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不利自己的境況下。

如何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這是劉海中面臨的難題。

作為四合院的前二大爺,劉海中也算一個靠腦力吃飯的人,風潮期間當了幾天領導,他短暫的思考了數秒,笑呵呵的用話拉近著與秦淮茹的關係。

物質利益不能建功或者沒有建功條件的情況下,就得把這個精神利益給揮舞起來。

何為精神利益?

無非說好話。

儘可能的給秦淮茹戴著高帽子。

“好點了,想今天就出院。”劉海中嘴上抹蜜的誇讚著秦淮茹吸血他劉海中的行為,“這幾天,多虧了淮茹你還有你幾個孩子,我剛才還跟你二大媽商量,說四合院裡面就你秦淮茹最熱心,要不然我們老兩口估摸著就去地下工作了,我劉海中活了這麼些年,到臨了才看明白看事態,四合院裡面就你秦淮茹靠的住,不說了,感激的話不說了,你秦淮茹的好,二大爺、二大媽兩口子記著。”

劉海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秦淮茹心裡冷笑了一聲。

劉海中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卻沒有一句是有用的,左言右語的拿好話糊弄她秦淮茹,隻字不提如何報答秦淮茹的這一番救助。

是給錢,還是給物,啥時候給,這些才是秦淮茹最為關切的根結。

劉海中這一招。

妥妥的光說不練假把式。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說起了我秦淮茹的好。

真以為我秦淮茹是三歲孩童,你說幾句好話我秦淮茹就忘乎所以,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孩子才選擇好話,才喜歡聽這個表揚的話。

成年人選擇利益。

“二大爺,你這話可就過了,咱們一個大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你二位出了事,落了難,我秦淮茹不幫誰幫。”

劉海中心中猛地就是一驚,他注意到秦淮茹用了一個你的稱呼來描述自己。

情況不對。

或許事情有些不對頭。

之前秦淮茹不管是衝著劉海中,還是衝著劉海中的媳婦,通常所用的詞彙是您。

您跟你有個心的差距。

哎。

劉海中心裡感嘆了一句。

秦淮茹大清早去幹嘛。

劉海中門清,他透過套小鐺和槐花的話,得知秦淮茹去找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要錢,作為兩禽獸的爹,劉海中太清楚自己那兩個混蛋兒子的德行了,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從他們身上要錢,堪比登天。

秦淮茹肯定不能從劉光天和劉光福身上獲取利益。

依著秦淮茹無利不起早的辦事風格,得不到利益的秦淮茹只能將火氣往他劉海中身上撒。

也怨自己。

當初怎麼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要是適當的給兩個孩子留點,自己也不至於落個住院都沒有兒子照顧的下場。

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也。

天底下。

沒有後悔藥吃。

劉海中後悔是後悔了,但卻無法彌補自己的後悔,他現在是落了毛的鳳凰真的不如那個下蛋的老母雞。

只希望秦淮茹看在四合院鄰居的面子上,能夠給他劉海中留幾分薄面。

這也是劉海中主動提出出院的緣由,這醫院不能在繼續住下去了,自己離開總比被人家驅趕著離開要好。

劉海中有點高估了自家婆娘的智商,他的話似乎頗出二大媽的預料,二大媽瞪著大大的眼睛,極其不相信的看著說話的劉海中。

劇本不對。

不是說在住幾天醫院,以這個住院的方式迷惑秦淮茹,給秦淮茹一種他們有錢的錯覺嗎?

怎麼轉眼的工夫。

就要出院了。

“他爹。”

“咳咳咳。”

秦淮茹當面,有些話劉海中不方便說,他以咳嗽的方式警告了自家那個智商不線上的婆娘。

這婆娘。

智商真不線上上。

秦淮茹找劉光天和劉光福要錢的事情,我跟你說過,我也跟你說過劉光福和劉光天哥倆不可能給秦淮茹錢這件事。

否則他們就不是我劉海中的兒子。

秦淮茹拿不到錢,還能繼續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咱們。

沒看到秦淮茹連稱呼也變了。

從您變成了你。

這要是在住下去,你就會變成劉海中和劉海中媳婦的稱呼,最後就是老不死這個帶著一絲詛咒意味的藐稱。

與其被趕出去。

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最起碼面上有光。

“這麼些日子,我們老兩口也多虧了淮茹及淮茹的幾個孩子,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份恩情我劉海中記在了心上。”

劉海中繼續揮舞著高帽子大棒。

“淮茹是好人,槐花和小鐺他們也不錯,這孩子小時候就看著懂事。”終於醒悟過來的二大媽,開始順著劉海中的意思大肆的誇讚著秦淮茹。

不就是馬屁嗎?

