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大爺，您這麼大歲數了，又是當老師的，說話可得講證據，我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怎麼可能會耍流氓呢？”
秦淮茹這下也顧不上管受傷的傻柱了，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媽，救我！”
棒梗拼命地掙扎著。
“有什麼話我們關起門來在院裡說，這不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師也來了嘛，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她！”
“解娣，你先回家，不要出來！”
來到院子裡，閻阜貴先讓女兒進了屋，然後又讓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把全四合院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蘇辭和消失了兩天的許大茂也來了。
鼻青臉腫的傻柱也來湊熱鬧。
只不過現在根本沒人關心他的傷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閻阜貴和棒梗身上。
劉海中這個貳大爺，還有易中海這個曾經的壹大爺，也都來到了現場。
冉秋葉見到蘇辭，立刻來到了他身邊。
“冉老師，你怎麼也來了？”蘇辭問。
“我是棒梗和閻解娣的班主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能不來嗎？”
冉秋葉湊到蘇辭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蘇辭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以前他只是覺得棒梗這小白眼狼手腳不乾淨，喜歡偷東西。
沒想到現在竟然都開始耍流氓了。
“閻老西，你放了我孫子！你這麼大歲數的人，還是個當老師的，連小孩子都欺負，你還要不要臉？”
賈張氏衝了過去，想把棒梗搶回來。
閻解成和閻解放兄弟倆攔住了她。
“好啊，你們仗著你們家人多，欺負我們賈家沒男人是吧，有種你們就打死我！”
賈張氏往地上一坐，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閻阜貴氣得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雖然摳門，會算計，愛貪小便宜，但是脾氣並不暴躁，很少發脾氣。
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生這麼大的氣。
“我給大家夥說說棒梗這小兔崽子幹的好事，大家夥兒幫我評評理。”
“今天秦淮茹家的棒梗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先是用石頭砸爛了教室的所有玻璃，然後又跑到女廁所裡耍流氓，我家解娣當時就在廁所裡，全都讓棒梗這個小王八蛋給看光了！”
“你們說，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不生氣，你們家的閨女要是被人看光了，你們能不發火嗎？”
“我家解娣才九歲，這事兒得給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萬一這孩子要是因此落下什麼心病可怎麼辦？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閻阜貴越說越火，一隻手死死地揪著棒梗的脖領子，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兒。
閻家三兄弟都氣得兩眼通紅，咬牙切齒。
閻解娣是他們的小妹，妹妹被人欺負了，當哥哥的當然生氣了。
他們現在恨不得把棒梗這小流氓給煽了。
“什麼？棒梗竟然去女廁所耍流氓？”
“小小年紀，竟然就學會耍流氓了，這長大了還不得成強女干犯啊！”
“棒梗平時小偷小摸，喜歡偷東西，大家看他是個孩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竟然跑到女廁所耍流氓，說什麼也不能再放過他了，必須得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長個記性。”
“秦淮茹和賈張氏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竟然教出來一個小偷加流氓犯，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壞事做絕，長大了早晚被槍斃。”
“我們四合院裡出了這麼一個壞種，整個院的人都跟著丟人，真是我們四合院的恥辱。”
“我們家妮妮才五歲，以後可得讓她離棒梗遠點兒。”
……
眾人全都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都覺得棒梗這小子不是個東西。
秦淮茹的心臟一陣絞痛，險些氣暈過去。
大家的那些話就像是一個個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
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氣惱地質問棒梗道：
“棒梗，我問你，叄大爺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家本以為棒梗一定會狡辯。
沒想到棒梗竟然十分痛快地承認了。
“沒錯，他說的都是真的，砸玻璃，闖女廁所都是我`幹的！”
賈張氏急忙阻止道：“棒梗，你胡說什麼呢？”
“我沒有胡說，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棒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彷彿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秦淮茹的腦袋嗡嗡直響，差點暈過去。
她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顫抖地指著棒梗，哭著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棒梗把頭一抬，鼻孔朝天，梗著脖子，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瞪著秦淮茹，大聲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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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你搞破鞋，就不允許我耍流氓了嗎？”
這句話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那些剛才還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人們都閉上了嘴巴。
誰也沒想到棒梗竟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連賈張氏也停止了哭鬧。
在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眼裡，棒梗只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能懂什麼呢？
就算犯了錯，口頭批評兩句也就過去了。
可是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她們眼中的孩子，其實什麼都懂。
他知道搞破鞋是什麼意思，也知道耍流氓，甚至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的媽媽。
秦淮茹如遭雷擊，完全愣在了原地，雙目失神，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這樣看她，這麼嫌棄她。
這一刻，她的心徹底的被擊碎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的好兒子棒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短暫的安靜過後，大家又都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棒梗這話說的沒錯，允許你搞破鞋，為什麼就不允許他耍流氓呢？”
“破鞋的兒子是流氓，合情合理。”
“子不教，母之過，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
傻柱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他被棒梗的那句話氣壞了，生氣地訓斥道：
“棒梗，有你這麼跟你媽說話的嗎？
誰說你媽搞破鞋了？你懂什麼是破鞋嗎？
就算你媽真的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也輪不到你這個當兒子的來說她！”
棒梗狠狠怒視著傻柱，用力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tui，那也輪不到你來說我！
你個傻不拉嘰的傻柱，這麼大了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的窩囊廢。
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教訓我？”
傻柱愣住了，一時間竟然被一個孩子懟的無言以對。
是啊，他算老幾啊，他憑什麼教訓人家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