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廢腿。

棒梗把目光望向自己已經瘸了一條的廢腿上面。

這也是他媽媽秦淮茹的功勞。

時至今日。

棒梗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將他腿打折的人對棒梗說過的話。

“你是秦淮茹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兒子,你媽媽秦淮茹就是一個禽獸,她誣告我媽媽,將我媽媽逼死,將我逼得家破人亡。”

從那後。

瘸子就成了棒梗的小名。

棒梗也從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當他閉眼,眼前就會不自然的出現男孩砸折自己腿的一幕,耳畔響起男孩詛咒禽獸秦淮茹不得好死、秦家人都是畜生的那些惡毒的言語。

恨。

棒梗只有恨意。

恨自己。

恨自己成為了秦淮茹的兒子。

恨那個人因為惱怒秦淮茹將自己變成了瘸子。

聽著人們管自己叫做瘸子的話語,棒梗真是心如刀絞,他悔恨著揮舞著拳頭,不停的擊打著自己那條殘廢了的廢腿。

“瘸子這是又怎麼了?”

往日裡。

棒梗也就乖乖的將其承受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瘸子,被人叫做瘸子無可厚非,就像戴著眼鏡的近視眼,被人習慣稱之為眼鏡一樣。

但是這一次。

棒梗怒了。

因為有人很好心的告訴了棒梗一個讓棒梗一下子心涼到骨子裡面的訊息。

尤鳳霞將棒梗告了,說棒梗把尤鳳霞那個啥了,說尤鳳霞已經懷了棒梗的孩子,但卻要在這幾天打掉孩子。

那個好心人在把這番好消息轉述給棒梗的同時,還十分熱心的幫著分析了一下棒梗會有什麼下場。

流氓罪瞭解一下。

聽說有人抱著女青年跳了一支舞,就被關了四年,棒梗真要是被扣上一個禍禍尤鳳霞的罪名,最低也得將班房坐塌,在不就是吃一顆鐵製的花生米。

十年還有盼頭。

無期或者直接死亡,算是將棒梗心中殘存的唯一希望給澆滅了。

依稀記得賈張氏的話。

兒子就等於賈家有了後續的香火。

棒梗之前算了算,自己熬過十年,便可以重新呼吸自由的空氣,那時也就三十多歲,十年班房他蹲的起。

可是聽聞尤鳳霞這般操作,得知自己有可能吃花生米,整個人癱了,類似於崩潰,也就有點不在乎,給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我都要死了,我還顧忌你的想法?

棒梗曉得自己身為瘸子註定不好娶妻,他媽秦淮茹軋鋼廠當權的時候,棒梗找對象都跟唐僧去西天取經似的,充滿了劫難,但凡有點志氣的人,都不會有跟一個瘸子談物件的念頭,所以一開始人們給棒梗介紹的物件,不是如棒梗一樣身有缺陷,就是一臉麻子或者斜眼歪鼻的比賈貴還賈貴的女人。

棒梗眼高還看不上這樣的女人。

他媽秦淮茹也不同意。

這才有了尤鳳霞事件。

滿以為自己娶了一個天仙般的媳婦,間接的把棒梗成了瘸子繼而丟失的面子給找補了回來。

合著是禍根。

棒梗的心碎了。

心如死寂。

隨便來吧。

棒梗一頭將問話的男子撞翻在地,拖著那條廢腿宛如傅紅雪一般的騎到了男子的身上,左一拳頭,右一巴掌,朝著被他騎在身下的男子瘋狂的輸出著武力。

畫風突變的一幕,使得號子裡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被棒梗騎在身下挨棒梗打的男子也變了臉色。

可不是因為他挨了棒梗的打。

而是該男子被撞翻在地的姿態有些詭異,典型的屁股朝天臉對地,整個人大爬在了地上,沒等他起身,棒梗就好似騎驢一般的騎在了他的身上,

關鍵棒梗騎在男子身上的部位不對,沒有騎在男子的腰肢或者腿部,而是蹲在了男子的屁股上面。

來了一出關鍵部位對關鍵部位的大戲。

或許他們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一個成語。

迎難而上。

難非難。

而是男。

趴在地上的男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臉色緋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迷離的看著被帶走的棒梗。

“翔哥,你褲子怎麼破了一個洞?”

“瞎說。”

“哎呦,真是破了一個洞。”

“還是一個圓洞。”

“翔哥,你,你,你,你讓那個棒梗給啥了。”

……

“賈梗,談談你跟尤鳳霞是什麼關係?”

這是一個棒梗心酸卻又不想回答的問題。

這個問題會讓棒梗有股子難過的感覺。

尤鳳霞將他告了。

還把棒梗的兒子給打掉了。

棒梗除了刑期變得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公安同志的問話,他知道自己拒不交代的下場是什麼。

“情侶關係。”

“既然是情侶關係,那為什麼尤鳳霞來報案,說你將她那個啥了,就算你們是情侶關係,你將尤鳳霞那啥事件中,也觸發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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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柱。”

“你那個後爹?”

