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你把鍋刷了,把灶臺收拾乾淨!”

“劉嵐,你把廚房的地掃一下,該擦的地方擦擦。”

“廚房最重要的工作是什麼知道嗎?不是做飯,而是打掃衛生,食品安全是最重要的!”

下班時間快到了,傻柱指揮著手下的人忙東忙西。

他自己卻來到貨架邊,趁人不注意拿了十斤棒子麵兒,五斤白麵。

叮鈴鈴……

下班的鈴聲響了,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成群結隊,興高采烈地回家。

這個年代的物質條件和工作雖然苦了點,但是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很高昂,臉上洋溢著笑容,眼神都在發光。

蘇辭知道,這種幸福感是發自內心的。

那是因為他們心裡有信仰。

哪怕是再苦再累,只要想到是為了國家和人民,一切就都值得。

不像後世的社畜,給資本家打工,還要996。

這一刻,蘇辭發自內心地為自己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

……

保衛科的人守在大門口,仔細地盤查著每一個可疑的人。

蘇辭今天也親自出來巡查了。

傻柱懷揣著十斤棒子麵兒和五斤白麵,手裡拎著飯盒,隨著人群來到了大門口。

“何雨柱,站住,你懷裡鼓鼓囊囊的是什麼東西?”

一個保衛科的科員攔住了傻柱。

“什麼什麼東西?你眼花了吧!”

傻柱心裡咯噔一下,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呵呵,你當我眼瞎嗎?這麼明顯,我會看不出來?”

又有一個科員冷冷地命令:

“把衣服釦子解開,我們要搜身。”

傻柱還想反抗,兩個科員上去就把他的手抓住了,還有一個人開始給他搜身。

“這是什麼?”

很快,那些白麵和棒子麵兒就被搜了出來。

“報告蘇科長,何雨柱身上有贓物!”

蘇辭走了過來,淡淡道:

“人贓並獲,何雨柱,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雨柱只好認栽,被蘇辭手下的人押著來到了保衛科。

蘇辭把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他們也都叫了過來。

“何雨柱,你混蛋!”

“你身為食堂班長,竟然監守自盜,偷公家的糧食,枉我對你這麼信任!”

楊廠長氣得直拍桌子。

“這個問題非常嚴重,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

李副廠長嚴厲地問:

“何雨柱,那二十公斤的紫銅也是你偷的吧?”

“冤枉啊,我可從來沒偷過什麼紫銅啊!”

何雨柱害怕了,急忙辯解。

“你覺得我們還會信你嗎?平時看你挺老實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雨柱這下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蘇科長,這件事你看著處理吧。”

楊廠長把處置權交給了蘇辭。

“好,我宣佈,對何雨柱全廠通報批評,扣一個月的工資,暫時撤銷他的廚師職務,罰他去喂一個月的豬。”蘇辭想了想說。

廠裡養了一頭豬。

那可是全廠的寶貝疙瘩,就等著過年的時候殺了吃肉呢。

餵豬不僅僅是給豬餵食這麼簡單,而是要照顧豬的飲食起居。

打掃豬圈,清理豬糞,每週還要給豬洗一次澡。

說白了就是給豬當保姆。

蘇辭覺得傻柱這頭蠢豬,就適合和豬待在一起。

“行,就這麼定了。”

楊廠長對蘇辭道:

“蘇科長,我對你是絕對信任的,以後這種事情你自己全權處理就可以,不用再向我彙報了。”

“好的,楊廠長。”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全廠,傻柱淪為了全廠人鄙視的物件。

“活該,遭報應了吧!”

最高興的就屬許大茂了。

要不是傻柱,他也不可能被罰去掃廁所。

現在傻柱去了豬圈,比他許大茂還慘。

……

四合院門口,秦淮茹望著胡同口的方向。

看到蘇辭,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假裝沒有看見。

以前她還想巴結巴結蘇辭,好讓蘇辭像傻柱一樣接濟她家。

後來兩人徹底鬧掰了,秦淮茹也就懶得裝了。

蘇辭知道她在等傻柱,確切地說是在等傻柱的飯盒和白麵。

呵呵,看來這次她要失望了。

秦淮茹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傻柱的身影,連忙笑著跑了過去。

當她看到傻柱兩手空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沉了下來。

翻臉的速度堪比川劇變臉。

“傻柱,你怎麼空著手回來的?飯盒呢?還有我讓你帶的白麵和棒子麵兒呢?”

秦淮茹不甘心地在傻柱身上搜尋著。

“別搜了,什麼也沒有。”

傻柱見秦淮茹只關心吃的,一點也不關心他,心裡不禁有些怨氣。

他把自己偷東西被抓的事跟秦淮茹說了。

“你怎麼這麼沒用,連偷東西都不會,現在可好,不但白麵沒拿回來,連剩菜也沒了。”

秦淮茹不滿地埋怨傻柱。

“蘇辭公報私仇,撤了我的廚師職務,罰我去喂一個月的豬,接下來這一個月,我都不能給你帶吃的了。”

傻柱滿臉沮喪,鬱悶地嘆了一口氣。

“什麼?那我們一家可怎麼活啊!”

秦淮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一邊哭還一邊埋怨道:

“早知道這樣,你以前還不如不給我家帶饅頭剩菜呢。

就是因為經常吃你帶回來的剩菜,我婆婆還有三個孩子的嘴都被喂刁了。

現在突然吃不上了,他們怎麼適應的了啊,你這不是害我們嗎?”

“現在讓他們去吃窩頭鹹菜,他們能吃的下去嗎?”

秦淮茹蠻橫地說,“不行,傻柱,你必須得想辦法回到廚房工作。”

“如果吃不上你帶回來的飯菜,我們一家老小還不得去喝西北風啊!”

“這都是你害的,你必須得負責!”

傻柱唉聲嘆氣地說: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你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不就又可以給你帶飯菜了嗎?”

“一個月後我們全家早就餓死了!”

秦淮茹寒著臉瞪著傻柱,沒好氣地說: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想辦法,哪怕你去給廠長磕頭道歉呢?否則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你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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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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