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嘆了口氣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棒梗惡意破壞公家財產,蓄意放火都被拍下照片了,人證物證確鑿,現在已經被關進看守所了!”

蘇辭適時的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棒梗的犯罪情節非常嚴重,並且已經年滿十四歲要負刑事責任,最少也是十五年起步!”

“什麼!!!”

秦淮茹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不見,瞬間感覺天都塌了,無力的癱倒在地。

十五年啊!!

就是說等棒梗出來的時候都快三十了,人生最好的青春年華都要在吃牢飯和改造中度過,坐牢的經歷是要記錄在案的,等於說這輩子都徹底毀了啊!

秦淮茹到現在腦袋都是嗡嗡的,她壓根沒有做好承受如此大打擊的心理準備,就在前一秒,她還在期待棒梗按照原計劃實施,自己雙管齊下的製造和傻柱的緋聞,可誰成想,棒梗直接成了縱火犯,被判刑十五年!

這特麼跨度太大了

賈張氏惡狠狠的咒罵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當媽的不守婦道,棒梗會受了委屈不回家麼,造成這樣的後果都是你的錯!!”

這一家子都是無能狂怒窩裡橫的典型,如果非要攀咬,最佳出氣物件應該是劉光福,閻解放等人,但是她一個都惹不起,目前為止能發洩怒火的,可不就只剩下秦淮茹一個了麼。

蘇辭退後半步,給閻解放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一溜煙的跑去秦淮茹家,把賈東旭的遺照給搬了出來,唯恐天下不亂的放在了賈張氏面前。

賈張氏恨恨的抬起賈東旭的遺照:“跪下!你這個賤女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我們賈家的臉都丟乾淨了!要不讓你跪上三天三夜懺悔,我就一頭撞死在南牆!”

道德標兵一大爺看不下去了,說道:“棒梗奶奶,這就過了啊!青天白日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多不吉利啊,影響不好!”

賈張氏現在逢人就咬:“易中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你心疼這個小賤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給秦淮茹送米麵圖的是什麼心思!不就是你老婆不能生養,你打算讓秦淮茹給你生兒子麼!我告訴你,沒門!!”

“賈張氏!你說什麼呢!”

一大爺氣的差點兒當場腦溢血,一向穩重的他這時候也氣的夠嗆。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賈張氏越說越來勁

“告訴你們!秦淮茹生是我賈家的人,死是我賈家的鬼,你們誰也別想打歪主意!”

一大爺手指直哆嗦,臉色鐵青,愣是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雨柱看事情越鬧越大,悄悄的拽了拽蘇辭:“你趕緊說兩句吧,這要是鬧下去,我擔心不好收場了。”

蘇辭瞅了他一眼,心說我這是給你留著面子呢,要是我真打算鬧大,早就從秦淮茹嘴裡撬出‘野種’過家家的毒計,看你還有沒有現在這後腦勺的聖母光環。

不過蘇辭之前不戳破,之後也不會戳破。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哪怕最後讓秦淮茹社會性死亡,死無葬身之地,徹底和傻柱決裂,那也得不償失。

因為只要揭開這個毒計,群情激憤下,討論八卦必然是少不了的,怎麼可能不傳到文麗耳朵裡,最後受傷害的還是燕妮。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爛在肚子裡,這也算是讓秦淮茹苟延殘喘了一次。

“那好吧,那我來說句公道話!”

蘇辭一開口,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現在蘇辭已然是分廠的一把手主任,說話分量比三位大爺加起來還要高,再加上所有人都拿了他的好處,自然是畢恭畢敬,對他的話洗耳恭聽。

“我覺得一大爺說的對,拿遺像在院子裡開靈堂,這是典型的四舊,還讓人跪上三天三夜,這種影響是不好的。”

此話一出,秦淮茹松了口氣。

賈張氏一聽不樂意了,乾嚎道:“蘇廠長,您可不能拉偏架啊!!”

她可不敢對蘇辭不敬,其他人都可以亂攀咬,但是唯獨蘇辭他惹不起,一句話就能讓她家萬劫不復,只能哭慘。

蘇辭蔫壞的道:“放心,我們當領導的自然是要為群眾排憂解難!開靈堂並且讓秦淮茹跪三天三夜的要求太過分了,不過考慮到你家情況特殊,就改成一天一夜吧。”

秦淮茹頓時瞠目結舌,凎!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剛才她竟然還信了蘇辭會幫她說話!一天一夜和三天三夜有什麼本質區別麼?!

