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賒賬的規矩,您看看您給誰打個電話,讓他們幫您把錢送來,要不然這個錢只能我們這些人掏,數量少了我們掏就掏了,可您一頓飯吃了一千九百七十六塊,我們幾個人的月工資加一塊也就二百多,我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總不能因為您吃了一頓大餐,就讓我們的老婆孩子餓肚子吧?”

“您要是實在沒招了,我們也就只能找公安了,一千九百七十六塊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到時候您怎麼也得在裡面待幾年,您好好想想,我們這裡有電話,不撈您費勁,就撈您大駕的說個電話號碼,您抹不開面子,我們可以幫您打,讓您朋友把錢送來。”

“不是我們攔著您不讓走,而是您走了不結賬,我們幾個人會被開除的呀,我們都是有老有小的人,沒有工作可不行。麻煩您,真的麻煩您了。我們也真的不想麻煩公安,到時候我們不好看,您也不好看,您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

“您剛才也說了,說您是這個軋鋼廠的食堂主任,食堂主任這個權利大的很,您也說過,您是退休老幹部,錢多的很。您既然這麼有錢,您肯定不在乎這幾個小錢,咱們出門也不可能帶一千多塊小兩千塊在身上,您看看您現在方便不方便,就是打個電話的事情,讓人幫您把錢送來,錢來了,您走,我們給您賠禮道歉,錢不來,我們只能找公安了。”

大堂經理的話可沒有傻柱那麼小聲,餐廳裡面吃飯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聽到了,個個稀奇的看著吃飯不給錢的傻柱。

奇葩。

沒錢還瞎幾把裝有錢人。

很多人都看到了傻柱剛才狂甩兩塊錢小費給服務生的畫面,你丫的剛才給服務生小費的時候不是挺豪氣的嘛。

結果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這誰啊?”

“軋鋼廠傻柱,他老婆秦淮茹。”

說傻柱人們不知道。

說秦淮茹個個都知道。

名人。

“他就是秦淮茹的丈夫?那個騎著腳踏車送秦淮茹搞破鞋的丈夫?真是稀奇事情,身為男人還能做出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的事情,想想也是,腦子裡面沒病,能做出揣著九十塊錢到京城飯店來吃飯的事情嘛,還賒賬。”

“沒錢還窮恨,剛才許總好心,說要不要替他付賬的時候,傻柱還豪橫的說自己有錢,這人啊,看不清自己很悲催的。”

聽著眾人熱議自己的聲音,傻柱頭大如鬥,一方面是不好意思,覺得丟人了,另一方面是傻柱不曉得這個電話要打給誰。

誰家也不可能一次性幫他傻柱付兩千塊。

還是吃飯的飯錢。

說出去。

丟人。

一頓飯吃兩千多,還沒錢付賬,不是丟人是什麼。

“我們該給您的面子已經給足了您,您要是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只能麻煩公安同志了,保安,找公安,就說我們這裡遇到了騙子,還是數量巨大的騙子。”

“別找公安,我又不是不付賬,我這不是正想著給誰打電話嘛,朋友太多,真不知道給誰打這個電話。”

傻柱還在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著自找場面的漂亮話。

他一個朋友都沒有。

要說有。

也只有易中海這個連襟了。

“那您趕緊打,不然您面子上真的不好過,我們也不好過,小王,小李,攙著這位先生到前面去打電話。”

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將傻柱架在了胳膊上,一點沒顧忌傻柱的面子,連拉帶拖的把傻柱架在了前臺。

前臺服務生很貼心的把電話給到了傻柱。

看著手中的電話,傻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隨即撥通了馬華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馬華的聲音,傻柱提著的心才算落了地,他就怕接電話的是馬華的姐姐。

“馬華,我傻柱。”

“師父,你出來了。”

聽到馬華那帶著一絲關心的語調,傻柱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這個徒弟真的不錯,遠比何雨水那個親妹妹強很多。

算算。

是他傻柱對不起人家馬華,害的馬華丟了工作,跑了物件,還坐了一年多的牢。

“出來十多天了,一直忙事情,你說師傅我有沒有幹活?我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放出找活的話,多少大館子、大飯店搶著讓我去,最近忙這個棒梗的婚事,馬華,我還真有事情要找你,你有錢沒有?借多少?不多,兩千塊。你結婚了,錢不在自己手上,行行行,那咱們以後在聯絡。”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傻柱一點不怨恨馬華。

誰家也不可能一次性掏出兩千塊。

猶豫了片刻。

傻柱將第二個電話打給了何雨水。

“是不是雨水?”

