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大虛空意志覺得不可思議。
“你身為大虛空意志，你不知道來問我？”
李恆微笑道。
“我自然清楚你是怎麼操作的，但我想問的是，那究竟是何種力量能將缺災的概念剝離開來。”大虛空意志說道。
缺災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一種異常的現象，作用於一切層面，造成了大道之缺，可以這麼說缺災就是大道之缺。正因為大道之缺，才有了大虛空意志的人格化。
但是現在李恆卻抽離了概念。
讓缺災不再等同大道之缺。大道的缺口還在那裡。但已經不歸缺災管了。這樣一來，大虛空的人格化意志就擺脫了對缺災的依賴。
“當然是一種萬金油的力量了。”
李恆微笑出聲。
他將源力定義為一種力量，但實際上也可以是一個許願機。不需要清楚源力，不需要知道做不做得到，只要能拿得出足夠多的源力，源力就能幫其辦到一切。
就像剛才。
他完全不理解缺災的本質，也不理解如何將缺災的概念與大道之確的概念剝離開來，但是他就是辦到了。
不過取而代之的就是源力的消耗極大。可以說，除了用於給他保命的源力之外，其他源力，乃至於黃金源點都已經用完了。
一般來說他根本不會進行這樣的操作。
畢竟這是純粹的許願，太簡單粗暴了。就像是他當初凡人時，就想勾勒仙神人物的觀想圖一樣，需要用的源力太多。
不過這既然是與大虛空意志的交易。
那應當還算值得。
交易若非有利可圖，否則他不會出手的。
“萬金油的力量麼？”
大虛空意志深深的看了李恆一眼。
假如說，李恆供給給他的那股力量，他還能理解一二，知曉其玄之又玄，對大虛空的根本有很大幫助。
但是對於這股力量......
他一無所知，一無所覺！
再回想起當初在時空母河盡頭內，李恆說出的搪塞之語，他不禁開始懷疑這股力量和供給給他的那些力量有很大聯絡。
或者說他早就懷疑了，只是沒證據。
“你不必探究過多。”
“怎麼，莫非你能理解那種力量？”
李恆微笑說道。
“正因為不理解，所以才好奇。”
“那就沒意義了。”
李恆搖搖頭，有些失望。
“如果你連我供給給你的那些力量你都理解不了，那麼就別提理解剛才的那種力量了。”
他說話很傲氣，甚至在小看人。
但是大虛空沉默不語。
因為他很清楚，李恆說的這是實話。
就連那些供給給他的力量，他都還在理解和嘗試當中，確實沒有資格在接觸比之更加高深的力量了。
只是這種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為什麼他不知道？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會遵照約定，你將會獲得大虛空內一定的權柄，以及擁有證道第十位道主，終極道主的資格。”
“在證得道主的過程當中，你無需擔心來自災劫和怪物的汙染，大虛空會自行幫你開闢一方清靜之地。當然，前提是你那時候境界真的能達到證得道主的水平。”
“此外如果你依舊遵照約定，將你供給給我的那股力量翻倍，那麼我也會按照約定，幫你引路，引你前往山海大界。”
大虛空意志緩緩說道。
以上也正是二者之前約定好的交易內容。
“不錯。”
李恆點點頭。
接觸大虛空越頻繁，得知的資訊越多，越能知曉其特殊性，重要性。現在更是蹦出了所謂山海大界這種他都不曾知曉的地方，那麼對於大虛空他就要更加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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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選擇超脫和大虛空兩手一把抓。
自己的分身會繼續行走大虛空之道。
而他依舊走超脫之道。
如果說大虛空之道象徵著已知。
那麼超脫之道或許就象徵著未知？
李恆腦海中閃過這種猜測。
這種他不能確定，但兩個都涉及準沒壞處，順帶還能進一步開展大虛空調教計劃，把大虛空調教的服服帖帖。
“現在你要用你那種力量獵殺缺災嗎？”
大虛空意志繼續說道。
作為大虛空的人格化意志，他很清楚李恆過去的所作所為，本應不死不滅的災劫怪物會在李恆手上徹底消失。
現在來看就是那種特殊力量的緣故。
“不著急，等一會兒。”
李恆微笑回答。
難道還要讓他回答目前源力不夠？得等源力權柄生成源力？那怎麼可能。一旦讓這意志知道這點，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那你就在這裡等吧，我走了。”
“當你想證道道主，去往山海大界的時候叫我就行，我現在忙得要死，那群災劫和怪物越來越兇了，我都有點後悔自己出現靈智。”
大虛空意志嘆息一聲，瞬間消失。
災劫，怪物越來越兇麼？
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誠然，在他剛才觀測當中，大虛空無窮時代，多重現實確實都普遍存在著災劫和怪物的終結，外層現實的情況更為慘烈。但還達不到令堂堂大虛空意志棘手的程度吧？
莫非又是他不知道的那些地方？
比如類似於山海大界之地？
時間匆匆而過。
李恆重新累積夠了解決缺災的源力。
其實在這期間，他也嘗試過多種方法，但是基本都沒有什麼效果，無論是目前的三十六天也好，天地法相也罷，都只能給缺災填補自身空缺，而不能徹底將其斬滅。
哪怕是動用了與他冥冥當中有聯絡的那個位置的力量，也不過只能進行勉強的干涉，不知是位格不夠高，還是力量不夠強的緣故。
反正一直折騰到了現在。
“只有源力才能解決災劫或者怪物嗎？”
李恆呢喃自語。
這麼一想，其他生靈強者面對災劫或者怪物所產生的那種無力之感，甚至想要逃跑的感覺就不難理解了。
那是極度可怖的無力與絕望！
只是這種絕望在源力面前......
李恆嘆息一聲，揮灑源力，這無限的缺災，扭曲的現象緩緩消失消散。
也是無能為力的！
他再度感應到源力權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