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說的沒錯,傻柱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在何雨水離開不久,傻柱便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熟悉的囚徒,熟悉的牢房,傻柱的心一下子沉寂了。

何雨水那番話,好似重錘一般的擊打在了傻柱的身上,將傻柱想要逃避且自我麻痺的想法給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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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裡的這段日子中。

傻柱有時候也會在夜深人靜之際,想起秦淮茹。

一方面是回味擔心。

另一方面就是在琢磨自己被抓進來的真正原因。

何雨水分析的傻柱被抓的真正原因,這幾天傻柱自己也想到了,只不過傻柱自己不肯承認而已。

傻柱有自己的驕傲。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辛辛苦苦接濟了四年之久的人,會因為自己沒有了接濟的價值便將其自己送到監獄。

但是不相信又能如何?

自己的的確確因為五十塊錢坐了牢,而把許大茂腳踏車藏起來這件事,還是秦淮茹攛掇傻柱做的。

真要是追究責任。

秦淮茹和棒梗也得跟著坐牢,一個算是傻柱盜取許大茂腳踏車案件的主謀,一個算是傻柱盜取許大茂腳踏車一案的從犯。

一絲淡淡的苦澀,在傻柱臉上湧起。

看的旁邊幾個囚徒心癢癢。

牢房中本沒有什麼娛樂,家長裡短及諸位囚徒進來的原因便成了囚徒們打發時間的娛樂手段。

一個光頭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兄弟,你剛才不是有人探監嘛,怎麼光著手回來的?你妹妹也忒不將你當哥哥了吧,來探監一回,連東西都不帶?”

“就是,我們還準備沾沾你傻柱的光,打打牙祭,合著什麼都沒有,白高興了一場。”

“你們不知道,傻柱的妹妹恨傻柱恨得要死,還能給他買東西?估計來看他就不錯了,我琢磨著肯定是傻柱他妹妹罵他了,要不然傻柱也不能吐血暈倒,還被我們哥幾個背回來。”

“兄弟,講講怎麼回事?”

“我大院隔壁就是傻柱他們大院,傻柱大院裡面有個叫做秦淮茹的俏寡婦,這個傻柱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病,就看上了這個寡婦。”

“你才有病。”

“我怎麼能有病?”

“你要是沒病,你能這麼說傻柱,真是年輕不懂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年少不知少婦好。”

“對對對,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寡婦那是別有一份丰韻,古代有個皇帝,叫做曹操,他就喜歡寡婦。”

“這麼說這個傻柱他不是傻了?”

“廢話,要是傻能喜歡寡婦嘛。”

“你們都給我閉嘴,讓大爬蟲說。”

“傻柱為了接濟寡婦,天天從他們食堂偷東西,他是廚師,食堂做好的飯菜,先打兩飯盒,還都是肉菜,這個肉菜帶回家,不給自己的親妹妹吃,麻溜的送隔壁秦寡婦家,結果就是傻柱偷了食堂的東西,自己親妹妹天天啃窩窩頭,隔壁寡婦一家人天天大魚大肉,那個寡婦的婆婆吃的那叫一個肥頭大耳。”

“我就想知道傻柱上手沒有?”

一幫囚徒個個眼睛中泛著色色的神情,急切的樣子,就彷彿他們馬上西歸極樂世界一般。

“上個屁,要是上手了,那寡婦能不來看傻柱?這都四個來月了,寡婦一次沒來。”

“這麼說傻柱就是幹舔了?”

“M的,一到關鍵時刻它沒有了,大爬蟲,說傻柱妹妹的事情。”

“狗哥,傻柱跟他妹妹的關係那叫一個慘。”

“換成誰都得慘,哪有這樣當哥哥的,自己親妹妹啃窩窩頭,隔壁寡婦大魚大肉,問題是還沒有得手。”

“傻柱也是缺德,她妹妹談了一個物件,你們知道那物件是誰嘛?”大爬蟲一拍自己的大腿,朝著十幾個囚徒神經兮兮的道:“說出來嚇死你們,就是咱們監獄的劉志豪管教。”

“你說劉管教是傻柱的妹夫?”

囚徒們全都有些拉胯,臉上的表情也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縣官不如現管。

傻柱真要是劉管教的妹夫,他們把傻柱整了,劉管教不得修理他們?

