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有心了!”

大領導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可惜我就要走了,如果早一年認識你,我還能出出力讓你在待在部隊上好好培養,現在趁我還沒走,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就好。”

蘇辭笑道:“我這性格回了部隊上,也不見得比現在混得好。不過我目前還真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

“你說。”大領導開口。

蘇辭言簡意賅的說道。

大領導說道:“婁董事這人,我聽楊廠長提起過,當年還給我軍偷偷送過物資支援呢,這個忙我幫了!陳秘書你聯絡市革委會的陸主任。”

“好的!”

原著裡大領導就算被打倒退居二線,僅憑餘威和人脈也足以將婁曉娥父母安然釋放,這會兒有了蘇辭的幫助,安然無恙,說話分量更足。

不到十分鐘,陸主任這邊拍板答應,並且許諾十二小時內保證放人。

從大領導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吉普車緩慢的駛出軍屬大院。

蘇辭嫻熟的給他遞了一包煙,鄭師傅這次竟然一反常態的拆開,半開窗戶點著了一根,面露愁容。

蘇辭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有事兒,否則一向嚴於律己的鄭師傅,也不會在把車裡弄的烏煙瘴氣,畢竟大領導並不喜歡車裡有煙味。

“鄭師傅心裡有事兒?”

鄭師傅一改往日悶葫蘆的性格,忍不住問道:“蘇副廠長,我有件事兒想徵求一下您的建議。”

“好,請說。”

“是這樣的,領導跟我說過,可以調動我的檔案跟他去南方調研,只是我有些拿不準主意,我的老婆孩子可都在這邊,都指望我養活呢,我實在是先不定決心。”

鄭師傅猶豫了一會兒,倒豆子似的說了。這些話他沒辦法和陳秘書或者大領導交流,而家裡的婆娘和孩子又沒什麼文化水平,能夠接觸到最合適談心的人也只有蘇辭了。

蘇辭毫不猶豫的說道:“鄭師傅,我建議你還是立刻做好準備,跟著大領導南下去吧,如果實在捨不得家裡人,那就等安頓好再把他們全都接過去。”

“啊?連您也這麼說……我只是個司機,應該不至於吧……”

鄭師傅有些驚訝蘇辭的態度。

“大領導現在都要退居二線,避開四九城的亂局。”蘇辭認真道

“雖然你心裡有僥倖,覺得自己是個司機應該火燒不到自己身上,可是你想想看,連大領導家的廚子都免不了牽連,作為更接近領導的司機,將來等待你的是什麼待遇?”

話說到這份上,鄭師傅渾身一顫,打了個哆嗦。

“是我眼界太窄了!”

鄭師傅醒悟過來,感激道

“要不怎麼說蘇副廠長您能讓領導這麼器重,眼界和文化水平就是高!”

“我決定了,拖家帶口也要跟領導走!”

鄭師傅長舒一口氣,這些天心裡一直糾結的事情總算有個決斷,讓他心裡壓著的大石頭落了地。

吉普車停在四合院外,蘇辭揮了揮手道:“鄭師傅先回家去休息一會兒,明天五點的時候再來這兒接我就行!”

鄭師傅接到大領導的囑託,未來十二小時內全聽蘇辭的差遣,不過蘇辭知道看守所也不可能連夜通宵放人,怎麼也得等到第二天黎明開完會,命令下達之後才會放人。

“好嘞!一定準時。”鄭師傅感激的說道。

蘇辭回到家裡,這會兒婁曉娥已經睡醒了,熱了會兒飯正在這裡加餐的,見到蘇辭回來,著急問道:“老公,我爸媽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麼?看守所那邊給我爸媽定罪了麼?我爸媽現在身體還好不好?”

