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
老者聽到這種話，神色古怪，如同聽到了什麼異想天開，令人發笑的話。
“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去復活一個境界遠比你強無數倍不止，並且已經徹底逝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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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恆點點頭，面色毫無波瀾。
“你說的沒錯，正是如此。”
“那你憑什麼？”
“就憑我手上的這縷力量。”
李恆伸出手掌，掌上一縷源力升騰而出，令老者童孔驟縮。他沒有察覺到這裡力量有什麼特殊的，十分平常，就像路邊的石頭。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種平凡或許就是極度的不平凡！
“這是什麼東西？”
老者疑惑說的。
李恆眼眸閃過一絲失望，一直身在大虛空的道主不知道也就罷了，這位已經在超脫之道走了許久，算是術有專攻的老者都不知道嗎？
這到底算是壞事還是算是好事呢？
“能讓你復活的力量。不過這些力量我暫時都花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也無法讓你完全復活，但卻能給你一絲復活之機。”
李恆出聲解釋。
他雖然不清楚這位老者的具體死法到底是什麼，但他能感應到這死的十分徹底，幾乎就能和被災劫怪物所殺相提並論了。
再加上這位老者生前的實力遠遠超過他，所以莫說他現在源點所剩不多，就算他手上還有三萬億黃金源點，估計也不能完全復活。
這樣一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個折中的方案。反正對於這些超脫強者來說，只要能給那麼一絲機會，他們總能迅速歸來。
“你如何證明呢？”
老者緊鎖眉頭，疑惑不解。
他不明白，這種力量真的能給人這麼大的自信？還是說眼前這位年輕人一直都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
要是他真的能因為這個年輕人復活的話......
那可比小說主角拯救作者離譜多了。
“我不需要證明，因為你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而你只需要和我達成一場交易，所以哪怕我們拿出證據，你也不會拒絕。”
李恆澹然出聲。
這一位超脫之道的先行者求生欲很強烈。
死得這麼透頂了，但直到現在還憑藉著各種後手苟延殘喘，無非就是想賭自己會不會迎來一線生機。
比如有後來者來到這，又或者有前行者歸來，甚至是大虛空的道主注意到他，這些都算是他的生機。
只可惜不知是這條大道之路深入的太遠，讓人難以抵達這裡，又或者這條道路並不顯眼，又或者廢棄了，所以這條大道之路一直都很孤寂，老者等了那麼久，也沒等到自己的轉機，而那堆護住他的篝火也即將熄滅了。
老者閉著眼睛，沉默片刻。
“你的條件是什麼？你想要什麼？你想要我的力量？你想讓我復活之後，你把你的境界提升到與我同等的高度？”
他猜測說道。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種操作就是在拔苗助長。但是對於他們這種超脫存在而言確實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只要那些被提升的人不會迷失，那確實存在一部登天的可能性。
李恆笑著搖搖頭。
“老者，別把我想的那麼膚淺。我真要打算脫離大虛空，進行無限超脫，那你如今所走過的路程，抵達的這裡，對我未必是難事。”
“你確實很傲。”
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看不起他的超脫。
不過他也不怒，如此點評道。
“不傲那還叫年輕人？”
李恆反問。
“我不想多做口舌言語之爭，毫無意義，說出你真正的條件吧。事實上也正如你所說，我根本不會拒絕，哪怕你說的條件再離譜。”
“放心，不會太離譜的，而且這件事我敢肯定你也願意做。”
“我要你復活之後，一直前進前進再前進，勇往無前，直到找到大虛空那些災劫和怪物的真相，並將這些真相傳給我，如何？”
李恆說道。
說到底，就算這位老者現在再怎麼是孤魂野鬼，但也是走了一定距離的先行者，一般到後來者根本就趕不上。
哪怕是他，捨棄大虛空內的一切，進入無窮未知求超脫，那也要耗費一些時間，更何況他現在還有待在大虛空的理由。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這位老者代勞，幫他去尋找這無窮未知中可能潛藏的真相。
“有意思，看來大虛空的災劫怪物把你們弄得很窘迫啊。明明剛才的言論僅是老夫的猜測，你去還要賭一把。”
“可是就算你復活我了那又如何？別忘了我現在已經陷入了自我之圓中，看著再進步，實際原地踏步，已經無法再前行了。”
老者嘆息說道。
“這點無關緊要，這股力量依舊會指引你繼續前行。”李恆展現著手掌上的源力說道。
說到底，這位老者生前的狀態就是自認為自己無敵，全知全能，但又做不到，真無敵，真全能，並且還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和道路。
但只要有源力進行指引，便可無視這點。
並且這也是他潛藏的目的之一。
他也想看看透過這種不斷超脫再超脫的行為，能否觸及到一點關於源力的資訊。至於觸及源力本質他是不指望了。不是他看不起這位老者，而是這位老者確實沒這個能力。
“你若是有這個自信，那我就沒問題了。”
“好，既然如此，你以這股力量起誓，我保證會給你復活的機會，而你復活之後要一路前進尋找真相。”
李恆說道，之後老者也一一照做。
“是時候給你復活的機會了。”
李恆心念一動，調動體內絕大部分源力，十分簡單粗暴不講理的給了這位老者一個機會，一個足以重生的機會。
就像是在一個故事裡加入了個新的設定。
他剛才已經預知過了。
僅僅只是給一個復活的機會，而不是幫助其全盛復活，自己的源力還是勉強足夠的。
老者前一刻神色還極為平靜，甚至還有點半信半疑。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自己依舊在死亡的深淵中掙扎。
但後一刻，他頓時愣住，滿臉驚喜。
死亡的深淵中，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