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不管是做飯的廚師,還是打雜的幫廚,都在做著一件令秦淮茹倍感熟悉的事情。

每個人都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飯盒開啟,將他們或特意留下,或不是特意剩下的飯菜一股腦的裝在了飯盒內。

這是傻柱被抓之後所有人的一個福利。

之前傻柱在的時候,除非剩菜剩飯特多,否則根本輪不到那些幫廚和雜工帶走,傻柱一個人全部包圓了,再然後將這些飯菜送到秦淮茹的手中。

傻柱被抓,食堂這些人有油水了。

整個食堂,除了馬華這個傻柱的徒弟之外,沒有人說傻柱好。

“秦姐,你飯盒那?”

“我沒帶。”這是秦淮茹的藉口,秦淮茹不是沒帶飯盒,是她壓根就不敢往出帶這些飯菜。

秦淮茹聽說了。

許大茂當了軋鋼廠副廠長,同時兼任軋鋼廠保衛科科長。

就算沒有當過官,也聽過這麼一句話。

新官上任三把火。

許大茂剛剛擔任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能沒有手段?

更何況秦淮茹知道自己得罪了許大茂,她擔心許大茂會在上任第一天就故意拿她秦淮茹立威,豎立許大茂軋鋼廠副廠長的這個威風。

論心機。

秦淮茹可比食堂裡面的這些人強多了。

至於提醒。

秦淮茹不會。

一方面是秦淮茹想要徹底的從食堂幫廚雜工變成正式的食堂工作人員。

短短的一天幫廚,讓秦淮茹見識了食堂豐盛的油水,她都想好怎麼往出帶這些物質東西。

只有秦淮茹變成正式的食堂工作人員,才能具備偷食堂東西的前提條件。

另一方面是秦淮茹還想藉著這件事探探許大茂的態度。

這些人,包括傻柱的徒弟馬華在內,都被秦淮茹當做了試探的炮灰。

故秦淮茹還好心的拒絕了馬華將他飯盒讓給秦淮茹的提議。

隨口編了一個理由的秦淮茹,離開食堂後,偷偷的躲在了軋鋼廠門口,看著食堂的那些人光明正大的邁出了軋鋼廠的大門。

期間偶爾有保衛科的人員進行詢問,但卻都沒有開啟過飯盒。

懊惱瞬間在秦淮茹的臉上浮現。

她後悔了。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情況,當初裝什麼13?

那些油花花的飯菜帶回家不香嘛。

錯誤估算了情形的秦淮茹,在目睹了食堂那些人興高采烈帶著飯菜回家的一幕後,滿懷失落的回到了禽獸滿員的四合院。

入門時候。

臉頰上面的懊惱表情瞬間被熱情洋溢的笑容取代。

秦京茹來了。

作為一件將被當做秦淮茹用來吸血許大茂的道具工具人,秦京茹的到來自然驅散了圍繞在秦淮茹周圍的所有抑鬱。

一盒油乎乎的飯菜跟一塊錢、甚至十塊錢比起來,價值當下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長期投資。

秦淮茹有十足的把握,透過秦京茹吸血許大茂。

為什麼巴巴的把秦京茹叫來。

這就是原因。

許大茂當了副廠長兼軋鋼廠保衛科科長,依然成了軋鋼廠的領導人物。

這樣的人物,秦淮茹肯定是要巴結的。

為了更好的透過秦京茹吸血許大茂,秦淮茹擠出了百分之兩百的熱情,說要給秦京茹接風,晚上包餃子。

對此。

秦京茹是一百個同意。

相對於晚上吃餃子這件事,秦京茹更關心秦淮茹口中所說的那件事。

將給她秦京茹在城裡說門親事的事情。

據說還是一個電影放映員,每個月將近三十多塊的收入。這件事要是成了,秦京茹就跟秦淮茹一樣成了城裡人。

秦京茹顯然更加操心這個。

“姐。”一聲拉長的語調聲音響起。

“這麼大姑娘也不怕被人笑話。”秦淮茹打趣了一句。

“又沒有外人。”

“行啦,姐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成了。”

秦京茹忐忑的表情化作了驚喜。

她成了城裡人。

用鄉下方言來講,她秦京茹也成了大地方的人。

“瞧你那個樣子,不就是嫁個城裡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姐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不算過?”

秦淮茹趁機顯擺著自己的能力,她必須要給秦京茹塑造出一個神通廣大的印象出來。

“那個人叫做許大茂,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就在我們大院後院住著,這是昨天的事情,就在今天,人家許大茂不是電影放映員了。”

秦京茹臉上閃過一絲怪怪的表情,她忽的想起了自己臨離開村莊的時候,發生在村莊裡面的一件事。

他們村首富的兒子正在無數村民的見證下,努力的衝刺著耐飢七天的世界紀錄。

許大茂該不是……

“京茹,看你這個樣子,就曉得你又想歪了,許大茂人家當官了,成了我們軋鋼廠的副廠長,同時還管著保衛科。”

“姐,保衛科是幹啥的?”

