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裝比也是一把好手,表明來意後還微微挺了挺這個腰肢,耷拉的雙手也順勢背在了背後。

此時此刻。

傻柱對自己信心滿滿。

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過時,但卻異常的乾淨,黑色的中山裝,黑色的布鞋,腦袋上還戴著黑色的前進帽,手腕上是賞嗨牌手錶。

這裝扮他不是一個在職的管理人員,他也是一個剛剛退休不久的老幹部。

咦。

傻柱在門童遞給他一張白紙後,腦子瞬間覺得不夠用了。

我來吃飯,你給我白紙幹嘛?

合著讓我傻柱吃紙!

許大茂進去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給,我進去的時候你給我一張白紙,你丫的這是看不起我傻柱。

狗眼看人低。

一個小小的門童,竟然不把我傻柱放在眼中。

你這是要造反。

“我是來吃飯的。”

傻柱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聲音,音調還略微的顯高。

嗓門大。

代表自己有理。

自己有理,還怕什麼?

門童的眼神有些詭異,給傻柱一種類似看傻子的眼神,內裡還含著一絲淡淡的驚恐。

他這是在懼怕自己。

傻柱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他把原因歸攏到了易中海送他的這身行頭上面,這行頭不錯,把這個狗眼看人低的門童給嚇唬住了。

“看什麼看?我是來吃飯的。”

“您確定你是來吃飯的?而不是做其他的事情?”門童猶豫著提出了質疑。

天下奇葩事件太多。

可就算太多,也不應該到這裡來吃飯呀。

這是眼前這位爺該來吃飯的地方嘛。

“廢話,我不是來吃飯的,我來是幹嘛的?”傻柱的語氣莫名的豪橫了很多。

他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門童表現的如何強硬,傻柱一定要進到這個側門裡面。

事關傻柱的面子。

丟人不丟面。

沒有了面子,還有什麼活頭?

我傻柱這一輩子好的就是這個面子。

“我告訴你,我就是來這裡吃飯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穿著打扮有些不像來這裡吃飯的主?可我還真的跟你說實話,我今天就是來這裡吃飯的,除了在這個地方吃飯,別的地方我都不稀罕的去。”

傻柱突然想起了閆阜貴前幾天跟他說的那個梗,就是傻柱盤算許大茂不成,反把傻柱自己給盤算進去的梗。

莫不是門童要錢?

就那個小費。

許大茂剛才進的時候沒給,自己給了,自己不就顯得比許大茂強嘛。

嘿嘿。

腦子一團漿糊的傻柱,最終又把自己給埋在了陷阱裡面,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疊錢,這錢都是易中海給的,名義是借的,至於傻柱啥時候還,那是傻柱自己的事情,反正傻柱有這個不還的打算。

傻柱從易中海給他的那疊錢裡面抽出一張兩塊錢的鈔票,異常大方的塞在了門童的手裡。

“小費。”

許大茂給門童一塊,自己給門童兩塊。

這就相當於把許大茂給踩在腳下。

得了傻柱兩塊錢小費的門童,最終還是朝著傻柱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傻柱請進了側門裡面。

傻柱本以為自己已經將京城飯店給想象了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奢華的不能在奢華,等他進入其中的時候,眼前赫然一片開朗,內裡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兩個截然相反的畫面。

一道小小的門,竟然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傻柱這時才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成了那只井底之蛙。

他算開了眼界。

大堂內金碧輝煌,美侖美奐,雪亮的燈光映在走廊那鋪滿榮耀與光環的紅地毯上,給人一種奢華典雅的味道。

難怪許大茂會進到這裡。

在傻柱看什麼都覺得稀罕的時候,一位四十出頭,手裡拎著抹布,清洗著走廊兩側扶手的婦人,朝著傻柱稱呼了一聲,“先生,你好。”

傻柱這一輩子第一次被一個異性稱之為先生。

這稱呼。

無形中增大了傻柱的自信心。

這行頭不錯,都把人嚇唬的將我傻柱叫做先生了。

從傻柱記事的那一刻開始,貌似從沒有人管他叫做一聲先生,都將傻柱稱之為傻柱,隨著年齡的增加,傻柱這個稱呼的前面被加了一個大小用來區分,大傻柱或者小傻柱。

“我是來吃飯的。”

“先生,您來這裡吃飯?”婦人臉上泛起了與門童一模一樣的懵逼。

這是腦子進水了,才來這裡吃飯。

“對,我就是來這裡吃飯的。”傻柱估摸著裝有錢人裝上了癮,隨手又是一塊錢的小費,“小費。”

話罷。

傻柱不由分說的朝著一個上面標有明顯男人圖案的房間走去。

推門進入的時候。

傻柱還有些納悶,納悶這個京城飯店怎麼還把顧客分成了男女兩撥,莫不是男的在一屋吃飯,女的在另一屋吃飯?

