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們將自己當做臭狗屎避恐不及的樣子。

讓秦淮茹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家真的遭賊了。

家裡亂糟糟的,你們沒有看到?

“三大爺,我們家真遭賊了。”

眾人笑了笑。

是遭賊了?

還是你賊喊抓賊?

我們門清。

四合院這麼多有錢人不偷,就偷你秦淮茹家,這小偷的眼神真夠瞎的。

“三大爺,我沒有騙你。”

“淮茹,三大爺的意思,你應該懂,你確定這是小偷偷得?”

“我們家這麼亂,這還能不說明問題?”

秦淮茹倍感失落。

明明亂糟糟的像是進了小偷,為什麼四合院的這些人不相信?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剛才你被你兒子棒梗揍的時候,小鐺和槐花兩人回來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小鐺和槐花兩人各自提溜著包裹走了,我碰到她們的時候,她們跟我說她們要出遠門。”

出遠門?

出啥遠門。

分明是跑了。

要是之前,秦淮茹肯定覺得姑娘是禍害,巴不得兩姑娘趕緊走,但是經過這幾天一系列的狗血事情,秦淮茹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都在為養老犯愁。

棒梗是廢了,一門心思的舔後院的寡婦,張口狗蛋媽,閉口狗蛋媽,眼睛裡面只有狗蛋和丫丫。

秦淮茹真不在棒梗的考慮範圍之內。

將心比心。

秦淮茹只能將養老放在兩姑娘的身上,準備在忙完棒梗的事情後,抽空跟兩個姑娘聊聊,商量商量這個招上門女婿的事情。

跑了。

這讓秦淮茹的所有想法一下子沒有了用武之處。

關鍵棒梗這頭還沒有搞定。

尼瑪。

秦淮茹的身體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棒梗不要了她這個媽,小鐺和槐花兩個姑娘也不要了她這個媽,都趕上劉海中了。

“秦淮茹,你姑娘走的時候跟我拿了一百塊錢,說找你要,這個錢你啥時候還?我本來不想借,但是考慮到你秦淮茹的面子,就借了她們一百塊。”

秦淮茹的臉色比死人都白。

兩倒黴姑娘這是要往死坑我秦淮茹,跑了還借了別人的錢。

“他四嬸,小鐺剛才還找你借錢了?不對呀,槐花也找我拿了一百塊,說找她媽秦淮茹要。”

“小鐺也朝我拿錢了,拿了一百五。”

“我也借了兩百塊給槐花。”

七七八八的聲音響起。

不合計還好。

最起碼秦淮茹不那麼悲催。

這一合計。

秦淮茹傻眼了。

兩死丫頭借了小三千塊錢。

人均工資不到兩百。

這要還多少年?

秦淮茹眼皮一沉的暈了過去。

周圍那些人搖著頭的各回各家,宛如沒有看到暈倒在地的秦淮茹,也有好心人,去後院專門通知了一聲棒梗,說他媽秦淮茹暈倒了,之後就沒有了後續。

……

時光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暈倒在地的秦淮茹慢悠悠的醒來,她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懵,腦海中還殘存著一絲暈之前的記憶。

秦淮茹突然回過了味。

看了看自己的身處環境。

猶如掉在了苦瓜堆裡面,渾身上下全都是苦。

這人緣。

簡直絕了。

暈倒了都沒有人付一下,人家是什麼地方跌倒,在什麼地方爬起來,自己是什麼地方暈倒,在什麼地方醒來。

混蛋兒子也是禽獸。

你媽媽我都暈倒了,你倒是攙扶一下呀。

我在院內暈倒,你棒梗在屋內呼嚕漫天的睡覺。

禽獸。

秦淮茹心裡的苦只有自己個知道,真是不能用言語描述。

報應到頭。

悔不當初。

要是好好的教育教育幾個孩子,不至於是現在這德行,兒子是兒子的德行,姑娘是姑娘的無賴。

三千多的外債壓身。

尼瑪。

這年頭可沒有賴賬不還的道理,否則她的寶貝兒子棒梗如何娶媳婦,那些沒事幹的大爺、大媽真能將棒梗的壞話說到五百裡之外的地方,賈家可就真的絕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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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看了看四周。

易中海是指望不上了,人家去了養老院。

四合院裡面也就傻柱能被秦淮茹吸血。

娶媳婦了又能如何。

不還是一個絕戶?

傻柱六十多的老婆能給他生孩子咋的?