小黑屋不是誰都可以待的。

傻柱進來這段時間,沒少被他們整,開頭幾天沒有飯吃,說是肚子裡面有油水,需要空一空。

後面幾天就是見天的捱打。

說是規矩。

在後來就是天天做洗尿桶之類的事情。

一直到傻柱憑著自己的做飯手藝進了廚房為止,這些人整傻柱的手段才稍微有所收斂。

“什麼親戚,傻柱不知道怎麼想的,讓那個寡婦的小女兒跑去抱著自己親妹妹的腿叫媽,嚇得劉管教跑了,要不然傻柱真的成了劉管教的哥。”

“M的,這是坑妹妹不待眨眼睛的。”牢房一霸狗哥,一腳踢在了傻柱的肩膀上,將傻柱踹到了一旁。

“狗哥,您消消氣,還有更加氣憤的事情,這個寡婦的兒子要交學費,傻柱從自己親妹妹口袋裡面搶走了好幾塊錢,這錢還是傻柱親妹妹單位的公款,因為這件事,傻柱把自己親妹妹的工作給攪黃了,聽說差點坐牢。”

“我去,這還是一個多面手,變著花的坑自己的親妹妹,兄弟們,幫傻柱上上課,讓他知道這麼坑妹妹是不對的。”

一床被子蒙在了傻柱的身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囚徒們教育傻柱的動作。

拳頭。

腳。

膝蓋。

這些肢體器官在各自主人力道的加持下,不間斷的做著與傻柱身體的接觸工作。

被子蒙著頭顱的傻柱,沒有吭聲,也沒有還手,而是任由那些人對他拳打腳踢,或許這些加持在他身上的拳腳對傻柱自己而言,是一種贖罪!

傻柱想透過這種手段減輕心中對妹妹何雨水的愧疚。

教育傻柱的工作大概持續了十分鐘。

不是囚徒們不想繼續,而是管教劉志豪又將一個新的犯人帶到了傻柱他們這個號子裡面。

熟人。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熟人。

易中海。

那位建國後太監,卻因為尋求偏方,意外遇到了一XX,不得不以跟對方搞羞羞勾當為名試著減輕罪行的易中海。

“你從今天開始,就在這房間裡面接受教育。”

叮囑了易中海一聲的劉志豪,在同伴開啟易中海手銬的同時,背對著易中海,指了指被囚徒們教育的傻柱,隨即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緊接著擺手的動作化作了拳頭,在空中微微的晃盪了兩下,拳頭的大拇指悄然指向了被剛剛帶進來的易中海。

狗哥賠著笑臉點了點頭。

劉志豪的意思,他們這些人懂。

這也意味著傻柱待遇的好轉,最起碼不像之前那樣隔三差五被狗哥他們教育了。

只不過傻柱的好待遇,是建立在易中海的痛苦上面。

劉志豪就是要藉著狗哥他們的手,好好的教訓教訓易中海這個不要臉的老不羞。

當劉志豪離開,牢門重新鎖上後。

狗哥立馬恢復成了原先那個牢房一霸的嘴臉,懶散的躺在了炕上,一雙三角眼睛直勾勾的打量著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沒有經驗,進了號子還以為像是在外邊,屁股一沉的就要坐在炕上。

就在易中海屁股將要挨住火炕的時候,旁邊一個囚徒一腳將他踢下了火炕。

“你們幹嘛?”易中海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哎呦,口氣還挺衝,脾氣還挺橫,我們什麼都怕,就不怕衝的、橫的,沒什麼,就是想要告訴你一點號子裡面的規矩,免得你犯錯誤。”

“什麼規矩?”

“正因為你不懂,所以我們才要教,新來的要值班。”光頭指著牢門口的位置,“站在這個位置替我們站崗放哨,這叫軍民一心,明白了嘛。”

“我年紀大了。”

易中海還以為這裡是尊老愛幼的場所,擺出自己上了年歲的架勢。

“別他M廢話,就是我爺爺進來,他也得守這個規矩。”

易中海掂量了掂量,覺得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

值班就值班吧。

“我問下,我值班多長時間?”

“這個沒法說,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具體看咱們這個號子裡面什麼時候來新人,要是這會來了新人,你不用值班,新人替你值班,要是半年後來新人,你就得值班半年,這個不是咱們說了算,是人家公安同志說了算。”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聽話,不過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被我們好生教育,你看看他,這就是不聽話被我們教育的下場。”狗哥指了指還蒙著被子的傻柱,光頭十分有眼力勁的取走了蒙在傻柱頭上的被子。

傻柱的嘴臉映入了易中海的臉頰。

易中海的嘴臉也被傻柱看在了眼中。

“柱子。”

“一大爺。”

“柱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在什麼地方?一大爺忘記許大茂的腳踏車了?我就是因為許大茂的腳踏車進來的。”

“一大爺糊塗了,當時一大爺就在大院,這個許大茂,都是一個大院的住戶,低頭不見抬頭見,他這麼較真幹嘛呀。”易中海擺出了一心為傻柱考慮的嘴臉。

看的傻柱想吐。

他知道易中海為什麼會這麼說。

無非是想讓傻柱幫他值班。

只要不是涉及秦淮茹,傻柱的智商夠用。

“一大爺,咱不說這個了,咱說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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