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純粹是為了三位大爺著想啊!”蘇辭原本就坐在最前排,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道

“我覺得吧,這養老,肯定要保證質量,不光吃飽,還得吃好!大家夥說對不對?”

“對啊!”

“這不肯定的麼!”

“三位大爺退休金可不少, 怎麼可能吃差了?”眾人紛紛說道。

三位大爺聽著蘇辭在為他們說話,當下也沒什麼不悅的情緒,認真傾聽,說道:“蘇廠長,你有啥話,暢所欲言嘛!”

“我的意思是,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非親非故的養老呢,咱們不能只憑一腔熱情,總得有個章程!這就跟鍊鋼似的,光有一把子力氣可不夠,一大爺,您說是不是?”

秦淮茹本能的臉色一變,她隱約感覺到蘇辭似乎在使壞了。

一大爺笑道:“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覺得,應該這麼來!三位大爺要有一日三餐,每頓飯都得有細面饅頭,每天都能吃上肉菜,這週末還得安排聽戲打牌的娛樂活動,逢年過節餃子也少不了!”

三大爺聽得喜笑顏開:“蘇辭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對對對, 就這個安排來!”

二大爺也樂開了花,忍不住的直點頭, 心中誇讚,蘇辭好人啊,處處為他們著想。

而秦淮茹和賈張氏則是臉色一黑。

而且不光養三位大爺, 還有一大媽、二大媽和三大媽呢!

這六張嘴呢, 只有三份養老金,按這標準算下來,每個月的養老金估計都花的差不多了,那她們還賺個毛啊?可不得往裡面搭錢啊!不過這婆媳倆心裡都有鬼,圖的還是三位大爺多年的存款,這點兒損失,咬咬牙還是承受得起的!這時候可不能拒絕,否則她接下來還怎麼開口,哄三位大爺乖乖的交出多年的存款?秦淮茹擠出一抹苦澀笑容,道:“蘇廠長說的在理,既然是養老,那肯定得拿出態度來,以後,我們就按照這個標準來!”

這下,三位大爺滿意至極,承了蘇辭的人情,還請來了全院人做見證, 不愁養老的問題沒著落!

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蘇辭,則是嘴角浮現了陰險的笑容。

秦淮茹自以為血賺, 實際上悽慘的未來還等在後面呢。

接下來不出意外的, 秦淮茹肯定會巧言令色的讓三位大爺乖乖的交出多年存款和養老金,存到一個銀行賬戶上,美其名曰方便管理和排程。

有白眼狼棒梗和貪財賈張氏在,怎麼可能不對賬戶上的錢動點歪心思呢?

不光棒梗的手術費和醫藥費,恐怕將來棒梗買房結婚的錢都要從這裡打算盤了。

當然,以秦淮茹的本事,瞞天過海不是難事,反正每個月三位大爺都有定額的養老金發放,維持日常高標準沒問題。

可惜,用不了一年,隨著經濟發展,物價會實現瘋漲,到時候豬肉就不是現在八毛錢了,還想天天吃肉,把秦淮茹的養老錢搭進去都供不起!

東窗事發那是早晚的事情!

當天,三位大爺出資買菜買肉,連最摳門的三大爺也難得大方一回,請全院人吃酒席,還特地去醫院看了一趟棒梗,把乾兒子這層身份認了下來。

第二天的時候,三位大爺果不其然的同意將多年存款一併放到同一個賬戶管理,將來每個月的養老金也一併交給秦淮茹,反正大家夥都知根知底的,這點兒信任還是要給的。

秦淮茹做事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推脫說在外借錢已經湊夠了手術費,下一秒就去了銀行提出兩千塊錢,棒梗手術很成功,而且住院和營養費都不差錢的往裡面扔。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還不用還!

棒梗見這錢來的這般容易,頓時起了歪心思。

兩千多塊錢啊,他自己得攢多少年才能湊出來?

現在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有大把的大團結!何必還得每天起早貪黑的辛苦賣力氣賺錢?

“媽,再給我拿一百塊錢唄!我打算給我們車間主任送送禮,沒準年後我的工資等級還能往上提提呢!”