“我是何雨水,你那位?”

“我傻柱,你的親哥哥,你裝什麼裝?裝聽不出來你親哥哥的聲音?”

“什麼事情?”

何雨水的聲音處處流露著冰冷,對比之前馬華的熱情,傻柱真是五味雜全,這是自己的親妹妹何雨水?

怎麼這個語氣像是在跟仇人說話。

“找你拿兩千。”傻柱也沒有客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的朝著何雨水要錢了。

“錢我有的是,但我想知道原因。”

“沒什麼原因,我就是吃了一頓飯,這頓飯兩千塊,我手頭的錢不富裕,你給我拿點。”

傻柱選擇了說實話。

只不過傻柱的這番實話在何雨水耳朵中,簡直就是十足的瞎話。

一頓飯吃兩千塊。

騙誰那?

你丫的就是吃山珍海味,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吃兩千塊錢啊。

除了不相信傻柱的假話之外,何雨水還自我腦補的腦補了傻柱為什麼說瞎話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傻柱要給棒梗說媳婦,自己手頭沒錢,便朝著何雨水編了一個他一頓飯吃了兩千塊的瞎話,準備用哄騙的手段從何雨水手中騙取兩千塊,用這兩千塊給棒梗說媳婦。

拿我何雨水的血汗錢給賈家娶媳婦!

何雨水的心一下子炸鍋了,對傻柱的不滿宛如滔滔江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何家絕戶不絕戶,你傻柱不稀罕,也懶得搭理。

賈家絕戶不絕戶,你傻柱關心,為了不讓賈家變成絕戶,為了讓賈家有後,你傻柱都開始編瞎話的從我何雨水手中要錢了。

我何雨水沒有那麼傻。

主要是何雨水沒有料到傻柱會跟許大茂較勁,一下子較勁出了兩千塊。

“傻柱,我何雨水是不是挺好糊弄的?”

“你什麼意思?”

“我還問你什麼意思?你編這樣的瞎話有意思嘛,你真以為你編了這樣的瞎話,我何雨水就信了?你太小看我何雨水了。”

“誰騙你了?”

“一頓飯吃兩千塊,我不相信,你就是在沒有腦子,你也不能一次性花兩千塊吃飯。”

傻柱一頓。

這話聽著彆扭。

什麼我傻柱在沒有腦子,也不可能吃兩千塊的飯。

問題是我傻柱的的確確花了兩千塊,還被人家扣在了當場,走都沒法走。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我旁邊的人跟你親自說。”

“傻柱,可以啊,都學會團伙作案了,你花多少錢僱的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找我要兩千塊錢,是不是要給棒梗說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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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棒梗有什麼關係?”

“除了賈家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操心?誰不知道你傻柱為了給棒梗娶媳婦,真是勞心又勞力。”

“行行行,我承認,我找你要兩千塊,是為了給棒梗說媳婦,這下總行了吧,兩千塊,有沒有?”

“果然是給賈家娶媳婦,傻柱,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個何真是姓錯了,你應該姓賈,你叫賈雨柱,你給賈家當孝順兒子去吧。”

“雨水,你就說給不給這個錢吧。”

“傻柱,你答應我一件事,只要答應了,別說兩千塊,就是四千塊,我何雨水也給你,你只要發誓跟賈家斷卻關係,否則秦淮茹死無葬身之地,我就給你錢。”

何雨水也學聰明了。

用秦淮茹來說事,面對舔狗,就得用舔狗的辦法。

傻柱可是舔秦淮茹的晚期重症患者,何雨水拿秦淮茹說事,讓傻柱整個人都不能自拔了。

我傻柱就因為秦淮茹落得這般地步,我傻柱也就只有秦淮茹了,莫說斷卻關係,就是死,我傻柱也得拉著秦淮茹一塊死。

何雨水的激將沒有取得成功,傻柱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先生。”

