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禍水東引
“我把話撂下,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跟你沒完,你說話,我靠,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將我說的話當放屁。”
鴨子拽兄指著木頭柱子,開始了他的威脅。
許大茂心疼。
心疼柱子。
不是傻柱,是真木頭做成的柱子。
許大茂吃飽了撐的,才心疼那個傻逼傻柱。
這木頭柱子估摸著在屋子裡面聳立了十幾年,想必還是第一次遇到將它當做主人,對著它瘋狂噴糞的奇葩。
“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需要一個完美的解釋,你說話。”
許大茂幾個人剛開始還站著,後來腿睏乏了,就坐在凳子上看著鴨子拽兄訓斥木頭柱子、威脅木頭柱子的畫面。
這好戲。
要看。
“老闆,要不要找公安?”
“找什麼公安,看戲不好?”
“不是老闆,我擔心他要是在這麼下去,會把柱子打壞,呸呸呸,說錯了,是被柱子給打壞了。”
跟柱子較勁。
真有這種可能。
因為就在剛才,當著許大茂他們的面,鴨子拽兄上演了一幕用手啪啪啪的扇著木頭凳子大巴掌的一幕奇景。
那個使勁扇木頭凳子的力道,就彷彿鴨子拽兄的手不是自己的,亦或者鴨子拽兄沒有那種痛苦的感覺。
臉都疼的變了形。
“穩住。”
“別慌。”
“凳子是凳子,柱子是柱子,他可以拿手扇木頭凳子大巴掌,不代表他就會用手扇木頭柱子大巴掌,就算傻子,也曉得疼。”
漢奸被打臉了。
啪啪啪的大巴掌直直的扇在了他的臉頰上面。
剛尼瑪說完。
鴨子拽兄就把手給高舉了起來。
“狗日的,不說話,合著你真的將我當做了狗臭屁,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個王八蛋,最後問你一句話,你樂意不樂意。”
依舊是木頭柱子。
話罷。
鴨子拽兄便把他的大巴掌扇在了木頭柱子上面。
巨大的力道,令鴨子拽兄異常的猙獰恐怖,看的拉弟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也讓漢奸、招妹、許大茂三人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位猛人兄。
分明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一巴掌扇在柱子上面不說,還動了腳。
“你小子還敢還手,我揍你個狗日的。”
左腳踢在了木頭柱子上面,右腳也踢在了木頭柱子上面。
看的許大茂四人心驚膽戰。
這是來玩命來了。
“老闆,你說他疼不疼?”
“這還用問,當然疼,你沒看到他的臉都變了臉色嘛,這就是疼到極致的表現。”
“既然疼,為什麼還這麼使勁的踢木頭柱子,他以為木頭柱子真是我們的老闆?”
“腦子有病。”
漢奸、拉弟、招妹三人齊齊點了點頭。
鴨子拽兄要是腦子沒病,能這麼折騰自己,看看把許大茂他們給嚇得,都開始坐著看戲了。
“噗通。”
“啊!”
“嘶。”
前面的那聲噗通,是鴨子拽兄在跟木頭柱子較勁的過程中,不小心將自己給弄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是鴨子拽兄身體與地面接觸的聲音。
中間的那聲啊的痛苦喊叫,是鴨子拽兄發出的厲吼,在他不小心癱坐在地上的過程中,由於地面太滑,致使這位鴨子拽兄整個人騎在了木頭柱子上面,在藉著那個滑動的慣性,鴨子拽兄的要害被木頭柱子狠狠的教訓了一把,算是木頭柱子對鴨子拽兄的反擊。
看著都疼。
試問當事人如何不疼。
臉上的表情猙獰的不能在猙獰了,連話語都不能說出來。
最後的那聲嘶。
是許大茂他們在目睹了鴨子拽兄的慘狀之後,齊齊發出的驚歎。
地面太滑了。
目光落在了拉弟的身上。
誰讓拉弟剛才沒事幹,倒了一點水在上面。
“老闆,你說他會不會變成太監?”
“不能吧。”
“這要是變成了太監,跟我們有沒有關係?”
