氰化物膠囊,致死劑量小、死亡速度快、搶救困難,它素來被視為一種強力的毒藥。歷史上,不少名人用它自殺,很多間諜和特工在被發現的時候,也會吞服此藥,避免自己被嚴刑逼供洩露情報。

那黃天萱給李培風發這番話的意思, 是真的認為他心情鬱悶,想幫他自殺麼?

不過是玩笑罷了,對方開這種玩笑,反而是在委婉的關心李培風,想知道他當前的心理狀態?!

李培風敏銳的感覺她或許是四個女孩裡,怒火最小的那一個, 李某人隱約明白原因, 但還不敢確定。

“大概是感覺自己有機可乘了?”

……

“是啊。”

黃天萱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飯桌上開著擴音的手機附和道:“太過分了,我也沒想到他出差的時候已經和你們確定關係了……但你們放心,我到了首都便和他一直保持距離,夢中的事情終究也只是一場夢罷了。”

“夢雖然是夢,但現實裡他還和自己導師搞曖昧!”

手機裡傳來徐曼凝的哀怨又不乏恨意的聲音:“他和趙清歌在烏鎮那幾天,天萱姐您已經發現了吧?我記得你在夢裡跟我們講過。”

“我只以為是趙教授對他單方面有好感。”黃天萱嘆了口氣:“不然我也不會跟他約會,不然我也早把這件事跟你們講了。”

黃天萱現在已經和兩個女孩聊了半個多小時了,在剛接起武問月電話,對方說出‘傲來國’三個字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想當做沒聽懂,不承認做過這個夢。

畢竟夢中發生的事情太荒誕也太尷尬了,但在兩個女孩的追問下,她還是沒忍住地承認下來。

“我還是覺得…通夢這種事太離奇,你們問過趙教授沒有?她有做過這個夢嗎?如果沒有,那夢裡說的事也不見得一定都對。”

武問月的聲音傳來:“我們沒問趙教授, 問的李培風, 他沒回答,預設了。”

“趙清歌肯定也做了!”

徐曼凝突然插話:“不然沒可能我們四個都做了通夢就她沒做, 當天晚飯也是我們五個一起吃的。”

“對。”

武問月語氣冷靜:“這種事不用問了,問了她也不會承認的,她可是老師!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和學生有戀情?”

黃天萱嗯了一聲,下意識將勺中的粥放進嘴裡,咽下去後想起什麼似的,連忙道:“昨天的晚飯和酒還有剩嗎?”

“沒了。”武問月回答完,也一下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你懷疑是我們吃的東西有問題所以導致了通夢?”

“有可能。”

黃天萱無奈道:“但目前我沒聽說過有什麼物質可以讓人通夢,倒是有很多毒蘑菇能讓人做夢,所以更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通夢這種事……”

武問月沉默片刻,道:“算了,酒和菜都沒了,這種涉及人類意識的東西現代科學是研究不明白的,當前重點也不在這。”

“天萱姐,你試沒試過夢裡的魔法和技能在現實裡能用出來嗎?”

“不行,醒來後關於那些咒語魔法啊,我忘記了一半,但另一半也不能施展, 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倒記得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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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孩在電話中聊了很多, 但在武問月和徐曼凝聊起李培風的時候, 顯然都很不開心,黃天萱隨口一問;“李培風人呢。”

武問月答:“去學校了,讓我趕出去了。”

莫名其妙的,黃天萱就有點小開心了,下一秒便給李培風發了條微信逗逗他,對方回覆的也蠻快。

李培風:“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愛會找到出路。”

哇,真下頭啊!

黃天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字道:“那你出路一定挺多的吧?”

李培風:“你這裡有我的出路嗎?”

黃天萱:“有,但是死路,要服用氰化物。”

李培風:“愛其實也是毒了,自私、破壞和毀滅的劇毒。”

黃天萱:“那你說的出路呢?”

李培風:“愛本身也是解藥。”

黃天萱:“(摳鼻)懶得跟你繞,我也要去學校工作了。”

李培風:“醒來後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對於那個夢。”

片刻後,黃天萱才回覆道:“一首《夢醒時分》送給你,也送給我自己。”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李培風差點沒把這首歌唱出來,猶豫兩秒,在衛生間內撥起黃天萱的語音。

接通後,她一直沉默,李培風也沉默,片刻後,才道。

“人們常說,夢裡夢到的人,醒來就要去見她。但我沒差你沒有見到。”

“那也不差我一個了。”

黃天萱輕飄飄地說完,便掛了語音。

“判斷失誤?”

李培風有點納悶,也不管這茬了,穿著還潮溼的衣服進了課堂,但剛進教室,手機又響了,原來是黃天萱發來一張兩人在西湖的合照。

“勉強算是見了吧。”

李培風露出一絲笑容。

……

……

上午的課是當代戲劇研究,李某人罕見地沒有認真聽講,而是坐在後排,找沈僚借了膝上型電腦噼裡啪啦的趕綜述,他充分展現出觸手怪本體,下課之後又到了圖書館接著邊查資料邊寫,打算務必要在十一點前成稿交給趙清歌,否則,不一定又有什麼小鞋等著自己。

老趙現在很生氣,自己絕不能露出把柄來讓對方拿捏。

但相比於她,李培風更擔心武問月和徐曼凝,因為這兩位火氣更大,而且惹惱了她們,後果也更嚴重,徐曼凝的那句‘我好恨啊’以及武問月的“你走吧”,這兩句話還在他耳邊迴盪……

趙清歌生氣,最多給自己穿穿小鞋,擺著導師的架子將他批評教育兩句,延畢什麼是不可能的。但徐武二女不一樣,她倆氣得狠了,沒準會將李培風掃地出門,畢竟那房子名下還是徐曼凝的,到時候同居生活就不保了。

媽的,怎麼解決呢?

想不出來,總之問題很大就是了。

李培風邊寫稿之餘一心二用還在琢磨這些事,哪裡想的出什麼好辦法。直到十點半,綜述堪堪寫完,他便第一時間發了過去。

趙清歌沒有回話,他只當是任務完成,收拾電腦,準備走人。

走到圖書館門口,發現雨不僅還在下,而且更大了!

“剛剛用體溫烘乾的內褲又要溼了!”

李培風略一躊躇,但還是將手中的電腦包放進外套裡裹著,免得被澆壞了,這東西他用完了馬上要去宿舍還給人家的,然後又緊緊上衣,推門便要往雨裡闖。

可剛開了大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等一下。”

回頭一瞧,那女人身穿著一套黑色工裝服,一頭灰白色長髮,長相冷豔,妝容素雅,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臉上的兩個小酒窩也沖淡了她自帶的清冷氣質,看上去帥甜甜帥的。

何以夢!

這個壞女人!

“好久不見。”

李培風收回推門的手,也收回了翻湧的思緒,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沒多久吧?!”

何以夢卻很奇怪:“微信一直有聊天,上次見面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哦,我懂了!”

李培風純粹是被昨夜的夢境搞得時間觀念有些紊亂,除了四個女孩外瞧誰都感覺好久不見,看她恍然中帶著促狹不由納悶:“你懂什麼了?”

“你不是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何以夢挑眉道:“那我們可確實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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