這事情辦的地道。

秦淮茹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將傻柱坑成絕戶,還真是一步妙棋。

抽個時間好好的跟傻柱兩口子聊聊,當不成兩口子,讓棒梗認傻柱當乾爹還是可以的,傻柱總不能不要人替他養老吧。

天亮了就說。

秦淮茹爬進了賈家。

養足了精神才能打贏與傻柱兩口子談判的這一仗,這是一場硬仗,必須要全力以赴,就是自己死在傻柱面前,也得讓棒梗認傻柱當乾爹。

……

醒來的時候。

日上三竿。

秦淮茹看了看家徒四壁的賈家,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社會進步了。

人們富裕了。

家家戶戶彩電、電冰箱、錄音機,有些人還買了小汽車,唯有賈家,還是那個老樣子,家用電器除了腦袋上的電燈,就是炕上放的手電筒了。

慘不忍睹。

這也堅定了秦淮茹讓棒梗認傻柱當乾爹的想法。

認了乾爹。

傻柱的錢就是棒梗的錢。

乾兒子花乾爹的錢不是挺正常的嘛。

秦淮茹對著鏡子好一番打扮,不是將自己往漂亮弄,而是要往慘兮兮畫,只有悽慘兮兮的一幕才能打動傻柱。

其實不用。

秦淮茹現在的樣子就跟活鬼一樣,本身就慘的不能在慘了。

畫毛。

哼。

這模樣。

還打動不了傻柱的心嘛,傻柱最見不得他秦姐受委屈。

秦淮茹扭身出了門,朝著對面的傻柱家走去。

剛走了不到十步。

就看到傻柱兩口子拉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空著的手還拎著沉甸甸的布袋子。

秦淮茹下意識的泛起了不好的感覺,總感覺這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要壞自己的事情,小女孩眼神中流露著的對家庭及對父母呵護自己的渴望,再好的演員她也演不出來。

果不其然。

還真是。

彷彿是為了刺激秦淮茹,傻柱見四合院裡面很多人都出來了,忙從布袋子裡取出糖塊挨給發給了眾人,一邊發,一邊指著街坊介紹著對方的身份,就連秦淮茹也沒有落下,手裡也獲得了一小包傻柱發的糖塊。

“傻柱,這小丫頭誰啊?”

傻柱的臉上滿是炫耀。

“挺可愛的一個小丫頭,不會是你傻柱從什麼……。”

“三大爺,您這一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我傻柱沒那麼缺心眼,我知道那個犯法,這小丫頭從今天開始跟我們兩口子生活,她姓何。”

周圍那些人都聽明白了。

這是傻柱給自己找的養老的孩子。

絕戶的情況下。

領養個孩子最好。

“造孽,這麼好的孩子,父母捨棄了。”

“捨棄了更好,跟了傻柱也不吃虧,傻柱現在一個月五百塊多的工資,小丫頭就跟著傻柱享福唄。”

眾人的議論聲音。

惹得秦淮茹極其的不喜。

傻柱五百多塊的工資,再加上獎金,一個月怎麼也得六百,一年就是七千二,這麼多錢。

縱然心裡已經猜了一個大概,嘴上還是嘴硬的反駁著眾人。

“你們瞎說什麼,姓何就是柱子領養的孩子,萬一是柱子親戚家的孩子,沒地方住或者在咱們這邊上學,臨時藉助在柱子家裡,可不要瞎說,省的壞柱子的名聲,也讓人家小丫頭不好受。”

這話秦淮茹自己都不信,她也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泛著一絲顫抖。

希望與矛盾交織其中。

街坊們都笑。

誰不知道誰。

就秦淮茹這表情,妥妥的一副吸血表情。

“秦淮茹,你說的有可能。”說話的人扭頭朝著傻柱道:“傻柱,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你可得看好了。”

“放心,一準看好。”

秦淮茹信奉寧可誤了,也不能碰了。

萬一那。

這是一個女的。

棒梗是男的。

傻柱死了,這丫頭能給他抗引魂幡嗎?

還的棒梗。

“柱子,街坊們都在,我跟你說件事。”

傻柱一看秦淮茹這做派,就知道秦淮茹要說什麼,頓了一下,“你說,我聽著。”

“之前的事情是我秦淮茹不對,當著街坊們的面,咱們兩家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你過你的好日子,我秦淮茹過我秦淮茹的日子。你結婚了,幸福,我秦淮茹祝福你,是我秦淮茹對不起你,你沒有孩子,我不想你落個沒有兒子抗引魂幡的下場,我想讓你當棒梗的乾爹,棒梗給你當乾兒子,你走了後,棒梗替你扛引魂幡,結婚後,生下的孩子姓何,算你們何家的香火。”

莫說傻柱。

周圍那些人都想樂。

棒梗四十多了。

還沒有娶媳婦。

這是秦淮茹把棒梗下一輩子的承諾給提前預支到這一輩子了。

“就著?”