“還愣著幹嘛,趕緊救人呀。”
許大茂三人開始救人。
將雙手抱著柱子的鴨子拽兄小心翼翼的挪到一旁,可不能再讓鴨子拽兄使勁的抱著木頭柱子了。
“血!”拉弟指著鴨子拽兄要害與柱子接觸的地方道。
仔細看看。
還真有一小片紅紅的東西。
人們的目光轉移到了鴨子拽兄的要害部位。
“看什麼看?”鴨子拽兄說話的工夫,臉上的肌肉還抖動了起來。
“不可能是血。”
“我看著像是紅漆。”
“是紅漆。”
“哎呦。”攙著鴨子拽兄的招妹,腳步一滑,將手裡的鴨子拽兄給鬆開了手,他跟前的漢奸習慣性的去拉招妹,也將手裡的鴨子拽兄給忘記了。
如此。
倒黴的鴨子拽兄便遭受到了第二次打擊傷害,雙手抱著木頭柱子,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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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外面。
聽到這一聲慘叫幾個年輕人,紛紛不住氣的點著頭,各種彩虹屁不斷地從他們嘴裡往出飛。
“大頭這件事辦的不錯。”
一個腦袋小小的傢伙,詭笑著冒了出來,他就是大頭。
“應該的,應該的。”
“瞎子要是成功了,我給他一毛錢的獎金。”
“瞎子肯定成功,我手把手教的讓他怎麼怎麼弄。”
“你教的?你怎麼教的?”
“我跟瞎子說了,一進去就發狠,只要是第一個碰了瞎子的人,甭管他是人還是物,瞎子就使勁的跟他鬧,鬧的他們心煩意亂,鬧的他們驚恐害怕,我又跟瞎子說了,逮著屋內最高的東西跟他較勁,只要把自己這個狠勁狠狠的發洩出來,這事就成了。”
瞎子忠實的執行了二愣子的計劃。
先跟磕碰了瞎子的木頭凳子較勁,扇木頭凳子大巴掌。
至於計劃中的最高的東西。
瞎子也遇到了。
指著那根撐房梁的木頭柱子可勁的禍禍。
可是為什麼會是瞎子發出慘叫?
不應該是許大茂他們被瞎子嚇得發出慘叫嘛。
“艹,出事了。”
一幫人衝向了錄像廳。
進門的瞬間。
不管是領頭的人,還是跟在領頭人屁股後面的那些幫兇,全都瞪圓了他們的眼睛。
真出事了。
被他們派出執行嚇唬許大茂任務的瞎子,疼的都流出了眼淚,嘴巴裡面也都是鼻涕,正號喪那。
“誰?”領頭的人嚎叫了一聲。
許大茂四人齊齊的指向了瞎子屁股下面的木頭凳子。
“凳子?”
許大茂四人瘋狂的點著頭,就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哇哇的瞎子,也附和著點了腦袋。
凳子把瞎子弄哭了。
“你怎麼回事?”
“二愣子告訴我,只要是第一個碰了我的人,甭管他是人還是物,我就使勁的跟他鬧,我被凳子碰了膝蓋。”
“然後那?”
“然後我依著二愣子教我的那些辦法,跟凳子發狠,威脅凳子我要弄死它,凳子不說話,我扇了凳子兩個大巴掌,結果凳子沒疼,我手疼的厲害。”
“在然後那?誰又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
許大茂四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把他們的手指指向了木頭柱子。
二愣子他們一夥都傻了眼。
好嘛。
真是腦袋裡面全都是漿糊。
我就是打了個比方,合著瞎子全都當了真。
前面拿手扇木頭凳子大巴掌,後面肯定是用手扇了木頭柱子大巴掌。
血肉之軀非要跟這個木頭凳子、木頭柱子較勁,你這不是自己找倒黴嗎。
“你又用手扇木頭柱子了?”
“不是拿手扇的,是我用腳踢得,二愣子跟我說逮著屋內最高的東西跟他較勁,只要把自己這個狠勁狠狠的發洩出來,這事就成了。我看了看,整個屋內也就這根柱子最高,我用腳踢他,要不是他們攔著我,我都準備用頭撞柱子。”
二愣子一夥人都開始正視眼前的瞎子。
這尼瑪。
楞貨傻逼。
“算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領頭的人大氣的將這一頁給翻了過去,他看了看許大茂四人,指著漢奸道:“你是這家錄像廳的老闆吧?”