“這個定沒定罪我還真不清楚,你爸媽現在的身體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蘇辭攤了攤手,實話實說

“我甚至連都沒見到他們二老。”

婁曉娥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吧了,失落道:“你已經盡力了,是我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我這些天能跑的親戚都跑遍了,也難見到爸媽一面。”

“我聽叔叔說了,如果沒有市級以上的關係,根本不可能再我爸媽的案子上說上話的,你們軋鋼廠級別雖然高,但是就算是李主任應該也沒這個權力的。”

婁曉娥嘆了口氣,感覺前途一片迷茫。

蘇辭一陣好笑,看著她自我腦補的樣子也是莞爾,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其實吧,我這邊也不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還是有些成果的。”

“真的?!”婁曉娥大喜,激動的站起來問道

“你快說,快告訴我。”

蘇辭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她:“你爸媽最多九個小時就會被無罪釋放了。”

“什麼?!”

“反正這事兒假不了,愛信不信。”

“那、那你跟我具體說說,要不然我心裡著急。”

婁曉娥焦急的說著,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乍一聽到蘇辭傳來的好消息自然是狂喜,但是考慮到實際情況卻又是千難萬難,既期待訊息是真,又怕自己白高興一場,那叫一個百爪撓心。

“咳咳……這跑了都一天了,累得我那叫一個腰酸背痛啊。”蘇辭伸了個懶腰,鞋都沒脫就趴在了被子上。

婁曉娥好氣又好笑,心裡反而踏實了幾分,乖乖的拿出吃奶的力氣給蘇辭揉肩捏背。

“恩不錯,再加點兒力氣,左下角也要對陣來一遍。”

蘇辭得寸進尺,儼然如同剝削丫環的地主老財,婁曉娥這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就算婚後也是妥妥的大家閨秀的範兒,何曾給人這般伺候,不過心中感動蘇辭的雪中送炭,又對自己以前的嬌蠻性格心懷愧疚。

因此這會兒揉肩捏背格外的賣力,心裡沒有半句怨言。蘇辭作為報答,詳細的介紹了一下從認識大領導開始,到這會兒送人情得到大領導相助。

婁曉娥聽得眉目異彩連連,驚喜道:“能一個電話調動市裡的革委會主任幫忙,那至少也得是部級領導啊,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貴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爸媽很可能真的能被放出來!”

“老公,謝謝你!!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我不是在做夢吧?”

婁曉娥生怕這會兒是做夢,還特地掐了掐胳膊,喜極而泣。

蘇辭不爽了:“你哭也就算了,停工我也能理解,可你要確認自己是不是做夢,掐我幹嘛?”

“我、我這不是高興壞了麼,那我這就去看守所外面候著去。”

婁曉娥激動的這會兒就要披星戴月的趕去看守所門口等人。

蘇辭無奈的說道:“命令的下達也是有時間延遲的,人家要放人也得是早上了,你真當是偷偷越獄呢?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五點院門口有司機來接。”

婁曉娥眼眶紅紅的:“也對,我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差點兒都忘了。老公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些天我渾渾噩噩的,要是我爸媽這會兒真的傳來不幸的訊息,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婁曉娥的聲音到最後已經是哽咽了,眼淚汪汪的看著蘇辭,我見猶憐。

蘇辭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張開懷抱,婁曉娥一個箭步擁了上來,眼淚鼻涕盡情的往他衣服上抹。

“先宣告,這身列寧裝可是我剛買的,弄髒了你給你老公親手洗乾淨……”

凌晨五點半,東城看守所的大門外。

婁曉娥來來回回徘徊著,眼睛時不時緊張的望著那禁閉的大門,臉上滿都是擔心和憂愁,相比之下,蘇辭倒是淡定的很,坐在車後座點了根菸,然後和鄭師傅聊點男人都喜歡的話題,時間過得飛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後面傳來了腳步聲,婁曉娥緊張的望去,大門吱呀一聲開啟,面容憔悴的婁董事和婁母被帶了出來,他們臉上的表情這會兒也是一半懵逼,一半不敢相信,站在大門口差點兒忘了怎麼邁步。

“愣著幹嘛,上去迎一下啊。”蘇辭推了推婁曉娥的肩膀。

“爸!媽!”

