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這番話。

理論上沒錯。

秦淮茹的兒子就得管秦淮茹的後丈夫叫一聲爹,就算是後爹,稱呼裡面好賴帶著一個爹字。

後爹也是爹。

“傻柱,賈家不能沒有香火,棒梗不能不娶媳婦,傻柱,你答應我老婆子,一定要給棒梗娶個媳婦,娶個與尤鳳霞差不多,著急比尤鳳霞強的姑娘當媳婦,到時候讓棒梗帶著她媳婦找到尤鳳霞,讓尤鳳霞看看,我們家棒梗娶到了媳婦,還比尤鳳霞好。”

賈張氏兩隻手死死的抓著傻柱的胳膊,枯黃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傻柱,她在等傻柱的回應。

否則賈張氏死不瞑目。

賈家不能斷了根,不能變成絕戶。

“媽,我答應你,我答應一定給棒梗娶個跟尤鳳霞差不多的媳婦。”

得到傻柱給棒梗娶媳婦承諾的賈張氏,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死了。

臨終前,成功的算計了傻柱。

賈家的那個情況,棒梗的那個德行,找個一等一的大美女當媳婦,還必須是城市戶口,賈張氏真給傻柱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娶媳婦的要錢。

傻柱現在的最大難題就是沒錢。

要是像許大茂那樣有錢,傻柱也就不至於替棒梗犯愁了。

賈張氏的要求可高,棒梗的媳婦各方面條件還必須要高於尤鳳霞。

死人可騙不得。

也不敢騙。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手裡沒錢,如何替棒梗娶個各方面條件均優於尤鳳霞的姑娘為妻。

傻柱頭大了,在把賈張氏埋葬後,便陷入了深思。

不曉得傻柱的腦子怎麼算計的,竟然犯了跟賈張氏一模一樣的毛病,說要去找找尤鳳霞,準備說服尤鳳霞,讓尤鳳霞當棒梗的媳婦。

這就是閆阜貴向著許大茂彙報的第三件事。

傻柱要去找尤鳳霞事件。

之所以將這件事說給許大茂聽,是因為在閆阜貴等四合院一幹居民印象中,尤鳳霞已經成了許大茂的女人。

有人傳言,曉娥是一三,冉秋葉二五,於海棠四六,尤鳳霞是七,許大茂禮拜天歸尤鳳霞負責。

另外據閆阜貴交代。

傻柱在找尤鳳霞這件事上,異常的重視,先是跟閆阜貴、劉海中、易中海等人商量了一番,拿了一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後又不放心的找人算了一卦。

許大茂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算卦。

傻柱這個腦子,真是可以,簡直匪夷所思,做的事情往往出乎預料,令人防不勝防,就這個算卦的事情,一般人真的做不出來。

許大茂微笑著搖了搖頭,對於傻柱找人算卦這件事,他十分的不理解,也不認同傻柱的行為。

許大茂跟尤鳳霞見過幾次面,詳細的交談過幾次。

尤鳳霞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女人。

也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有野心的女人。

要是傻柱擁有許大茂現在的龐大家業,壓根不用找人算卦,尤鳳霞肯定十分痛快的答應。

可惜。

傻柱是傻柱。

許大茂是許大茂。

兩個人不是一回事,許大茂的家業也不是傻柱的財產,故傻柱想要找尤鳳霞說合,讓尤鳳霞當棒梗媳婦的願望,妥妥的一個馬歇爾計劃。

尤鳳霞壓根不會搭理傻柱。

現在距離風潮結束已經過去了整整九年時間,傻柱也坐了九年,時代、環境、人文,全部發生了天翻地覆質的變化。

九年時間內,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包括改變人的想法和感官。

當初是迫於秦淮茹的權勢,尤鳳霞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跟棒梗處物件的要求。

秦淮茹都坐牢九年了。

棒梗不但是個瘸子,還是一個反應慢一拍的人,賈家又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尤鳳霞傻缺了才會嫁給棒梗。

傻柱不去找尤鳳霞還則罷了,真要是去找尤鳳霞,一準是跟賈張氏一模一樣的下場,被尤鳳霞家的人狠狠的打出來。

許大茂很想看到傻柱被尤鳳霞家人打出來的那一幕。

發笑也是源於這個方面的原因。

閆阜貴卻錯意會了許大茂發笑的原因,以為許大茂不相信自己彙報的情況,當下大驚,由於充當了許大茂在四合院的內線,以彙報四合院一幹大事情為代價,閆阜貴從許大茂手中獲取了不少好處。