秦淮茹有些發呆,看傻柱的表情,有點摸不準傻柱的脈門。

“沒了,就這件事,何家不能沒有香火。”

“秦淮茹,你說的沒錯,何家不能沒有香火,但我何雨柱被你坑成了絕戶。”

“柱子,我。”

傻柱手一揮,“別說了,今天我心情好,我不跟你翻臉。”

他的手指向了自己身後的那位小丫頭。

“看到了沒有,她姓何,剛才有人說對了,她就是我何雨柱的姑娘。”

秦淮茹的身子歪了歪。

天旋地轉的感覺讓她頭暈。

面子讓秦淮茹勉強沒有癱在地上。

傻柱領養了一個孩子。

領養孩子也不給棒梗機會。

“諸位,尤其是你秦淮茹,給我聽好了,這位可愛的小姑娘,就是我傻柱兩口子的姑娘,叫做何新。”

“傻柱,恭喜你,小丫頭不錯,命好,讓你傻柱領養了,你可得好好待人家小丫頭。”閆阜貴笑眯眯的朝著傻柱兩口子恭維了一聲,又朝著小丫頭道:“小丫頭,你叫何新,新這個字不錯,代表新生,迎接新的生活,從今往後,四合院就是你的家。”

“三大爺,您學問這個。”

“少拍馬屁。”閆阜貴正色道:“何新,我是這個大院的三大爺,你有什麼事情,比如你爸爸或者你媽媽為難你,你跟三大爺說,三大爺替你出氣,我嚇死他們兩個。”

“謝謝三爺爺。”何新小嘴甜甜的說道。

“三爺爺?”

“三大爺,何新叫你三爺爺叫對了,叫你三大爺差著輩分那,我何新的爸,何新叫你三大爺,我是不是得管三大媽叫做姐姐?”

笑聲響起。

何新初入四合院的那種拘謹一下子沒有了。

這孩子不錯。

閆阜貴突然想到了易中海。

怪事情。

易中海既然是絕戶,為什麼不像傻柱這樣領養一個孩子,反而一門心思的算計傻柱,讓傻柱替他養老。

當初要是也領養一個孩子,就沒有現在一地雞毛的事情了。

傻柱領養孩子。

許大茂那裡肯定的彙報一下。

不過現在要提醒一下某些人。

看秦淮茹那個德行。

真不順眼。

傻柱兩口子領養了孩子,秦淮茹卻一臉死了親爹孃老子的悲催表情。

今時不同往日。

該提醒還的提醒。

“四合院的街坊們都在,我閆阜貴有句話要說,傻柱領養了孩子,是好事,不管誰,都不能做那種暗地裡傷人的事情。”

傻柱朝著閆阜貴笑笑,他知道閆阜貴是好意,四合院裡面這些人,傻柱也擔心秦淮茹使壞,警告一下也行。

“三大爺,晚上我給你炒幾個好菜,咱們爺倆喝點?”

“三大爺缺你這口吃?你有這個心就不錯了,晚上做點好吃的,好好招待一下咱孫女何新,委屈了何新,我閆阜貴拿你傻柱是問。”

傻柱長出了一口氣。

四合院的這些人都變了。

閆阜貴變得不在算計。

秦淮茹卻變得極其不要臉。

“何新,爸有些話要叮囑你,四合院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好人,他們說的話你要聽,但是有些人說的話,你可不能聽。”

傻柱真沒給秦淮茹面子。

指著秦淮茹。

“她說的話你可不能相信,因為她是壞人,她不想讓你過好日子。”

“傻柱。”

“剛才還是柱子,現在改傻柱了,這是沒有吸血成功原形畢露了嘛?”

秦淮茹扭頭就走。

不走幹嘛?

留在原地丟人嗎?

千算萬算沒算到,傻柱竟然領養了一個孩子。

混蛋。

秦淮茹進了賈家,連鞋也沒脫的躺在了炕上。

屋外。

傻柱繼續領著何新給大院裡面的人介紹,走到易中海那屋的時候,發現易中海從屋內一步一步的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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