婁曉娥快步跑上前和父母緊緊抱在了一起,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的往下落。婁母鼻子一酸,母女抱頭痛哭,宣洩這些天來的不安和委屈。

婁董事也感覺眼眶酸酸的,看著迎面走來的蘇辭,感慨萬千,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蘇,辛苦你了。”

看到蘇辭的第一眼,婁董事就明白了,自己能出來,絕對是這位女婿跑前忙後,不知道付出多大的人情和關係才把他撈出來的。

以蘇辭現在的地位和立場,不對他家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仁慈了,這會兒卻甘願冒著身敗名裂的下場來幫他,婁董事心中感動萬分,他當初真的沒有看錯人!

蘇辭說道:“爸,我能有今天不也是當初您不遺餘力的幫我活動麼!煽情的話就不多說了,咱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吃頓飽飯再慢慢談!”

“好!”

婁母眼眶通紅,拉著蘇辭的手不鬆開:“小蘇,好女婿!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全家可都完了!”

“媽,您這是哪裡話,您待我如親兒,我現在能出一份力,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蘇辭熨帖的說道。

婁曉娥悄悄的挽住蘇辭的胳膊,眼淚止不住的流。

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一家人才平復好了心情,鄭師傅盡職盡責的將他們拉到東城豆腐巷的四合院暫時落腳,婁家近乎全部的財產都被查封,親戚家避之不及,也沒有人敢收留他們。

好在蘇辭之前買下的這座四合院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這裡的位置蘇辭也只放心告訴傻柱,換了其他人即便是心腹狗腿,蘇辭也不可能透露分毫,即便是當初劉光天聯絡的房源,蘇辭也是讓他同時找了七八棟房子,然後親自挨個跑下來談成的。

蘇辭去了趟副食店,大手一揮,各種菜肉麵粉大米,塞滿了一輛吉普車,足夠婁家半個月之用。

何雨柱按照約定中午的時候來了一趟,亮出了招牌手藝炒了一桌子的豐盛川菜,婁董事和婁母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衣服,見到一桌子香噴噴的午飯,心下越發感動:“小蘇,有心了啊!”

這會兒他們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吃著饅頭扒著菜,吃相比昨天的婁曉娥還要豪邁,直到擦乾淨最後一點兒湯汁填到肚子裡才算滿足。

可想而知這些天在裡面受了多少苦。

婁母長舒一口氣道:“我還以為再也出不來了呢!”

婁董事無比懊悔的說道:“咱們家遭逢大難,現在我才明白家人的可貴,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以前幹嘛看得那麼重!小蘇不止一次的勸過我,可我,唉,就是被錢迷了眼……”

蘇辭勸道:“爸,都過去了,現在一家人平平安安是最重要的。”

“對!”婁曉娥附和道

“咱們平平安安最重要,那些身外之物別去糾結了。”

婁董事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對蘇辭道:“小蘇,我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我覺得,事到如今我們只能跑路了。”

蘇辭點點頭,說道:“我支援咱爸的決定!現在的安全只是暫時的。連我那位大領導現在也快被打倒了,到時候保不齊會有別有用心的人舉報你們,這要是再進去,就沒人能救你們出來了。”

蘇辭把手往懷裡一踹,實際上是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一萬塊錢,厚厚的一沓大團結堆在桌子上,把婁董事也嚇了一跳:“小蘇,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有借的,也有我自己的。”

蘇辭快速跳過這個問題,說道,“爸媽,你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這會兒就別跟我客氣了,收下吧!”

“好!小蘇,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婁董事心中感動,站起身來對蘇辭深深的鞠了一躬,“其實這些天我正打算聯絡以前過命交情的朋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舉家跑路,連夜逃出境,正是急缺錢的時候。”

蘇辭站起身來,扶起婁董事,真誠的說道:“爸,當初您不遺餘力幫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將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也必須竭盡所能的去幫您,現在只不過是我報恩而已,您不必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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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董事說道:“這錢我收下了,將來不管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能回來,這院地下埋的那些東西都歸你了!隨你怎麼處置都好,爸不能白拿你的錢。”

ps:被遮蔽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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