“對對對,就是我那個後爹,我之所以跟尤鳳霞發生了關係,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我懷疑我那個後爹在飯菜裡面放了藥,使我迷失了自己,做下了天大的錯事情。”

不愧是秦淮茹的兒子。

又把黑鍋甩到了傻柱的頭上。

……

“易中海,知道我們為什麼將你帶到這裡嘛?”

一臉愧疚表情的易中海,用一種包含悔悟情感的語調道:“是因為我觸犯了法律,我有罪,我有罪。”

這番樣子。

當然是演給幾個審訊的公安看的。

易中海的監獄生活極其的不好過,那些人聽聞易中海是被秦淮茹事件牽連給關了進來,各方面的折磨易中海。

也怨不得旁人。

秦淮茹當權的那幾年,易中海在軋鋼廠仗著秦淮茹撐腰,各方面做惡,惹得無數人在背後暗暗詛咒。

他純粹就是自找的。

活該。

“現在不是你悔過的時候,你真要是悔過,就把尤鳳霞和棒梗兩人之間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別用假話糊弄我們,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這是在給你機會。”

易中海乾嚥了一口吐沫,這件事易中海可沒有參與,他算是這件事的旁觀者。

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易中海心裡沒有絲毫的負擔,再說了這是易中海自認為自己可以賺取的功績,他可不想老死在班房當中。

“秦淮茹擔心棒梗娶不上媳婦,就利用她的權勢,找到了尤鳳霞,說尤鳳霞只要答應嫁給棒梗,秦淮茹就把尤鳳霞安排在軋鋼廠工作。”

“這個我們知道,我們想知道尤鳳霞被棒梗禍禍一事。”

“那件事我知道,秦淮茹想早一天抱孫子,又擔心尤鳳霞進了軋鋼廠她兒子棒梗雞飛蛋打,就叮囑棒梗把尤鳳霞那個啥了。”

“這麼說,這件事跟傻柱沒有關係了?”

易中海沒有絲毫的猶豫,想也不想的為傻柱開脫起來。

秦淮茹死緩。

傻柱二十年。

“秦淮茹擔心傻柱會壞了她的計劃,在傻柱做完飯菜後就把傻柱給趕出去了,我看著都心疼,名義上是傻柱的媳婦,事實上傻柱一直沒碰過秦淮茹。”

……

傻柱又一次被帶到了審訊室。

這是一天時間內。

傻柱被第二次帶到這裡。

“何雨柱,你有沒有恨過秦淮茹?”

傻柱一頓,隨即陷入了沉思。

恨這個字很好說,但是傻柱卻有些難以啟齒。

秦淮茹這個女人,傻柱愛過,也恨過,他真的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不想說?還是不好說?”

“不恨,但我後悔。”

“不恨卻後悔,說說。”

“我不恨秦淮茹,我自己後悔,要不是自己得了舔秦淮茹的病,要是當初將我妹妹何雨水和許大茂的話聽在耳朵中,估摸著我傻柱也不會是現在這幅下場,都是我自己作死換來的,我不怨恨別人,只恨自己。”

“聽說你之前因為偷取許大茂的腳踏車坐了三年,但是由於你表現良好,提前一年出來,根據我們所知,你提前出來是因為你取了巧的緣故。”

“嗯。”

“為什麼偷許大茂的腳踏車?是單純的看許大茂不順眼?”

傻柱眼眶一紅。

腳踏車事件。

令傻柱認清了秦淮茹的真面目,但卻沒有記住這一深刻教訓。

“是棒梗,秦淮茹的兒子棒梗在你將腳踏車推到癩痢頭那裡,私下找癩痢頭要了五十塊錢,這件事你自始至終不知情,換言之,你的坐牢是秦淮茹或者她的兒子棒梗的緣故,你在替她們頂罪?”

傻柱沒有說話,而是一個人呆坐在了那裡。

他就是在替棒梗頂罪。

那時的棒梗,是傻柱眼中好孩子的典型代表,傻柱都誇棒梗偷雞是想要給妹妹填飽肚子。

“你恨你妹妹嘛?”

“不恨,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是我毀掉了她的一生。”

“你恨許大茂嘛?”

“不恨,我慶幸有許大茂這樣的人可以幫我照顧妹妹,要不是許大茂,我妹妹或許不會過得現在這麼好。”

“聽說你廚藝不錯?”

“我一直在軋鋼廠食堂上班,後來當了食堂主任。”

“你滿意你現在的營生嘛?”

