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觸了多元聯盟。”
“然後多元聯盟群龍無首，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間爭伐不休，我幫助那個三長老殺了大長老二長老，成了多元聯盟盟主？”
“所以我一時高興，這才展開天地法相？”
李恆神情古怪，什麼奇葩理由？
莫說他擁有源力，就算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尊者，未來的虛空囚徒和未知局外之人，那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多元聯盟盟主之位高興成這樣，真當他李某人是好打發的。
其中必有原因。
“難道是有人玩弄了我的記憶？”
他自言自語，然後又搖搖頭。這不可能，身為大尊者，獨立於大虛空，只要自己不願意，誰能在他的記憶上動手腳？
又或許，根源不是在記憶上面？
而是現實？
“莫非......”
他冷冷一笑，源力往雙眼上一抹，瞬間就看到了本應該空無一物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孤零零的，顯得粗製濫造的青銅小盒。
李恆滿意點頭，果然有問題。
源力果然也是掛中掛。
看到青銅古盒的那一刻，冥冥中的獨立狀態被打破，李恆腦海中瞬間出現了應該有的記憶。他若有所思，原來這個盒子將那混玄的存在剝離出來了，難怪會出現剛才的情況。
某種意義上，現在混玄已經死了。
畢竟死亡也可以分成三個層次，物質的死亡，對應肉體。心靈的死亡，對應魂魄。概念的死亡，對應自身存在。
此刻混玄就是第三層次，存在被剝離了。
現在如果混玄無法從這青銅古盒中出來的話，都不用某種意義，就是真的死了，即使放著不管都行。
極致的獨立，不講理的功能，平平無奇的氣息，粗製濫造的外表，看起來和古怪火堆以及那柄水果刀是具有相同本質的東西？
李恆心中思考，不免有些好奇。
這玩意兒真的能進行徹底的獨立嗎？
他念頭微動，眼眸上的源力再度增強變多，直接就洞穿了這個青銅古盒，看到了躲在裡面觀察周圍，順便憤恨看著他的混玄。
李恆有些失望，這還不是徹底的獨立。
身處在青銅古盒內的混玄能觀察位置，那就意味著在一定程度上資訊是可以在盒內與盒外來往的，如此混玄才能看到外面。
不過或許也不能苛求更多？
畢竟資訊這玩意確實有些奇妙。
莫說這種獨立狀態了，就連應該無法跨越的高低次元，真實虛幻都能進行互通交流。甚至還能達到低次元傷害高次元的效果，具體桉例就是有人看了恐怖電影被嚇死了。
而且他相信這盒子有徹底獨立的潛力。
只是這混玄不行，無法發揮所有威力。
他注視著這個青銅古盒，露出笑意。自古以來，至寶神物有德者居之，而有德便是有力，他有力便是有德，這盒子合該歸他所有。
不過在此還得宣告一下自己的所有權。
畢竟是文明人嘛，他便如此開口......
盒子內呢，混玄心中忐忑不安。
自己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一句話？
自然，身在盒子內，他能觀察外界情況，理所應當也能聽見外界的話，但是他怎麼感覺這句話好像是特意對他說的？
可這怎麼可能？
他的存在已經被剝離，對於大虛空而言已然不復存在，現實會被大虛空修正，從根源上發生變化。這樣一來，即使是大尊者，也不應該會記得他才對。
看來是自己疑心病犯了。
他搖搖頭，不禁自嘲。年輕時勇勐精進，現在雖然不算老，但卻已經多疑多慮了嗎？果然，一切大計劃還真的得趁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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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拖點時間，他怕是都不會合道了。
畢竟在那天平口中，這就是在找死。
“別亂想了，我就是和你說話。”
一聲帶著笑意的話語再度迴盪在混玄耳邊，令他頓時一怔，面露驚駭。這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種情況不該發生。
“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良久，混玄放下心中最後一絲僥倖，神情複雜，出聲問道。自己這下子是徹頭徹尾被這個李道人在各種方面碾壓了。
硬實力的差距，他不服氣。畢竟只要給他時間，只要他願意，他也能成為大尊者，更別提他之前還解析，領悟了諸多大道。
但是現在，保命的底牌都被破解了。
他思緒複雜，如同打翻了百味瓶。
“我是怎麼辦到的？那就該問問你為什麼能看到外界的情況了，你能看見就代表資訊是互通的，並不是真正的徹底獨立。”
“資訊能互通，那我自然能察覺的到你。”
李恆輕笑說道。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開掛了。不過他這一番說辭也是有理論依據的，只要實力足夠確實可行，只不過大尊者辦不到而已。
或許大尊者之上可以？
混玄微微一徵，輕聲呢喃。
資訊嗎？原來如此，難怪了。他心中嘆息起來，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青銅古盒，將其開啟，卻發現內部沒有任何東西的時候。
沒有瞭解青銅古盒功用之時，他以為裡面本來就沒有東西，又或者隱藏了，需要特定方法或者強大實力才能檢視。
畢竟很多隱秘傳承都是這樣。
而瞭解青銅古盒功用之後，他以為原本持有青銅古盒的人已經被這盒子給吞了，畢竟用這種不講理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但現在細細想來，或者不止這一點？
更多的可能是原本持有青銅古盒的持有者遇到了能打破青銅鼓和獨立狀態，或者能察覺到資訊互通的，更加危險的恐怖存在？
再結合他是在無窮未知找到古盒的情況。
其中......細思極恐啊。
“我敗了，敗的很徹底。”
混玄直接了當的認輸，雖然他還躲在古盒裡面，但他並不認為李恆沒能力把他從裡面揪出來，起碼這種事情機率很小。
而且他要是待在這太久那也得死。
“你的失敗早已註定。”
“那你想怎麼處理我？將我滅殺？將我封印亦？或者如剛才一樣，道化我成為傀儡？”
混玄平靜問道，他從不氣急敗壞。
“這點並不重要，你只是盒子的附贈品。”
李恆將這青銅古盒拿到手上，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