賈張氏聞言連忙道:“好!一天就一天!小婊砸也就是蘇廠長幫你說話!”

“既然我曾經承諾過要幫你做主,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蘇辭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義正詞嚴道

“現在棒梗誤入歧途,坐了牢,但好處是他現在有國家養著,吃穿不愁,既然你們家少了一張吃飯的嘴,那就沒理由再讓賈張氏回鄉下了。”

賈張氏聞言狂喜,連連點頭:“對對對!蘇廠長您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孫子都吃牢飯了,她秦淮茹要不是故意針對我這婆婆,還有什麼理由趕我回鄉下?”

“難不成是覺得我這個婆婆呆在身邊,耽誤她找相好了?”

賈張氏無不惡毒的說道。

這話雖然聽起來刺耳,但是琢磨一下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一個老婆婆能吃多少飯,家裡剩下的不也就兩個小女孩,憑秦淮茹的工資完全養得起,除非秦淮茹真的想另覓新歡,否則現在還真沒理由再趕走賈張氏了

秦淮茹那叫一個憋屈啊,好不容易能有正當藉口把婆婆趕走,這樣找挖牆腳的行動就減少了一半的阻礙,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還是很有贏面的。

誰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棒梗進局子不說,婆婆竟然還光面正大的留了下來!

“可是我現在被安排去掃廁所,工資降了兩級,一個月就十三塊五毛錢,可怎麼養活一家子啊。”

秦淮茹賣慘,嗚咽悽慘的哭道。

蘇辭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已經幫你想好辦法了!”賈張氏這個豬隊友可不能放走,要不然誰還能拖你秦淮茹放飛自我的後腿呢?

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看到蘇辭臉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秦淮茹心裡咯噔一跳,越發的感覺不妙。

何雨柱問道:“難道你幫秦姐求情,讓她重新回到一線了麼?”

“當然不是。”

蘇辭搖頭

“組織上的安排都有紀律,哪兒能朝令夕改呢?既然分配到掃廁所就不能三心二意,要幹一行愛一行,不論什麼分工,都是為祖國建設做貢獻!”

秦淮茹嗤之以鼻,心中腹誹,神特麼幹一行愛一行,我特麼整天對著米田共和蛆寶寶,哪裡愛的出來?!

“我給秦淮茹找了一份兼職。”

蘇辭看向秦淮茹,一副‘你賺大發了’的表情,“機修廠單身的職工都有上千號,衣服鞋子都有破損,我透過號召,做主這些縫縫補補的工作就交給秦淮茹了,不受工作地點限制,只要下了班,抽出晚上的閒工夫,就能補貼家用!”

“秦淮茹和你婆婆都能幹,每個月給你們每人開十塊錢工資,而且剩下的廢布你們可以自由處置,不管做布鞋還是做新衣裳都行!”

這意思很簡單,秦淮茹整出這麼多么蛾子,肯定是閒出毛病來了,正好給你豐富一下夜間生活,老老實實宅在家裡幹活打工吧。

賈張氏聞言,激動的老淚縱橫:“蘇廠長啊!您可真是青天大老爺!!我替我們全家都謝謝您了!”

稍稍這麼一算,秦淮茹十三塊五的工資,再加上她倆兼職的二十塊錢,這可不就是三十三塊五,比以前工資還高六塊錢呢!更重要的是,這十塊錢都捏在自己手裡,到時候還能從秦淮茹這裡再要來三塊錢養老錢,每個月十三塊錢,想要多少止疼片都行!!

“蘇廠長真是胸懷寬廣啊,這秦淮茹和賈張氏以前那麼算計他,現在不計前嫌,還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是啊,要我說秦淮茹和賈張氏這一家人都是奇葩,要不是蘇廠長開恩,她們活該一直餓死。”

“要不怎麼說蘇廠長官越做越大呢,這格局就不是我們一般人能比的!”

街坊四鄰不吝誇讚,何雨柱也是欣喜蘇辭的安排,這麼一來秦淮茹家過得更富足了,而且還少了棒梗那張填不滿的嘴,從理論和實踐上來說,就完全不需要他接濟了。

“那太好了!秦姐家工資也得有三十三塊五了,剩餘的布料做衣裳和布鞋還能補貼家用,都快趕上我了!看來以後不需要我接濟了!”