有錢財。

有東西。

許大茂用不著的那些東西,讓閆阜貴在一幹眾人面前大出風頭,某些人甚至還巴結閆阜貴,令閆阜貴倍有面子。

這生意一本萬利。

閆阜貴可捨不得。

他趕緊朝著許大茂解釋,“大茂,你別不信,這件事是真的,給傻柱算卦的人就是咱們衚衕的王瞎子,錯不了,王瞎子說傻柱此番前往尤鳳霞家會取得巨大成功,就因為這件事,傻柱答應給人家王瞎子兩塊錢,他沒錢,先賒賬了,這個錢還是王瞎子找何大清要的,要不然我們也不能知道這件事。”

兩塊錢。

還的找何大清要。

這就是傻柱的生活,自己都這般落魄了,還有閒心操心賈家的事情。

沒救了。

傻柱真是沒救了。

這樣的傻柱,只能憑空增添許大茂生活中的樂趣,許大茂不會再把傻柱當做自己的對手,兩個人已經不在了一個層次,傻柱連給許大茂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別的事情嘛?”

“目前就這麼多,大茂,你放心,只要我閆阜貴在四合院,四合院裡面的風吹草動你許大茂便全都知道,等傻柱找完尤鳳霞候,我再跟你彙報。”

許大茂掏出皮夾子,從裡面隨意抽出一張鈔票,將其遞給了閆阜貴。

這是一種面值五十塊錢的鈔票。

要想驢拉磨。

就得給驢喂草。

要是從許大茂這裡得不到好處,閆阜貴至於急巴巴的朝許大茂彙報各種情況?

不會。

錢這個東西。

許大茂不缺,否則也不至於隨手丟給閆阜貴一張五十塊的鈔票。

不是許大茂想要顯擺,更不是許大茂騷包,是因為閆阜貴今次來找許大茂彙報的情況它就值五十塊錢。

閆阜貴也曉得這個情況,將五十塊錢揣到口袋裡,離開了許大茂辦公室,去打聽傻柱找尤鳳霞等相關事情了。

透過許大茂給他的五十塊錢,閆阜貴愈發肯定,許大茂已經把尤鳳霞給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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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要是沒有情況,許大茂能給他閆阜貴五十塊錢?

……

四合院。

傻柱泛著猶豫,他在猶豫自己如何去見尤鳳霞。

某些方面。

只要不涉及秦淮茹,傻柱的智商就夠用。

他曉得賈家的情況,也曉得自己貿然前去會被尤鳳霞家的人給打出來,這可是死了的賈張氏用親身經歷驗證出來的事實。

各方面都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傻柱如何才能說動尤鳳霞嫁給棒梗,無疑是個困擾傻柱的超級難大難題。

一番思索後。

傻柱覺得自己應該去見見尤鳳霞。

是騾子是馬,總的拉出來溜溜。

尤鳳霞對於棒梗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只有與尤鳳霞當面鑼對面鼓的談一談才能知曉。

萬一尤鳳霞突然想通了,想要嫁給棒梗,傻柱也就不用在這件事上面犯愁了,都OK到家了,還犯愁個毛。

王瞎子說過。

萬事皆怕有心者。

有心者事竟成。

自己只要帶足了誠意,就算尤鳳霞不同意,也不會不顧顏面的將自己給趕出來,最起碼自己這個安全得到了保障。

滿腦子都在想好事情的傻柱,走了兩步便又停在了原地。

他抬起兩隻手,苦惱的搖了搖頭。

空著兩隻手爪子去找尤鳳霞談與棒梗的婚事,不合適,自古以來就沒有空手上門的道理,這尼瑪是明著找罵。

傻柱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一共就找到兩毛錢。

這錢也就買兩個白面饅頭。

今時不同往日。

白面饅頭壓根拿不出手。

你拎著兩個白面饅頭找人家提親試試?

人家得放狗咬。

錢是王八蛋。

沒有還真的不行。

一狠心,一跺腳,朝著剛剛邁步進門的閆阜貴擠出了一張笑臉,“三大爺,您這是晨練去了?”

