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確實很不好!”

李培風面無表情,右手用力,想要死命的掙脫開,但黃天萱根本不撒手,牢牢握著他的手腕,以至於李某人想要掙開,非要兩個手齊上陣才行。

武問月緩緩起身,隨即睜開迷離的雙眸,童孔迅速聚焦,看著黃天萱和李培風還在糾纏的雙手,默然不語,然後向沙發前邁了一步。

轉身,屈膝,果斷的用自己強有力的臀大肌,迅速地對那兩隻連線在一起的手坐了下去!

“嗯?!”

黃天萱這才後知後覺地要鬆手,但時間已經來不及,小手被屁股坐的結結實實。

武問月本意是想以此懲罰二人,或者以自己的身體做隔離,告戒她們趕緊鬆開,但沙發的海綿墊子異常綿軟,臀大肌也是肉乎乎的。

手被如此坐著,連黃天萱都沒覺得疼,反而覺得被緊緊包裹住的感覺很安全,下意識地攤開五指,輕輕抓了抓,撓了撓……

【好大!】

“╰_╯!

武問月渾身一顫,轉頭望向黃天萱,眉毛挑得高高的,雙唇也抿著:“你在幹嘛?!”

李培風緩緩抽出手,笑呵呵道:“我猜,她是在用肢體語言對你的身材表示讚賞?”

“我想拿出我的手,有錯麼?”

黃天萱理直氣壯,趁武問月微微抬起屁股,也將手抽了出來,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電視臺,然後若無其事地喝了口酒,又拿起薯片一邊吧唧吧唧吃,一邊道:“他在和你接吻的時候牽我的手,你對我兇什麼兇?真是女人為難女人,分不清自己屁股坐在那兒咯。”

我屁股不是在你手上?!

武問月暗自腹誹,然後用質問的眼神看向李培風,李某人不緊不慢:“問月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主動牽她,被你見到後我根本不會撒手!”

“閉嘴,你還有臉說?!”

武問月明白李培風講的是實話,但心情更不美麗了,看看手上的水蜜桃,再看看一肚子壞水現在裝作無事發生的黃天萱,怒從心起,拿著桃子就往她嘴裡塞:“姐姐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別給我添堵?!”

“…唔…幹嘛…嘴!”

黃天萱雙眸惶恐,支支吾吾的,嘴巴被武問月用桃子死死堵住,雙手卻還控制著薯片和酒杯,避免灑在自己身上。

這場面喜聞樂見啊!

李培風咧嘴笑個不停:“輕點輕點,誒呀,這是做什麼,有事好商量,不要動手啊。”

他說完話,武問月也鬆手了,黃天萱吸熘著口水,撫摸著下巴,罕見的氣急敗壞了:“武問月!你和他做個夢,腦子湖塗到分不清主次矛盾,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不教訓他,你弄我幹什麼?”

武問月沒有回話,將桃子從黃天萱嘴裡掏出來,自己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嘎巴嘎巴嚼著脆桃的同時,眼神緊盯著李培風:“上閣樓工作去,晚飯我來做,吃飯的時候叫你。”

李培風沒動地方,試圖以理服人:“攆人?問月你這麼做不合適,而且多少有點雙標了。你擔心我和她有什麼,我還擔心你倆呢。剛才當著我的面,天萱就敢抓你屁股,我要是走了,你們倆指不定幹什麼,我能放心麼?”

“你別狡辯!”

“剛才那是意外!”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核心思想是對他的汙衊表示反對。

李培風嘿然道:“拉倒吧,你們二人是有前科的。上個月咱們和曼凝一共四個人,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到家後,曼凝喝多了被攙扶進臥室休息,我進衛生間洗澡,你們揹著我就坐在這沙發上,互相抱著啃吶,那啃的叫一個心無旁騖,你們以為我忘了?”

“你…你胡說八道!”

武問月心虛地否認,黃天萱更是紅著臉,怎麼看怎麼像色厲內荏:“不要血口噴人,根本沒這回事。”

“你們說沒有也沒用,那個畫面衝擊力太大,我已經記在心裡了。”

李培風不屑地哼了一聲,起身進入廚房拿了個盤子又出來了,還將茶几上洗好的水果裝了一小半:“我給導兒送點。”

“…那你可真孝順。”

武問月不冷不澹地說了一句,然後試圖接過李培風手中的水果:“我來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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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培風手持果盤迅速一躲,解釋道:“我順便跟她請教一下課題和期末作業的事兒。”

黃天萱微微側目,旋而又將目光看向電視,嘴角上挑含笑不語。

武問月緊盯著李培風片刻,最初的委屈和憤恨盡數轉為無奈:“你要還敢亂來我肯定不能原諒你了,我說話算話!”

“真的只是討論課題而已,再說了,都在一個屋簷下我能幹什麼?問月就你放心吧。”

李培風端著果盤,鎮定地轉身離開,但沒有第一時間進了趙清歌的臥室,而是回到了原來那間屬於自己的臥室,找出了一個筆和本,最重要的是拿出冥海之息,於脖頸和手腕處抹上香水!

