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來到了七六年,九年的時間眨眼一揮間就過去了。
這九年間,形勢如同烈火烹油,就拿機修廠來說,崔大可權勢滔天,在蘇辭的刻意縱容之下,為所欲為, 不光把劉廠長拉下來,讓他下放車間足足九年。
馬文書也狼狽的淪為了崔大可的助理,每天開會的時候一把年紀都得站著記錄,儼然變成了聽喝小弟,所受的苦不足為外人道也,整個人蒼老了得有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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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機修廠,連帶著軋鋼廠總廠都被崔大可攪和的水深火熱, 無數人恨透了崔大可, 這不革委會被取締, 一切都迴歸正軌,崔大可被怒不可遏的群眾聯名送進監獄改正學習,估計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放出來了。
劉廠長和馬文書,被官復原職,工人糾察隊也被取締,不過大張和於莉的科長位置保留了下來。
當蘇辭離開機修廠的時候,全廠的職工聯名上奏,請求留下蘇辭繼續領導機修廠,這九年間,蘇辭不知道庇護了多少人,積累了不知道多麼深厚的群眾基礎。
如果不是他,整個機修廠上下不知道要遭殃成什麼樣。劉峰和馬文書更是一致請求將自己的位置留給蘇辭。
“小鳳,今天的場次午夜場再加一場《渡江偵察記》, 汽水和爆米花都是硬通貨,捆綁銷售打個九五折, 觀眾們不會吝嗇這點錢的。”
第五工人俱樂部,電影院,經理辦公室。
蘇辭審閱完日常的工作, 正在對尤鳳霞進行甩手掌櫃前的交代。
兩個月前,革委會正式解散,礙於現在的形勢,因此直到現在上面還沒有明確的批示,由街道辦綜合考慮,暫時將蘇辭安排到了第五工人俱樂部屬下的電影院,擔任市場經理。
不過蘇辭一點兒都不擔心,他的十年佈局,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所謂厚積薄發,不論是人脈關系。
背景條件亦或者是技術積累,都已經滿足了一飛沖天的準備。
其實只要他想,不論是已經從南方歸來的大領導,亦或者是周首長,都可以幫他活動關係,就任機修廠的一把手廠長或者書記
楊廠長不止一次的上門,委託蘇辭去軋鋼廠當副廠長,等他過兩年退休,直接當軋鋼廠的一把手。
不過被蘇辭婉拒了,軋鋼廠雖好,但是國有成分太過濃烈,蘇辭要的是無拘無束的承包條件,不會被體制內的規矩所束縛。
另外時機還不算成熟,在七八年春風起的時候,蘇辭正式接盤機修廠剛剛好,所以他現在樂得清閒,能好好陪伴一下老婆孩子。
況且劉廠長和馬文書,也差不多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最後這兩年資歷在機修廠養老也正合適。
在這九年間,蘇辭積累了超過三百萬的財富,在這個時代,那是想都不敢想,尋常人家,能不能拿出五六萬都是個問題。
不斷的簽到領取的獎勵,已經讓蘇辭的隨身空間擴大到10x10,除了堆積如小山的大團結之外,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簽到獎勵,最為矚目的,自然是那9本技能書和成堆的養顏丹了。
“是,主人。”
此時的尤鳳霞,經過九年時間的野區發育,終於長開了,不再是原本那瘦削乾癟的豆芽菜,她眼眸彎彎,配上那顆畫龍點睛的美人痣,高挑又靚麗的身材,搭配上一身修身的確良,妖嬈而且極具魅惑。
用桃之夭夭,灼灼之夏來形容她一點兒都不為過。
在蘇辭分配到電影院當市場經理的時候,尤鳳霞二話不說,包分配的廠長秘書的工作也不要了,一心一意的追隨蘇辭當了個行政助理。
“呵呵,叫了十年的稱呼也該改口了,現在不是蘇廠長了,得叫蘇經理了。”
蘇辭故意調侃。
“就算您已經不是蘇廠長了,那也是我一輩子的主人。”
尤鳳霞巧笑,一顰一笑間盡顯妖嬈。
蘇辭這九年的功夫也沒有白費,成功和尤鳳霞締結了非常深厚的情誼,讓她蛻變成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她對商業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所以蘇辭也下了大力氣培養她。
包括十年佈局,未來戰略計劃,統統都不做隱瞞。
尤鳳霞現在已經成長為他的左膀右臂了。
“現在您兩個兒子還在第五放映廳蹭電影看呢,工作人員可不敢趕他們走。”
尤鳳霞說道。
“這兩個小兔崽子!小鳳,有什麼事直接打我家裡的電話就好了,我先走一步。”
蘇辭一陣好笑,站起身來前往放映廳。這九年間,丁秋楠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老大蘇衛國,今年九歲半,老二蘇衛東,今年七歲,兩個熊孩子天天調皮搗蛋,別看個頭不大,身手卻是猛的很,得到蘇辭親傳十二段錦,哪怕只是剛上小學,就連五年級的高個子也得俯首稱臣,乖乖叫大哥。
別人家父母都是擔心孩子在學校裡被欺負,現在紅星小學的家長,只擔心自己的孩子會不會被這兩個熊孩子欺負。
除了冉秋葉冉老師,連校長他們都不放在眼裡。
老三蘇為民,是蘇辭今年的傑作,現在還在襁褓裡呢。
“爸!”