棒梗胡謅了一個藉口,眼睛都鑽進大團結裡了。

秦淮茹一陣猶豫的時候,賈張氏不滿道:“我孫子難得這麼懂事求上進,你這個當媽的怎麼好意思拖著呢?”

“兩千塊錢都拿了,還差這一百塊?反正那三個老家夥的存款不少,這點錢算的了什麼?”

“就是啊媽!一百塊都不給我,您還是不是我親媽?”棒梗道

“反正我是去辦正事呢!”

“唉,那……好吧!就這一次啊!”

秦淮茹對兒子太瞭解了,說是去辦正事,鬼知道是不是去勾搭小姑娘呢,不過她本身就溺愛兒子,再加上盤算著兒子兜裡有錢,沒準還能給她帶回個兒媳婦呢。

於是就咬咬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又去取了一百塊錢。

“謝謝媽!我保準就這一次!”

棒梗嘴上花花,實際上心裡跟明鏡似的,家裡的存摺藏在哪裡,密碼是多少,他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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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塊錢啊,看著手裡那十張嶄新的大團結,棒梗心中別提有多激動了,就他每個月四十出頭的工資,除去交給家裡的和日常用度,能剩下五塊錢就頂天了。

這不得攢上一年半載的!現在這可都是由著他來花!

兩個月後,九月大學開學季。

水井衚衕。

劉光福開著廠裡的那輛吉普車,彎彎繞繞來到了胡同口,滴滴的按下了喇叭。

隨後就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何文遠,在無數街坊四鄰豔羨的目光下,走動吉普車前,在劉光福殷勤的開門護送下,如同驕傲的天鵝一般坐上了後車座。

“不得了啊,文遠這是認識大人物了?”

“何家可算是熬出頭了,何家大女兒考上了大學,二女兒英語成績特別好,讓大人物看中請去家裡輔導公子哥,這不,每次都是吉普車接送呢!”

“唉,咱們連永久腳踏車都買不起,人家就能坐小吉普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聽著街坊鄰居那羨慕妒忌恨的滴咕聲,何文遠那虛榮心別提多膨脹了,得意的笑容差點兒咧到耳根,恨不能把下巴抬到天上去

..

.。...

四九城,正陽門外。

一座氣派的茶樓拔地而起,現在已經裝修開業,主打的大碗茶依舊是三分錢一份,為往來過路的行人提供方便的外放小茶攤,而裡面則是別有乾坤。

唱大鼓的、京戲、樣板戲、相聲等等,應有盡有,儼然是文化大雜燴,可是架不住平頭老百姓就是喜歡湊這個熱鬧。

“茶飄香!”

往來賓客如織,被大碗茶帶動的流量統統都引到了茶樓來,這兩個月來,韓春明等人的辛苦也沒有白費,成功打響了大碗茶的威名,並且為社會解決了不少待業青年崗位。

得到了街道辦領導的肯定以及政策的紅利支援,不光拿到了三年免稅照顧,而且在辦茶樓的申請上一路綠燈,而蘇辭的選址眼光也很毒辣,在未來寸土寸金的京城,選了一處黃金地帶,佔地面積相當給力。

未來就算光這塊地皮,市值就得三十億。

在其他茶攤大碗茶爭相模彷跟風的時候,蘇辭早早的走在了時代的前列,這年頭,酒樓和飯店也是印鈔機,賺錢如流水,這份蛋糕即便是到了後世依然吸引人,無數資本打破腦袋想分一杯羹。

民以食為天,這個基礎永遠不過時。

而坐擁百分之五十股份的蘇辭,根本不用操心管理和經營的問題,這些事兒都能交給韓春明去忙活,他只需要等著分紅就行了。

蘇辭在茶樓的董事專屬包間裡,品著香茗,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部署。

75cc排量的紅星川崎技術已經逐漸成熟了,只要蘇辭想,隨時可以搭建流水線,開啟一輪新的降維打擊,搶佔摩托車市場。

不過蘇辭並不打算現在拿出來,否則就是自己搶佔自己市場,自己打臉啪啪響!

雖說全國各地也都陸陸續續的冒出摩託車廠的跟風,但是想要培養出新的優秀的技術人才卻需要時間,即便是研發出來了,投入成本和損耗也會遠高於紅星摩託車廠。

畢竟蘇辭可是有十年的佈局!

