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那種壓抑。

丟了工作的鬱悶。

被欺負了的委屈。

此時全部化作了眼淚,不斷地從何雨水眼眶中湧出。

轉眼間打溼了許大茂的衣襟。

何雨水哭的肆無忌憚,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她這是要把記事以來的所有委屈今天一股腦的宣洩出去。

但卻讓許大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何雨水的哭泣,就彷彿馬戲表演的訊號,將周圍不少原本還待在屋內的人們給吸引了出來。

炸然見到一個抱著男子哭泣的姑娘,不少人胡思亂想的胡亂瞎琢磨了起來,反正就是各種自我腦補。

讓被何雨水抱著哭泣的許大茂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許大茂也是精明,在何雨水抱著他哭泣的時候,果斷的變成了一個大號十字架,兩隻胳膊一直平伸。

後來還是劉志豪出言打了圓場,才讓何雨水大哭特哭的這場戲碼給告一段落。

看著自己被何雨水淚花打溼的衣服,許大茂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他臉上擠出了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右手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用類似驚恐的害怕口氣朝著劉志豪道:“志豪,你這是救了大茂哥,大茂哥不會游泳,雨水要是在這麼哭下去,到時候你的拿救生圈救我。”

何雨水被一秒破防,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配上滿是淚痕的臉頰愣是有了這個喜劇的效果。

“志豪,那個口供的事情要不緩緩?”

“反正有雨水在,我也是這件事的見證者,大茂哥如果抽不出時間就可以先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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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一方面是真的有事。

眼瞅著新媳婦上門,怎麼也得佈置佈置自己的狗窩。

另一方面有給劉志豪和何雨水創造單獨聊天機會的想法。

何雨水對許大茂什麼心思。

許大茂清楚。

說句發自內心的話。

許大茂對何雨水真的只有兄妹之情,而無男女之愛,他許大茂馬上就要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了,總不能拖著何雨水吧。

要讓何雨水死心!

劉志豪這個人不錯,原劇中劉志豪就是何雨水的丈夫。

有劉志豪照顧何雨水,許大茂比較放心。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許大茂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何雨水,他還的養足精神對付馬上成為他媳婦的於海棠。

此外。

許大茂還的想辦法調教自己的晚輩李副廠長。

在怎麼說。

許大茂也是李副廠長的小姨夫。

騎著腳踏車離去的許大茂,給了劉志豪和何雨水單獨獨處的機會。

亦或者沒話找話。

也不曉得誰開的頭。

或許是兩人一起開的頭。

一番交談後,劉志豪把許大茂要結婚的事情,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透露給了何雨水。

劉志豪不笨,他看出了何雨水對許大茂的那種心思,就是要透過告訴何雨水許大茂要結婚,新娘是他們軋鋼廠播音員於海棠這件事,打消何雨水對許大茂的那種想法。

至於後果。

想必何雨水會生氣。

果不其然。

聽聞許大茂要結婚,剛才還一臉晴朗表情的何雨水,瞬間變得不知了所措,手腳好似無處安放一般。

“雨水,你還好吧?”

“我沒事,大茂哥結婚,挺好的,我不哭,我沒事,我去看看我哥。”

心中有氣就朝傻柱撒。

是何雨水的座右銘。

聽聞許大茂要結婚,新娘是於海棠,不是自己,何雨水心中的苦悶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清楚。

於是乎。

傻柱倒黴了。

何雨水現在頗有這個二道販子的潛質,但凡受了氣,一準轉嫁風險的把這個氣撒到傻柱的頭上。

反正傻柱傻。

一門心思的舔寡婦。

氣壞了也無所謂。

……

會客室內。

何雨水見到了傻柱。

見到傻柱的一剎那間,何雨水的心情立馬變得好了一點點,許大茂要娶於海棠這件事帶給她的傷害減輕了一點點。

“雨水。”

“別叫我雨水,叫我何雨水。”

“我就算叫你何雨水,你跟我照樣流著一模一樣的血,我們是一個孃胎裡面爬出來的,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是何雨柱?”

“如假包換。”

“看樣子,這個坐牢還有收穫,長見識了?出口成章?”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嘛?”