事實證明,一對一的通夢,效果很不錯,經過‘夢境治療’,武問月已經不再那麼生氣,那這個計劃自然還要做下去。

剩下的黃天萱和趙清歌,前者這個狐狸精不著急,甚至通夢與否都可以,但李培風認為,導兒是必須要和自己來一場大夢的,否則小區解禁了,老趙也跑遠了,有多遠跑多遠那種!

想到這,李培風又多抹了一點香水,然後收起冥海之息,走出臥室。

“鼕鼕~”

他敲響了趙清歌的房門,但沒等開口……

“我不吃水果。”

趙清歌提高了些嗓音,李培風又將‘討論課題’的理由重複了一遍,四五秒後,房門從裡面開啟。

“進來吧。”

趙清歌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上穿著一套絲絨的黑色居家服,長袖長褲,裹得很嚴實的那種,腳下的棉拖連腳踝都沒露,渾身上下裸露出來的身體部位除了手以外,就是雪白的一字鎖骨,對,還有臉蛋。

動人,又冷漠。

“說了不吃水果!”

怕不是生理期吧?

李培風心中一緊:“沒事,您不吃我吃。”

趙清歌眉頭緊皺,看了看走進房間的李培風,再看看客廳內看電視的兩個女孩,沒有關門,而是坐到了靠近門邊的床角上,雙手抱於胸前:“說吧。”

“主要是網文研究選修課的期末作業,我在群裡說了一聲,但很多同學都沒寫,估計最早也要兩週才能交齊,所以我給您的彙總文章可能也要推遲些時間。”

李培風說著話,腳步不停,先是將水果盤放在書桌上,旋而轉身來到門口,將房門關上……

趙清歌立刻皺起眉頭:“開門。”

李培風沒聽,反而坐在了床邊,和她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解釋道:“她們在看電視,有聲音,不關門亂糟糟的,沒法說話。”

接著不等趙清歌開口,李培風拿起本筆,做出記錄的樣子,歪頭沉吟道:“剛才說到哪了?對,選修課期末作業彙總推遲,這個您能接受麼?要是不行,我再催催她們。”

趙清歌往另一側挪動了十釐米的距離,拿起手機看了下日期,道:“最晚這個月25號,遲交一天扣百分之十的分數,你的彙總1月3號前給我。”

李培風想了想,感覺時間夠用,於是點頭道:“行,我通知她們,還有就是課題了,我最近沒開組會,所以不太清楚目前的研究進度……”

話沒說完便停下,因為他注意到趙清歌抱在胸前的雙手姿勢變了,而是雙手掐腰隱約捂著肚子,臉色由紅轉白,明顯是肚子痛了!

“我給您煮碗黑糖薑茶吧。”

李培風也是雷厲風行的很,說完話便付諸行動,不顧趙清歌強調的什麼‘不用不需要’,大步走出臥室直奔廚房。

這種時候,必須要來一杯熱乎乎的糖水,暖她一整天,用行動來告訴老趙;本渣男也可以很暖的!

黃天萱眼神驚奇:“這麼快就被攆出來了?”

武問月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接著她們便聽到水流和燃氣灶打火的聲音,因為電視劇正在精彩狗血的關鍵劇情,她們也懶得去關注。

但兩三分鍾的功夫,李培風端著一碗黑紅色、熱乎乎的湯出來了,直接遞給武問月:“你快到日子了吧?少吃點水果。”

武問月從電視屏幕上收回目光,看了看碗裡的東西,再看看他,心中雖然疑惑,但更覺溫暖。

【和趙清歌在屋裡聊著聊著,怎麼忽然想起我了?】

武問月臉上浮起微笑:“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你放這兒吧,晾一晾我再喝。”

“呵呵~”

黃天萱輕笑道:“培風,跟我講講,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這麼多年熬了多少碗糖水?是不是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你就得瑟吧,等有機會把你拽進夢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培風心中暗哼,沒有理會黃天萱的調侃,轉身又回了廚房,端起另一碗糖水,進了趙清歌的臥室……

“卡噠~”

“啪!”

房門關閉和武問月拍大腿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就說你好端端的給我送什麼溫暖?!原來主要目的還是她?!”

武問月的臉色由晴轉陰,再看茶几上那碗糖水,怎麼瞧怎麼來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你生氣歸生氣,拍我大腿幹什麼?!”

黃天萱都要哭了,使勁拍開自己腿上的手,一邊吸著冷氣揉,一邊憤恨地武問月道:“我招誰惹誰了?我警告你哦,月月你再跟我沒大沒小、動手動腳,那我可就真要生氣了!”

武問月撇了撇嘴:“許你抓我屁股,不許我拍你大腿?”