聽說有這個專門的男士餐廳和女士餐廳,不同性別的人只能在他們規定的餐廳用餐,不可以去異性餐廳吃飯。

京城飯店是這個調調?

所有的質疑和猜疑,在傻柱看到眼前這一幕情景的時候瞬間頓悟了。

好嘛。

自己把自己給涮了。

怨不得傻柱說出“我來這裡吃飯”這句話的時候,門童和婦人會是那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尼瑪。

自己把自己說成了大傻子。

日。

都是許大茂給害的。

要不是為了盯梢許大茂,自己置於把廁所當成飯廳,非要進來吃飯?

這是吃飯?

這他M是吃屎!

“日!”

傻柱在心底吼了一句,可是轉瞬他又嘆了一口氣,即使這時候罵再多的髒話他也於事無補。

誰讓自己沒有見識,錯把廁所當成了餐廳,信誓旦旦的跟門童說自己是來這裡吃飯的。

狗日的。

有錢沒地方花。

把廁所修的這麼富麗堂皇,奢華亮麗的程度不知道高出傻柱現如今居住的狗窩多少倍。

先離開再說。

廁所有什麼好待的。

傻柱扭身出了衛生間,那位得了傻柱一塊錢小費的保潔大媽想必擔心傻柱真躲在廁所裡面吃東西,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在了門口,傻柱很清晰的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如釋重負的感覺。

“先生,您沒事吧?”

“沒什麼,我在想,什麼東西很臭,我們卻要吃它,吃完了還出言誇讚。”

保潔大媽一笑道:“先生真會開玩笑,很簡單嘛,臭豆腐。”

傻柱無語。

人家說的沒錯。

臭豆腐還真是最佳答案。

“先生,您如果想要用餐,您順著這個過道一直走便可。”

傻柱沒有理會保潔大媽的好意,他將目光放在了一位身材曼妙,渾身上下充滿了風姿卓絕味道的美女身上。

說實話。

傻柱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棒梗娶媳婦事件中的女主人公尤鳳霞。

盯梢許大茂,卻遇到了尤鳳霞。

意外之喜!

看著眼前的麗人,傻柱渾身頓時一震,一陣雞皮疙瘩陡然生起,他腦海中想起了一個自己一直故意忘記的梗。

尤鳳霞與許大茂兩人的梗。

許大茂在這裡出現。

尤鳳霞也在這裡出現。

他們這是到京城飯店幽會來了,自己無意中撞破了許大茂和尤鳳霞幽會的場面!

怪不得許大茂放著正門不走,卻偏偏走了這個側門,還真是揹著婁曉娥她們幾個人做這個壞事情。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丫的太缺德了,你缺德都到家了,你自己已經三個媳婦了,你怎麼還招蜂引蝶勾引尤鳳霞?

你不曉得我傻柱要把尤鳳霞說給棒梗當媳婦嘛。

這口氣。

不能忍。

要抽個機會跟婁曉娥她們好好說道說道,自己鬧不過許大茂,不代表婁曉娥她們不是許大茂的對手。

傻柱臉上的表情有些詭味,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朝著尤鳳霞說道:“鳳霞,真巧,我傻柱,棒梗的繼父。”

“是你呀。”尤鳳霞笑了笑,糾正了傻柱話語中的那個錯誤,“我們不熟,你要麼稱呼我全名尤鳳霞,要麼叫我尤女士,至於鳳霞這個稱呼,不好意思,只有我親人才會這麼稱呼,我這麼說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傻柱就是再傻,也曉得人家尤鳳霞話語中的那個意思。

