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這個孩子我知道,直接灌驢尿,灌這個豬糞,我擔心這個孩子會反抗,棒梗身子骨弱,可不能來硬的。”

賈張氏擔心的朝著以閆阜貴為首的治療棒梗瘋病小組的一干成員低聲的哀求了起來。

這一刻。

她僅僅就是一個孫子的奶奶,心疼自己的孫子。

“我老婆子的意思,是我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可以讓棒梗把這些東西給吃下去,還不用動粗。”

為了賈家。

賈張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閆阜貴他們給棒梗灌糞和灌尿。

閆阜貴說的在理。

棒梗得了瘋病的說法傳出去,棒梗就別想娶媳婦了。

“還有這個釘子、鞭子,我的意思是咱們等等,看看這個驢尿和豬糞有沒有效果,要是有效果,咱們就繼續,要是沒有效果,咱們在換這個手段。”

賈張氏的語氣突然變得高亢了起來。

“只要能夠治好棒梗的瘋病,只要能讓棒梗娶上媳婦,你們隨便治療棒梗,我老婆子都認,我老婆子都沒有二話。”

“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有底了,關鍵棒梗怎麼才能把這些給吃下去。”閆阜貴有些苦惱的掃了一眼他面前的豬糞和驢尿。

“三大爺,你腦子糊塗了?”

“你有招?”

有人出主意道:“當然有招了,你忘了剛才棒梗一口氣把夜壺裡面尿液喝了一個乾淨的事情?依著我,我們就跟棒梗說這是豬糞餅子,這是驢尿飲料,不信棒梗不吃,不喝。”

“那要是棒梗不吃、不喝怎麼辦?”

“棒梗不吃、不喝,說明棒梗不瘋了呀,這樣我們還省事了。”

“你小子真有才。”

十多個禽獸咋咋呼呼的定下了治療棒梗瘋病的具體方案及操作手段,即如何讓棒梗吃這些東西,棒梗不吃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們又該怎麼弄。

其中就有何大清提出的棒梗真瘋預防方案。

萬一棒梗真的瘋了,他們又不小心刺激到了棒梗,使得棒梗狂性大發,這般情況下又該如何操作。

禽獸們面面相噓。

何大清提出的這一條事關他們自己安危的建議,禽獸們必須要重視。

假如棒梗被他們給刺激的拿著東西瘋狂比劃。

如何辦?

怎麼辦?

難辦。

不好辦。

禽獸們個個皺起了眉頭。

不解決這個問題,就不可以給棒梗上偏方。

關鍵時刻,賈張氏給出了一個建議,說四合院裡面這麼多大小夥子,棒梗又是一個瘸子,就算發瘋了,也不是這些年輕力壯小夥子們的對手。

為了賈家。

為了棒梗。

賈張氏放權,讓小夥子們一起對付棒梗,就算弄壞了棒梗,賈張氏也不怨恨小夥子們。

在想不到其他辦法的情況下,賈張氏的提議無疑是最最值得商榷的一個方案,可四合院裡面的小夥子全都有些不怎麼樂意。

主要是劉海中的兩個兒子不樂意,也是他們挑的頭。

劉光天和劉光福認為他們在制服棒梗的過程中,有這個被棒梗咬傷、打傷、抓傷的可能性。

到時候是不是還的到醫院打這個狂犬疫苗。

打了。

就是一筆開銷。

不打。

身體有隱患。

兩兄弟的意思,既然他們辦這件事存在一定的危險,是不是可以適當的補償一些錢財給他們,就算將來真的被棒梗給弄傷了,他們也會自己去醫院治療。

其他小夥子一聽,頓時覺得有理,一個個的附和起來,直言每個人也不多要,兩塊錢就成。

兩塊錢,看似不多,但是數量夠大。

大院十多個小夥子,每一個人兩塊錢,就是三十多小四十塊,相當於某些人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薪水。

這錢誰出?

賈家窮。

肯定拿不出這筆錢。

找許大茂?

人家憑什麼掏錢?

