從獵戶那裡收了三隻松雞,客人要不要來一隻?”

威廉點了一下頭道:“三隻都要了,做得仔細一點,到時候一併算賬,少不了你的錢。對了,最好再來些熱湯。”

“等會兒有熱騰騰的土豆湯,一做好我就給你們端上來。”露絲眉開眼笑的獻著殷勤,冷不防身後傳來幾聲鬨笑:“露絲婆娘,敢在這裡當著面勾引男人,小心晚上戴爾頓的拳頭!哈哈哈——”

露絲臉色一變,回頭便破口怒罵。威廉扭頭看去,卻是有張桌子邊坐著一隊男人,身穿皮甲,腰帶上別著武器。其中兩個人衣衫破爛,蓄著鬍子,一臉兇暴相貌,各自配著很有些年歲的利劍,全身上下掛著一大堆東西,叮噹作響的杯子、刀子、棒槌、以及其他各樣小工具,就像是兩座移動著的雜貨鋪似的,取笑露絲的人正是他們,一隊四海為家的傭兵。

這些傭兵的不遠處,還有一群穿著工作服,腳踏破靴子的魁梧男女,全都淌著汗,身上髒髒的,臉上一副疲倦神色,卻也帶著些好笑的笑容。嗯,這應該是當地的農夫,睡覺前來吃晚飯的。

一屋子人吃飯的吃飯,說笑的說笑,正用乳酪蘸蜂蜜的小米莎兒突然道:“威廉,亞蘇娜正用法術治療‘印條條(鞭痕)’呢!”威廉聞言雙眼猛一瞪,亞蘇娜慌忙散去手中的【治療術】,低眉順眼的向威廉吐了吐舌頭,乖乖的捧起木頭杯子佯裝喝酒釀。

待威廉不再注意了,亞蘇娜惡狠狠的瞪著小丫頭,低聲怒道:“老孃挨鞭子到底是為了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告我的黑狀”

小米莎兒低著小腦袋訕訕道:“可是,是威廉讓小米莎兒看著你的呀。”

亞蘇娜道:“那你不會裝作沒看見麼?”

“要是威廉哥哥問起來怎麼辦?”

“那你就說沒看見不就成了。”

“哦!我知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米莎兒突然又道:“哥哥,小米莎兒可是沒看見亞蘇娜使用法術哦!”正在悄悄對自己釋放【治療術】的亞蘇娜立時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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