蘇衛國和蘇衛東兩個面貌俊秀的半大孩子,見到蘇辭後,歡呼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你倆今天在學校裡沒惹事吧。”
蘇辭畢竟是穿越者,對待教育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會刻意拿出當家長的權威指指點點,而是和孩子當朋友,像三大爺、二大爺家的不幸,都是前車之鑑。
當然,家裡的權威是丁秋楠,只要她一皺眉,兩個孩子保準嚇得噤若寒蟬。
“當然沒有!我們可乖了!冉老師都誇我聽話!”蘇衛東邀功道。
“老爸,今天週五,咱們下館子還是買回家讓傻叔做飯吃呀!何曉和多多也該放學了!”蘇衛國迫不及待的問道。
文麗給何雨柱生了一對龍鳳胎,也是人生圓滿了,哥哥何曉,妹妹何多多,整天形影不離,何雨水那口屋子被蘇辭買下來之後閒置,現在已經變成他們的秘密基地了,整天都盤算著傻柱晚上做什麼好吃的,怎麼哄丁秋楠開心,要到更多的零花錢買小人書之類的。
當然,他們最喜歡的還是在中院看電視。
“向陽紅飯館,你們海棠阿姨在外面等著呢。”
蘇辭在家裡定下規矩,每周五下午,晚飯要麼下館子,要麼買好食材回來讓何雨柱加工,聚餐作為家庭的儀式感,後世有研究證明,這種父母和孩子間的儀式感,可以有效的極強彼此之間的聯絡和信任。
尤其是對於忙於工作的父母,在孩子成長期更不能錯過。
所以蘇辭不論多忙,每周五的晚飯時間,一定是陪家裡人度過,不過可惜,丁秋楠有時候相當不配合,要麼看書入迷,要麼醫務室忙碌,為此於海棠半推半就的被推到了臺前。
兩個孩子早就認她當小媽了,乾媽是冉秋葉。
“好耶!”兩個熊孩子前呼後擁,迫不及待的簇擁著蘇辭出了電影院
“小媽!”
蘇衛東和蘇衛國歡天喜地的撲上來抱住於海棠的腰,喜氣洋洋。
“衛國、衛東,想不想小媽啊?”
“想!”
九年的時間裡,於海棠眼眸盡顯三十歲女人的成熟,不過臉蛋和身材卻讓無數少女都為之妒忌,這自然是蘇辭養顏丹的功效了,現在她和剛認識那會兒可沒有什麼區別。
蘇辭的老夥計錳鋼加重永久二八和於海棠的鳳凰二六並肩行駛,一人帶著一個熊孩子,直奔向陽紅飯館。
二樓的包間裡,豐盛的飯菜剛剛端上來,兩個半大小子就大快朵頤起來,於海棠盡職盡責的負擔起小媽的職責,比丁秋楠還上心,一會兒幫吃噎的蘇衛國捶背,一會兒給滿手是油的蘇衛東擦手。
蘇辭悄悄的說道:“羨慕的話,咱們也生幾個?”
於海棠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才不要!生孩子多疼啊,文麗不是還差點兒難產麼,秋楠的三個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還怕他們不給我養老是咋地。”
“尤其是生孩子之後身材還會走樣,你沒看文麗現在胖成啥樣了……”
於海棠有板有眼的說道。
沒錯,何雨柱疼媳婦那是出了名的,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原本苗條的文麗老師,愣是被養出了水桶腰。
蘇辭哭笑不得:“文麗胖那純粹是被傻柱給喂出來的,嫁給廚子,怎麼可能吃不胖?你沒看秋楠還是那麼苗條,誰能看出來她是三個孩子的媽?”
於海棠還是不信,堅決道:“秋楠是天生麗質,是特例!”