說話的同時,傻柱還邁步朝著閆阜貴逼近了幾步。

一股嗆鼻的臭味,以傻柱為原點的朝著四周擴散,也飛入了閆阜貴的鼻腔。

閆阜貴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現在才明白自家兒子、兒媳為啥不請傻柱當大廚的真正含義了,傻柱身上帶著一股子臭味,做的再好的飯,也得帶著臭味,這相當於砸自家的招牌。

閆阜貴將身軀後移了一步,兩天不見,傻柱身上的臭味好像愈發的濃重了,名副其實的超級臭人。

估計是照顧傻柱的面子,閆阜貴後移身軀的過程中,還做出了打太極的動作,胡亂朝著傻柱道:“傻柱,你看看我這個動作怎麼樣?這可是我剛學會的。”

“三大爺,您可以,我看過段時間您老就成太極大師了。”傻柱先誇了閆阜貴一句,之後才把這個借錢的提議說了出來,“三大爺,您稍微停一會,我傻柱找您有事。”

閆阜貴可不會停。

停下幹嘛?

被傻柱身上的臭氣燻?

閆阜貴繼續著練太極的動作,朝傻柱道:“傻柱,你有事情趕緊說,三大爺現在正在興頭上。”

“三大爺,我想找您借點錢。”

傻柱的語氣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味道,想必是覺得自己朝閆阜貴開口借錢等於折了自己的面子。

一直以來。

傻柱便有點看不上閆阜貴,覺得閆阜貴小氣。

傻柱認知裡的小氣,是以幫扶不幫扶秦淮茹家為標準,幫扶秦淮茹家的就是好人,就是不小氣。

反之就是小氣,是壞人。

傻柱印象中的閆阜貴,向來沒有幫扶過秦淮茹。

堂堂一個人民教師,月薪三十多塊,一毛不拔,對賈家的困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簡直給人民教師四個字抹黑。

驟然向自己看不起的人借錢,還覺得有點難為情。

“你借錢幹嘛?”

閆阜貴裝了糊塗。

他當然曉得傻柱借錢幹嘛。

除了給棒梗說媳婦,還能有別的事情嘛。

“三大爺,您糊塗了?棒梗奶奶死的時候您也在現場,叮囑我要給棒梗找個各方面條件好與尤鳳霞的姑娘當媳婦,我得把這件事當做頭號大事來辦。”

“你借多少啊?借多了三大爺真沒有,要是一塊兩塊的,三大爺還能給你湊點。”

“四塊錢吧。”傻柱豎起了五根手指頭。

閆阜貴暗暗驚詫了一下。

坐牢九年時間,傻柱合著連數都不識了。

五和四都分不清了。

這是四塊錢?

你這是五塊錢!

“傻柱,你這是四還是五呀?”

“五塊錢吧。”

“沒有,兩塊錢還湊合。”

“那就兩塊錢。”

閆阜貴將手伸進了褲兜,摸索了半天,突然停下了掏錢的動作,眼巴巴的看著傻柱,“傻柱,你給棒梗娶媳婦,你找我借兩塊錢,兩塊錢它也娶不了一個媳婦呀。”

“誰說拿你兩塊錢娶媳婦了?我傻柱就是在傻缺,我也曉得兩塊錢它辦不成這個事情,是這麼回事,棒梗奶奶臨走前說了,說棒梗的這個媳婦……。”傻柱也沒有顧忌周圍有沒有旁人存在,以那種大喇叭的嗓音將為什麼借閆阜貴兩塊錢的原因說了一遍。

閆阜貴聽明白了傻柱的那個意思。

傻柱擔心自己空著手去尤鳳霞家,會被尤鳳霞家的人給打出來,便準備借閆阜貴兩塊錢買點禮物。

禮多人不怪。

我拎著禮物上門,你總不能還把我打出來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

咱在陪著笑。

這事情就辦妥當了。

“傻柱,不是三大爺心疼錢,是你這個事情辦得有點不地道,尤鳳霞跟棒梗的事情都隔了九年時間了,人家有沒有結婚你都不知道,你貿貿然的上門給棒梗說親,你這不是專門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三大爺,你是好人,我傻柱不瞞你,我打聽過了,尤鳳霞到現在還是一個人,這都九年時間了,她還一個人,你說她不是等棒梗等誰?”

傻柱的腦洞真夠可以。

竟然這麼理解尤鳳霞的未結婚。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三大爺不借你錢就顯得不合適,不過醜話說頭裡,這錢你的還我。”

“我傻柱的手藝三大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放出話,多少家飯館請我,兩塊錢,小意思。”

閆阜貴心中暗暗的感嘆了一句。

人沒有自知之明,真的很可怕。

自己什麼德行,愣是不知道。

就傻柱身上那股臭味,那家餐廳傻缺了才會請傻柱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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