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得起領導的信任。

許大茂在跟婁曉娥正式談論婁氏入資鼎香樓之前,特意抽出時間做了一份企劃報告。

穿越者。

見多識廣。

後世那遍佈華夏大地的啃得起、買的對、得了利、街婆婆、牛爺爺等等之類的例子比比皆是。

都可以拿過來用。

中午時分。

許大茂在鼎香樓宴請婁曉娥及三個孩子,於海棠卻極其開明的選擇了沒去,間接圓了三個孩子想要與父母團圓的夢想。

四條魚被煮。

街面上一下子活泛了很多。

人們不再像之前那些偷偷摸摸的去交易。

也有人敢到鼎香樓吃驢肉火燒,不再擔心被冠以貪圖享受的名頭。

生意不錯。

許大茂帶著婁曉娥來的時候,鼎香樓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這個年代的人真是太樸實無華。

聽聞婁曉娥是回來投資辦廠的港商同胞,紛紛發揚愛心的讓了一張桌子給許大茂他們。

熱情。

熱心。

這就是許大茂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情懷。

還有人泛著一絲絲羨慕。

主要是婁曉娥及三個孩子的衣著對周圍眾人形成了強烈的衝擊力,與婁曉娥比起來,他們或許更像一隻還沒有完成蛻變的醜小鴨。

許大茂帶著婁曉娥在鼎香樓吃過驢肉火燒。

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舊地重遊。

看著物是人非的一切,婁曉娥感慨頗多。

香江的十年商戰,婁曉娥不在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她很精明,見許大茂帶著自己來吃鼎香樓的驢肉火燒,便猜曉了許大茂的葫蘆裡面要賣什麼藥。

軋鋼廠是不可能接受婁氏資金的,離開香江的時候,婁曉娥就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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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

軋鋼廠最開始就是婁家的財產,後來婁父將其中的一部分股份上交給了國家。用那些反對婁氏入注資金到軋鋼廠之人的原話來說,本就是婁家的企業,再要是有婁家資金注入,這個軋鋼廠還是國家的軋鋼廠?他們這些國家任命的軋鋼廠的幹部還是國家幹部?軋鋼廠的那些工人是為國家服務?還是為婁家效力?

八十年代初,可不像後世。

很多事情都異常的小心謹慎,看著跟踩著薄冰過河差不多,人們寧願無所事事的混日子,也不樂意去做有可能讓他背鍋的事情。

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去拍板一件事。

再小的一件事,也要反覆商量。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婁曉娥回來投資前一個月,已經有人先婁曉娥一步的到了京城,人家明確提出要花兩千萬美刀修建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是張世豪親自對接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答應人家一個要求,人家就把兩千萬美刀給打回來。

什麼要求?

就是希望當地的父母官能親筆為這家酒店提詞。

最終拍板的人卻避諱蛇蠍,認為這有損國家幹部的形象,給人一種國家幹部賣字的印象,便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害的這筆兩千萬美刀的投資泡了湯。

從這件事來分析。

不少人對於接受外資,還是心有餘悸的。

婁曉娥為什麼不看好婁氏入注資金到軋鋼廠這件事,不是因為婁曉娥什麼都不懂,而是婁曉娥太懂了,看的太明白了。

避重就輕。

軋鋼廠不可能。

別的地方還不可能嘛。

兩個人一張床上面睡了這麼多年,婁曉娥能不知道許大茂的想法?

肯定是把主意打在了鼎香樓上面。

以科學的方式將鼎香樓做大做強,讓鼎香樓的驢肉火燒遍布全國,乃至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百年老字號。

這是一個噱頭。

有港資注入,同樣也是噱頭,也是賣點。

到時候就是人人排隊吃鼎香樓驢肉火燒的畫面。

鼎香樓驢肉火燒的味道也是銷售火爆的一個保證。

看看許大茂和婁曉娥的那三個孩子,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們,面對驢肉火燒的時候,吃的那叫一個香,許大茂的小女兒還把驢肉火燒給吃到了鼻子上面。

許大茂用手帕擦了擦小女兒鼻尖上面的驢肉火燒沫。

婁曉娥當下就是會心的一笑。

可轉念便有惆悵泛起。

如果沒有於海棠,他和她應該還是一家人。

“於海棠不錯。”

“啊。”沒有聽明白意思的許大茂,隨口應承了一句,事關兩個女人的戰爭,許大茂打定主意,一定裝糊塗到底。

昨天晚上兩個女人把許大茂給掐的。

簡直都把許大茂給當成了日本鬼子。

“我說於海棠不錯。”

“這孩子是挺可愛的,你也不想想,這是我許大茂的種,他們能不可愛?”

“許大茂,你跟我裝糊塗?”

“誰跟你裝糊塗了?”