“就跟咱們村裡的民兵營長差不多。”

“合著就是一個村幹部。”

“不樂意?”

“樂意,樂意。”秦京茹有些擔心,擔心許大茂看不上自己。

殊不知。

她這就是瞎子點燈,純粹的白費那個心思。

秦淮茹那也是盤算的主。

擔心自己跟許大茂不對付,許大茂不肯答應娶秦京茹,也給許大茂來了一出電影《牧馬人》當中的套路。

秦淮茹私下裡找到街道主任,說許大茂託她給自己介紹物件,許大茂工作忙,顧不得辦這個相關的手續,將這件事全權委託給了秦淮茹。

街道主任在看了秦淮茹出示的軋鋼廠楊廠長開局的介紹信,信了這個謊言,找到了自己的副局長朋友,讓這位副局長朋友替許大茂和秦京茹辦理了這個結婚證。

李副廠長則是透過他的正局長朋友幫著辦理了許大茂和於海棠的結婚證。

在沒有網際網路的年代,兩個人所報的地址還不一樣。

秦淮茹說的是許大茂在禽滿四合院裡面的地址,李副廠長報的則是許大茂他爹媽所在的那個小院。

鬧的蓋章的工作人員以為是個同名同姓的人。

就這樣。

許大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媳婦。

一個於海棠。

一個秦京茹。

秦淮茹也是看出了秦京茹的擔心,啪的一聲將秦京茹與許大茂的結婚證拍在了秦京茹的手中。

“看看這是什麼?”

“結婚證。”

“誰的結婚證?”

“我跟許大茂的結婚證?”秦京茹呆了,她印象中好像不能這麼辦事情,“姐,你真有手段。”

“你以為你姐這幾年白在城裡混?我找了一個朋友,讓他幫著辦理的,結婚證在手,你這下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我一定會報答姐的。”

秦淮茹等的就是這句話,也沒有推脫,徑直給秦京茹洗腦道:“京茹,這個大院就咱們姐倆來自鄉下,你是不知道,他們根本看不起我們,你也嫁到了四合院內,相當於姐有了一個幫手,我們姐倆一定要聯手,可不能讓人家小瞧了咱們,欺負了咱們。”

“姐,你放心,只要我有的,就等於是姐你有的。”

“就怕到時候你把錢看得很重。”秦淮茹把話題扯到了錢上面,這才是秦淮茹安排這出戲的根本所在。

“不會的,我的錢就是姐的錢。”

“姐怎麼這麼不信。”秦淮茹以開玩笑的口氣說著她真實想要表達的意思。

無非就是裡外吞吃。

許大茂的好處要拿,秦京茹的好處也要。

還是一個單純姑娘的秦京茹,那裡是變作破公車數年時間的心機婊秦淮茹的對手,三言兩語敗落下來,從口袋裡面掏出她臨走前父母塞在其口袋裡面的兩塊錢,“姐,我就兩塊錢,都給你。”

“你以為姐真的稀罕你這兩塊錢?姐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樂意幫姐。”

秦淮茹順勢去拉秦京茹,拉動的過程中,秦淮茹的手很是自然的捏住了秦京茹手中的兩塊。

“走走走,跟姐走,姐帶你去見見大院裡面的鄰居,省的將來你嫁給許大茂,人家都不樂意搭理你。也讓你看看你家在什麼地方,許大茂可是咱們大院乃至整個衚衕第一個有電視機的人。”

“電視機?”秦京茹都驚呼了出來。

在收音機都沒有普及的年代,她秦京茹要嫁的老公竟然有電視機,秦京茹剛剛給到秦淮茹的兩塊錢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小兒科。

“姐,真的有電視機?”

“你姐沒有騙你,許大茂真有電視機。”賈張氏總算沒有充當這個攪屎棍,去壞秦淮茹的事情,她在縫衣服,一件秦淮茹沒有見過的男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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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帶我去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電視機。”

“電視機什麼時候不能看?我先帶你去見大院裡面的鄰居,讓他們見見你這個許大茂的新媳婦。”

跟秦淮茹家的歡喜不一樣。

劉海中家的氣氛很是壓抑。

不管是劉海中的媳婦,還是劉海中的兩個兒子劉光天、劉光福,都閉口不言的看著生悶氣的劉海中。

“孩他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下班回來就不說話,一個人生悶氣?”

“肯定跟許大茂有關係。”

“我找許大茂去。”劉海中媳婦要去找許大茂算賬,卻被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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