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笑了起來。
“看來你現在真的很有信心啊。”
蘇仙灑然一笑，雖然白骨骷髏之軀未曾演化血肉，但氣勢猛然暴漲，一下子就竄到了之前的創界之境。
“懇請前輩出手，與我驗證。”
“若我打得過前輩，則證明前輩之語為真，我自當破開天劍門的屏障，征戰災劫，怪物。但如果我輸了，則證明前輩之語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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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恆聞言搖搖頭。
“當你還在驗證真假，你就已經輸了。”
蘇仙一怔，感慨開口。
“是啊，我不該猶豫的，前輩果然教訓的是。那麼現在，我不會認為我會輸了，還請前輩賜教！”
氣勢再度暴漲，蘇仙的實力開始躍升。
從一般的創界境不斷往上提高。
如果按照之前玄陽所說的天地渡劫劃分，蘇仙現在的實力已然超越了一劫，來到了二劫，即將接近三劫天地！
李恆點點頭，這唯心之道蘇仙修的不錯。
能以一劫的境界爆發出接近三劫的力量。
他並不意外蘇仙會挑戰自己，相反這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在客觀現實的世界走唯心之道多少沾點“瘋”字，難以用一般邏輯來衡量。
旁邊的那張黑霧面孔此時心驚膽戰。
他本來還把李恆那一番話當做笑話聽，覺得那不過是痴心妄想之言。認為自己活著就能活著，認為自己能解決災劫就能解決災劫？
這開什麼玩笑？
真要有那麼好的事，真界就不會淪陷了。
可是當蘇仙被李恆這句話點醒之後，實力突然暴漲，甚至還在繼續往上飆的時候，他傻眼了，自己是不是沒有瞭解瘋子的思路？
為什麼一番痴心妄想之言能讓人突破？
他表示不理解，這兩人都是瘋子！
這到底誰才是怪物？他心中哀嚎。
“來吧，前輩，出手吧！”
蘇仙意氣風發，手中凝聚出元氣長劍。
李恆笑著搖搖頭。
“不夠，還是不夠，你現在打不過我。”
蘇仙一愣，打不過？
他明明感覺自己現在超越了以前的自己，哪怕是以前滅掉整個天劍門的邪魔，他自信也能一劍斬殺。
這種程度的力量居然打不過這位前輩？
那怎麼可能？
可是這位前輩怎麼看也不是膽小之人。
應當不會怕我，才說出這些話吧？
“還請前輩賜教。”蘇仙恭敬開口。
“你格局還是太小，想象力還是太低。”
“你覺得你現在的力量能拯救真界嗎？能破滅災劫嗎？或者具體一點，你能破滅無盡星河，能凌駕於大虛空的時空長河之上嗎？”
李恆笑著問道。
“唯心之道，一旦心小了，力也會小。”
“你可懂這一點？”
蘇仙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反思，前輩或許說的是對的。
因為他剛才想變強的時候，所渴望擁有的，是想獲得能斬殺覆滅天劍門邪魔的力量。
但是那個邪魔就是最強的嗎？
怎麼想都不可能。
“但是這和我能擊敗前輩有什麼關係呢？”
蘇仙思緒突然收回來，疑惑問道。
“那你認為我有多強？”
見到這蘇仙不好忽悠，李恆笑著反問。
“反正比我現在要弱。”
蘇仙堅信說道。
“你既然那麼想，那就看看吧。”
李恆平靜開口。
這年頭人也不傻了，嘴炮作用有限。
還是動手來的更實在。
他反掌壓下，無窮的壓力瞬間作用到蘇仙全身，蘇仙本能的爆發力量，想彈開壓力，但下一刻全都被這壓力鎮壓，動彈不得。
“你覺得現在你很強嗎？”
李恆反問被鎮壓的蘇仙。
他可和仙神體系的創界境可不一樣，嚴格定義義上他還算是法相境，屬於自己的法相境，只不過擁有了仙神體系創造境的偉力。
而他的創界境無時無刻都在成長。
如果用天地大小的情況來形容。
此刻已經超越了銀河系的程度，正在往可觀測宇宙發展，要是放在前世的物理宇宙，那就是舉手投足間星系破滅，大道都被磨滅了。
換成天地渡劫的等級來看。
李恆估計自己起碼也是七劫天地。
蘇仙沉默，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自己自以為能斬殺覆滅天劍門邪魔的力量，結果卻被這位前輩輕鬆鎮壓，那他到底算什麼？
黑霧面孔已經不能用膽戰心驚來形容了。
他根本就想象不到李恆會如此強大。
蘇仙沒提升過的實力就死死鎮壓他，現在實力提升了，到了能直接殺死他的程度，力量恐怖無比。
可是卻被這外來者如此輕鬆鎮壓。
那豈不是說這個外來者想殺他也是輕而易舉，甚至就是動動念頭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李恆之前的話。
“天劍門是我的一言堂。”
黑霧面孔覺得這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十分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要出聲，連忙讓自己安靜下來，不動彈也不發聲。
“怎麼，你現在失去自信了？”
“這就是你的堅信自己就不會死？”
看見蘇仙低沉下來，本來飆升的力量也開始漸漸滑落，李恆淡漠開口。
“我......”蘇仙張口欲言。
他想否認自己沒有失去自信，在心中卻升起了一股無力之感，十分衰弱。
“既然如此，那我便拿迴天劍令吧。”
“你並沒有資格當天劍門的掌門。”
說罷，李恆正欲拿迴天劍令。
“不，你不能拿，我才是掌門！”
李恆如此動作，令蘇仙怒火無名而起，他緊緊攥著天劍令，氣勢再度爆發，衰落的實力開始爆漲，二劫，三劫，四劫，五劫......
最後甚至超越了李恆，抵達了九劫天地。
但是，李恆神情依舊平靜。
他看著已如鏡中花，水中月的蘇仙，感嘆出聲，“你要是還想繼續存在就停下吧。”
這一刻李恆不說活著，只說存在。
但蘇仙充耳不聞。
憑藉著極致唯心，憑藉著那股無名怒火，不甘執念硬生生渡過了最後的劫難，九劫大圓滿，即將突破創界之上，凌駕於大虛空中那條真正的時空長河之上。
然後，下一刻，他開始被修正了。
就像是漫畫人物被作者用橡皮擦擦掉一般，蘇仙形體，以及自身存在開始緩緩消失，那所謂九劫大圓滿，凌駕於時空的力量也如鏡中花，水中月，無法動用。
這是客觀現實在糾錯。
李恆感慨。
修行唯心之道，尤其是極致的唯心，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和現在這樣，被客觀現實糾錯修正化為虛無，要麼徹底證得超脫。
但很顯然，蘇仙沒這運氣，現在的境界連超脫的邊都夠不上，就已經被客觀現實糾錯了，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他的觀想神通都要象徵的收收源力。
蘇仙想不付任何代價就變強又怎麼可能？
只是蘇仙剛才為什麼不停下呢？
李恆很好奇。
然後他看到蘇仙微笑的看著自己。
“前輩，我想送份大禮，以及做個交易。”