秦淮茹聞言如墜冰窖,憑她的聰慧,馬上就察覺到了蘇辭的險惡用心。

這尼瑪是釜底抽薪啊!傻柱聽到她家條件變得這麼好,都快趕上他的收入了,又怎麼可能傻乎乎的繼續接濟她家?!

聽蘇辭說得輕巧,想必這個縫縫補補的工作,肯定是繁重勞累到一晚上都騰不出空來,白天還得點卯上班,那豈不是說她一天到晚都得忙於工作了?

那她僅剩的這點大好年華,可不是要白白浪費了!!!

賈張氏這麼大年紀,白天又沒什麼工作,肯定樂意接受這份兼職。

可她不一樣啊,她才三十出頭啊,難不成要一輩子都被栓死在這裡?!

秦淮茹氣的七竅生煙,這會兒蘇辭反倒成聖人了,人人誇讚,連婆婆都感激涕零,只有她恨不能一口咬死蘇辭。

只聽蘇辭一臉正氣的道:“大家太客氣了,都是我分內的工作。秦淮茹,你要好好照顧婆婆,你能有今天,那都是賈家對你的照顧,咱們做人可得講良心,知恩圖報!”

“太對了!”賈張氏聽得神清氣爽。

“棒梗小小年紀就吃牢飯,日子過的肯定挺苦的。”蘇辭悲天憫人道

“你們婆媳一定要注意團結,不要再鬧出這麼多矛盾事端,以後常去看看棒梗,鼓勵他努力改造,相信只要肯改正,上面一定會給他酌情減刑的。”

賈張氏聞言,哭的老淚縱橫。

“說得好!”眾人大聲叫好,紛紛鼓掌,更有不少感性的母親和婆婆留下了感動的淚水。秦淮茹徹底被排擠成邊緣人,她以往最得意的道德制高點被蘇辭輕而易舉的佔領,並且創出了新高度,現在又是眾星捧月,她不論說什麼反對的話,那都是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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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事情也應該有個結尾。賈張氏,你要保證秦淮茹跪完一天一夜,真心懺悔之後,不準再辦靈堂拿遺照,否則我就要按四舊批評你了!有沒有問題?”

賈張氏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沒問題!我都聽您的!”

“秦淮茹,你要好好孝順婆婆,尊重長輩。希望一天之後,你們婆媳關系能恢復如初,有沒有問題?”

蘇辭別有深意的說道。

秦淮茹氣的額頭都擰出三個川字來了,她哪裡聽不出蘇辭的暗示,這是要她乖乖的在靈堂跪上一天一夜,中途如果出現任何怠工問題,賈張氏隨時可以舉報,說她消極態度,不是真心懺悔,到時候她可能還要重新跪!

這特麼還有法律麼,這特麼還有王法麼?!

“沒……沒問題。”秦淮茹苦笑一聲,如喪考妣,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從心!

“好了,大夥都散了吧。”

蘇辭說了聲散會,自己也回了後院。意猶未盡的吃瓜群眾小聲討論起來,紛紛豎起大拇指點贊,任誰都覺得這安排公平公正。

“這秦淮茹家日子紅火起來了啊!這要是哪天從掃廁所重新回到一線,那工資還不得再加個十四塊錢,都趕得上五級鉗工了!”

“嘿!羨慕麼?那先把你兒子送去吃十五年牢飯,沒準蘇廠長心軟,也會幫你找一份兼職!”

“呸呸呸!誰羨慕這個啊!以後看來街坊四鄰都不用接濟她家了!”

“說起這個,一大爺臉都丟乾淨了,好心好意接濟秦寡婦,反倒是被說居心不良!一家子白眼狼啊!”

秦淮茹心裡苦澀,聽起來她家似乎日子漸漸好起來了,但實際上她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且不說跪上一天一夜的精神折磨,之後要面對的還是無休無止的工作,更離譜的是接濟徹底斷了。

惡婆婆繼續賴在這裡,多重打擊下,她可能沒有一點辦法和傻柱再有關聯了!

更讓秦淮茹心頭發毛的是,蘇辭對人心的把握太細微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從清潔隊回到一線工作,那才是真正的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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