許大茂要是肯掏錢,也不至於扯這個偏方,早麻溜的把錢給禽獸們了。

算來算去,閆阜貴等人發現他們將自己給算計在了裡面,一旦真的給棒梗上偏方,這個錢只能他們這些人來掏。

往出掏錢。

堪比拿刀割肉,包括閆阜貴在內的一干眾人,都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幫忙可以,掏錢不行。

禽獸們個個面露難色。

賈張氏那可是禽獸中的戰鬥機,見禽獸們這般表情,就曉得了禽獸們的想法,膝蓋一軟,當場跪在了地上。

“他一大爺,他二大爺,他三大爺,他何大爺,還有諸位街坊,我老婆子給你們跪下了,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幫幫我老婆子吧,我們賈家可就棒梗這一根獨苗,棒梗要是不在了,我們賈家也就毀了,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救救棒梗吧。”

棒梗是賈家的希望,不能就這麼毀了。

為了讓閆阜貴等人幫棒梗,賈張氏還喊出了閆阜貴他們不答應,賈張氏就一直跪在地上的豪言壯語。

槐花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洗白自己的機會,她想也不想的跪在了賈張氏的旁邊,朝著閆阜貴等人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起來。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何大爺,諸位叔叔伯伯,我槐花給你們磕頭了,我奶奶說的對,我哥哥就是我們賈家的希望,是我奶奶的精神支柱,我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奶奶鐵定沒法活,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幫幫我們吧,這個錢,就當我槐花欠的,我槐花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把錢還給你們,求求你們了。”

這般彰顯自己的機會,槐花自然不會浪費。

這一點。

槐花遠比小鐺聰明。

小鐺這個傻丫頭直到被秦京茹瞪了一眼後,才學著槐花的樣子跪在了地上,語氣也沒有槐花那麼悽慘兮兮。

“一個人兩塊錢就兩塊錢,這個錢我小鐺出了,不過我現在沒有,我可以給你們打欠條。”

“小鐺,槐花,淮茹媽,你們先起來,錢的事情咱們慢慢說。”閆阜貴說話的時候把目光瞟向了劉海中。

他們這些人當中。

就屬劉海中最有錢。

劉海中號稱許大茂、二皮蛋之後的第三有錢人。

“不是我不出這個錢,前段時間我都進貨了,再說了,賈張氏之前都欠我百十塊,我一直沒要。”

“這個錢我出了。”

“蛋蛋。”賈張氏面泛驚喜的看著伸出支援之手的二皮蛋。

“別叫我蛋蛋,這個錢我可以出,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

“給棒梗治病這件事,幫忙出手制服棒梗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出手了,我二皮蛋就給她三塊錢,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之後,賈張氏你走你的陽關道,我二皮蛋過我二皮蛋的獨木橋,我的意思你明白不明白?”

二皮蛋要藉著這件事徹底的斷卻與賈張氏的關係。

看看是棒梗重要,還是二皮蛋重要。

猶豫了十多秒。

賈張氏給了二皮蛋一個令二皮蛋感到滿意的答覆。

“這件事我老婆子同意,只要名二皮蛋出這筆錢,將來棒梗娶媳婦的時候,你在出一千塊,我老婆子從今往後跟你二皮蛋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賈張氏甚至還為了讓二皮蛋放心,主動寫了這個保證書,保證不再糾纏二皮蛋,讓二皮蛋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

這麼一耽誤。

就是好幾個小時。

等禽獸們商量出結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這個時間段,也是夜市最為活躍的時間段,不少吃過飯或者沒吃過飯的人,陸陸續續的出現在夜市。

棒梗帶著小鐺和槐花外加秦京茹,在靠近雪糕廠大門的地方支起了一個專門賣水餃的小攤。

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是小鐺、槐花、秦京茹三人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只不過被棒梗提了出來。

餃子一共有兩種味道。

一種是雞蛋韭菜餡的餃子,這種餃子秦京茹定價一毛錢一碗,加上湯湯水水,一碗也就十二個或者十三個,成本約在六分錢左右。

另一種是這個驢肉大蔥餡的餃子,這種餃子定價一毛五分錢一碗,成本約在一毛左右。

槐花還是臉皮薄,始終不能吆喝出來,最終這個吆喝的任務還是落在了小鐺的身上。

“餃子,新鮮香噴噴的餃子,素餡雞蛋餃子一毛錢一碗,肉餡餃子兩碗三毛錢,快來吃啊,餃子,吃餃子了。”

伴隨著小鐺的吆喝聲音,還真有沒吃過晚飯的人被吸引了過來。

家裡來了客人,去飯店吃,感覺有點貴,家裡吃又有點顯小氣,在小鐺小攤上吃碗熱騰騰的餃子,又能欣賞這個夜景,也算一種享受,這個待客的檔次無形中被增加了。

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小鐺餃子攤周圍就擠滿了吃餃子的人。

生意這般出奇的好,打消了小鐺她們忐忑不安的心。

莫名的充滿了野望。

心裡默默的念了許大茂的好。

要不是許大茂買下了雪糕廠,又把這裡改造成了夜市,說不定小鐺還在從事著那種無本的買賣。

這或許就是命吧!