話一落地,看黃天萱臉色一紅,雙眸圓瞪,眉毛挑起似乎要發火的樣子,武問月立刻從果盤裡拿了個大櫻桃,摘掉根梗,遞到對方嘴邊,語氣稍緩:“行了,吃東西吧,剛才算我不對,我道歉。”

黃天萱的氣這才稍稍消了一點,微微張嘴吃掉武問月遞過來的櫻桃,蜷縮在沙發上,懷裡抱個枕頭,眼睛繼續看向電視,嘴上卻壓低了音量道:“你不去門口聽聽她們聊什麼?”

武問月稍有意動,卻還是輕輕搖頭,隨後打了個哈欠:“算了,沒必要。老趙挺要面子的,他想做什麼也不會允許的,何況隔音這麼好……她們應該真的只是在討論正常的作業而已。”

黃天萱訝異地轉頭看向她:“是麼?你這麼覺得?”語氣一頓,費解道:“我總感覺…你經過昨晚和他的通夢後,好像有點變化。”

“有嗎?”

“有!”

武問月拿起遙控,將電視機的聲音調的小了些,收起雙腳盤腿坐著,身體也在向黃天萱的方向倒,感覺不舒服,直接拿起另一個枕頭,放在黃天萱的大腿上,讓自己的頭枕著,隨即雙眼似睜非睜的好像要假寐:“我有點困,休息一會兒,一個小時後叫我,我想爬幾次樓梯當健身,你去不?”

“行啊。”

黃天萱隨口答應下來,接著再度看向武問月,微微動了下腿,顛了顛她的頭,好奇道:“但你再講講昨天的夢唄,早上你只是在那秀恩愛,秀嗓子了。還沒說說夢裡和他相處的如何,真有那麼好麼?他在夢裡有沒有出軌?找那些精靈族的姐姐開玩噼腿?”

“……”

武問月沒說話,呼吸勻稱似乎真要睡覺,主要是昨晚她和李培風在閣樓上玩的尺度有點大,睡覺睡的晚,還是按照正常作息起來的,一過中午還真困了。

“別睡了,聊聊!”

黃天萱乾脆坐起身,武問月這下連枕頭帶頭直接枕到她的腿上,也徹底被震開雙眼,略有不滿地坐起來扔掉枕頭:“那你看電視吧,我回臥室睡了。”

“走,我跟你一起。”

出乎武問月的預料,黃天萱拿起遙控,關閉了電視,然後居然拉著她直接到了臥室……

“你幹嘛?!”

後者睏意頓時消散,小心臟跳動的速度都加快了幾拍,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還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趙清歌臥室,無奈的小聲道:“別,天萱姐,你別這樣,你這是讓李培風借題發揮,咱倆那樣…他就更有勇氣亂來了!”

“你一天天腦子裡亂七八糟,胡想什麼呢?!”

黃天萱眼神責備,關上房門,拉著她坐到床邊:“你睡你的,但入睡前,先跟我講講你們昨晚做的夢。”

我還以為……

武問月眉頭微皺,激動的小心臟瞬間平復,睏意再次上湧,打著哈欠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懶洋洋道:“你想知道什麼?”

“夢裡你們相處的如何?”

黃天萱推測道:“一對一的話是不是比之前的幾次通夢更和睦了?畢竟這次沒那麼多人,連曼凝都不在,就算培風想在夢裡亂來,你也能控制住場面,終歸來講還是你獨自享用,所以……體驗應該很不錯吧?”

說到最後,好似代入了自己,黃大小姐居然舒心地笑起來了。

武問月側躺在床上,閉著雙眼沉默片刻,才呢喃道:“說實話,不論是上學時枯燥的學習,還是到處旅行看到那些震撼的美景,經歷那些有趣的冒險……好多時候,我不止一次的感覺遺憾,心底在想,如果曼凝或者你當時也在我們身邊就好了,實在不行多個趙清歌那張臭臉,多一個人,也能多些趣味。”

“你這樣想的?”

黃天萱拄著下巴,臉色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畢竟是做夢嘛,人多一些可能確實有意思一點。”

武問月似在夢囈:“是啊,夢,好短暫的夢。像是一條很快就能走完的路,不是佔有,只能是暫有。除了好好感受以外,哪還有其他選擇呢?”

“你……”

黃天萱想說點什麼,看武問月呼吸變得沉重,索然地輕嘆了口氣:“你還是好好睡覺先吧。”

說完話,似被睡意感染,打了個哈欠。

“我也回臥室睡一覺,然後再起床跟她去爬樓梯?”

黃天萱望著門口猶豫片刻,嗅了嗅屋內的空氣,此刻室內還殘留著李培風剛剛抹完【冥海之息】的殘留,那種舒心又寡澹的氣味微不可聞,卻足以讓黃天萱下意識的產生留念。

“算了,就在這睡吧。”

鬼使神差間,黃天萱掀起被子,在武問月身側躺了下來,熱乎乎的被窩裡,旁邊就是溫熱的女體,寥寥幾個呼吸後,她的意識也逐漸模湖。

“這是培風的被子還是問月的?好好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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