“你就跟我裝糊塗。”

愛之深。

責之切。

面對許大茂,婁曉娥真的沒法將她商場女強人的氣勢給拿出來。

“嫂子,驢肉火燒的味道怎麼樣?”

關鍵時刻。

還的靠何雨水。

雨水心疼許大茂。

昨天晚上的事情,何雨水已經知道了,這不,趕緊為她大茂哥解圍來了。

“嫂子,在嚐嚐這個驢雜湯,這可是鼎香樓的一絕,我特意讓楊寶祿師傅給嫂子專門做的,楊寶祿師傅近幾年可輕易不出手。”

“那嫂子得嚐嚐。”婁曉娥喝了一口驢雜湯,看著雨水道:“雨水,你的事情你大茂哥說了,你比嫂子強,嫂子要是遇到你這樣的事情,嫂子估摸著只能哭了,你哥的事情。”

婁曉娥的口氣有些失落。

為傻柱可惜。

挺老實本分的一個人。

愣是被秦淮茹弄了個身陷牢籠的下場,雖說幾年前就跟秦淮茹扯了結婚證,可是秦淮茹由於工作太忙,白天忙白天的事情,晚上操勞晚上的營生,一直沒有給傻柱生下一男半女,傻柱現在三十多歲,進去坐二十年,出來都五十多歲了,一輩子可就絕後了。

“他進去也好,要不然那些被他禍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尋上門來,真不曉得要怎麼弄。”

何雨水的臉色有些憂愁,昨天晚上馬華的姐姐帶著馬華的爹媽來找何雨水鬧,非要何雨水給他們一個交代,後來還是劉志豪出面才把這件事給暫時壓了下去。

馬華的爹媽放話了,不管何雨水有沒有跟傻柱斷卻關係,他們只知道何雨水跟傻柱姓一個何,是一個爹媽生的。

“傻柱都沒法說他。”

“大茂哥說對了,我哥就是自找的,你們知道棒梗怎麼樣了?”何雨水不想在傻柱的話題上面繼續,把話題扯到了棒梗身上。

棒梗因為他媽秦淮茹的緣故,吃空餉被抓,判了十年。

這個下場許大茂知道。

觀何雨水的表情,棒梗分明另有內情。

“昨天晚上志豪的同學來鼎香樓吃飯,他剛好負責棒梗的案子,聽說秦淮茹答應尤鳳霞,只要尤鳳霞與棒梗結婚,就把尤鳳霞安排在軋鋼廠工作,還給個小領導噹噹,尤鳳霞為了抱上秦淮茹的大腿,就跟棒梗睡了一晚上。”

何雨水化身成了訊息傳播員。

“誰成想,剛剛睡完不到三天,秦淮茹進去了,棒梗進去了,這尤鳳霞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變成了婦人,什麼都沒有得到,一不做,二不休,就告了棒梗,說棒梗把她給那個啥了。我聽志豪同學的那個意思,好像他們的領導要他們深挖,說不能讓一個壞人逍遙法外,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許大茂抓著驢肉火燒都不曉得如何往嘴裡送了。

這罪名真要是成立。

棒梗別說坐牢,他活著也是奢望。

這可是一個要吃花生米的罪名。

尤鳳霞。

真夠狠的。

這女人也確實能豁的出去。

許大茂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原劇中。

尤鳳霞可是跟李廠長攪合在一塊的人物,同時還是將許大茂弄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許大茂要不是中了尤鳳霞的詭計,能活生生氣死他爹?能落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大年夜。

禽獸們都在禽滿四合院裡面慶祝,許大茂卻衣衫襤褸的倒在了四合院門口,第二天被傻柱領著,挨個給大院裡面的那些人磕頭。

狗日的。

劇情依舊!

許大茂現在就想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傻柱的事情。

要是有。

可就算團伙作案。

棒梗吃花生米,傻柱加刑,秦淮茹估摸著要跟她兒子棒梗一起上路。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

時候到了。

躲也躲不過。

秦家人的報應來得這麼快,這麼急。

這就是命啊!

感嘆命運弄人的許大茂,心思忽的一動,目光下意識的掃向了鼎香樓的門口,只見三道許大茂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杵在了那裡。

賈貴。

黃金標。

白守業。

安丘四大巨頭少了一位。

夏學禮!

數年沒見。

三大巨頭也都老了,斑白的花發,佝僂著的身軀,再加上他們飽經風霜的面龐,一看就曉得吃了不少的苦。

“賈隊長。”

“黃隊長。”

“白翻譯。”

“您是許大茂副廠長?”

“我是許大茂,這麼些年沒見,你們挺好的?”

賈貴長嘆了一聲,“許副廠長,什麼好不好,能活著就不錯了。”

黃金標和白守業附和了一嗓子,“是啊,能活著就不錯了。”

他們的口氣中有股子劫後餘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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