許大茂的一番決定,改變了一個女子墜落的命運。

站在窗戶跟前的許大茂,一直看著忙碌的小鐺幾人,他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小鐺幾人的身上。

自始至終。

許大茂的目光都一直沒有離開過棒梗。

對於賈家人所說的棒梗瘋了這件事,許大茂打心裡不相信,觀察就是為了確認棒梗是不是真的瘋了。

許大茂可不是心疼棒梗。

白眼狼棒梗瘋不瘋都跟許大茂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有關係的事情,是棒梗竟然管許大茂叫許叔叔,還叮囑賈家人必須要對許大茂保持敬遵,說要把傻柱和秦淮茹分開,當許大茂當秦淮茹的後老伴,當棒梗的後爹。

這才是許大茂必須要警惕的根結,也是許大茂說什麼也得重視的原因。

被白眼狼棒梗惦記。

真是倒了血黴。

要謹慎。

棒梗給了許大茂一種矛盾的感覺。

說棒梗是瘋子,但是棒梗的表現又不是一個瘋子該有的表現,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說棒梗沒瘋,棒梗的表現卻又像一個瘋子的表現,時時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比如吃這個沒有煮熟的餃子。

許大茂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一方面是為棒梗的矛盾。

另一方面是許大茂看到了幾個不速之客。

這時的時間。

是晚上八九點鍾。

這個時間段通常是夜市人數最多及夜市最為熱鬧的時刻。

一個一米八幾個頭,肌肉突起,穿著花襯衫,脖子上面帶著搶眼大金鏈子,年紀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光頭,氣勢洶洶的朝著小鐺的攤子走了過來。

吸引許大茂目光的並不是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傢伙,而是走在這個光頭前面的三十來歲的女子。

來者不善。

這是許大茂看到對方的第一想法,那架勢就是專門來打架的架勢。

找誰?

是小鐺嘛?

許大茂把事態的原因追溯到了小鐺的身上。槐花是心機婊,就會裝楚楚可憐,秦京茹年紀大了,一門心思的想要掙錢,棒梗剛剛出來,三個人都不存在得罪人的邏輯,唯一擁有得罪人邏輯的只有小鐺。

莫不是小鐺做那種生意的時候被對方發現了,對方一直沒有逮住小鐺,聽聞小鐺在這裡擺攤,帶著人來鬧,如當初尤鳳霞帶著人去賈家鬧一樣。

許大茂看到那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到了小鐺餃子攤跟前,二話不說的飛起一腳踢向了小鐺的餃子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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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娘們真狠。

真敢下腳。

反倒是女子身後跟著的男子在女子一腳踢向小攤的緊要時刻,宛如拔蘿蔔一般的抱住了女子,且原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圓,算是勉強保住了小鐺的餃子攤。

“姐,你消消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可不能亂來,這犯法。”

“犯法?有能耐將我抓起來斃了。”女子朝著抱她的男子道:“剛子,你拉我幹嘛?還不讓你手下的那些人動手,給我把這個攤子砸了。”

“姐,有話咱們慢慢說,動手可不是好事情。”

“說什麼說?連姐姐的話也不聽了?當初爸媽不在,誰給你拉扯大的?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姐姐的話了?”

“姐。”

“你把他們的攤子砸了,我還是你姐,你要是不把他們的攤子砸了,我不是你姐。”

突如其來的砸攤大戲,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也把那些吃餃子或者想吃餃子的客人給嚇跑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槐花也是這般想法,她跟棒梗兩個人齊齊躲在了秦京茹和小鐺兩人的身後。

看到這裡的許大茂,覺得棒梗有問題,見勢不妙躲在旁人背後,把旁人推出去擋槍,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神經病該有的想法,正常人才會這麼做。

瘋子或者神經病,他們通常不曉得害怕為何物。

棒梗的行為很值得許大茂懷疑!

難道棒梗真是在裝?

這出戲。

有點意思。

被棒梗一把推出去擋槍的小鐺,朝著那位欲踢翻小鐺攤子的女子厲聲質問了一句,“你幹什麼?我們這裡擺攤,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一來就掀攤子?”

做過一段時日無本生意的小鐺,這個潑辣程度一點不比秦淮茹差。

許大茂發現秦淮茹的兩個女兒,基本上都延續了秦淮茹某些優良作風。

槐花是秦淮茹心機及算計的延續者。

小鐺卻是秦淮茹潑辣作風的發揚光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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