她二大媽也會拍。

劉海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色。

這多麼人。

這高帽子一戴。

你秦淮茹妥妥的啞巴吃黃連,心裡有苦卻不能說出來。

得色在劉海中眼神中持續的時間太短。

也就七八秒的樣子。

主要是二大媽口風一轉的說起了她的兩個不孝子。

秦淮茹朝著兩個不孝子要錢未果,你當著秦淮茹的面提及兩個不孝子,在秦淮茹的眼中,就是戳秦淮茹後脊樑骨的行為。

好事不找專門找倒黴。

“嗯嗯嗯。”

劉海中使勁的嗯嗯嗯著,他的提醒沒有起到效果,亦或者二大媽已經說到了這個傷心的關鍵,誰也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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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兩口三個兒子,老大劉光榮,老二劉光天,老三劉光福,將他們從鞋底長養到一米七八,本以為能享福,誰知道個個都是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

二大媽用手摸了一把眼淚。

心難受。

一個房間裡好幾個病人,人家都兒女膝前環繞,只有劉海中兩口子是例外。

住進醫院好幾天。

三個兒子沒一個露面的,全都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兩人的吃喝拉撒都是秦淮茹及秦淮茹三孩子操勞。

“老大娶了媳婦後一直沒有回來,老二和老三又是不管我們死活的混蛋,三個孩子,一個賽一個的不孝順,我的心哇涼哇涼,這一次要不是淮茹好心,將我們老兩口送到了醫院,我們老兩口估摸著要去地下報道。”

秦淮茹感慨了一下,看著劉海中兩口子的這般落魄,她心裡泛起了一股你們活該如此的想法。

自打嫁入四合院。

秦淮茹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劉海中對三個孩子的教育。

除了打、就是揍、在不就是踹。

以打為遵旨的進行這個打的教育。

那個打。

簡直匪夷所思。

看著就跟不是親生的兒子一模一樣。

就算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對三個孩子的打真的有點過了,就算比不上小鬼子對我黨人員的那個摧殘卻也差不了多少。

落在孩子身上的雞毛撣子和掃把都被硬生生打斷,孩子身上的傷疤好幾天不能消下去。

這般下場。

難道不是自己作死的結果嗎。

秦淮茹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能伺候劉海中?

扯淡。

錢。

秦淮茹覺得這麼下去不行,要儘快的提出這個錢的議題,話到嘴邊的時候,又將這個話語咽回到了肚子裡面。

看著劉海中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秦淮茹心中冷笑了一下。

劉海中這個混蛋這是將她秦淮茹當做了傻子嘛。

錢不著急。

先收點利息。

“二大媽,您是不是渴了?”

秦淮茹朝著兩女兒使了一個眼神。

小鐺終歸沒有遺傳秦淮茹心機這方面的優點,反倒是槐花一點不漏的把秦淮茹算計的毛病學了一個十足。

就在小鐺還在驚愕的時候,槐花已經倒了一茶缸熱水端在了二大媽的跟前。

剛從暖壺裡面倒出來的熱水,散發著灼人的熱氣。

二大媽一震。

劉海中一頓。

槐花竟然將剛倒出來溫度接近九十度的熱水徑直灌入了二大媽的嘴腔,就算小小的一點點的量,也燙的二大媽受不了,嘴巴裡面起了泡,聲音變得尖銳無比。

“槐花,你怎麼搞得,剛剛倒出來的熱水你就給二大媽喝,這要是將二大媽燙個三長兩短,誰負責?”

秦淮茹陰陽怪氣的聲音很說明問題。

劉海中不是愣子,真以為他沒有看明白秦淮茹的伎倆?這不就是秦淮茹沒有吸血成功故意弄的嗎?

裝什麼大尾巴狼!