“我承認,我一頓飯吃了你們小兩千塊,我不是那種賴賬的人,只不過我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我是軋鋼廠食堂的主任,在軋鋼廠食堂,你的廚藝要是沒有一定的水準,不能當軋鋼廠食堂的主任,我就因為廚藝了得當了主任,只要是吃過我做的飯的人,他們都誇,我的意思,是我留在你們這裡打工,我做我的老本行,這個飯錢慢慢的從工資裡面扣。”

傻柱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開始動起了壞心眼,想要一箭三雕,即找到了工作,又解決了傻柱的工作,同時避免了丟人。

京城飯店的大廚。

說出去也備有面子。

憑著京城飯店首席掌勺大廚的身份,不信不能為棒梗說個比尤鳳霞強一百倍的媳婦。

理想不錯。

計劃也好。

只不過現實有些殘酷。

傻柱的提議並沒有被採納,他的那些小心思在自身擁有臭氣這一缺點面前,變得狗屁不是了。

在人家試工傻柱的過程中,傻柱不小心露餡了,他身上那種香水味道和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後廚中被清晰的剝離了出來。

濃濃的臭味當時嗆傻了後廚的那些人。

這是人?

這就是一個移動的人形茅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臭人,這樣的臭人待在京城飯店的後廚,都把人家飯店的後廚便燻成了廁所,只要傻柱在,每一個人樂意留在後廚工作。

在沒有對傻柱客氣,一股腦的把傻柱趕出了後廚,緊接著傻柱就被人家京城飯店的工作人員帶到了派出所,由公安同志帶著傻柱及京城飯店的工作人員來四合院取傻柱吃飯的飯錢一千九百七十六塊整。

真是看了稀罕事情。

原本坐在四合院內無所事事瞎聊天的四合院眾人,見到傻柱被公安給帶進了四合院,這個腦子一下子不夠用了。

基板上都沒有往這個好的方面想,都在想著傻柱是不是犯了什麼大事情,被人家公幹同志押解著來四合院指認現場了。

持這個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

有些人甚至還想著這幾天他們有沒有跟傻柱進行過接觸,別到時候雞肉沒有吃到還他M的惹了一身騷。

“同志,你們好,我是大院的管事大爺閆阜貴,我就想問問,這個傻柱是不是又犯了什麼惡事情?需要不需要我們幫忙?”

話雖如此。

閆阜貴心裡卻不這麼想。

看著被公安夾在中間的傻柱,閆阜貴的第一想法是他有了可以朝著許大茂彙報的材料。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看到傻柱沒有被戴手銬,閆阜貴還不由得有些掃興。

閆阜貴的失望,是源自於傻柱沒有被公安帶上銬子。

沒上銬子,說明傻柱的罪行不重要。

傻柱罪行的大小跟閆阜貴彙報許大茂情報的價值有著極其深厚的關聯,兩者之間是劃等號的。

罪行重要,閆阜貴彙報情報的價值就高,獲取的利益就大。

閆阜貴一直想要朝著許大茂爆個驚天大料,使得許大茂將他那個不用的大哥大給到閆阜貴。

看到傻柱被公安帶進來,閆阜貴興奮了。

看到傻柱沒有被人家上銬子,閆阜貴失落了。

與閆阜貴的失落不一樣。

其他禽獸看到傻柱被公安帶進了四合院,都以為傻柱犯事了,忙個個的先把自己給撇乾淨了。

禽獸們。

自然為自己考慮了。

“公安同志,傻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情?有句話我可得說明白了,傻柱回來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沒跟傻柱有過接觸,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

言下之意是傻柱不管犯了什麼事情,這個事情都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就是跟傻柱打了幾聲招呼,別的什麼也沒說,打招呼也是起來了,吃了沒有,去上廁所之類的內容。”

“我跟傻柱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別人在,比如二大爺、三大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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