漢奸如坐針氈,你當著真老闆的面說我是個假老闆,你這是給我上眼藥。
“這是我們老闆,許大茂許老闆。”
“你是老闆?瞅著不像啊。”
許大茂也是無語了,怎麼是個人都說他不是老闆,我怎麼就不像老闆了。
“不好意思,本人這家錄像廳的老闆。”
“許老闆是吧,首先兄弟恭喜你發財了。”
一開口就是恭維話。
“也就勉強混口飯吃,當不得發財。”
“許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這家錄像廳生意如何,兄弟們是看在眼中的,兄弟們一方面是恭喜許老闆發財,另一方面是為了解決許老闆的麻煩而來。”
許大茂臉色平靜的看著說話的人。
他知道正菜來了。
“兄弟在這片還有點面子,開錄像廳難免有人製造麻煩,兄弟們就是專門為了解決麻煩而來。”
“那我謝謝你,你真是大好人,過幾天我給哥幾個送幾幅錦旗,權當算是對哥幾個的感謝。”
肉眼可見。
二愣子他們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驚喜變作了難看。
要錦旗有毛用?
我們是要錢來著。
錢。
“許老闆,你在說笑吧?”
“沒有說笑啊,你們幫我解決麻煩,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麻煩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你們來了,好心的來了,我總的表示表示心意吧,給你們錢,那是對你們的侮辱,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為五鬥米折腰。”
許大茂真是能說,都把話題扯到了梁山上面。
“你們都看過水滸吧,裡面的梁山好漢那個不是仗義扶貧的大英雄大豪傑,他們鋤強扶弱,你們就是當代水滸英雄。”
“哥,他說咱們是梁山好漢。”
“滾一邊去。”領頭的人訓斥了一句手下的小弟,轉頭威脅起了許大茂,“許老闆,兄弟差點著了你的道,你既然裝糊塗,我只能明說了,你每個月給兄弟們一千塊,兄弟保管你的錄像廳沒事,你要是拒絕,那麼你的錄像廳突然被人潑了糞或者被人放了蛇,要不就是你許老闆晚上回家的時候被人敲了悶棍,這些事情可都跟兄弟們沒有關係。”
“你敢威脅我們老闆。”
“不是威脅,是提醒,善意的提醒。”領頭的人終於報出了自己的字號,“兄弟被人抬愛,送了一個小霸王的綽號,所以我還想請許老闆考慮好了在回答,萬一我們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小霸王是吧。”許大茂一臉為難的表情,“你們來的晚了一點點。”
“你什麼意思?”
“就是說有人比你們早來了一天,我答應給他們錢了,我這個錄像廳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總不能將錢給你們一半,在給他們一半吧。”
“霸王,肯定是三狗蛋他們那夥人,我早就說過,三狗蛋一直想要霸佔咱們這條街。”
小霸王將手裡的菸屁股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看著許大茂道:“許老闆,道上的規矩我懂,不就是三狗蛋嘛,我分分鐘將他擺平,不過依著道上的規矩,我們要是擺平了三狗蛋,我之前的提議你就得答應。”
……
四合院。
無所事事的四合院居民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八卦傳播。
東家長,西家短,在不就是誰誰誰腦子進水了,跑去南方做生意去了。
這個年代。
對於下海經商的人,在正規單位上班的他們是看不起的,認為下海經商不是什麼正經事情,只有那些不正經的人才會下海經商。
所以對大院裡面同樣下海經商且開了錄像廳的許大茂,就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恭敬,一口一個許大茂,語氣也是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恨不得許大茂出事,或者許大茂出事是他們堪比過年的喜事。
“二大爺,許大茂真開了錄像廳?”
“這還能有假?我看的真真的,許大茂的的確確開了錄像廳。”
“二大爺,你的管管,我們不能看著許大茂走上邪路,我們得拉許大茂一把。”
“許大茂這個人我有點想不明白,我聽說上面都準備把許大茂代理廠長前面的代理二字給去掉了,結果許大茂辭職不幹了,你們說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劉海中瞅了一眼沒有說話的閆阜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看的那些居民心癢癢。
“二大爺,您是咱們大院的管事大爺,您肯定知道情況,你跟我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