不就是不想再跟棒梗產生一點糾葛嘛。

這還是尤鳳霞給了傻柱面子,否則就不是這般客氣的語調了。

京城飯店什麼消費水準,尤鳳霞可門清的厲害,要是許大茂來,尤鳳霞不懷疑,但是傻柱出現在這裡,尤鳳霞真是一副見了鬼的驚恐。

黑色的過時衣服,腦袋上還戴著帽子,腳上穿著那種老舊的黑布鞋,手腕上面是略微帶著破舊的尚海牌手錶。

這裝束。

不像是有錢可以來京城飯店消費的人。

昂。

尤鳳霞釋然了。

對於傻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原因,她自己想明白了。

當初傻柱就是軋鋼廠的廚子,一手高超的廚藝征服了不少人,就連軋鋼廠李副主任都因為傻柱的廚藝對傻柱高看了一眼。

尤鳳霞猜測傻柱是來京城飯店應徵廚師的。

“你是來應徵廚師的吧?我有認識的人,要不要幫你說說話。”

尤鳳霞的鼻腔裡面隱隱約約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臭香味道。

這是一種夾雜了香水味道和傻柱自帶臭味的混合味道。

嗆的人鼻子疼。

尤鳳霞下意識的後移了一步距離。

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傻柱有些心酸。

他曉得自己身上自帶著一股子臭味。

這種臭味還深入了傻柱的身體。

根據那位老中醫給出的說法,傻柱要想把身上的這股臭味完全的消完,只能依靠時間,假以時日,想必傻柱身上的臭味會自己消散掉,具體多長時間,老中醫說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二十年,甚至有可能是三十年或者四十年。

今次盯梢許大茂,傻柱特意將秦京茹的香水噴在了自己的身上,意圖以這個香水味道遮蓋傻柱自身的那個臭味。

也算勉強起到了那個預期的效果。

否則給門童再多的錢,門童也不能放傻柱這個臭人進來。

“尤鳳霞,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說,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當初跟棒梗在一起,你們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我傻柱的意思,你到現在還沒有嫁人,棒梗到現在還沒有娶媳婦,你們的年紀都大了,再拖下去可了不得,男的終究要娶媳婦,女的終究要嫁人。”

“我的話你也明白這個意思,我就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跟棒梗在一起的這個想法,你要是沒有,我傻柱一句話不說,無非心裡有點可惜,可惜這麼一門婚事它竟然沒有了。你要是有想法,我傻柱就是豁出去,也得滿足了你尤鳳霞的想法,讓你尤鳳霞和棒梗在一起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聽著傻柱說的那些大話,再看看傻柱那身什麼都不是卻盡顯落魄的衣著裝束,尤鳳霞真覺得有些好笑。

漂亮的臉蛋在笑容的映襯下,額外增加了幾分獨屬於尤鳳霞的魅力。

這就是一個一加一大於二的公式。

沒有人可以阻擋一個美女的笑容。

傻柱也不例外,他也好色,只不過好那個漂亮小寡婦的色。

秦淮茹要是醜不拉幾看著就跟賈貴似的,看一眼嚇的人好幾天睡不著覺,傻柱能放下一切執念,盡心盡力的幫扶秦淮茹?

傻柱完全沒有將秦淮茹是個寡婦,自己是個未婚男這件事記掛在心上。他不管不顧的幫扶秦淮茹的根結,是傻柱饞人家秦淮茹的身子。

憨憨的外表下,傻柱實際上有他自己的盤算,他與秦淮茹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要嫌棄誰。

只不過傻柱這個舔狗的病有點嚴重。

否則也不至於攔下尤鳳霞,講述尤鳳霞與棒梗的婚事了。

九年時間不見。

尤鳳霞徹底蛻變成了一個美女,從頭到腳都在散發著一種成熟麗人的獨特魅力,傻柱總算明白賈張氏為什麼念念不忘要棒梗娶尤鳳霞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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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尤鳳霞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棒梗。

至於棒梗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尤鳳霞,賈張氏和傻柱真的沒有關注這個問題,或許關注了,但是習慣性的將其故意選擇了遺忘。

“尤鳳霞,就你一句話的事情,你要是提出條件,我傻柱就是砸鍋賣鐵我也得給你辦到了,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到賈家,當棒梗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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