目前市場已經被紅星50搶佔,一枝獨秀,紅星牌的正統地位可以說深入人心,未來二十年,蘇辭都不需要擔心摩托車的市場地位。大概等到丁秋楠畢業,也就是八四年的時候差不多了。

那個時候全國取消統購統銷,無數國營企業的職工迎來下崗,前赴後繼下海經商的人不計其數,那時候才是市場最活躍的時候,紅星一面世,也能迎來井噴式的銷量。

到時候蘇辭的眼光就不在摩托車上了,弄輛嶄新的豐田皇冠他不香麼?

二分廠也差不多可以開始正式招工運營了,關於食堂問題,蘇辭也懶得再重新招人開辦,直接承包了附近的二食堂,編入二分廠,食堂主任姚國發還是南易的同門,這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何雨柱、南易、姚國發。

蘇辭打算將他們三人請來擔任三大酒樓的主廚。

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的選址已經找好了,房產不管多貴,買下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前已經裝修完畢,只等這三位主廚到場,就能一炮而紅打響名號呢。

“以傻柱的性格,看到周圍的人紛紛下海致富,肯定眼饞的不得了,到時候給他小小的加上一把火,保準會辭職下海。”

“南易現在承包了廠食堂,現在飽經社會毒打,一心一意做菜吧,還鬧得民怨沸騰,用不了多久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了,還不老老實實的過來打工?”

“姚國發,改天得接觸接觸才行,看看這個人的手藝有沒有傳說的那麼神。”

蘇辭正思索著,包廂門被敲響,司機劉光福帶著何文遠走了進來,他則是非常識趣的退了出來,在剛剛好能看到包間的大廳小茶座旁點了一壺鐵觀音。

作為廠長的司機,劉光福可是清楚的明白守口如瓶的重要性,能跟著蘇哥混,那是天大的福氣,不提工資,光說走到哪裡都是威風八面的被巴結,而且每個月手頭的摩托車票就得賣上千。

他可不敢因為一時嘴臭,丟了這份風光無限的工作!

聽說蘇廠長還有另一個私人司機,這讓劉光福多了幾分緊迫感,越發低調做人做事。

“蘇大哥!”

何文遠經過這兩個月堅持不懈的教英語,那關係發展的不是一般的迅速,以前還是矜持羞赧的乖乖女,現在已經敢大膽的一見面就坐在蘇辭的懷裡,目送秋波。

蘇辭也不客氣,相濡以沫。

“蘇大哥,您這排場越來越足了!真威風!”

何文遠由衷的崇拜道,現在春風起,蘇辭行頭自然也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西裝革履打領帶,真皮公文包,除了沒有梳起油頭之外,那裡都是成功人士的派頭,尤其是那氣質,成熟穩重讓人心動。

現在差的就是一個精良的bb機或者板磚似的大哥大拍在桌子上。

可惜,不到83年,新鮮玩意都進不來。

“呵呵,文遠啊,從咱們認識開始,有兩個多月了吧。”蘇辭澹澹的說道。

何文遠害羞的說道:“對呀,兩個月零五天。”

真是羞死人了,才認識這麼點時間,蘇大哥壞的很,把她的那點兒小秘密全都扒出來了。

“恩,也差不多了。”

蘇辭沒頭沒尾的說道。

“啊?什麼差不多了。”

“差不多咱們該結束了。”

蘇辭平靜的拿出那張欠條,用登喜路打火機點著,不一會兒就化作灰盡

“你欠我的錢,差不多也還清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兩清了。”

何文遠原本笑語盈盈的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了,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慌亂和無所適從,結結巴巴道:“蘇大哥,您、您在說什麼啊,我……我……”

“文遠,天下沒有不散的延席,你已經功德圓滿了,大家江湖再見。”

“不不不,蘇大哥!您別這樣!”

何文遠徹底慌了,整個人都禁不住花容色變,眼淚都在打轉。如果沒了蘇辭,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沒了零花錢,她還怎麼恣意的去供銷社消費,買冰淇淋,糖果餅乾?

沒了大吉普車的接送,她還怎麼在街坊四鄰面前抖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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