蘇辭瞭解在原著裡,於海棠就是個丁克傾向的女人,為了解決生育問題,還乾脆嫁了個二婚的,結果後媽不好當,最後還不是落單了。
況且養顏丹的功效也沒法跟於海棠詳細明說,於海棠把自己身材和臉蛋如少女般的成績,全都歸功於自己堅持不生孩子。
蘇辭哭笑不得,乾脆就不勸了,反正他也只是隨口一說。得,這有能力生的不生,沒能力的想生都生不了。
冉秋葉前幾年一直想要個孩子,結果遲遲沒有訊息,最後去醫院一檢查,才發現是輸卵管狹窄,可能以後都要不了孩子。
這晴天霹靂的訊息,差點兒讓冉秋葉自閉。
好在蘇辭說起有試管嬰兒,讓她再等幾年條件成熟,這才讓冉秋葉重燃希望,冉秋葉對蘇衛東和蘇衛國視如己出,母愛氾濫。
最終結果是,兩個孩子天天面對寫不完的作業,壓力山大。
見到冉秋葉,那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躲著。
“海棠,我之前叮囑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早就妥當了,東直門樓拆的時候,留下了一大堆木材都沒人要,我就花了不到十塊錢,收了一半,都放在我姐家了。”
於海棠道。
“最近四九城周邊有些地震,我擔心近期可能會有大災害,做好準備總是好的。”
蘇辭沒法明說,今年夏天會有一場7.8級的大地震,造成24萬人死亡,16萬人重傷,目前他只能保護好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軍用帳篷放在屋外空地上,以備不時之需。”
“好,聽你的。”
於海棠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但是蘇辭很少會有這種嚴肅的表情,所以她也提起了重視,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
於莉的分配的房子是一樓平房兩居室,方便隨時逃難,蘇辭上次偷香的時候,也叮囑過於莉小心地震,並且講解好了相關事宜。
他手裡有一批從劉秘書那裡弄來的軍用帳篷,結實耐用,等地震來到的時候,他也能有充分的準備。
可惜,只知道大地震是在七月份發生,具體是哪一天卻不得而知,只能每天都提高警惕了。
吃完飯後,於海棠回了家,蘇辭把剩飯打包,順便點了一份丁秋楠最愛吃的拔絲地瓜,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坐在二八大槓上,優哉遊哉的回了家。
還是太彆扭,等第一批民用摩托車生產出來,可得先拿下一臺,到時候不光拉風,帶孩子也方便,後車座帶三個大小夥子都不成問題。
前院,路過三大爺家的時候,蘇辭腳步一頓,他彷彿聽到了電視機的聲音?
呦呵,三大爺家這是買電視了啊
蘇辭讓兩個孩子提著打包的飯菜先回家,自己則是徑直來到三大爺家,半掩的房門剛剛推開,果不其然,國產牡丹牌的九寸黑白電視,就如同一個逼仄的小匣子似的,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醜不拉幾的。
不過目前這是符合時代審美的稀罕物啊。沒見三大爺和三大媽,正怡然自得的看著節目裡放的樣板戲,七十年代之後,電視節目日漸豐富起來,後世耳熟能詳的《智取威虎山》、《沙家浜》電影也廣為流傳。
“三大爺,這是開唱了?”
“哎喲,蘇廠長,稀客啊!”
三大爺樂呵呵的打招呼。
“都是老黃歷的事情了!什麼廠長不廠長的,現在我就是普普通通的電影院市場經理。”
蘇辭道
“可以啊,三大爺這兒女都結婚了,享清福了啊。”
閻埠貴樂呵呵道:“可不是麼!解放、解曠還有解娣不是陸陸續續成家了,我這樂得清閒啊!”
閻解放和閻解曠當了上門女婿,藉著這個機會分家出去了,閻解娣嫁的比較遠,好長時間都懶得回來。
現在三大爺覺得清閒享受,估計再過三五年就該覺得孤獨了。
“解成現在的工作怎麼樣了?”
蘇辭順口一問。
“嗨!甭提了!”三大媽一臉惆悵的說道
“那革委會解散之後,陳主任都進去吃牢飯了,聽說得罪了好多人,沒個二十年都放不出來,連帶著解成也受到了影響,檔案被打回來了,工作名額也沒了。”
“這樣啊!真是遺憾,現在工作不好找啊。”
“可不是麼!”
三大爺鬱悶道
“街道辦今年一共就三個工作名額,正好又趕上下鄉知青們回城,你說說有多少待業在家的大小夥子都盯著呢,沒點關係,臨時工都找不到。”
蘇辭岔開了話題,以免說著說著觸發三大爺的白嫖被動,想讓蘇辭託關系幫閻解成找工作。
他可不打算摻和三大爺家裡的那點兒破事。
“三大爺,這牡丹牌多少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