“媽,二大媽。”槐花脆生生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對不起,對不起啊。”

說著話的槐花,一個勁的朝二大媽道歉。

應該是後續事件。

槐花道歉過程中,後退了一兩步。

一個沒小心,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

以一個趔趄的方式將手中的大茶缸丟向了劉海中。

這是一個倒滿了熱水的大茶缸,伴隨著槐花丟擲的那個慣性,裡面的熱水一滴不剩的倒在了劉海中的身上。

殺豬般的痛吼聲音響起。

“死妮子,你這是幹嘛?二大爺,我出去訓她。”秦淮茹趕忙將槐花拉出了病房,“誰讓你把熱水倒在了劉海中身上?真要是出了事情,這個錢還能要回來?”

秦淮茹擔心劉海中兩口子會藉故發揮。

身為禽獸。

太清楚四合院這些禽獸們的秉性了。

“媽,我真是沒站住。”槐花一推二六五,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那現在怎麼辦?”

“有紙筆沒有?”

“有。”

“給我。”

亂了方寸心中已經沒有了折磨劉海中兩口子想法的秦淮茹,決定直奔主題,看看能不能從劉海中身上要出錢來。

“二大媽,二大爺,槐花我已經教訓完了,這事情是我們槐花不對,沒站穩,萬幸水不怎麼燙。”

秦淮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是挺高的。

明明九十多度的熱水,非說不怎麼燙。

這也是前提。

否則怎麼提這個錢。

秦淮茹將手中的紙筆遞給了劉海中。

“親兄弟明算賬,二大媽和二大爺住醫院的這段時日,一直是我秦淮茹及槐花和小鐺照顧,還有這個住院費,也是我秦淮茹墊付的。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咱們兩家的關係一直和和美美的,我們賈家的日子二大爺是知道的,二大媽更是看在眼中。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們家真是窮,這個錢我們墊付不起,還有這個照顧費,是不是等二大爺寬鬆的時候給我們,不是逼債,就是希望二大爺寫給字據,省的將來我們打麻煩。”

秦淮茹眼巴巴的看著劉海中。

至於劉海中媳婦。

被秦淮茹下意識的忽視了。

劉海中家是劉海中主事,搞定了劉海中就行。

“淮茹。”

秦淮茹的心提在了半空中,她真擔心劉海中淮茹二字後面是藉故發揮直言自己沒錢及反朝著秦淮茹索要賠償的話。

禽獸劉海中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什麼話也不說了,這個字據我劉海中寫。”

秦淮茹有點犯懵逼。

這跟她印象中的劉海中有些不一樣,這時候不應該藉故發揮嘛,怎麼麻溜的答應寫字據了。

“住院費是五十七塊,飯費等亂七八糟加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多塊,我寫個兩百塊的字據吧,多出來的那點權當護工費用了。”

“他爹。”

“我心裡有數。”劉海中朝著自家婆娘說了一句,刷刷刷的寫了字據。

秦淮茹腦瓜子嗡嗡嗡的。

一團亂麻。

就算手中拿到了劉海中所寫的字據,腦子裡面依舊沒有頭緒。

劉海中寫字據了。

這不是劉海中的辦事風格啊。

更讓秦淮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劉海中明知道秦淮茹在算計劉海中,卻依舊心甘情願的寫了字據。

太陽從西面升了起來?

劉海中不像了劉海中。

事實上。

劉海中這般變化跟幾個對他們不聞不問的禽獸兒子有關。

上了年歲且身體日漸老化的劉海中兩口子,必須要重視一件跟易中海一模一樣的事情。

養老。

易中海是沒有兒子替他養老。

劉海中是有兒子,只不過兒子不孝順。

兒子不孝順跟沒有兒子有什麼區別?

敢對劉海中出拳的禽獸兒子還真的不如沒有。

縱觀四合院,似乎能照顧劉海中兩口子的人只有秦淮茹。

劉海中基於這方面的考慮,才十分痛快的簽署了這個字據,真要是因為錢與秦淮茹鬧翻了,就沒有人照顧他們老兩口了。

估摸著到時候劉海中兩口子得活生生的餓死。

簽字據。

痛快出院。

都是拉近與秦淮茹關係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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