“生氣了,想來看看你。”何雨水看著對面剃著大光頭的傻柱,實話實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生氣了,來看看你,我心裡的這個火氣就會消失不見。”

傻柱一頓,何雨水的實話實說使得他受到的傷害增加了一千點。

何雨水來看他,他以為何雨水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哥哥。

結果是傻柱自己多想了。

就何雨水衝著傻柱說的這些話,沒一句是傻柱樂意想聽的。

你這是將我傻柱當成了撒氣物件,怪不得前兩次來,來一次,氣傻柱一次,把傻柱氣吐血一次。

這是有備而來呀。

對於何雨水這個親妹妹,傻柱是五味雜全,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親妹妹,想要彌補一點。

怎奈深陷牢籠,一點自由都沒有。

再加上被秦淮茹吸血四年,一毛錢沒有攢下,所以想要彌補何雨水的這個想法,他只能建立在這個口頭上面。

“雨水,哥知道你心裡有氣,是哥做的不對,哥在這裡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嘛?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公安幹嘛?不管做錯了什麼事情,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幾句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話,糊弄糊弄鬼就成。”

何雨水明顯不想接受傻柱的道歉,她是來氣傻柱的,接受了傻柱的道歉,還怎麼把傻柱氣吐血?

“雨水。”

“叫的真是親熱,我今天差點被人欺負。”

何雨水的目光變得凌厲了起來。

“就因為我被自己的親哥哥弄丟了工作,我只能做撿破爛的營生,所以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有些人還會跟我這個未結婚的大姑娘開葷段子玩笑,哥,你真是我親哥,你看看你把我毀成了什麼?”

傻柱的心好似刀絞一般的疼。

他知道自己毀掉了妹妹何雨水的一生。

“啪。”

一個大巴掌扇在了傻柱的臉上,是傻柱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想透過這種打自己耳光的手段來減輕心中對何雨水的愧疚。

“難受了?更讓你難受的事情還在後面,一個名字叫做王二賴皮的流氓,他跟我說讓我跟了他,條件是他每天給我一塊錢。”

“我不準你答應他。”右臉頰明顯比左臉頰大了一圈的傻柱,手抓著鐵柵欄,朝著何雨水下著命令。

“一塊錢,我撿多少破爛才能掙到著一塊錢,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要在垃圾堆裡面翻多少垃圾才能掙到一塊錢,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下班回家之前都要用涼水沖洗,因為我身上泛著一股子臭味,一股子來與之垃圾的臭味。”

“這種臭味是我這個年紀的姑娘該有的味道嘛?我何雨水就活該被那些小孩子喊做垃圾婆嘛?何雨柱,你回答我,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何雨水身上是不是一輩子都得有這個臭人的味道?”

何雨水的聲音變得聲嘶力竭。

讓鐵柵欄對面的傻柱立馬變得蔫吧了起來。

“本來我應該有很好的前途,很好的工作,會嫁個疼我的丈夫,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你何雨水舔秦淮茹變得沒有了,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雨水,如果我的死能夠換來你的原諒,我就去死。”

“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雨水。”

“你不要死嘛,你去死呀!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去死,你心裡還惦記著秦淮茹!我準備答應王二賴皮的要求,一天一塊錢,一個月三十塊,一年就是三百多塊錢,比我撿垃圾強多了。”

“雨水,我不能同意,你這樣會毀掉你自己的。”

“我不是已經被你何雨柱這個親哥哥給毀掉了嘛。”何雨水的語氣泛著調侃,也泛著自嘲,更有譏諷在其中,“上個月我撿破爛掙了六塊錢,要不我把這六塊錢給秦淮茹吧?”

“你!”傻柱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就再也不能說出半個字。

“你什麼你,你不是擔心秦淮茹沒有錢看病,讓她從我何雨水這裡拿嘛,我撿破爛一個月就能掙六塊錢,滿足不了秦淮茹家的需求,我跟了王二賴皮,人家一個月給我三十塊錢,三十塊錢,我可以接濟秦淮茹家了,我的親哥哥,這不正是你需要的嘛。”

“雨水,你別這樣,你這樣會毀了你自己的。”傻柱的語調中有了一絲淡淡的哭腔,“我求求你,求求你,雨水,你別這樣,你會毀掉你自己的,你還有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是被你弄斷了嘛,跟王二賴皮就是我的人生,我也不怕,我是女人,有的是男人要我,下次或者下下次,我會帶著不知道爹是誰的孩子來看你這個舅舅。”

何雨水起身離開。

她身後是雙手抓著鐵柵欄,不住氣用頭撞擊鐵柵欄的傻柱。

“呼!”

長出了一口氣何雨水,心情舒服多了。

就這麼做。

有氣就來朝著傻柱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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