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的結果就是雞飛狗跳好一陣忙乎。

這樣的事情跟許大茂沒有了關係。

整個大院。

也就閆阜貴幫著張羅了一下,剩下的人在熱鬧看完後都各回了各家,想必他們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幕添油加醋的給說出去吧。

劉海中一家人的面子。

算是徹底的丟在了爛泥地裡面。

許大茂打了一盆熱水。

這是許大茂這幾天的必修課。

可不是給自己打的,而是給於海棠於娘娘打的。

自打婁曉娥和冉秋葉前幾天來看了一次於海棠之後,於海棠整個人就變了,說是根據這個磚家的說法,每天晚上用熱水燙燙腳,生兒子的機率就會大很多,這個慌妙的謬論卻偏偏獲得了許父、許母兩位太上的認可。

在雞毛撣子的威脅下。

許大茂每天晚上都會給於海棠拿熱水燙腳及腳底按摩。

這人真的不能吃飽。

吃飽了容易出事。

各方面作死。

看著給自己洗腳的許大茂,於海棠心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甜蜜。

這是前奏。

後續就有點讓許大茂罵娘了。

於海棠估摸著是看許大茂越給自己洗腳,情緒越是十分的專注,嘴一張,就是一個讓許大茂不曉得如何回答的問題。

“大茂,你給婁曉娥婁姐洗過腳沒有?”

許大茂猶豫了十多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有。”

可不是許大茂說假話,他好像真的沒有給婁曉娥洗過腳。

關鍵於海棠不相信。

不相信的理由是許大茂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的問題,還說這是磚家給出的結論,說男人面對某些問題的時候,要是猶豫,縱然猶豫的時間極短,卻也存在說假話的可能性。

怨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一點沒錯。

這眼淚,說流就流,看著就跟下雨天的小雨似的。

“媳婦,你這是?”

“大茂,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

於海棠說話的時候,還跟小孩子似的,兩隻腳不停的在水盆裡面撲騰,將許大茂面前的洗腳水給撲騰的滿地都是,貌似有些水珠子還撲騰到了許大茂的臉頰及嘴角。

鬧騰的程度比小孩子還小孩子。

許大茂小孩子還敢教訓。

於海棠。

給許大茂十個膽子,許大茂也不敢教訓於海棠。

相反還的陪著小心的討好著於海棠。

“媳婦,你現在可是咱們許家的太后老佛爺,我許大茂就是一個宦官小太監,我哪敢啊,媳婦,別鬧了。”

“我沒有鬧,你就是不愛我了,你騙我,你都學會跟我說瞎話了。”

此時此刻。

許大茂真有竇娥附體的那種感覺。

六月飛雪。

我沒法說了。

“媳婦。”

“你明明給婁姐洗過腳,為什麼騙我說沒有?”

“得得得,我承認我給婁曉娥洗過腳,這行了吧。”

女人。

真的不講理。

她就是不講理。

“你果真給婁曉娥洗過腳,你愛婁曉娥愛過勝我於海棠。”

“你聽誰說的?婁曉娥是我前妻,你是我現在的老婆,你跟婁曉娥比起來,她就是過去式。”

“你既然愛我,那為什麼不主動給我洗腳?還的我提出來,你這就是不愛我的表現。”

於海棠將這個謬論當做證據的指證著許大茂,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讓許大茂羞愧難當。

這媳婦。

“我錯了。”

許大茂乖乖的認錯,跟女人一般見識,你真會發瘋。

她們經常嘴邊掛著一句話。

說了不算是女人的專利,蠻不講理是女人的天性,胡攪蠻纏是女人的伴生武器。

“那裡錯了?”

“我不該欺騙媳婦,我不該這時候才給媳婦洗腳,我應該爭取早日坦白,我錯了。”心哇涼哇涼的許大茂,開始了自己不曉得多少次的賠禮道歉加認錯。

“知道自己錯了?”

“我知道自己錯了。”

“水涼了。”

許大茂手腳慌亂的把於海棠的腳擦乾淨,倒掉盆裡的水。

“於娘娘,要是沒事,小許子就出去了。”

“出去幹嘛?”

“二皮蛋找我。”

“我沒找你啊?”二皮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於海棠的臉當時就是一紅。

閨房之樂被人聽牆根了。

都覺得有點羞。

“二皮蛋。”

“大茂哥,我就是想聽聽,這個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究竟為了什麼,合著就是男的給女的洗腳,對了大茂哥,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還等著抱兒子那。”

於海棠猛地將臉扭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的心當時就是一驚。

我的親孃老子。

於海棠這眼神,為何這般瘮人的厲害,這是一種帶著懷疑的目光。

“媳婦,你聽我解釋。”

“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許大茂的心卻沒有因為於海棠的這句話就變得踏實起來,他的心愈發的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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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上來。”

“去那。”

“上床睡覺,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是不是我的拿雞毛撣子請你?”

雞毛撣子。

許母賦予於海棠的尚方寶劍,象徵著許家至高無上的權利,寓意著許母親臨。

許大茂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上。

於海棠不老實了,開始各方面折騰許大茂。

挺著大肚子的於海棠,每一個動作都引得許大茂提心吊膽。

“媳婦,你別動,小心肚子裡面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我許大茂來做。”

“我讓你在去外面胡搞亂搞。”

“啊。”

“哎呦呦。”

“咦。”

門外的二皮蛋,身體猛地就是一陣哆嗦,聽著屋裡許大茂悽慘兮兮的慘叫聲音,愈發的認為自己請許大茂幫忙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女人。

真是洪水猛獸。

世人都不如自己聰明。

也是怪事情。

明明是要人命的險惡事情,為什麼有些人卻偏偏樂此不疲,還有人像瘋狗一般的相互爭鋒。

想不明白。

二皮蛋將兩隻手捲縮在袖筒裡面,沒事幹的去躲清閒了。

次日。

許大茂用手扶著門檻的邁步走出了家門。

一夜折騰。

腰疼。

身心疲倦不堪。

不遠處的二皮蛋,頭皮發麻的乾嚥了一口唾沫,許大茂的慘狀令二皮蛋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大茂哥,我的那件事還的拜託你。”

不說還好。

一說便惹得許大茂想起了昨天晚上慘不忍睹的一幕,他許大茂堂堂男子漢,竟然被一個懷胎五月的孕婦給欺負了,跪的兩隻膝蓋到現在還軟疼軟疼的。

手顫巍巍的指向了二皮蛋。

氣的。

都怨這個混蛋二皮蛋。

要不是他,許大茂不至於……

“大茂哥。”

“二皮蛋,我真服了你了,這種事你怎麼還找人幫忙?大院裡面這麼多人,個頂個的樂意,怎麼非找上了我許大茂。”

“我看不上他們,我就覺得大茂哥你不錯。”二皮蛋說了一個口信給許大茂,“你大媳婦,二媳婦,剛才派人來找你,讓你八點三十分去找她們。”

二皮蛋口中的大媳婦指的是婁曉娥,二媳婦指的是冉秋葉,至於於海棠,愣是讓二皮蛋降成了許大茂的三媳婦。

這估計就是於海棠跟許大茂鬧騰的原因。

好好的。

突然被降了兩個位置,換成誰也得鬧騰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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