“滿意。”

“你有沒有因怨恨秦淮茹不跟你睡一屋,在秦淮茹宴請尤鳳霞的飯菜裡面放藥,致使棒梗和尤鳳霞做了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

“沒有。”下意識回答完問題的傻柱,整個人又是一愣。

他已經猜到了結果。

也就是原因。

眼睛不由得一閉,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想到了什麼?”

“是秦淮茹還有棒梗,他們說尤鳳霞被棒梗禍禍是因為我傻柱在飯菜裡面放了藥。”

“你也不笨啊?”

……

一間不大的屋子。

秦淮茹、易中海、傻柱、棒梗、賈張氏五人同在。

這是他們坐牢以來第一次見面。

秦淮茹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眼神時不時的瞅瞅與她隔著一道人影的傻柱,想必以為栽贓成功了吧。

棒梗拉著一張死人臉,就跟誰都欠他幾百塊錢似的。

臉頰上面有傷。

是巴掌或者拳頭擊打出來的傷。

這是被教訓了。

賈張氏一臉慈祥的看著棒梗,棒梗是她的全部,尤鳳霞告棒梗禍禍自己這件事,賈張氏是不知情者。

易中海和傻柱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勢。

“尤鳳霞狀告棒梗禍禍一事,經走訪確認,此事真實存在,根據……棒梗因犯流氓罪、故意隱瞞罪、怠工……數罪併罰,判處棒梗死刑。”

秦淮茹癱在了地上。

棒梗尿了褲子。

賈張氏一翻白眼的暈了過去。

“柱子。”秦淮茹楚楚可憐的喊了一嗓子傻子的名字。

意思很簡單。

你怎麼不把尤鳳霞被棒梗禍禍的事情給認下來啊?你要是把這件事給應承下來,棒梗不就沒事了嘛!

傻柱。

你不舔我這個寡婦了。

傻柱!

“柱子,棒梗還年輕,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去享受,棒梗要是死了,賈家可就絕後了,將來誰繼承賈家的香火?柱子。”

秦淮茹開始數落傻柱的不是。

她不想賈家變成絕戶。

但卻將人家傻柱變成了絕戶。

“秦淮茹,策劃並實施了棒梗禍禍尤鳳霞一事,依律判處死刑。”

秦淮茹沒有為自己選擇求情,她滿腦子都是想方設法讓傻柱背鍋把棒梗救下了的想法。

“柱子,你行行好,你就幫幫我們吧,你之前幫了我們那麼多次,你還甚至替棒梗頂罪,你幫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柱子,秦姐還想看著棒梗娶妻生子,棒梗不能死啊。”

“柱子,秦姐知道你恨秦姐,你恨秦姐寧願跟外人搞破鞋也不給你,姐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姐沒有辦法,家裡全都靠姐,是姐對不住你,柱子,柱子,棒梗還年輕,你還誇棒梗懂事,求求你,救救棒梗吧。”

……

機關辦公室。

許大茂如坐針氈的坐在凳子上。

面對一位經常出現在新聞上面的大人物。

許大茂心慌。

“許大茂同志?”

那位上了年紀,許大茂經常在京城新聞上面看到的大人物邁步進來,就在許大茂剛要起身的時候,朝著許大茂揮了揮手,示意許大茂不要起來。

“你寫的那幾份關於招商引資的報告材料我看了,覺得很不錯,鄧大人也點名表揚了你,說你有這個獨到的見解。”

婁曉娥成功入主鼎香樓後,許大茂閒著沒事,根據他穿越前看過的起點穿越小說內容寫了幾篇關於招商引資的陷阱報告,羅列了一些有可能遭遇到的騙局。

也是趕巧。

許大茂這幾篇報告剛剛發表,就戳破了幾起香江、彎彎、國外皮包公司以招商引資為名義實施的詐騙事件。

讓許大茂很是大出了一把風頭。

“都說摸著石頭過河,要是能少走彎路還是少走幾步彎路的好。也是因為你許大茂的存在,我們第一次得知了這個企業名牌也可以將其當做固定資產來計算,也是你的那幾份報告,讓我們的同志及時的挽回了損失。本來他們想把你調往招商局工作,是我將你要了下來,你可不要怨恨我斷了你的仕途。”

怨恨。

許大茂敢怨恨嘛。

“軋鋼廠因為有你,極快的恢復了生產,原本想著將你頭上的代理二字去掉,可是我想了想,決定給你加一加擔子。”

許大茂心一動。

領導這是要重用自己的節奏啊。

“青城縣知道嘛?”

許大茂當然知道,一個在全國掛名的貧困縣,全年十二個月,刮兩次風沙,前六個月刮一次,後六個月刮一次,一颳風就是六個月,全縣一年生產的糧食僅夠他們吃半年,剩下的半年便是遠離家鄉的去尋找活路。

“我想讓你去青城縣擔任一把手,給你四年的時間,你要是弄好了,我給你往上提一提,你要是做不出成績,也沒有關係,軋鋼廠和招商局你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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